100.仰天笑醉狂 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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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為防盜章  但,  就算她和阿娘願意躲起來,可那群胡人卻怎麽可能那麽輕易的放過她們,  看到被一把火點燃了的整個村子,火勢蔓延開來,張伯拚死護著自家小子衝出了火場,  但才剛跑出門沒兩步便被早就等在一旁的鮮卑騎兵手起刀落,又一條稚嫩的生命終結在了他們手中。躲在一旁看得清楚的高晴目眥欲裂,可是比起他人,  她更要擔心的是她和阿娘,  火勢馬上就要燒到她們這裏了,她要怎麽辦?她要怎麽才能護著阿娘衝出去?

    不待高晴心中亂成一團麻的念頭理清,她阿娘猛地放開她抄起身邊藏起的柴刀便衝了出去,一刀砍向那領頭的鮮卑騎兵,她一邊胡亂揮舞著柴刀一邊大聲呼喊著:“晴娘快跑!快跑!”

    高晴眼中不由盈滿了淚水,  她好想衝上去救下阿娘一起走,可是她知道,  她做不到,  她那樣做隻會讓阿娘為她所做的一切付諸東流,她必須跑,  她隻有跑出去才對得起阿娘的付出,她隻有逃得走才能讓娘瞑目。高晴悶著頭向著村外奔去,  眼眶中的淚水不住地滾落,  她第一次看到那樣的阿娘,  阿娘出身家道中落的書香門第,  阿爺在世時常說娶了阿娘是他幾輩子修來的福分,阿娘身子弱常年喝著藥,阿爺在時從不讓阿娘做重活,阿爺走後兄長和她也從不讓阿娘拿過重東西,可就是那麽嬌生慣養的阿娘,為了護著她也揮得動柴刀,殺得了胡人……阿娘……阿娘!

    高晴拚命地跑著,她要逃出去,逃離這個人間地獄,她不敢回頭去看,她隻要不看她就能想著阿娘還活著,阿娘還像個女戰神一樣在為她而戰……阿娘就不會倒下……

    但人的雙腿又怎麽跑得過鮮卑的戰馬,柔弱的農家婦人又怎麽殺的盡凶惡的鮮卑騎兵……高晴才剛跑到村口便被身後趕來的鮮卑騎兵一腳踹倒在地,追來的兩個鮮卑騎兵隨之跳下馬來,一人提著大刀虎視眈眈,一人上來便拉扯著她的衣服:“哈哈哈跑啊,小娘子怎麽不繼續跑了,呸,就你們也想逃得出大爺的手掌心,哈哈哈今天你那老母嚇了我們一跳,就讓你來把我們服侍舒服了,說不定大爺還給你個痛快。”

    “不要!不要!”高晴拚命地掙紮著,但是一個方及豆蔻的少女又怎麽抵得住人高馬大的鮮卑騎兵,轉眼間便被壓製的節節敗退。高晴絕望地守著自己淩亂不堪的衣物,她該怎麽辦?誰能來救救她?兄長!你快回來啊!救救她!救救她們!老天,為什麽要這麽對待她們這些苦命的人?!

    “滾!”一聲厲喝宛若天邊炸響的驚雷,但在高晴耳中卻宛如黎明乍破的天光,是生的救贖。刺目的紅芒閃過,身上一重高晴定睛一看一支利箭穿透了那個撕扯著她的衣服的鮮卑騎兵的頭顱,頓時便讓他死的不能再死了,高晴頓時大喜,一腳蹬開了那人的死屍連滾帶爬地向著那道厲喝傳來的方向奔去。

    才跑了沒兩步,便覺身旁一道疾風掠過,一回頭,便見那另一個鮮卑騎兵便也睜大了眼睛,直挺挺地向後倒去,他的胸口一個新開的大洞正汩汩地向外流著鮮血,而一柄通體赤紅的長槍正緩緩地從他的胸口抽出。順著那柄精致的不像一把殺器的武器一抬頭,看清來人時,高晴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不似凡人,宛若魔神。高晴這一刻甚至有些懷疑她到底是死了還是活著,這樣的人物真的是人間可以擁有的嗎?

    銀甲紅衣的將軍騎著一匹通體玄黑的駿馬,駿馬馬蹄飛紅,仿若踏火而來。將軍銀甲在火光的映射下寒光瀲灩,雙目輕垂望著地上的屍體,劍眉斜飛入鬢,薄唇輕抿,宛如斧削刀琢出來的臉龐輪廓,皎然若神人,但那通身不怒自威的氣勢,卻讓人認識到這不是天上的仙人而是征戰的將軍。

    高晴不由一陣恍惚,是老天聽到了她的哀怨派下天上的神將來救她了嗎?

    肖涯緩緩地抽出手中的火龍瀝泉,他覺得自己的靈魂好像分裂成了兩個互不相幹的個體,一個在畏懼著殺戮,在因為濃重的血腥氣幹嘔惡心,可是他似乎還有另一個靈魂在控製著他的身體,沒有恐懼、沒有不適,隻有殺戮的快意、隻有快要噴薄而出的憤怒,肖涯心裏也明白這些鮮卑騎兵死有餘辜,但是他的心中還是控製不住的惡心,厭惡手上沾染的血腥,可是他的臉上卻做不出任何不適的表情,仿佛他真的成了一個無懼無怖的戰神。

    肖涯甚至可以感受到心底隱隱雀躍的嗜血的衝動,肖涯立刻別開目光不再去看地上的那兩具屍體,目光掠過高晴身上七零八落的衣服肖涯微微一愣,他記得古代的女子都十分在意自己的名節的,肖涯略一思索隨即扯下了自己身後的華焰披錦扔給了高晴,隨即目光轉向村中喧鬧之處,沉聲道:“在此稍待。”

    說罷不待高晴應答肖涯便執槍策馬向著村內衝去,雖然他對於這種血腥的場景十分不適應,但是除惡務盡的道理他還是懂得的,那些鮮卑人既然敢深入大漢領土肆意劫掠,就應該有心理準備為此付出生命的代價!他可不會因為某些莫須有的仁慈而讓外族有機會傷害他的同胞。至於把高晴一人扔在這裏會不會出事肖涯並沒有考慮過,因為在666給出的地圖中呂布一行已經距離這裏不足二裏路了,若不是此時天色已暗怕是已經可以看到他們的身影了。

    他們快到了,但……快到了的這點時間足夠了!肖涯嘴角無意識地勾起了一抹嘲諷的冷笑,不待那群正圍著偷襲他們的婦人上下其手的鮮卑騎兵回過神來,肖涯一個突便踩了上去。人命?惡心?負罪感?嗬,殺完再說!這群畜生——該死!肖涯眼角掃過一旁地上滾落的總角孩童死不瞑目的頭顱,肖涯下手愈加狠辣,連孩子都不放過,這般殘暴的人與野獸何異?越是看清村中的慘狀肖涯殺起鮮卑來的手段就愈加狠辣,心中的負罪感與惡心感就越少,因為熊熊的怒火早已將他的善良焚燒殆盡。

    肖涯如今看著那群被他追殺的抱頭鼠竄的鮮卑騎兵心中隻剩下兩個字——該死!他們也並非沒有想過反殺肖涯,但是他們又怎麽可能打得過肖涯的這具身體,先不提天策府的武功招式要比他們毫無章法的劈砍強多少,單是肖涯這具身體的勇力與他身上這副精良的兵甲就足以殺的他們毫無反手之力了。更何況肖涯騎著的踏炎烏駒不知勝過其他所謂的寶馬良駒多少,火龍瀝泉亦是削鐵如泥的神器,而且肖涯用的是他遊戲中的軍爺的身體,那麽肖涯的這具身體便是真正的身經百戰、殺人如麻的將軍,畢竟極道魔尊可不是過家家混出來的,肖涯氣勢全開時那一身威勢不待動手便已讓那群鮮卑騎兵兩股戰戰了。

    肖涯如砍瓜切菜一般三下五除二便將那隊鮮卑騎兵盡數挑於馬下,正當肖涯要解決掉那最後一個鮮卑騎兵的領隊時忽然聽到村口傳來的馬的嘶鳴聲,肖涯不由槍勢一緩,在那個鮮卑小隊長畏懼的目光中變刺為抽,一下子便將他抽暈在地,隨即不理會那獲救的婦人的連聲感謝催馬便從村子另一邊如流星一般急掠而走,空留下一地血腥。

    踏炎烏駒自非凡物,等呂布等人盤問清帶著高晴進了村子肖涯早已跑的沒了半分蹤影。高氏才剛回過神來乍見高晴也顧不得呂布等人連忙撲了上去詢問高晴的情況。高晴看到高氏額角未幹的血跡也是忍不住淚流滿麵,母女二人當即便相擁而泣。

    這邊母女重逢呂布卻半分也沒看進眼中,隻因一眼看到那地上皆是一槍致命的鮮卑騎兵呂布便不由大驚,一槍致命並且讓對手毫無還手之力他或許也做得到,但是這十來個鮮卑騎兵要在他們都還沒反應過來便將他們都屠戮殆盡便是現在的他也做不到,或許再過幾年他能做的比這人更好,但是如今他也必須承認他不如此人!呂布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北地何時出了這麽一位槍術高手?!

    高晴平複下心情後四下張望了一下,不由奇怪的問道:“阿娘,那位將軍呢?”

    “什麽將軍?!”正在思索著北地何時出了一位他不知道的高手的呂布聽到高晴的話連忙問道,高晴剛被肖涯救下如今見了可能與肖涯是同袍的呂布等人倒也不拒,雖然呂布周身氣勢駭人但高晴並不是太過畏懼,自然答道:“噯?不是你們的將軍嗎?銀甲紅袍,騎著一匹全黑的駿馬,威風極了!不知可否讓小女子當麵向將軍致謝。”高晴說著不由裹緊了身上的披風,臉上不由飛染了一抹紅暈。

    呂布這也注意到了高晴身上的披風,紅白之色的披風飾以純白的皮毛銀製肩甲,通體似是錦緞裁成,絕不是高晴他們這種山野人家可以擁有的,但如此華貴若非高晴所說呂布也無法相信這件披風屬於一個武藝高強的將領。呂布覺得這件事中充滿了違和感,但他想了想並未想出什麽不對,於是隻得又看了那件披風一眼,隨即下令道:“清掃戰場!如有活口帶回去審問,至於你們……”呂布的目光在高氏母女二人身上逡巡片刻隨即道:“帶回大營!且與某好好講講那將軍是怎麽回事?”

    “什麽?你……”高晴這也感受到了不對,而且她們兩個女人跟他們回大營像什麽樣子!但不待高晴多話高氏連忙捂住了她的嘴,呂布他們穿的都是並州軍的袍甲,反倒是先前的肖涯似乎來曆不明,呂布似乎並無惡意,此時惹怒他明顯對她們母女不利,高晴不懂事她又怎麽可能任由她胡來。

    高晴氣呼呼地瞪了呂布一眼,隨即便聽她阿娘的話安靜了下來。呂布瞥了她們一眼也不願與小姑娘家家多做計較,打掃幹淨戰場後便迫不及待的收隊回營了。對於高晴口中的那位將軍他可是十分的感興趣呢……呂布微微勾起了一抹笑容,不知可否有機會與那人一戰!

    “還能有誰!還不是義父那個老糊塗,某這身武力豈能拘於一室之內,與那些文人一般整日裏搬弄是非!”呂布聽到肖涯的詢問當即一股腦的起牢騷來。說著一屁股坐在肖涯身邊,氣呼呼地一戟礅入地中。

    “你這話可莫在丁並州麵前講,他聽了會傷心的。”肖涯無奈的搖頭不已。呂布輕哼一聲卻不再提及丁原。呂布此言也並非什麽惡意,呂布是並州第一武將丁原確非壓著他去做勞什子主簿,在呂布眼裏這般作為可不就是老糊塗。但他們父子二人倒也說不得誰對誰錯,不過是尋常父子家賭氣罷了,這倒讓原想緩和他們父子之間的矛盾避免父子相殘的肖涯無處下手。

    但肖涯如今也是想開了,三姓家奴不過是後人分說各中真相他無從得知也不必再過多思慮,畢竟清官難斷家務事,既然丁原與呂布父子二人樂得鬥智鬥勇他又何必多言,反而離間了人家父子親情。

    肖涯見呂布冷靜下來好笑的擂了他肩頭一拳,挑眉問道:“怎麽回事?這主簿之事也不是第一次提起了吧?怎麽這次反應那麽大?”

    “哼。”呂布重重地哼了一聲,苦著臉對著肖涯抱怨道:“不知道那個老匹夫跟義父說近年來鮮卑安分了許多,想來必然已無大患,不如將某召回好好學一學為臣之道,免得某總是無法無天、妄自尊大。某瞧著是他們坐井觀天才是,這些年阿涯講的兵法某都聽得懂啊!”呂布委屈地跟肖涯抱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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