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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於得罪了蔡侯偉,秦牧野也沒心思去了解公司的企業文化啥的了,關小雨將他帶到辦公室裏,把自己的筆記本讓給他玩,自己用公司的台式電腦辦公。

    從一個助理就能獨自擁有個辦公室這點就能看出,靳氏集團確實很牛,秦牧野在趕集網上找了幾家招聘保安的工作,都發現人家要的都是軍隊正兒八經的退伍兵,更有一些要求高的,竟然要警校畢業生,他看得心煩意亂,沒想到自己這麽不能忍,那可是梁老寫了推薦信的,看來別說是其他工作了,就算是找個保安做,在京城也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

    正在辦公的關小雨抬起頭來,見秦牧野眉頭緊鎖,出言安慰他道:“小秦啊,要不我介紹你去王府井那邊的大商場做保安吧,那家大商場的老板是我閨蜜的爸爸呢。”

    “再說吧!”秦牧野知道關小雨是因為愧疚,給他介紹工作是想彌補一下,但是作為一個男子漢,不可能做什麽都需要人幫忙,蔡侯偉那種脾氣,自己被任命為他的上司他都要找茬,要是真的隻是來這裏做個普通的保安人員,不知道他會怎麽對自己頤氣指使,要怪就怪那個身為老總的靳冰雲,明明知道自己什麽經驗都沒有,卻還說讓自己當什麽雞毛的部長,說心裏話,他連保安怎麽做都不知道呢。

    反正也找不到合適的,他也索性不找了,本來想現在就回去的,但是現在梁錚和梁笑笑都上班了,他回家也沒地兒去,再說這是梁錚介紹的工作,他就算做不下去了,也要等到明天靳冰雲回來,向她說明了事情的緣由之後再去找自己的事情做。

    打開百度首頁,他輸入了“靳氏集團”這四個字,然後看起了公司的概況啥的。

    靳氏集團是京城最大的交通減震材料公司研發公司,從事的是關於汽車以及轎車防震材料的開發和利用,是全球多家知名企業的重要戰略合作夥伴,在過去的十年當中,靳氏勵精圖治,從默默無聞到成為京城行業的龍頭,聲勢和財力都大大的超過了韓,蔣,高三家同行。

    當然這些可以百度百科到的玩意也不能說明什麽,但秦牧野對靳氏的領導人還是蠻欽佩的,他問關小雨:“你來靳氏上班多久了啊?”

    關小雨抬頭笑道:“我大學畢業四年了,一畢業就來到靳氏的。”

    “哦,那你們的董事長,一直都是她麽?”秦牧野指著屏幕上靳冰雲的圖片說道。

    圖片中的靳冰雲一身職業套裝,表情冷豔無比,神態看上去與電影《英雄》裏麵的章子怡有些相似。

    聽秦牧野提起她,關小雨的臉上全是崇拜之色,她掠了掠額前的一絲頭發,眼神狂熱無比的說道:“聽說靳董十五歲就執掌整個集團,靳氏在她的帶領下,年年創新高,去年的福布斯富豪榜她都上榜了,簡直就是我的女神啊。”

    是的,靳冰雲是行業內的神,無數男女精英都視她為女神,多少豪門闊少達官顯貴豪門巨富都想著有朝一日可以匍匐在她的腳下,她是她們心目中最高貴冷豔的女王。

    秦牧野見自己一提靳冰雲,關小雨就跟打了雞血一樣的興奮,心裏不由覺得好笑,看她的表現,毫無疑問也是靳冰雲的鐵杆粉絲了。

    關小雨下午也沒什麽事,和秦牧野在辦公室說說鬧鬧的,一個下午就過去了。

    “關助理,我明早再來找靳董吧,我先走了哦!”秦牧野說著就站了起來。

    關小雨伸手攔住他說道:“哎呀,不是說今晚我請你吃飯麽,你稍等下,我收拾好咱們就走。”

    秦牧野搖頭道:“咱們以後有的是機會,我叔叔他們還在家等著我回去呢,你要是真想請我,那天我去你家吃。”

    “那好吧!”關小雨笑了笑又道歉,“今天的事情真是不好意思了,害你丟了工作。”

    秦牧野看著她水嫩嫩的臉,忍不住想捏一下說沒事,但是那樣的話他不知道別人會不會罵他,畢竟今天才認識人家就舉止那麽輕浮,很不符合他乖乖男的形象。

    從靳氏走出來,他上了一輛公交,從這裏回去要轉兩次共車,差不多20個站。

    公車先是走的大路,然後再坐小點的,京城縱橫交錯的小胡同也多,梁錚的家就需要坐28路小公車才能到達。

    初秋的黃昏,太陽隱沒在天際之後,空氣中沒了中午的那種悶,偶爾有車輛從身邊經過,帶起的微風也能蕩起行人的衣角。

    秦牧野正站在站台上等車,突然覺得身邊的光線一暗,他心生警覺,扭頭一看,身邊不知道什麽時候站了兩個戴著墨鏡的光頭大漢,兩人身上都彌漫著一股陰狠的氣息。

    秦牧野暗暗一蹙眉頭,朝前走出兩步。

    “別他媽動!”

    左邊腰上突然被一個硬邦邦的東西頂著,兩個大漢已經一左一右的把手搭在他肩膀上,在外人看來,三人就像是關係很鐵的三個好哥們,你想想在大街上不怕被人誤會成搞基,依舊敢勾肩搭背的,你說這關係能不好麽?

    這兩個大漢身高體重,至少都在一米八五以上,站著都比秦牧野高半個頭,秦牧野不敢扭頭去看頂在自己腰上的東西是什麽,自己穿著普通,身上又沒巨款,排除了這兩人打劫的可能。

    “跟我們道河邊去吧!”左側的大漢陰沉沉的說道,他的聲音非常的嘶啞難聽,像淘氣的小孩在撕報紙。

    也不等秦牧野回答,幾乎是用推的,秦牧野就跟著兩人繞過站台,穿過一片綠化帶,下了幾十個石階,來到一條流著渾濁河水的小河邊,現在正是下班高峰期,所以河邊一個閑人都沒有。

    河邊上的草經過一個夏天的繁茂,已經開始發黃,腳踩上去踩軟綿綿的。

    有風吹來,帶著痰腥味。

    這些人在天子腳下都敢這麽玩,膽子也夠肥的,京城可不比其他城市,隨處都能見到穿著製服巡邏的執法人員,秦牧野不知道他們到底想玩哪一出?

    “哥們,你們幾個意思?要錢在我左邊的褲兜裏,身份證留給我就行了。”秦牧野心裏雖然有點慌,但他的口氣依舊很鎮定,這條河有很高的河堤,屬於城市電子眼監控不到的位置,對方要是帶的是有消音器的槍,那他就算被搞死也不會有人知道。

    看來無論多發達的地方都有黑暗啊。

    對方戴著墨鏡,應該是不希望被他認出來。

    “跟老子去前麵橋下左側的橋孔,否則我一槍崩了你!”左邊的啞嗓子用手裏的家夥在秦牧野的腰眼上捅了一下,“你那點錢,留下等會兒買衛生棉擦血吧。”

    秦牧野心裏一緊,果然是槍啊,老子好好的招誰惹誰了,這兩個戴著墨鏡裝逼的是什麽鬼?

    他很想用自己的手指頭在對方的肚子上按一下,讓他們學學蔡侯偉,來個尿崩啥的,但是身體裏的氣卻好像睡著了,秦牧野心裏那個恨啊,怎麽一到京城事兒就那麽多呢,他很想和對方血瓶一下,但又真的怕人家手裏拿的是真槍,那自己這條還沒享受過花花世界的小命就要交代了,豈看他們想玩什麽把戲吧。

    三人踏著草走了三四十米的距離,來到橋下麵,橋下麵有三個橋孔,中間那個最大,汙濁的河水從中流過,左右兩側的則長滿了雜草。

    墨鏡男將秦牧野往左邊推,秦牧野看到前麵的草叢裏突然有東西動了一下,右邊的大漢一抖,大聲問道:“誰?”

    “大……大哥,不要打……打我啊!”一個亂草堆站了起來,原來是個胡子拉渣的流浪漢,頭發亂得像雞窩頭,臉上的胡須多得隻能看到眼睛,但是看他的眼睛亮亮的,年紀應該不是很大。

    “滾!”右邊的大漢被嚇了心裏直來氣,一腳就把流浪漢踹了成了個滾地葫蘆。

    秦牧野很希望這流浪漢就像電視裏演的那樣,是個深藏不露的丐幫高手,稀裏嘩啦的就把這兩個挾持自己的裝逼分子打發了,但是看到他被一腳就踹倒,秦牧野絕望了。

    “你們到底想幹嘛?”秦牧野一縮身子,身子脫開了掌握,背部頂著了橋孔的石壁,同時他也看清了,剛剛那個頂在他腰間的硬東西,原來是根黑黝黝的五十厘米左右的鐵棍。

    見那玩意不是槍,秦牧野心裏的大石才落了下來。

    “幹嘛,幹你啊!”那個破嗓子嘿嘿怪笑道,“你問這麽白癡的問題幹什麽,你小子今天觸犯了我,咱們就是想讓你長點記性。”

    那流浪站起來就想顛顛的跑開,右邊的漢子大手一伸就拽住他的衣領:“給老子站住,不許走!”

    秦牧野知道他怕流浪漢去求找人救自己,這兩人是誰招來的,他用腳趾頭都能猜到了。

    兩個大漢同時摘下眼鏡,摩擦著拳頭朝秦牧野走了過來,其中一個的骨頭還發出“哢哢”的響聲,左邊那人手裏的黑鐵棍發著幽幽的黑光,看來他們要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