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 揭穿(1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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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旁的鬱可盈和鬱老太太也是同仇敵愾,皆一臉不善地盯著鬱湘思,恨不能在她臉上盯出個洞來。要不是礙著她邊上還有個南珩,估計這會兒早就手腳拐杖並用,把人從病房裏打出去了。

    鬱湘思直接無視這兩人要吃人一樣的目光,麵色冷淡地走上前,將鬱伯康上次送的血燕原封不動地歸還:“鬱太太剛剛小產,虧了血氣。我想,這個東西她應該更加需要。”

    蘭新梅狐疑地看了她一眼,目光下垂,落在她手裏的袋子上:“什麽東西?”

    她和鬱湘思早已勢成水火,她會那麽好心特意送補品探病?

    鬱湘思緩緩張嘴:“是血燕。”

    血燕?

    蘭新梅麵色一怔,隨即一臉詫異地看向鬱伯康,前兩天她還因為這東西挨了鬱老太太一頓排頭。原以為鬱伯康是送給外麵的小情人了,沒想到竟然是拿去舊愛麵前獻好了。林婉霏前段時間生病住院的事情她有所耳聞,鬱伯康肯定是因為這事才特意托了關係讓人從東南亞那邊帶了血燕回來!

    被子下麵,一雙手死死地抓著床單,手背上青筋跳動得十分厲害。

    鬱老太太也是大為光火。婆媳天生就是對頭,尤其兒子對那讓她深惡痛絕的前兒媳一直念念不忘。上前幾乎是劈手從鬱湘思手裏將血燕一把奪過,惡狠狠道:“別以為你來獻殷勤孩子的事情就這麽算了!”

    “孩子的事情和我沒有關係。”鬱湘思淡淡看向鬱伯康,“今天這一趟本來我不想來的,但是被人冤枉了不為自己說句話也不是我的風格。”

    蘭新梅咬著牙淚光淒楚:“鬱湘思,你說這話就不虧心嗎?之前在洗手間外麵的時候,分明是你攔住了我的路,你還罵我肚子裏的孩子是野種,說是絕不會讓他生出來和澤陽搶家產!你還說鬱家的財產都是你們姐弟兩個人的。”

    鬱湘思莞爾,嘴角譏誚不斷,她將手伸到南珩的臂彎裏挎住他的胳膊:“看到沒?我邊上站的是我男朋友,未來的結婚對象。鬱家雖然富庶,可比起南家來根本不值一提,我會稀罕?別以為人人都和你一樣!”

    有這麽個現成的大樹在邊上她不靠上去借下勢那才是真的傻。

    鬱湘思這番話南珩聽在耳裏心情十分愉悅,抬手攬著她的肩膀,一副她做什麽都會配合的模樣。

    兩人之間默契無比的互動,那幾乎要從眼中溢出來的柔光,讓蘭新梅看得目眥欲裂,為什麽這對母女這麽好命總是能遇到對自己死心塌地念念不忘的男人?她深吸一口氣,兩行淚刷地一下滑了出來:“你說,就算是自己得不到,也絕不會讓鬱氏落到我的孩子手裏。”

    這演技,可以試試去角逐奧斯卡了!鬱湘思冷笑,不避不讓:“是這樣嗎?你的孩子?你和誰的孩子?”看了眼鬱伯康,“鬱先生的還是……某個夜店裏不知名牛郎的?”

    此言一出,鬱家那祖孫三人目瞪口呆。

    第一反應都是不相信,一直沒開口的鬱伯康冷下臉,沉聲道:“湘思,這種話不是能隨便亂說的。”

    蘭新梅貪財他相信,可說她在外麵偷人,鬱伯康是萬分不信的。他自信這女人是對他死心塌地的。

    鬱湘思的聲音並無太多波瀾:“當時沈小姐在洗手間裏,我和鬱太太的談話她都聽見了。”

    鬱可盈動作粗魯地往地上呸了聲:“你們倆一夥的!都是賤人!”

    話音落,啪的一巴掌重重甩到了臉上,不是來自於鬱湘思,而是鬱伯康。

    鬱可盈被突來的一巴掌打懵了,回過神後,不敢置信地看著他,捂著自己被打得火辣辣的左臉,想哭卻又不敢:“爸……”

    鬱伯康對鬱可盈這副脫口成髒的沒教養模樣厭惡不已,小小年紀,簡直比那些動不動就罵街的潑婦還不如!

    鬱老太太心疼得把孫女抱在懷裏,對著她的左臉輕輕吹了幾下:“盈盈又沒說錯,你打她幹嘛?”

    鬱伯康抬手撫了撫額,一臉疲憊。片刻,他深吸一口氣,開口道:“湘思,這事就這麽算了吧!不管怎麽樣,你蘭姨的孩子到底是沒了,這事就這麽揭過去吧!”

    就這麽揭過去?鬱伯康到底是想和稀泥還是在為蘭新梅遮掩?

    她鬆開南珩的胳膊,垂下眸子,不緊不慢地劃開手機屏幕:“行,不過在我走之前我還有件事沒做。”

    鬱老太太瞪著她:“你又要出什麽幺蛾子?”

    話音落,手機裏突然響起了讓他們熟悉無比的聲音——

    “你說,要是你把我肚子裏的孩子給推沒了,你爸會不會恨不得直接把你給殺了?”

    “他對我來說就是為了和你弟弟爭家產的存在,否則我又何必冒著做高齡產婦的危險來懷這個胎?現在他不僅不能讓我在鬱家地位更穩,反而就像一顆定時炸彈隨時會將我帶進萬劫不複之地,我又何必再留著他?”

    這一字一句,帶著得意的威脅語氣,他們如何聽不出來,這就是蘭新梅說的?

    鬱家祖孫三人不約而同地扭頭看向她。

    蘭新梅頓時手足無措,她沒想到這個鬱湘思居然這麽狡猾可惡,她們說話的時候她居然錄了音!

    陡地對上那三雙或審視、或疑問的眸子,她慌得眼珠子四下亂轉,根本不敢和他們對視:“不……不是的!你們別信她,這錄音是偽造的。”抬手指著鬱湘思,十分肯定地點頭,不知是試圖說服別人還是讓自己也相信,“對,就是偽造的!是她故意陷害我的!”

    鬱湘思:“上個星期去鼎豐酒樓吃飯那天晚上,我在洗手間裏不小心撞到了你和別人打電話,所以知道你孩子不是鬱家的。你怕我說出去,這才自導自演了這麽一出。”

    “你胡說!”因為激動,蘭新梅不小心扯到了手上還在掛著的輸液,頓時痛得臉色煞白齜牙咧嘴。

    鬱湘思聳了聳肩,是不是胡說隻要不是傻子大概心裏都會有個判斷。

    今天來這裏,該說的也說完了,她也沒必要再留下來和這一家子扯嘴皮,遂拉著南珩轉身離開。

    隻是走到病房門口的時候,卻突然頓住步子,回過頭來看著鬱伯康和鬱可盈父女倆又說了一句:“對了,你們可以查查她的賬戶往來。還有你……”著重針對鬱可盈,“你帶著人過來是不是你媽讓你這麽做的?她倒是未卜先知,知道自己會撞上我,還知道我會伸手去推她。這麽厲害,不去給人算命可惜了!”

    一番奚落之下,鬱可盈臉上頓時一陣白一陣紅。

    確實是出事前不久蘭新梅發了一條信息給她,說讓她把奶奶父親還有南家人都叫過來,說是鬱湘思會對她不軌。

    可是仔細想想,從母親發信息到她帶人過來,這中間最起碼有將近十分鍾的時間,但他們過來的時候母親剛剛摔倒。如果鬱湘思一開始就意圖不軌,這麽長時間母親怎麽都不呼救?她對未來弟弟有多寶貝她可是看在眼裏的。

    思及此,鬱可盈咬著唇,不敢相信也不願意相信她媽媽居然是個這樣不擇手段的人,甚至為了陷害鬱湘思連自己孩子都能犧牲:“媽,她說的都是真的嗎?”

    “我……”蘭新梅慌了,一時間根本不知道該怎麽回應。

    可對上鬱伯康那沉到不見底的眸光和鬱老太太出離憤怒的眼神,她腦中一震,忙解釋道:“她說的不是真的。孩子……孩子確實是我自己摔掉的,不過不是她說的那樣。是因為……”吸了吸鼻子,滿麵哀傷,“是因為醫生說孩子保不住,我這才想著嫁禍給她,讓伯康對她們姐弟失望。我隻是想為可盈多爭取點家產而已……”

    這話半真半假,反正孩子保不住的事情在醫院裏一查就能查到。至於出軌的事情,反正錄音裏她沒有正麵承認過,隻要咬死了不認,一切就都還有回旋的餘地。

    另一邊,南珩和鬱湘思從婦產科大廳剛出來手機便震動了起來,他拿出來一看:“我去接個電話。”說著,走開幾步,到了邊上。

    鬱湘思在大廳的椅子上坐了下來,等了一會兒有些無聊,剛準備拿手機出來刷微博,抬頭一看,鬱伯康的助理小江迎麵走了進來。

    以前去鬱家的時候,和小江打過幾次照麵。見他和自己打招呼,鬱湘思也笑著頷首示意。

    小江行色匆匆,手裏還拿了一個棕黃色的文件袋。

    鬱湘思隨口問了句:“是有什麽重要文件嗎?”

    小江也沒隱瞞,如實道:“前段時間先生生病,這才對身體健康重視起來。前兩天做了個全身檢查,我剛剛從醫生那裏拿到檢查報告。正好先生也在醫院裏,我就直接給他送過來了。”

    鬱湘思點了點頭,也不耽誤他的事:“那你快去吧!”

    小江離開後,南珩結束通話過來,伸手將她拉到自己懷裏,摟著她的腰一起出去。

    “剛剛誰打的電話啊?”

    南珩眸光微閃:“就是公司裏一點小事情,底下主管打電話過來知會一聲。”頓了頓,又誇道,“我的南太太確實聰明。”

    鬱湘思知道他指的是錄音這事,想了想,抬頭看著他:“你不會覺得我是個很有心計的人嗎?”

    南珩一手在她腰間輕輕摩挲了下,一手按下電梯裏直達負二層底下停車場的按鈕:“我不喜歡傻白甜。”

    鬱湘思撲哧笑出聲來,等出了電梯,見周圍沒人,趁他不注意突然踮起腳尖將唇湊了過去在他臉上快速啄了口。

    南珩豈會就這麽放過她?一手勾住她的腰,一手按在她的後頸處,直接傾身下來,一吻封唇。

    醫院病房。

    小江拿著檢查報告進來的時候,裏頭情況有些觸目驚心。

    蘭新梅不顧自己才剛剛小產的身子,直接拔掉針頭,一臉淚地從床上爬了下來跪在了沙發邊抱住鬱老太太的腿哭泣:“媽,我說的都是真的,我從來沒有背叛過伯康。我那麽喜歡他,當初不顧自己的名聲也要和他在一起,怎麽會和別人有孩子呢?”

    蘭新梅此言並不假,二十多年前那會兒還不是現在這個笑貧不笑娼的年代,做小三那是要被人戳著脊梁骨罵的。蘭新梅在外麵那幾年,確實沒少吃苦。

    鬱可盈心疼母親,也拉著鬱伯康的胳膊幫她求情。

    鬱老太太卻是連孫女都懷疑上了:“無風不起浪!”

    蘭新梅忙道:“媽,你要是不相信,可以讓盈盈和伯康做親子鑒定,我那個孩子要是還在,也可以坐,我問心無愧!”

    鬱伯康麵有鬆動。

    這場景,讓敲門進來的小江後悔不迭,來的真不是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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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薦燈盞香客的文文《豪門暖婚之蝕骨撩情》,一對一寵文,歡迎來撩:

    都說商場巨子聶歸塵娶了個身份低微的女人,日日橫眉冷對。

    不禁有人好奇:“聶先生,您家的規矩是夫綱大於天吧?”

    聶歸塵似笑非笑地睨了對方一眼:“我們家和你說的規矩恰好相反,基本上是她進我退,她怒我跪。”

    夫綱這玩意兒使起來得在特定的時間地點,比如晚上的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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