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零三章 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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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刻,王家落終於進入了大門之內,入目處的院落裏麵,坐有七八個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的洗衣晾被,有的坐於樹下陰涼之處打盹,還有的在地上嬉笑玩耍。
不過,這一切都在於伯那一嗓子下停止了下來,仿佛時間凝固,大家都是好奇的停下手中的一切,看了過來。
老人之中,具是他認得的,坐於樹下的分別是三娘和四娘,記得那時候她們也不和娘親來往,倒是沒有什麽瓜葛。
那時候記得對待母親最為不好的,應該就是大娘了。
不過時間催促,也不知道那老婦人還在不在世間。
不在理會這些,他繼續往前走去,院子裏麵靜悄悄的,落葉可聞。
這裏的屋子也不知道修了多少年,雖然不至於落雨,但真的很陳舊,屋裏的擺設具是古老之物,一些櫃門都已經剝落了頂漆,露出了裏麵的黃板來。
他環視了一圈,也大概知道了現在王家的狀況,現在的王家想來也已經到了山窮水盡,淪落為了鄉下的農戶。
他跟著於伯繼續往裏間走去,一路上經過了幾個屋子,盡是如此,不過到處走來,他發現王家竟然一直沒有分家,還有不少人來。
當兩人停下腳步的時候,竟是來到了一個堂屋外麵。
於伯抬起手來,敲了敲門。
“當當當”
“老爺,是我,家落少爺回來了。”
過了一會兒,裏麵傳來了一個有些沙啞和略顯激動的聲音。
“哦,那就進來吧。”
門被於伯輕輕的推開。
隻聽“吱嘎”一聲,屋裏的一切就印入了王家落的眼簾之中。
說是恨,但那畢竟是自己的父親,說是愛,根本無從說起。
懷著有些矛盾的心裏,王家落思索片刻終於邁著腳步,走了進去。
隻見床上躺著的人,一頭銀發披散開來,歲月在他的臉色留下了一道道的皺紋,但是當年的模樣卻是從未改變。
老人看到了王家落,對著他微微一笑,接著說道:
“回來了。”
王家落點了點頭,終於還是說道:“恩,父親,我回來了。”
聽到父親二字,老人的皺起的眉頭卻是舒展開來,那微微有些渾濁的眼睛,也變的微微清澈了一些。
他點了點頭,這時候於伯上前,把他攙扶起來,倚靠在床攔之上。
這時候他回頭看去,就看到門口已經站立多人,看到這裏他馬上就走了過去,來到門外,把門關上。
世界好像被分為了兩端,一端人人矗立,不敢發出一點聲響。
一端也是寂靜無聲,隻有王家落和老爺子一站一臥。
老爺子看向了他,點了點頭,輕聲說道:“孩子,還恨我嗎?”
“恨嗎,當然有過,不過時間流水這恨意隨著時間而淡薄了吧,畢竟您是我的父親。”
不知為何,王家落突然間有些傷感。
老爺子微微的搖了搖頭。
“你恨我也是應該的,不過,我就要死去了,這份恨希望你不要一直記掛。
孩子,這次為父感覺身體衰竭,就要不行了。
所以才喚你回來,就是要告訴你我保守了快要三十年的秘密。”
王家能有什麽秘密,王家落倒是有些好奇起來,畢竟在他的印象之中父親是個嚴肅的人,他很少和他說話,所以他也不明白老爺子的心思。
看到了王家落的疑惑,老爺子先是看了看於伯,接著對他擺了擺手。
於伯跟著老爺子一輩子,老爺子的每個動作他都明白其中的意思,看到這裏他馬上走了出去順便把門關上,隨後就聽到外麵他的吆喝聲,正在勸退眾人離去。
老爺子聽到外門沒有了聲響,這才接著說道:
“家落,這個秘密在我的心中埋藏了三十多年,我一直也沒有對人說過,其實你根本不是我的親生兒子,而你的母親也根本不是你的生母。”
就算是王家落在淡定,在聽到這個的消息的時候,也不由的腦袋一聲嗡鳴。
他聽到這裏,情緒馬上就變的激動起來。
說道:“那,那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孩子,當年有一個身穿黑色衣袍之人,把你送到我的家裏,當時他給了我五塊金餅,並且告訴我,隻要以後按照他說的話做,就會讓我王家振興百年。
而那人臨走之前,隻是對著門前的石獅子輕輕一點,那石獅子就馬上化為了齏粉,他接著告訴我道,如果不按照他所說的,那麽王家最後的結果就會如這獅子一般。
那時候我非常害怕,一點也不敢大意,每一步都是按照他所說的去做。
包括製造假象讓你以為在這裏很受排擠,一切的一切都是安排。
可是這麽多年過去了,我們王家不僅沒有興盛,竟然還敗落於斯,如今我也快要不行了,但是這心事卻始終放不下來。
如今王家這般境況,就是再壞也壞不到哪裏,我左思右想決定把這個真相還是要告訴你,不想讓你的心裏一直記恨著我,記恨著王家,至於那黑袍人不讓我說,如今我已經行將入木,又有什麽可怕的呢,可是你不同,你就在我身邊,這麽多年來,雖然你我父子隻是在一起幾年的時光。可是我的內心裏麵還是把你當做兒子看待的,所以我臨死之時,隻想讓你原諒與我這麽多年對你的冷漠。”
聽著老爺子斷斷續續的說法,但是王家落的心裏卻是一萬個不敢相信。
他不斷的搖著頭,雖然按照老爺子的說法,這麽多年對於他的不好有了一個完美的解釋,但是他望著老爺子的眼睛,真的想要在他的眼睛裏麵看出他的真實想法來。
王老爺子年輕之時也是一介英傑,對於王家落那懷疑的眼神,他咳嗽了兩聲,接著說道:“孩子,對於這一切事情,可能一時間你不能接受,當年我也是如此對於那黑衣人說過。但是那黑衣人卻說他自有辦法。
但是我那時候卻是不死心,以不在撫養為威脅,才在他的嘴裏套出了他所說的辦法來。
他當時說,如果有一天你回來,那麽就讓你運功於足下,到時候在你的腳底板上會有七星閃現,那麽這般下來你就不可不信了。”(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