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六章 錦王之功(3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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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地勢環境到目前大錦財力再到兩城繁榮程度、接著是當地文化,因為接近南北,原就是三國之中心,文化早已有了融會貫通的基礎,包羅萬象,具有帝都的基礎條件。
最後在到軍事,此處易守難攻,乃國之中心,無論從哪個方向來,都能有時間防禦,調派兵馬也方便許多。
“本王所說若有不當,各位臣工盡可提點,正如劉大人所說,建都乃國之大事,本王今日還有句話,借著機會,就說一說,如今,是大錦天下,如果各位臣工心中仍局限大元的疆土,不妨回去,好好想想,疆域輿圖,本王早在多年前就讓人繪製,你們也該看看如今的萬裏江山有多遼闊,身為臣子,你們的心若不能隨著疆土一樣開闊,目光不能投的更遠,那就該細想,是否還有資格立身朝堂。”
青錦說話間,秦玥璽已讓楊喜去取了當年那副輿圖過來,是該讓大家看看。
腳步很穩,也很緩慢,在朝堂上慢慢踱步,這些話,本不該說,他們應該自己心裏有數,可看來,有些人,不敲打,不清醒。
“朝堂上每一道旨意、政令的頒發,關乎的不是你們的政績,亦不是為君者的功名,而是百姓,天下百姓過的如何,是否安泰,才是與你們息息相關的事,為官不為民,不如自請而去,你們光宗耀祖的同時,是齊家,那治國呢?可曾真放在心間?”
說道這,歎了口氣,環視眾臣,一改嚴肅,輕輕一笑,續道:“本王素來話不多,今日,算是開羅了,見諒,誰讓本王是女子呢,女人,天生長舌。”
這時候說自己是女子,不是給他們最後一耳光嗎,錦王果然一直未變,還是那般犀利。
今日之眼,也是讓他們聆聽受教了,什麽戰場莽夫,狗屁,能武亦能文,能打還能治,人家還是女人,不用爭奪天下,皇上就奉上了,這天下,誰還能撼動。
這些話頗有些嫉妒了,的確如此啊,這錦王,就是天生打擊人來的。
“皇上,本王放肆了。”說完,朝秦玥璽眨了下眼睛,很是皮像,與剛才簡直,胖若兩人。
恐怕放肆兩字,都不知道怎麽寫的,“無妨,錦王之言,字字金玉,朕和眾位臣工,都該好好尋思尋思。”絕對配合。
他的女人,如何做,都不放肆,況且,這說的話,可有一句不對?在理在理,哪有放肆,很好。
有這麽寵著的嗎?盡管說的是讓人挑不出錯,可那態度…罷了,一個個跪下,“臣等回去,定當自醒。”
皇上都要尋思尋思了,他們還能不表態嗎?
開始發問的劉和林,早就沒了聲音,被說的一個字都不哼了,如何反駁?總不能直接嚷嚷,錦王為政沒錯,可私人行為該檢點一下。
可這裏頭還帶著個皇上呢,就是他再糊塗,也不能這麽直白啊,有辱斯文,隻能脹的一臉通紅。
“眾位臣工,說道輿圖,朕一直想給你們看看。”說完,揚了揚手,楊喜張羅幾個宮人,將輿圖攤開在禦階上。
起身,離開龍椅,從側麵下的禦座,來到朝臣中間,指著輿道:“這便是錦王,多年前繪製的輿圖,你們都過來看看,這就是大錦如今的疆域。”
多年前,大家不約而同,跨步上前,看向那副輿圖,都說,眼見為實,耳聽為虛,如何想象,都沒有親眼看到更讓人震撼。
見過人早就了然於胸,第一次見到的人,都忍不住被那輿圖所描繪的山川大河、城池天險而震住了,不怪錦王說他們目光短淺,該說。
“皇上說,這輿圖是錦王多年前著人繪製的。”那時候,還是三國並立之時,那錦王豈不是,當年就有了雄霸天下之心…
一個臣子顫顫抖抖的發問,這是也眾人想問的。
“皇上親陣之前,錦王將這幅圖送給了皇上,老臣當時正好有幸目睹。”多年再看,還是一樣扣人心弦。
洛老的話不會有假,若真如此,那錦王的狂妄、放肆都有她的道理,因為她心中早就裝著整個天下,一個女子,如此大的胸襟,早就高在雲端,俯視眾生了。
“朕知道,有些人,對錦王頗有非議,可朕今日要說的是,若沒錦王,就無如今的大錦,甚至當年的大元是什麽情緒,都未可知。”
他們安坐朝堂,不知這江山打下有多不易,“近十年了吧,大家可記得,當初大元冰災,四麵楚歌,南蜀、北冀虎視眈眈,是誰出糧出銀,又是誰家施粥送衣,讓百姓渡過了那個難關,讓大元得以喘息,為了冰災,錦王傾盡了半數家產,琳琅銀莊的半數,愛卿們心中應該有數吧。”
不提,他們就會忘記,他們如今的安泰,誰給的,“災後三年重建,錦王在錦山三年,也未曾有一日放下朝務,心中裝的是黎民百姓,那戶部、工部的因地製宜之法,兵部實施的養兵之策,練兵新章,還有那些新兵器,都是出自錦王之手,還有許多,朕今日就不一一說了,朕隻問各位愛卿,錦王如今之地位,可是受之有愧?”
“皇上有些事可不提,可有些事,還是的說說,皇上與錦王出征的第一戰,都道大元好運氣,不費一兵一卒,便奪下一城,可各位臣工都不知,為了那座城池,錦王一人負傷一年。”洛璃洵接過話,侃侃而談,既然說了,不妨讓他們多知道一些。
“一年之內,所受之痛,不是親眼所見,根本想象不到,皇上與錦王兵分兩路,想要盡快拿下北冀怕南地生變,你們或許不知,北地的冬有多冷,去過的應該記憶猶新,錦王一身上下,凍的沒有一塊好的,發現北冀繞兵偷襲皇上大軍,不顧性命,連夜翻閱皚皚雪山報信,到來時,腳已不能粘地,險些就廢了,因此,落下病根,一到寒冬,就疼。”
青天這些天,收鍾老伯點撥,明白一些道理,他們強,太姑姑才安生,以為太姑姑太顯赫,高處不勝寒,一個不小心,就粉身碎骨。
所以今日,他也要說,“戰場九死一生為這天下一統的錦王,是否受的起一聲千歲,各位臣工,晚輩年幼,立身朝堂不過月餘,日後還仰仗各位多多指教。”他要給太姑姑撐腰,鍾伯說,這才是皇上如此厚愛的根本。
朝堂一片安靜,目光從輿圖落到青錦身上,而青錦已漫步到了大堂的門檻出,晨光斜照,光芒四射。
“本王一生,無愧天地,隻做該做之事,無需你們記得什麽,本王隻需你們記住,你們自己該做的事,每個人做好該做的事,不愁大錦不會有萬裏錦繡的一天。”至於那些要針對她的,針對這好不容易一統的天下的,放馬過來就是。
她的身旁,身後,已經有了一群生死與共之人,有他們在,她不在孤軍奮戰,展開雙臂,擁抱一下這大好的時光,而後負手而去。
“皇上,本王略有些乏了,就不打擾各位議政了,這過去的事,無需再提。”好漢尚且不提當年之勇,她難道連好漢都不如?
“錦王,當之無愧。”樊伯牙笑著對大殿門外遠去的背影屈膝而跪。
眾人這才回過神來,“恩,的確當之無愧。”墨雲鶴也跟著跪下。
“身為男子,微臣汗顏,大錦江山來之不易,定當鞠躬盡瘁,做好本分。”婁久閣緊緊跟隨,他知,戰場所謂九死一生是怎麽回事。
“老臣今日也說句公道話,錦王,當之無愧。”沒想到,這背後還有這許多事,洛老緩緩跪下,洛說的過份些,這江山,她都坐的,區區一個千歲,不過。
滿堂朝著青錦離去的方向,俯身屈膝,今日,跪的有些心甘情願。
秦玥璽緩緩而笑,慢慢走向龍椅,站在高處看向前方,阿錦,朕要讓他們知道,你做什麽,都不為過,因為,你當之無愧,這天下,沒有人比你更受的起,包括朕。
“眾愛卿平身吧,咱們接著議這定都之事。”
“皇上,臣覺得,錦王的分析麵麵俱到,這兩處並一處,可行。”田有使身為工部尚書,是該站出來說句話。
的確,如錦王分析的,再找不出比這更合適的地方。
朝臣隨之附議,秦玥璽擺手,示意安靜,“既都沒異議,擬旨,燕順、撲郡,並成一城,曰,帝都,由墨雲鶴負責主建,暫入工部,任侍郎,各部,全力配合,一年為期,落成帝都。”
“臣領旨。”墨雲鶴跪下領旨。
“臣等領旨。”這是大錦開朝議以來,第一次如此快的通過一向重大決策。
朝議尚在繼續,青錦已回到雍和殿,暖春已經起來,看著青錦回來,抓了抓頭,頗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去,主子都起來這麽久了,她這丫頭睡的香甜。
“錦王,您回來了,朝議結束了?小的給您捶捶?”狗腿的迎著人,小心翼翼的扶著進屋坐下。
這丫頭轉性了,青錦可不知道她的小心思,但是用起來還是挺不客氣的,“去喊下簡姑姑,你在外麵守著。”
“小的這就去。”看來跟昨天的事有關,還未辦完。
簡姑姑就在耳房,聽聞青錦找,忙起身過來了,暖春按著吩咐,守在門外,盯的格外認真。
“簡姑姑,坐吧。”不為別的,這麽坐著看人站著說話,有些累。
簡姑姑猶豫了一下,在一旁小心坐下,知道她有話要問,也早就等著了,其實,她也不知道,老祖宗怎麽就認定等到人會有救世之能,能和邪蠱一族抗衡。
邪蠱一族的邪蠱術、秘術,都相當的可怖,脫離神蠱族後,更是展露本性,越發的瘋狂,那些被封存的秘術,都被他們練了。
還有,老祖宗說,等來的人身上有乾坤香珠的味道,這是為何?這是神蠱族的聖物,為何她身上會有味道?難道,就因為是天命之人嗎。
“你一支,還剩多少人,在哪裏?”有些困,幹脆軟靠在椅背上。
“在沐水一帶的深山小漁村裏,所剩的族人不過幾百餘人了。”還是這些年,新天了些,據說,當年逃出來的,就百餘人不到。
既老祖宗將聖物交予她,就等於將他們這一支交付給她,她便是他們的信任族長,也沒什麽是不能說的了。
沐水一帶,看來,阿璽的方向是沒錯的,不過,暫時不用打擾他們,“你可知,除了你們,可還有人離開了漁村?”從邪蠱族人的反應來看,應該是知道些什麽。
還有她的那出歸來問,天下皆知,當真是事有兩麵,禍福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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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後天就大婚了,等久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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