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八章 真假難辨(2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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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後娘娘,微臣已安排了住處,南地雖偏遠,也在聖下,讓微臣略盡地主之誼。”程康看著起身離去的青錦秦玥璽,出口留人。

    兩人微微一笑,繼續前行,“程大人,你這官衙煞氣太重,本王住不慣,明兒再安排個舒適的點的地方,本王全一全你的心意便是。”

    說話間,已經出了花廳,正好如果官衙大堂的那一排刑具。

    “微臣招待不周,往皇後恕罪,微臣一定好好準備,明日再請娘娘,王爺移駕。娘娘和王爺想四處看看,微臣不便隨性,我家小女平日甚少露麵,正好,給娘娘引個路如何?”

    哦?青錦停了下腳步,“那就有勞。”

    “不敢,當不起。”說完,轉身讓身邊的人去喚了人來。

    沒一會,一個清麗脫俗的女子款款走來,約十六七的年紀,淺藍色的衣裙,發髻也簡單精致,南地女子皮膚多為偏黑,她卻肌白如瓷,口若含珠,一雙眼睛也是水靈的很。

    白裏透紅的耳垂上,一對耳環也很別致,從耳垂至下,兩縷銀絲垂肩,頗有此地風情。

    “銀珠叩見皇後娘娘千歲。”青錦讓她起身,她又給秦玥璽行了禮,略顯得嬌羞。

    “好個標致的小姑娘。”說完,不再停留。

    這荊州的水到底有多深,趟過才知道。

    一號在府衙門外,與對方跟蹤的人一起蹲守半天,到也有伴。

    看到二位主子出來,這才放心,這雖是官衙,但這偏遠之地,是個什麽情況,尚且不好說。

    “娘娘想去哪裏逛逛?”銀珠主動搭話,聲音不大,卻跟隻百靈鳥似的,很是好聽。

    “姑娘帶路就是。”既程康讓她帶路,自然不能辜負。

    秦玥璽始終與那位嬌滴滴的銀珠姑娘,保持一定距離,她靠近左邊,他便悄無聲息的到了青錦的右邊,對方似有察覺,便也不在過於靠近。

    有了向導,果然比漫無目的閑逛,見到東西更特別一些。

    “這是尼康族的人賣的皮製品,很軟,和別的皮貨不一樣,小姐看看。”在青錦的提示下,銀珠該了稱呼,認真的介紹這裏的物件。

    順手在一個攤子上拿起一個裝東西的皮囊,是幾塊皮子合縫的,手感確實很柔軟,也沒有什麽味道,應該是經過特殊處理的。

    青錦要了幾個,紅霧和南宮炔的藥袋子,不如這個能裝,這一路,可能還要用上不少。

    銀珠到是愣了下,沒想到青錦真會買東西,但也沒說話,一路又介紹了些當地的特產,但是青錦再沒意思了。

    “娘娘,逛了這麽久,客棧就在前麵不遠,該回去了,否則,他們會著急找人了。”這逛了一路,目的也達到了,是否可以撤了,這為姑娘身上的香粉味,怎麽經久不散呢。

    “銀珠姑娘,就不勞煩了。”意思逛完了,也快到了休息地,你可以回去交差了。

    銀珠聽後,點了點頭,略紅著臉看了秦玥璽一眼,“銀珠先行告退。”

    等人走遠,青錦這才伸手在自己的左胳膊上摸了摸,將手指對著捏搓了一下,冷冷一笑,果然是趁機碰了她一下,在她身上留下東西了。

    “身後跟著的尾巴,讓一號帶到客棧中吧。”這麽有耐心也是難得了。

    回到客棧,青錦立刻換了衣衫,去采購東西的也早就回來了,正要出去尋人,問了下,才知道他們去了官衙。

    奇怪,去了官衙,竟是他們兩個自己回來的,也沒留宿,這荊州的守備,還真是厲害。

    “看看,這上麵沾了什麽東西。”粉末極細,幾乎沒什麽觸感,除了有些滑,還的很細微才感知的到。

    紅霧小心的在上麵刮了一點,放在一快很薄的銀片上,銀片沒有變黑,聞了聞,不敢靠太近,南宮炔端來一杯水,紅霧將粉末倒入水中。

    南宮炔也端著聞了聞,和紅霧看了一眼,“這是一種濃度特別高的迷藥,發作很慢,但是幾乎察覺不到,也試探不出,一般兩到三個時辰才會慢慢發作,且發作的人,也不會覺得有任何不適,”

    “小姐,這是怎麽弄的?”黎叔一下緊張起來,這可是大事,有人盯上了?

    是他們要找的人嗎?大家心裏同時一驚。

    秦玥璽的臉黑了黑,好一個程康,膽大妄為,他想要將阿錦迷倒,做什麽?這荊州當真全在他的把控嗎?完全未將一國皇後放在眼中,他欲為何。

    “他想做什麽,兩個時辰後,守株待兔,就見分曉了。”

    “師叔,你還是小心些,我這新做了一種藥丸,就是防迷藥一類致人昏迷的藥,來來,大家都有份,有備無患。”紅霧大方的一人分了一粒。

    這下山之後才發現,什麽叫人心險惡,還有防不勝防。

    一號收到秦玥璽的暗示,將人拿下,送到客棧。

    看著地上被捆綁住不停掙紮的人,這又是怎麽回事,這兩人今天出去一趟,到底都遇到什麽事了,一會迷藥,一會大活人。

    “小姐,這…”暖春不淡定了,這荊州城,感覺有些危機四伏的味道。

    跟蹤小姐,黎叔一個不答應了,要不是企圖不軌,幹嘛偷偷摸摸的跟人,瞪著那地上的男子,冷聲問道:“說,為何跟著我家小姐。”

    那男子看了看黎叔,又將視線落在青錦身上,扭動著身體,卻不說話,眼神閃爍不定。

    暖春暗暗觀察,這人的眼睛是最不會騙人的,此人到不想凶惡之輩,可是偷偷摸摸跟蹤是事實,不能大意。

    “你不說,自然有方法讓你說。”事關青錦的安慰,黎叔絕不心慈手軟。

    簡姑姑看著地上的人,其實,不用逼供,她有手段,讓他乖乖說話的,但是…這些人好像都不喜歡神蠱族的東西。

    大白湊近聞了聞,沒有念氣的味道,一點興趣也沒有了,撤到一邊。

    “你是錦王?”地上的人終於開口,答的卻不是黎叔的問題。

    這人八成是腦子有問題吧,暖春翻了個白眼,忍不住道:“你跟蹤的人,你不知道是誰?”這可能嗎?

    “你是錦王?”男子再次出聲,依舊是剛才那句話。

    青錦終於投來一個眼神,身材高大,手上有繭,肌膚粗糙有些略黑,骨架子也比較大,卻不是專業的暗探一類的,因為他的眼神不像。

    “本王正是,有何貴幹。”反正,這荊州奇奇怪怪的事很多,多一件不算多。

    一個跟著跟蹤她的人,跟她確實身份。

    “請救謝將軍。”男子目光誠懇而又急切,絲毫不管,他說的話又多荒唐,緊緊盯著青錦,生怕她不答應一般。

    “哪個謝將軍。”青錦和秦玥璽,心中其實已經想到答案,隻是這個答案讓他們很吃驚。

    男子急忙開口,“謝牧,謝將軍,荊州守將。”

    此話一出,屋內所有的人都呆愣了一下,荊州守將,他們現在不就在荊州嗎?這荊州安然無恙,這救守將是什麽意思。

    “你是怎麽知道本王的行蹤。”這個問題她問過程康,這個人的答案又會是什麽。

    男子仿佛怕她不信,急切道:“末將聽聞錦王要巡視南地,就一直暗中跟著這程康的人,才知道錦王行蹤。”

    “哦!這麽說,你是跟著程康的人,才找到本王的,末將,你又是誰?”

    “末將是謝將軍手下的副將,名叫紀楚,我身上有銅牌。”

    黎叔立刻蹲下,在他損傷摸索了下,在腰間,摸出一個他說的銅牌,看罷,才交給青錦,青錦看了一眼,交給秦月璽。

    銅牌確實是大錦軍中官兵用以確認身份的牌子,但並不表示,他們的見到的,就真是他說的本人。

    “你先說說,怎麽回事。”秦玥璽看了看銅牌,坐在椅子上,看著地上的男子,並未讓人鬆綁。

    男子見到機會,立刻將事情的原委道來,從他的口中描述,謝牧到任不久,就發現身體不適,軍中要務讓守備暫時代理幾日。

    而那程康,起初與謝牧多有接觸,為人不像一般的文臣,到是很合軍中之人的胃口,又將荊州打理的不錯,謝牧這才信任。

    但是謝牧一個水土不服的身體不適,竟一病就臥床不起,而軍中之事,就一直是程康負責打理,慢慢的,幾位副將發現不對勁,因為他們都很難插手軍務了。

    因為謝牧竟將兵符交給了他,幾人覺得還是穩妥起見,去親口問問將軍。

    可是,到了謝牧的宅中,發現原來的人都換了,不讓他們進去見人,說是將軍病重,不見任何人,有事,找守備。

    他們就去找了程康,可是,他們離開後,沒多久,就有兩個副將失蹤了,這男子裝著若無其事,趁夜逃了,他在軍中負責刺探軍情,所以懂得一些偽裝術。

    他隱身城中,發現程康派人出城找他,更加不敢出城,這荊州境內,都在他的掌控,所以,他就一直悄悄的潛在城中,不敢露麵,裝成寶百姓的樣子,在一家酒館打雜。

    酒館就在府衙的對麵,他一邊幹活,一邊觀察程康的一舉一動,後來,聽聞錦王南巡,而且他的事也過了一段時間,發現程康再次派人出城,這才跟上了那群人。

    這一出聽完,所有人都有些回不過味來,這也太離奇了,一個守將,剛到任不久,就被當地守備奪了兵權,交出了兵符。

    就算史上有過這種事,但也沒這麽誇張吧,這就是強龍不壓地頭蛇?但是,這條蛇是不是也太猖狂了,仗著天高皇帝遠管不著嗎?

    “你也說了,這荊州都在程康的掌控之中,你是如何在他的眼皮底下跟蹤他的人,從而找到本王?”除非這人有過人的本事,否則,就是計中計。

    “末將之所以在軍中,一直負責打探軍情,是因為末將的耳朵,天生比一般人靈敏,就算不跟的太近,也能聽到動靜。”

    “黎叔!”

    黎叔立刻會意,出了門,隔了一個房間,小心的說了幾句話,然後返回來。

    “說說看,我剛才說了什麽?”黎叔問著男子。

    青錦的話一出,這叫紀楚的男子就知道是要試探他,豎起耳朵,心無旁騖的聽了一耳。

    “這位說的是荊州到底怎麽了。”說完等著評判。

    黎叔麵有異色,朝青錦點了點頭,看來,這世上,確實有些能人異事,這隔了一房間,他聲音還特意放小了,他還能聽的清楚,就是自己,耳力再好,也無能為力。

    “黎叔帶他去休息,好好問清楚情況,明日再說。”青錦突然發話,黎叔立刻帶著人到自己放中‘聊天’。

    是人是鬼,明日一試便知,這荊州的水,深不見底,不得不小心為妙。

    “阿錦,這程大人不是說,他的幼子二十年前,在他上任的路上,被人害死嗎?”

    青錦挑了挑眉,示意他繼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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