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這大明朝的風與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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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春二月,正是出去郊遊,欣賞北京城郊的大好風光的時節。督察院的周禦史作為大明青年人中有名的單身狗這種明媚春光的時節,正是出門打架泡妞的大好時光。這位周禦史今天和幾位同僚一起約了這北京城有名的三大風月場所之一的醉夢樓的頭牌明星準備一起談談風月,聊聊人生。結果這周禦史還沒走出自家的大門,一群錦衣衛就闖進他家。
“你們這是幹什麽?這是大明當朝禦史的家,不要以為你們是錦衣衛我就怕你們。”這周禦史看著滿院子的錦衣衛,仔細回想了一下最近也沒幹啥壞事,因此說話的底氣也不由自主的硬了幾分。
可是前來緝拿他的百戶板著個臉,仿佛對著他的話充耳不聞:“周禦史是吧。你的事兒犯了,跟我走一趟吧。”
同樣的事情也發生在其他官員家裏。一時間錦衣衛大肆拿人,整個北京城頓時風聲鶴唳,人人自危。向內閣首輔徐溥,英國公張懋這種皇帝心腹的家裏更是大門緊閉,連去大廳消息的人都隻見了看門的小廝一麵。
不過大家還是沒有等多久,就在天快要黑的時候終於有了消息傳來。有個白癡在計劃謀害皇上,幸好皇太子天資聰明識破了奸人詭計。結果正當皇帝氣頭上的時候,又聽到皇次子又落水了,陛下娘娘盛怒之下昏死過去,而太子一怒之下叫錦衣衛指揮使牟斌徹查此事,而這會兒進詔獄的白癡們大部分都跟此案有關聯。
聽這個消息的眾人,立馬把麵前剛寫好的彈劾錦衣衛沒有聖命胡亂逮捕官員的奏疏撕扯成兩半。立刻提筆寫到:陛下鴻福齊天,太子天資聰穎,在兩位麵前一切妄圖顛覆我大明王朝封建統治的反動勢力都是紙糊的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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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走在去坤寧宮路上朱厚照,看著此刻的春光,那暖暖的太陽曬在他身上而他卻感受不了一絲的溫暖。他一直以為他的童年就隻用在皇宮吃吃喝喝,然後等著當皇上,當了皇上之後再大刀闊斧的進行改革。
結果今天的事情卻給了他當頭棒喝,原來遠在深宮的皇帝也有人想殺。要不是師傅留下的傳承,他們一家子早就嗝屁了,還談什麽救華夏於水火之中,還談什麽讓大明千秋萬世。
“殿下,皇上醒來了。”正當朱厚照在思考大明千秋萬代的時候,一個尖著嗓子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朱厚照急忙加快了腳步向著坤寧宮走去。一進門他就看到他的老爹看著老娘,那叫一個含情脈脈啊。
“父皇。”朱厚照實在不能忍受這種讓人起雞皮疙瘩的事情。便在一旁出聲提醒道。
“哦。”朱佑樘看著自己的兒子,頓時發現了自己的失儀。假假的正緊一下:“這件事你做得不是很好,為何要把這件事鬧得天下皆知呢?”
朱佑樘醒來後,聽到劉順告訴自己太子在昏迷之間所做的事情,雖說事情做得井井有條頗有太祖五歲時候的風範,但是對於自己兒子叫牟斌到處抓人是為了什麽?他又有怎麽的打算?這讓朱佑樘百思不得其解,於是叫自己的兒子前來仔細詢問。
“這次的事情太大,厚煒是有人故意推下水,溺水後他有高燒不退。如果不是我精通醫術怕是就不回來了。而且那九蓮子配上三月紅乃是已經失傳古方,兒臣隨後也問過這太醫院的太醫,他們都不知道這東西有毒。”朱厚照說著這話也有一絲慶幸,要不是自己見機的快說不定自己的老爹就把那茶喝進去然後嗝屁了,自己一個五歲的太子,雖然頭上頂著天降神子的光環,但是畢竟自己還是太年輕了到那個時候自己能不能夠在這滿是陰謀的紫禁城中活上幾天都還是個未知數。
“你很生氣?”看著自己兒子氣鼓鼓地鼓起臉的樣子甚是可愛,朱佑樘情不自禁地上去摸了摸自己兒子的臉蛋:“對了你什麽時候醫術這麽好了?”
“兒臣看了兩三年的醫書便也就明白了許多事情。”雖說言語含糊,在場的各位仁人誌士都知道:這位爺又自學成才了。為啥有個“又”?那是因為這位爺從三歲起便已經認完了所有的自,四歲的時候自學了四書五經其才學已經不亞於一翰林學士。這文風也就罷了,但是這位爺不知道從哪兒學來了一身武藝。直接把錦衣衛指揮使打得告饒,雖說牟指揮使有放水拍馬屁的嫌疑,但是當時在場的人又不是瞎子這位爺文治武功的事情已經印在了宮裏人的眼裏。皇帝一問太子這本事是誰教的,太子用永遠隻有這樣子的一句話:“兒臣看著看著就會了。”
所以對於太子的這種回答,朱佑樘早已經見怪不怪了。聽到自己兒子有自學成才了醫術,皇帝的嘴角都快裂到耳根上麵去了。
“你就不怕牟斌到處抓人,引起朝堂動蕩。到時候彈劾你的奏疏估計又得堆滿文華殿了。”朱佑樘看著自己早熟的兒子,現在自己還是不知道他為何這樣做?
“誰要是彈劾我了,他就是謀害皇室的同黨。所以我抓再多的都沒有事,下麵的人還沒這麽傻。”
看著眼前這個聰明過分了的孩子,年僅五歲就把群臣玩弄於鼓掌之間那種豪氣恐怕隻有當年的太祖才能比上一二。朱佑樘心裏無比的自豪,有什麽事情能比自家孩子是個天生帝王一樣值得自己開心的呢?
“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麽辦。”朱佑樘很好奇自己的兒子接下來會幹什麽,於是出聲問道。
“那還不簡單,把抓起來的人從頭到尾的徹查一遍。庸官撤職,貪官查辦,清官褒獎,能官升職。”朱厚照剝了個橘子對於這個問題他並沒像自己父親的那樣關心。
“那你要我做些什麽?我這身體還行,明天就可以上朝了吧。”
“不行,這次你怒火攻心連帶著以前落下的老毛病也開始出現了,再加上這幾年來沒日沒夜的裏政。現在你需要的調養,你至少休息半個月,要是這半個月你去文華殿理政我就跑文華殿去打滾。”
朱佑樘:“…………”
“你就聽他的吧,內閣不是還有徐溥他們嗎?”一旁的張皇後此時醒來了,雖然此刻的她虛弱無比,但是看見自己丈夫和兒子那蒼白的臉上仍舊充滿了笑容。
“好吧,聽你的。”朱佑樘看著自己虛弱的皇後,心裏不由得一軟答應了這件事情。“那好,劉順你去擬旨。這幾天朕身體有恙,朝中一切大小事務由內閣決定,如有不決那麽先問太子,太子不決再來問朕。”
說完了這段話後,朱佑樘頓了一頓,看見一旁還在眨眼的太子,深知太子德行的他開口問道:“你還有什麽事要問的嗎?”
“兒臣想知道,岐王叔為什麽想殺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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