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章 獨占兵權(1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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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大家就起來了,有簡姑姑在,青錦已經是一副初中蠱的樣子。
精神有些萎靡,眼神有些渙散,但其他還算正常,等到程康來請,大家也沒有如何異樣,而那個紀楚的男子已經交給一號。
突然多出一個人,程康必然會起疑心。
一號他們隱在暗中,昨夜跟蹤而去,查到他們落腳的地方,兩名男子在兵衙,而女子則入了府衙。
“娘娘,微臣昨天就與謝將軍等說了,現在,都在兵衙等著娘娘和王爺一行大駕。”程康領著青錦上馬車。
從第一眼看到青錦,就開始細細觀察青錦的一舉一動,看到青錦的樣子,有些了然,眉毛不自覺的鬆開了些。
“程大人,走吧。”
“是。”手一揮,馬車便朝著兵衙而去。
這期間,竟絲毫沒有提到如何安排他們這一行的住處,似乎沒看到他們這大包小包的一樣,這是要趕到一起,好集中消滅?
心是不是太大了,青錦坐在馬車內,挑開車輛看向車外,街道依然如昨日看到的那般熱鬧,隻是這熱鬧的背後,到底隱藏了什麽驚天秘密。
這裏的百姓到底過著什麽日子,每家送出的小孩,有都去了哪裏?霸著荊州要做什麽?絕不是謀反這麽簡單。
一路想著這些問題,一行人已快到兵衙了。
馬車外,秦玥璽也沒閑著,騎著馬,與程康閑聊,“程大人的騎術不錯啊。”一個文官,這騎馬的姿勢和控製馬的技術,都是實屬少見。
程康也不急,哈哈一笑,“王爺,咱們這僻壤之地,沒那個條件附庸風雅,這的人,識字的都不多,而且,這荊州境內,下官經常要去看看才放心,這騎馬自然也就熟練了。”
“程大人果然恪盡職守,皇上知道,必然高興,對了,程大人此次未進皇城述職麵聖,萌生退意,這是為何?看的出,程大人對這荊州,還是很有感情的。”讓他酌情派人前來,來做什麽,送死嗎?
好安了他的心,繼續胡作非為,到了這,是不是也是一隻蟲子招呼了,他在背後暗中繼續掌管荊州。
“王爺嚴重了,年紀大了,這荊州二十年的變化來之不易,心有餘力不在,讓皇上派個得力之人,前來打理,下官這心裏就踏實了。”程康說的煞有其事的樣子。
秦玥璽連連搖頭,又是誇了幾句老當益壯,正值當年的客套話,隨即有閑問了句,“不知程大人是哪裏人士,將來榮歸故裏,可會懷念荊州的風土民情。”
程康微微愣了下,才笑著回道:“瞧,年紀大了,王爺突然提及故裏,下官這心中也是愧疚,都說落葉歸根,這把年紀了,越發如此,但是下官的老家已沒什麽人了,回不回去都一樣,反倒是荊州,下官待習慣了。”
哦,避而不答,可是,他依稀記得,宗卷上有記。
“故土難以割舍,都一樣,程大人的老家是否是遠水,本王也記不太清楚了,當初陪皇上整理宗卷,好似看了一眼。”若無其事的閑聊,卻讓程康的手僵了一下。
“沒錯,真是遠水,王爺好記性,皇上對我們這些邊遠臣子也是記掛在心。”看來,這皇上,真的將這天下都當成自己的了。
“程大人這話就不對了,率土之濱莫非王土,這天下難得一統,咱們這腳下的每一寸地界都是大錦的疆土,皇上自然要記掛的。”這荊州自然也不可能例外。
程康打著哈哈,“王爺說的及事,是下官糊塗了,王爺,兵衙到了,咱們進去聊。”
兵衙門口,大家迎著青錦下了馬車,青錦環顧一周,並不急著進去,而是略顯得不高興道:“程大人,謝將軍和各位荊州的官員,是要等著本王進去見他們嗎?”
“這不去客棧,城門口親迎,權當是體諒,不好驚動百姓,程大人,這皇後娘娘,都到了這,這未免也無理了吧?”黎叔不用青錦和秦玥璽開口,已經發難。
這是一個做下人,維護主子體麵該做的事,也才能顯出他們從皇城而來的身份,這分寸,把握的剛剛好。
果然,程康並沒有不悅,反而鬆了鬆,專向青錦躬身請罪,“娘娘息怒,都怪微臣忘記跟娘娘匯報了,這謝將軍自來到荊州就任後,就因水土不服,染病在身,一直也未見好轉,這遠避之地,連個像樣的好大夫都沒有,哎!”
見他歎氣,青錦也不糾纏這個,而是問道:“這謝牧病了如此之久,怎麽也不往回去個信,這地方醫治不好,可請旨回去醫治,謝牧病了,其他人呢?府知、掌典?”
“回娘娘,娘娘可能不止,這荊州情況有些複雜,還為歸入大錦之前,這些職位就一直空缺的,中間也來過幾個,都呆不慣,想辦法調回去了,這不,後來又打仗,上麵也顧不上這邊,如今又是初立,很多情況,還未來得及規整,就…”
青錦袖子一摔,看向程康,“如此說來,這偌大一個荊州,現在都是程大人一個人咱打理,真是辛苦程大人了。”還真是隻手遮天了。
這荊州,成了他程康的私人領地。
“微臣不敢,娘娘嚴重,所以此次,微臣請旨讓皇上委派合適的人來接管荊州,這些年,微臣也是有心無力了。”隻要來的人,能接的下。
青錦和秦玥璽心中都是一聲冷笑,好一個程康,這是想但荊州的太上皇嗎?奏章中,可未將這些情況說明,含糊其辭,混淆視聽,到時派來一個,又是無力管轄。
最後是不是又要來個三請回任,算盤到是打的好。
抬步,進了兵衙的大門,到要看看,這荊州的兵衙如何個水泄不通,謝牧到底讓他弄成什麽樣。
“正好,本王帶來了個不錯的大夫,給謝將軍看看病。”
青錦這話一出,紅霧立刻拍了下自己的藥箱,“正好,還沒見到過,醫不好的病症,這位大人,病人在哪裏?”說話間,人已經到了程康的身側。
程康心中一驚,這皇後身邊的這個老頭,是個決定高手啊,他雖然不勝武力,可也多少知道一點,聽的口氣,醫術必然也不在話下,若是一會讓他看出問題,豈不…
不怕,皇後已經種了蠱毒,計算她身邊的人再有本事,今天也逃不出鐵通一般的兵衙,天堂有路不走,地獄無門偏要闖。
這荊州是他的地方,既然來了,就別想出去,皇後,那有如何,此處距皇城隔了十萬八千裏,在這,他說的才算。
有了皇後這個棋子,往後,他行事就更方便了,至於其他人,能殺的都殺了,一個不留,皇後在南巡視,是微服私訪,窮山惡水出刁民、出匪賊…
“如此,是謝將軍的服氣了,下官也勸過謝將軍,哎,是個漢子,硬抗著不肯修書回去,如今到好了。”程康說的一本正經的,繼續領人到了大廳。
廳堂之內,兩個兵士攙扶著苟延殘喘的謝牧,看上去,病的確實很嚴重,這裏麵,隻有秦玥璽見過謝牧,可是如此情緒,他也一時分辨不出真偽。
到是簡姑姑瞧瞧點了兩下頭,這個程康還真是膽大包天,竟將中了蠱毒的謝牧扶了出來見他們,或許,他也是算漏了。
並不知道,隻有秦玥璽見過,且不熟悉,他是怕他們問這謝牧一些問題,讓人偽裝,答不出來,反而出事。
這麽看來,這程康對那用蠱的人,是相當的信任,否則,不會如此自信。
而這一招,他們到底用了多少次不得而知,肯定是成果了數次,才會這麽淡定的認為,這一次,也會一樣順利。
找到了謝牧,還如此簡單,這到是讓他們動起手來,不會太顧忌了。
“謝將軍?”青錦不太確定的喊了一聲,裝著不敢相信。
沒想到,阿錦這演戲的功夫,也越發進步了,秦玥璽暗中凝了青錦一眼。
謝牧似乎聽到有人喚他,抬頭看向青錦,卻有些恍惚,眼神根本不在一個焦點上。
“謝將軍,這是皇後娘娘,來咱荊州巡視。”程康上前解釋,未了,歎了口氣,“將軍這病,看來是越發嚴重了,這段時間太慢,下官未曾過來看看,不該啊。”
還真是一副同僚情深的樣子,青錦到是直接,“謝將軍病的如此厲害,這要是在此處有個好歹,朝廷如何與謝國公府交代,水土不服,就該早些提出來,程大人,謝將軍這樣,怕是無法理事吧,這荊州的兵權,現在誰在暫管?”
一下就問到了點子上,提到兵權,程康明顯的眼皮跳動了下,青錦挑了挑眉,雖然依舊是一副沒太有精神的模樣,但是,說話還是那般犀利。
她沒有時間,在這與這個土霸王耽擱太久,還有許多事要做,七月中旬的恩科,他們必須趕回去,算起來,隻有個把月的時間。
“回娘娘,謝將軍尚好些時,托付微臣掌管兵符,微臣也是沒有辦法,所以有些力不從心。”
“謝將軍的那些副將呢?就不能替他們將軍分憂嗎?而且,如此大的事,都不需要跟朝廷上個折子嗎?兵符在何處?”青錦的話很急,帶了幾分威懾。
程康終於有些不在淡定了,這皇後果然不是個軟柿子,要不是事先他們安排好了,今日,還真是騎虎難下,哼,想要兵符,沒那麽容易。
“回娘娘,兵符在府衙,謝將軍既交付微臣,微臣不敢不好生保管,至於上折子,微臣也提過,但是謝將軍說,水土不服,不過小病,將養將養就好了,誰承想?”
青錦順勢,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混賬,私交兵符,是小事嗎?就算他謝牧當初是權宜之計,可如今,他病入膏肓,你程大人可有給朝中半個字?”
見青錦發怒,南宮炔和暖春都縮了下脖子,太彪悍了,瞧那程康,似乎也是被青錦這突如其來的發難給嚇到了。
可是現在兵符在人家手上,還是悠著點,先將人控製再說啊,搞不好,他們要麵對的可是幾萬大軍。
這些人,是隻認兵符的,再說,你說你是錦王,是皇後,也的他們相信啊。
程康的手握了又鬆,這皇後突然這厲害,言語之間,已有指責之意,難道是發現了什麽,但是,兵符在他手上,他們就這麽幾個人,能做什麽,這裏是荊州。
“娘娘,兵符是謝將軍交予微臣的,未能及時上報,確實是微臣之責,但是娘娘,即便您貴為皇後,也無權讓微臣交出兵符,此事,還是等娘娘醫治好謝將軍,再說吧。”
皇後娘娘就留下,與謝將軍一起做個伴。
“程康,你好大的膽子,你久居荊州,眼中隻有荊州,可能還不知道,本王,可調動天下兵馬嗎?”
程康顯然不信,嘴角已牽出冷笑,調動天下兵馬的皇後,聞所未聞,就算是,在荊州,你調的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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