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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亮哈哈一樂，“這還想不明白！規矩變了，金額調整唄。”
    “評定規則什麽時候變的、怎樣變、新標準是什麽，為何申報的輔導員都不知道？”
    “那你管它呢，拿到錢就行。”趙亮此時的精力全在吃上。
    江羽看看宮承憶，“宮總也這麽想嗎？”
    “趙亮說的沒錯，應該是評定標準變化。”
    江羽撓頭看著宮承憶，澄澈如水的明眸裏映出他的淡然朗逸，“受寵若驚，宮總也這樣說，我就這樣認為吧！”
    宮承憶低下頭吃東西，江羽如此澄澈信任的眼神，他不想直視。
    “教授私人的十萬都收了，還差學校公開發的兩萬！”趙亮賊溜溜的轉著眼睛，“羽毛姐你和那個寧教授什麽關係？他為啥給你那麽多錢？”
    江羽張張嘴，真實理由不能說，“你覺得呢？”
    趙亮嘿嘿幹笑，“我哪敢說，很容易讓人浮想聯翩！”
    江羽以同樣的幹笑回應，“連你都不敢說的，我當然更不會對你說了！充分發揮你的想象力唄，反正你八卦慣了。”
    宮承憶挑眉細看江羽，她轉著大眼睛、翹著唇角古靈精怪的樣子，俏皮又可愛，這樣活潑開朗的女孩，她自己不說，沒人知道她達觀背後的悲戚。
    趙亮嘴上吃著，八卦的大腦也不停的轉著，“給你四個選項，任選一個個提示我，借貸、親屬、男女、商警官。”
    江羽細咀嚼看趙亮，“第三個，外加一條，離婚。”
    “噗！”趙亮差點沒把筷子摔了，“哎嗎，他不會真是你的地下情人吧？啊，我知道林夢佳為啥去見他了！”
    “往下說！”
    “拯救你唄，她舍生取義，為救你自己勾搭教授去，校花配教授絕佳。”趙亮嬉皮笑臉的。
    江羽偷看宮承憶，生怕boss心中不快，“別胡說了！她或許找寧教授是工作上的事請教，我剛才差點忘了，寧教授也是我們這領域的專家，他可是陳東院士的高徒。”
    “他與吳沉風師出同門！”宮承憶皺眉回憶，“難怪看著眼熟，之前在雅典的人工智能峰會上見過。”
    江羽看向宮承憶點點頭。
    宮承憶挑挑眉，“今天真是忙糊塗了，寧遠航嘛，商多善的丈夫，商警官的姐夫！上次我們去陳院士那你說過。”
    江羽抿唇點點頭。
    趙亮在旁邊看他們言傳意會的眼神兒，“搞半天，你們連起手來涮我玩呢！”
    江羽眉開眼笑，“是你心術不正！”
    宮承憶聽著他們二人玩笑，皺皺眉，“江羽你之前，是真的看到林夢佳嗎？”
    “真的。”江羽觀察到boss有慢慢變凝重的表情，忙又替她解釋，“宮總，林夢佳找寧教授肯定是學習的事，寧教授和多善姐感情很好的。”
    宮承憶點頭，心思卻已不在江羽的話題上，“趙亮吃完，送我回公司。”
    江羽忙放下筷子，“我也回去！”
    “江羽今天你可以回去休息，不用加班。不用這麽拚命。”
    “我拚的不是命，是前程。”江羽說得斬釘截鐵。
    宮承憶看著她，“你的個性我很喜歡，也很心疼。”
    聽到這話，江羽去看宮承憶汪洋般的深眸，宮承憶就淡然的回視。
    他們旁若無人，趙亮急忙閃身，“我去衛生間。”
    宮承憶幽深的眼眸，包裹著血絲、隱藏著情愫，“那就一起回公司，剛好我有事和你說。”
    江羽被宮承憶看得莫名緊張，她猛地想明白，早晨商少謙走前那番話，江羽低頭看自己手，她怕被boss洞察心事，心卻想著昨晚在醫院有雙溫熱的手掌一直緊握自己，是他，宮承憶。
    “走吧。”宮承憶起身。
    江羽被動跟著，直至兩人回到bpt技術大樓，江羽都沒敢再直視宮承憶。
    ……
    靜謐的辦公樓，宮承憶和江羽的腳步聲顯得清晰，江羽有如履薄冰之感。
    進電梯，宮承憶開口講話，“胖子肯定和你說了，我們被黑客拜訪，為保險，我把12大版塊機器人功能做了些修改設想，大家要重新編程序，重新測試，這要耗些時間，那我們就無法在5月1號之前完成新機器人的初次組裝檢測，我們的項目完成期會後延。”
    江羽點頭，“我懂，宮總和我說這些，是想讓我們加班加點趕進度。”
    “不，我想說的重點，這項目延遲完成，會影響你的轉正評估。”
    “啊！”江羽出電梯，一腳踏空，眼看著要摔倒，宮承憶忙抬頭拉住她，“你最近總摔跤，應該好好休息，補充營養。尤其是生理期，更該保養，昨天醫生說了些補氣補血的方法，待會兒忙完和你說。”
    “宮總謝謝，我沒事兒。”與男老板談論生理期問題，江羽臉紅了。而她最關心的是轉正，“你宮總的意思，是我無法轉正，對嗎？”
    宮承憶皺眉看看江羽瞬間變蒼白的臉，“我會盡力爭取。”
    “謝謝！宮總你為什麽對我這麽好？”江羽沒敢看宮承憶，兩人已經進會議室，她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聽著宮承憶繼續向裏走的腳步聲。
    宮承憶也沒看江羽，“你畢竟是我的項目組成員，我不希望任何人掉隊。”
    “僅此而已嗎？”江羽蹙眉，似乎問得太魯莽，有很多事都該揣著明白裝糊塗。
    宮承憶坐在長會議桌一端，隔著長桌看江羽，“你以前說過，我們同是天涯淪落人，我比較理解你，惺惺相惜嘛。那個成語是這麽說吧？”
    江羽看向宮承憶，“謝謝，成語用得很好。”
    宮承憶劈裏啪啦敲擊電腦鍵盤，“坐過來，我把你不懂的地方，講給你聽。別等我走了，接替人說我沒帶出好徒弟。”
    江羽拿著電滿，挪進一點，“宮總也要走嗎？”
    宮承憶專注於電腦，“本來吳沉風的案子完結就該走，現在要做到項目完成。”
    江羽看向宮承憶，幾乎忘了，他是過客。
    “看投影布，第一處修改……”
    江羽還沒把注意力轉移到工作上，“宮總什麽人能闖入我們的共享係統，bpt公司的網絡安全係統應該是無懈可擊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