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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亮忙不迭的點頭，“好的，您說。”
    商庭沉聲耳語幾句，趙亮點頭馬上轉身向外走。
    在禮堂外停車場，趙亮看到商庭所說的車牌號，就拿手機給江羽打電話，“江羽公司通知咱現在去加班，你在哪呢？”
    江羽看看死命攥著她手的商媽媽，“可是我現在走不開啊，我看到你了，我就在你身後這輛車上，過來說吧。”
    趙亮拎著江羽電腦快步走過去，特意看看前麵的駕駛位，才去後麵拉車門，“你電腦還在我這。”
    “什麽事啊，周末的17:00之後還去加班。”
    “經理沒說，他聽語氣挺嚴肅的，他就讓我通知，之前宮總的整改項目組成員全員一小時之內趕到公司技術部大會議室集合。走吧，上我車，一起去。”
    江羽動動被商媽媽拉著的手，“商伯母，我有事得先走，等忙完我就去少謙哥家陪您。”
    商媽媽看都不看江羽，隻是抓著江羽的手，口中不停碎碎念，“多善別走，多善別走。”
    江羽為難地看向前麵的寧遠航，“姐夫，怎麽辦？”
    寧遠航看著前麵，“爸出來了，讓她和媽說。”
    說話間，商庭拉開車門淡然坐在副駕駛位，“怎麽了？”
    寧遠航轉頭看江羽，“爸，多善要去加班，您勸勸我媽，讓多善先去加班。”
    商庭若無其事轉頭，“慧蘭，多善去加班，晚餐時間就回來。你先回家給多善做好吃的，少謙也要回家吃晚飯，我們先和遠航去買菜。”
    商媽媽這才看看江羽，“多善啊，少謙才出院，你說要給他吃些什麽才好？”
    江羽看著商媽媽憔悴麵容，渾濁無光的雙眼，就想到鍾心顏出獄時看自己的眼神，雖有差異，但母親對女兒的心異曲同工。她十分痛心、萬分愧疚，“牛肉吧，少謙哥，少謙和我都喜歡牛肉。”
    商媽媽拍拍江羽手，“好，你再給晶晶打個電話，讓她和少謙一起來。往後少謙回京港生活，少不了遲家的照顧。”
    “好，我走了！”江羽這才順利下車。趙亮和江羽目送寧遠航的車開走，趙亮才說話，“沒有什麽加班，商伯父讓我白天寸步不離跟著你。”
    “為什麽？”
    “不知道，感覺奇奇怪怪的！”趙亮清清嗓子，“還說，以後讓你不要單獨和姐夫見麵，你和姐夫通電話說什麽，要第一時間告訴謙哥。”
    江羽看著趙亮問，“為什麽？”
    “為什麽我也想知道，但是沒敢問。”
    “那我們現在去哪？”
    “我送你回家。”
    江羽再看寧遠航車子離開的方向，車早已經沒了蹤影，“走吧！”
    趙亮清清嗓子，“明天，葬禮我陪你去。”
    兩人邊走江羽邊問，“這也是商伯父的意思。”
    “反正都要陪你，去葬禮是我自己的想法。”
    “好的，謝謝。”江羽現在的確需要有人陪伴。
    ……
    晚上八點多，商庭給江羽打來電話，江羽接聽後，講話的卻是商媽媽，“多善還沒加完班啊，媽在家等你吃飯呢！”
    “嗯，馬上下班了。”江羽含糊著回應。
    “那讓遠航去接你。”商媽媽說完，就在電話彼端叫寧遠航，“遠航，去接多善吧！”
    江羽拿著電話不知道要怎樣回答，電話就已經掛斷了。她不知道該怎麽做，正猶豫時，寧遠航的電話又進來了，“江羽把你的位置發給我，我去接你。媽受刺激，糊塗著心情能稍微好一點，我們就哄哄她吧。”
    “嗯，好。”
    江羽掛斷寧遠航電話，想發位置，猶豫著想到趙亮的話，又給商少謙打電話，然而電話響到盲音，對方都沒接聽。
    江羽再打過去，商少謙依舊沒接聽，寧遠航又在微信上發消息催促:把位置發給我。
    江羽很無奈，隻好先發位置，再坐等商少謙回電話。她盯著手機上的時間，數字一分一秒的變化，商少謙始終沒回電話。
    直至，寧遠航打來電話通知江羽下樓，江羽才深歎口氣，對於商少謙這種去電不回的作風，江羽習以為常，今天她隻是又一次重品失望。
    坐上寧遠航的車，江羽想做到自然隨意，卻是拿著手機心不在焉，“謝謝姐夫。”
    寧遠航深吐口氣，“不用謝，你本來就是在幫我，幫商家。”
    車外傳來一道極亮的閃電，隨之是轟隆隆的悶雷聲，江羽抓著手機莫名地煩躁不安，“要下雨了，我沒帶傘。”
    “不要緊，呆會兒我送你回來。”寧遠航很隨意看看江羽，“這兩天辛苦你了。”
    “沒事，我也沒做什麽。”江羽看向車外，“但願明天不下雨才好。”
    “天氣預報說有雷陣雨，但誰說得準呢。”寧遠航向江羽那側調整後視鏡，從鏡子裏看她，“多善之前一直惦記你在bpt的工作，怎麽樣還好嗎？”
    “嗯，挺好的，已經轉正了。”江羽看著車外，隻有車燈可以照到的地方有點光亮，“姐夫這麽晚了，商伯母、你們都還沒吃飯嗎？”
    “沒，吃不下。老太太糊塗了，一定要等多善回去才肯吃。”
    “商伯父呢，沒勸勸伯母。”
    “他出去了，有急事。”寧遠航很隨意的話，江羽的心卻猛地揪緊，這麽晚商伯父會有什麽事，“少謙哥呢？”
    “我出來時，他還沒回家。”寧遠航看看倒車鏡，“所以，老太太讓我先來接你，她現在沒什麽時間概念。”
    江羽莫名地緊張，“姐夫，你沒有事情要忙嗎？”
    “處理多善的後事，事情很多，從昨晚忙到現在，才安排完所有的事。”
    又一記悶雷，江羽向外看看，“去少謙哥家，不是走這條路吧？”
    “剛剛那個路口封了，得繞一段。”寧遠航很地專注開車。
    一道閃電劃破長空，緊接著轟隆轟隆悶雷接二連三，江羽在閃電照亮車內時轉頭看寧遠航，“姐夫，你很愛多善姐嗎？”
    寧遠航淺皺皺眉，“我過了談情說愛的年紀，我習慣有多善的生活，現在很不適應。”
    瞬間，大滴大滴的雨水砸到車窗上，寧遠航的車子加快了速度，“馬上到了。”
    江羽看窗外的視線微有模糊，信號燈閃變之際，馬路上有個人穿著白雨衣邁上人行橫道，車燈照耀下那人的紅色高跟鞋格外顯眼。
    寧遠航的車子繼續前行。
    “姐夫有人！”江羽驚愕地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