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大元後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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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冀確實躍躍欲試,整裝待發,三年的休整,北冀上下已經做好準備,大昆王帳內眾人七嘴八舌,討論如何興兵。

    所謂發兵之由,總要有個說法,貿然動武日後難免會在史書上留下詬病,這是統治者都不喜的事,都希望自己在曆史上的一筆隻有風光。

    王帳內,幾位部落首領,現在是大昆王帳下最驍勇的將領,仔細看,還會發現有一位老者,靜靜坐在大昆王的身側,可見地位尊貴,這便是北冀的國師,木錯塔金。

    “父昆,大元能接受我們的聯手嗎?”巴爾蒙多去過大元,見過那位大元太子,如今的大元陛下,不是個軟骨頭,不一定會同意借道。

    奈爾哈是達奈爾部族的首領,能占善戰,長的更是魁梧,腦子也頗為靈活,聽了巴爾蒙多的話揮了揮手,“大王子,我大軍已經集結,現在牧草肥美,我們可派幾隊人馬在羌城外晃悠晃悠喂喂馬兒,讓大元的守軍們看看我們如今的實力,就算有噸西河隔著,我們也可繞過羌城,繞過企及雪山,從三國交界口打過去,雖然路線遠了些,但也不是不可以。”

    “說得對,不借道,我們就打他們,南蜀與他們接壤的邊境,南屏天險阻隔在交界口,往南那可是好多城池都緊鄰著,已南蜀現在的實力,要動大元,大元吃虧,南蜀威脅更大,大元為何不考慮與我們聯手,讓我們的鐵騎借道攻打南蜀?”草鑫部族的首領哈吉附和而道,在他們心中,就是強者為王,拳頭才是硬道理,你大元勢弱,跟你聯合,借道已經是你們占便宜了。

    其他幾位也覺得大元沒有拒絕的道理,拒絕就先打你也一樣,大昆王揮了揮手,“之所以聯手大元借道,也是想速戰速決,好占下南蜀的糧倉,咱們北冀兵強馬壯,能征善戰是沒錯,可我們的糧食經不起持久戰的消耗,先從大元下手,一路消耗,到跟南蜀對戰的時候,怕是又要休整好些年,我們耗不起,而南蜀調養生息多年,對我們威脅太大,如今他們朝堂內部渾南,正是時候。”

    大家都知道是這個道理,可如何聯手?木錯塔金摸著山羊胡辮,長長的指甲看著有點滲人,眼中兩道精光,一頂塔帽高高立在頭頂,緩緩開口道:“大家隻看到南蜀,這幾年大元的變化也別忽略了,據我所知,大元緊用三年的時間,清整了朝堂、開墾良田,試種各種作物,與民生息,大元上下一心,當今那位陛下更是勤政賢德,處事果決,是位不錯的君主,當年大雪更是有那琳琅銀莊傾力相助,現在在靠北的草場飼養戰馬,兵馬估計也比之前多了不少,與大元聯手不失為現在最好的選擇,一則如大昆王所說,二則我們也可借此探探大元虛實。”

    大昆王領首表示讚同,需看的深遠些,才能看清方向,“國師有何想法,不妨直說。”對這位國師,大昆王很是尊敬。

    木錯塔金點了點頭道:“大昆王,可派人前往大元談和,如今我北冀強盛,再加以誠意,大元也不好明著拒絕,聽聞那大元陛下如今後宮虛置,登基三年為納一人,可嫁一位公主過去作為合談的誠意。”兩國談合,無非交付城池和和親了,交付城池絕無可能。

    “和親?這與大元陛下和親,誰去才算合適?”巴爾蒙多讚同國師話,隻是派誰去比較合適?

    “圖蘭朵公主最合適,公主才學膽識身份,無人比她更合適。”木錯塔金開口直言,看來早就將人選都定好了。

    大昆王聽罷一臉為難,圖蘭朵是他最為疼愛的公主,也知道她心裏的打算,正想著是不是可以商量再換個人選,隻見一道嬌俏的聲音進了王帳。

    “阿爹,我不嫁那大元陛下,你答應過圖蘭朵。”圖蘭朵手握馬鞭,一臉氣憤衝進大帳。

    王帳內所有人臉色都變了,此乃王帳,即便是公主也不可隨意闖入,一個個盯著大昆王,大昆王麵色一黑,難堪到了極點,怒目一瞪,大聲嗬斥道:“身為北冀的公主,基本的規矩都忘了是嗎?來人,將圖蘭朵押下去,直到去往大元和親,不得踏出她的大帳一步。”

    大昆王是真怒了,這才意識道,他將這個女兒寵的有些無法無天了,女子不得踏入王帳,今日他的臉麵都讓這個女兒給踩在地上。

    圖蘭朵聽到這話,在看著大昆王震怒的表情,嚇的一句話都不敢說了,隻是睜著眼睛眼淚不停的掉落,從小到大,從未受過這樣的委屈。

    既然人已定下,國師看著大昆王,商量了下日期,算是化解尷尬了。

    大元後宮現在由白太妃暫代管理,聽聞陛下讓她操持,選個日子在宮中辦一場宴會,邀請一些功夫貴女到宮中坐坐,熱鬧熱鬧,選後的事鬧的沸沸揚揚,這宴會是因何舉行,大家心知肚明。

    白太妃高高興興的接了旨意,可沒過兩天,就傳出來,身體不適,這宴會的事先緩緩,其他太妃也附和,陛下無奈隻好暫緩,總不能讓太妃帶病操持。

    前兩日人還好好的,怎麽突然就身體不適了?這也太巧了,分明就是推脫之詞,連帶朝堂上的白雲曦白大人也收到不少異樣的陽光,白雲曦臉色若無其事,心裏卻暗暗歎氣,這都是什麽事啊。

    外麵如何熱鬧,錦山依舊如昔,山門大開三年,錦山弟子也已上千了,都是清一色的青衣歪髻竹簪固定,也算就地取材,滿山的竹之也是物盡其用了,別說,遠遠看著,還真有點隱世高門大派的氣魄。

    “大姐,陛下可有些日子沒往山上送東西了。”青雨也是一身青衣,坐在平台前搗著草藥,烏黑的長發用兩根墨綠的發帶編成麻花垂落胸前,十六七的花樣年紀,正是明媚美好的時候。

    一旁正曬著太陽翹著二郎腿的青天嘴裏叼著一根細竹枝,十七歲的少年郎,風華正茂,俊朗跳脫,“那丫頭,你是惦記陛下的東西,還是惦記送東西的人啊,今生哥哥…”說著怪腔怪調的還學上一句。

    青雨麵色羞紅,瞪著水靈靈的的雙眸,舉著搗藥石就往這邊丟了過來,“閔青天,你再瞎說!”

    青天眯著眼伸手接過,晃了晃又扔了回去,“許你叫,還不許我說了,瞧瞧,都臉紅了,嘖嘖,聽下麵的師弟們說,這個年紀的姑娘,正是愁嫁的時候,真是一點不假。”

    “你給我閉嘴,混小子。”青雨接著搗藥石又羞又急又氣,打又打不過,兩人身手差不多,眸子一閃,手中多了一樣東西,伸手就扔了出去,癢死你,不往為你親自研製。

    ‘癢死天’,青天反應極快,一跳而起,趕緊避開,女人果然招惹不得,“太姑姑,我去練功了。”三十六計走位上計,這該死的鬼東西,他可領教過。

    三個胡須白花花的老頭,每天最大的樂趣就是看著這一對活寶抬扛,隻是這次明顯是清雨占了上峰,紅霧一臉傲嬌的抬著下巴,雙手往後一背,大步朝著自己的愛徒而去,“徒兒做的好,回頭又想出什麽點子,為師再為你去尋材料,絕不能讓那小子占便宜。”

    青雨看了自己師傅一眼,唉了一聲,繼續搗藥。

    笑佛老大不高興的,笨死了,跑什麽,不過那丫頭那些花裏胡哨的藥粉是有點讓人瘮的慌。

    影嬸繼續曬筍幹,這滿山的小筍太浪費了,曬幹了,冬日裏用水一泡,燒出來的肉香,對這大大鬧鬧,小沒小樣、老無老態的場景已經習以為常了,哪天他們正常了,她或許還會覺得不對勁,習慣是多麽的可怕啊。

    “師叔,嗬嗬,您何時下山啊?”磨了三年,秋穀終於看到希望,師叔答應下山的時候帶上他了,哈哈哈哈哈,真想仰天長嘯抒發一下。

    青錦一身青色長袍,長長的青絲竹簪輕挽在腦後,入鄉隨俗,慵懶的躺在竹做的躺椅上曬著太陽,捧著一古籍,隨意翻閱,這三年,博樓的書都讓她翻了個邊,也不挑食,隨手一本都能打發時間。

    或許是山中氣候養人,或許是沾染了山中的靈氣,或許是成日裏與這些古籍打交道,歲月在她身上沒有留下絲毫的痕跡,反侵染了一身古樸幽靜的氣韻,如畫卷中走來,到凡間遊曆的仙人。

    這是這仙人脾氣有些古怪,輕易招惹不得,得罪不起。

    秋穀見許久沒有答複,有些焦急,師叔不會是睜著眼睛神遊虛無去了吧,灣了灣身子,又小聲的叫了句:“師叔?”

    青錦將手中書放在一旁,雙手合放在身上,秋穀立刻獻媚的伸手幫她遮擋陽光,以防刺眼,“再過陣子,快了。”等南蜀內部大定,她也該下山去了,她總不能讓梵音等的太久,沒有對手豈非寂寞。

    一聽希望就在眼前,秋穀滿麵春風,眼睛都眯成了一道縫,笑佛看著心眼一動,也跟著走到躺椅邊,小心翼翼陪笑,“師叔,昨兒夜觀天象,山底下那位陛下紅鸞星動,看著像是喜事將近,就是動的有些古怪。”若是下山觀觀人就更清楚了。

    “笑老頭,老大不小了,別一天到晚看人家紅鸞星,這山底下的弟子都讓你看了個遍。”一起過了一百多年,對方身上有幾隻跳蚤他都知道,秋穀一派正經的教育師弟。

    紅鸞星動?算算年紀,是該正兒八經娶媳婦了,隻是那斯眼光不太好,是不是要替他把把關,當年那太子妃實在是…不怎麽樣,“如何古怪?”

    啊呀,果然押對寶了,有戲,“是這樣的,師叔,那位陛下的命星周圍圍繞了好幾顆紅鸞星,每一顆都璀璨奪目,實在看不出虛實。”每個人的紅鸞都可能有很多顆,但是命定的卻隻有一顆,可那幾顆都一樣的強弱之光,實在看不出哪一顆是真的。

    “恩,知道了。”這一國之君,同時取幾個也沒什麽不對,隻是他忙的過來應付嗎?罷了,到時候下山替他看看,都是好的便罷了,不能以貌取人,的多看看了解了解,不能太急。

    這就完了?笑佛一臉不甘,秋穀幸災樂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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