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 大勢已去(3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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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南蜀弄的雞飛狗跳,青錦等人卻安然而返,還給天下帶來一出經久不衰的經典戲文。
“小姐,你可回來了。”芽兒擔驚受怕的心終於落到肚子裏了。
畢竟是在南蜀的地界上,一路沒敢滯留,快馬加鞭的,一身疲累,青錦看著芽兒金浩他們,盯著壓力擔心這麽久,也是辛苦他們了。
“情況如何?”眼下開春了,沼澤地已過,可以一路開拔了。
“小姐不急,現在對麵很少主動出戰,幾乎都在防守,您先歇會,好生睡一覺,起來咱們再說。”芽兒現在也破有主意了。
青錦點頭,她確實累了。
南宮炔早在來軍營前,就與青錦等人分道揚鑣了,他的盡快去落實藥材的下落,看了那出戲,別人或許不知道,可是他總覺得,躺在屋頂上的她,透著一股孤傷。
也讓他細想了許多,閔玄天,錦王,異曲同工,她將來是大元的開國元勳,可是,她同樣也是女人。
她與大元陛下的關係,將來,她的位置,有多少人盯著,就算大元陛下心中隻有她,可那些錯綜複雜的朝堂關係,真的能由的他們自己嗎?
孩子,這是首要的,他們必須有個自己的孩子,否則,盯著的人會越來越多,那可是天下之位,整個天下之主!
可是她的身子,根本不可能,他的盡快,三年之內,天下大定之初,或許還能敷衍一兩年,可是之後呢,不行,需盡快去尋藥。
而且,這事,還絕不能泄露出去。
他跟自己說過,看她一世安好,看她功成名就,看她名垂千古,她就該是那樣。
青錦回到軍營,就意味著南征的步伐加快,秦玥璽北調的十萬兵馬也快到了,到時候,南蜀更難了。
烈家再次披甲上陣,王庭內政暫時由親王閣把持,但是兵符,一直未交,被禁在宮中的風華也突然失蹤,沒過多久,出現在了蕭風赫跟前。
她怎麽可能坐以待斃,被困在宮中,耳目不明,外麵的一切都不知道,她沒法容忍,想要從宮中脫身,這點本事還是有的。
可是身體的症狀越發難以控製了,飲血,起初,她還堅持忍耐,可是,不行,那疼苦實在難熬,聞到血的味道,她就忍不住。
所以這一路,死在她手上的人,又多了不少,沒關係,隻要能活著,喝點血又怎麽樣,但是,那些見過她飲血的人,不能留著。
“阿姐,受苦了,他們是不是為難你了?”看到風華,蕭風赫的內心是激動的,可是他不敢表現的太明顯。
風華此刻才意識到,這世上,或許隻有阿弟是真的對她好,這些天受的委屈和挫敗,一下崩塌。
“阿弟。”竟帶了哭腔。
蕭風赫心疼的無以複加,阿姐是多自負,多驕傲的一個人,如今…“阿姐,沒事,有阿弟在,一切都會好起來,你來了就好。”
風華勉強擠出一絲笑,她必須來,因為,隻有阿弟手上的兵權,才能奪回王城的控製權。
“阿弟,阿姐沒事,對了,阿弟,那個孩子,不方便帶出來,所以還留在宮中,他是南蜀的王子,他們不會為難他。”
那個沒見過麵的孩子,蕭風赫根本沒什麽感覺,“沒關係,阿姐,到底怎麽回事啊?”
“一言難盡,阿弟,你記住,這世上,誰都不可信,他們更不能信,他們不讓阿姐掌權,就是要鉗製住阿弟,他們居心叵測。”等她調兵前回,一定讓他們後悔莫及。
“阿姐,別管他們了,隻要你好好的就行。”那些人對阿姐姐掌權早有微詞,可是阿姐喜歡,他就堅持著,但是,最近王城發生的一些事她也有所耳聞。
阿姐,不該擾民,即便為了抓錦王,還有卓然,他的所作所為,他早就有些看不慣,可是阿姐總護著,如今這個局麵,其實是阿姐有時候太偏執了。
“不管?不管就任由他們把控王庭嗎?不可能,阿弟,他們這是要謀反,你懂嗎,他們想反,不行,你給阿姐兵馬,阿姐回去收拾他們,幫你肅清內政。”風華突然變的很激動,怎麽可以不管,她千辛萬苦的過來,就是為了回去收拾他們。
“阿姐,就算要收拾他們,等戰事結束以後,你現在在我這,他們不可能再為難你。”阿姐怎麽了,她以前總是冷靜的,聰慧的。
風華不可置信的搖頭,她的阿弟怎麽能這麽沒出息,“阿弟,他們都欺負到咱們頭上了,還要忍著他們,他們隻會變本加厲,你是南蜀之王,你的君王之威呢?”
“阿姐,他們也是為了南蜀,他們都是南蜀幾代忠臣之家,他們再怎麽樣,都不會背叛南蜀的,你瞧,這是公函,他們已經湊糧送往前線了。”
風華一把揮開,他們是在蠱惑阿弟,讓阿弟鬆懈警惕,阿弟怎麽不明白,“阿弟,烈家是不是又掌兵了?是不是他們威脅你了?阿弟,你怎能如此軟弱。”
蕭風赫仿佛不認識風華一般,盯著她看,如今是什麽局勢了,阿姐難道還隻能看到南蜀的那點權勢嗎?
不該是這樣的,她的阿姐,從小教育他,胸懷大誌,誌在天下,怎麽會是這樣,這不是他的阿姐。
“阿姐,你好好休息吧。”或許是這陣子太累了,阿姐需要好生休息。
“好啊,連你現在也覺得阿姐錯了嗎?”風華一時有些接受不了這樣的事實,她的阿弟,她一手教出來的阿弟,怎麽和那些人一樣。
“阿姐,你剛來,累了,休息吧。”蕭風赫也覺得有些累。
看著不顧自己,踏步出去的阿弟,風華有些茫然不知所措,不行,她的想辦法,她不能讓接受這樣的局麵。
南蜀,是她的,應該掌控在她的手心,他們都應該聽她的。
風華的魔障,與心中的執念越來越深,起初,她還能掩蓋,用那些風華去掩蓋,可是,漸漸的,她內心最初的本性就隱隱冒了出來,在一次次不敵青錦之後,她開始自我懷疑。
更加懷疑身邊的人,她覺得,這一切,都是他們不聽她的話才造成的。
她始終認為,她贏過閔玄天,就一定能贏過白青錦,她不能接受失敗。
烈家再次領兵前往西南戰場,與青天對弈,南蜀疆土已經連連失守,民心,軍心已經開始動搖,到了大元,大舉進攻的時候。
春光明媚,暖風徐徐,南蜀的春到處花香四溢,可是陷入戰火的南蜀,誰也無心賞春,節節敗退的形式並未緩解,大元的攻勢反而越來越猛烈。
“如今的戰事,已經是無力回天了。”韓七沒想到,一戰之後,月景明會棄南蜀,不顧月家水深火熱。
月家如今被拖下水,大半身家都貼進去了,想要抽身,根本不可能了,隻能是一損俱損了,大元事後再接受月家也不可能。
擇主賭天下,當真是豪賭啊,輸了,就是所有人陪葬。
“韓家賭對了,你不是該高興嗎?”怎麽還一副悲秋愁春的樣子。
韓七哈哈一笑,“賭對了,本公子自然高興,可以繼續錦衣玉食,再過不了多久,這天下,就是另一番模樣了,你呢,什麽打算。”
“我?當然是投奔大元了,我現在可是有個小外甥要養活。”自己調侃自己,戰事一聽,就要開恩科了。
“少來,你有多少底子,瞞的了我嗎?這次,你可是欠了錦王一個大恩。”韓七意有所指。
“怎麽,你那妹子,還未說親啊?韓七,即便我他日行走朝堂,也絕不插手宮闈之事,這天下初立,正是一展抱負的時候,生而縫時,實乃幸事。”想必是史書上濃墨重彩的一筆。
至於宮闈,恐怕這些人的算盤打的太早了,錦王此人,絕不可陷在宮闈,為那性子,也絕不可能容得下旁人。
想起那日兵衙,那兩人的對話,不禁搖頭輕笑,且看他們如何應付吧,想必會比較精彩,同時也有些讓人羨慕。
“家中之事,我管不上,也無力管,還是做我的逍遙公子吧,大元能如此節節推進,說到底,還真的謝謝那位南蜀公主。”韓七笑著將話題扯開,後位之爭,韓家怎麽抽的了身,家中,族中,不是他妹子,韓家還有別的姑娘。
說到風華,月景明歎了口氣,這個公主,真的是南蜀的禍根之源,若是沒她,或許他現在還在南蜀也不一定。
心術不正,終不是正途。
“戰時調兵回去對付自己人,哎,王上的縱容也脫不了關係。”
“好在,被及時鎮壓了,也慶幸那位將軍明大義,否則,現在南蜀就已經大勢已去了。”
“現在也差不多了。”西南方向雖然烈家重新掌兵,可是無力回天,大元那位少年將軍,天降英才,用兵如神。
也是葉子軍出來的,聽說,是錦王教導的,真是讓人感歎啊。
幾次有名的戰役,現在都還讓人津津樂道,將來,前途不可限量,關鍵是,年輕,有資本,有可塑性,他和當年的閔玄天不同。
他身後有錦王,有葉子軍,還有一位明君,一位刻意想要捧起他的謀君。
“景明,歸來問可聽過了?”一出好戲啊,就算現在葉子軍領兵南蜀,略城奪地,南蜀人對他們也是恨不起來。
這就是錦王的高明之處,要還一個真相,什麽時候都可以,為何非要選在南蜀未滅之時。
想不聽都難,現在走到哪裏,都能聽到,“前塵往事,讓人噓唏,南蜀王室,尷尬不堪。”月景明搖著折扇,看著大好春光,閑談天下。
“的確讓人感慨,那樣的風流人物,若不是這一出戲,世人誰能知曉。”韓七對那位女扮男裝的諸侯,佩服敬重也惋惜,不是杜撰的,而是真實存在的,更讓人震撼。
“如何掩蓋,而今不還是世人皆知。”費盡心機,一場空,原來,那些史書,都白看了,真真假假不能稱為史書。
“你真的打算不管月家?”韓七歎了口氣,看著摯友,都覺得世家公子如何風光,可誰知道,風光背後,隱藏的心酸。
月景明起身,伸了伸腰,滿眼春色,他尚且顧不過來賞,哪有心思管月家的事,對於月家,他不過是個多餘的。
“月家最好在這場天下之爭中,歸於無。”陛下可是答應過他,月家交給他。
“景明,不如放下。”韓七不忍看他,風光霽月的背後,滿身是傷。
放下,他何嚐不想,可身上留的血,不能選擇,他放不下,所以隻能毀掉。
“對了,每年這個時候,你那妹子可是喜歡做青團,那味道,一絕,這次怎麽沒帶?”看著眼前一片嫩綠,月景明突然想起這事,那味道還真沒話說。
喲,月大公子嘴刁的很,什麽天下美食沒嚐過,到記得月兒的青團了,韓七笑著打趣,“怎麽,想吃青團,畫呢?”
這可是老規矩,一幅畫,一碟青團,年年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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