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4章家國天下齊算計

    “你這個……”

    “王大人，把銀票拿走吧，早點把銀子還了，咱們當初的協議就是如此，八爺和九爺不是賴賬的主，拿走吧！”

    胤禟還想說什麽，胤禩從門外後麵走近來，手裏拿著一張七萬兩的銀票，王鹿如同鬣狗一樣竄起來抓在手裏，這一刻沒人能夠看得出王鹿是一個六十左右的老人。

    “謝謝八爺體諒，老臣家裏還有事，請王爺見諒！”

    王鹿說著不等兩人反應已經衝出屋子，身後胤禟氣的直跺腳。

    “八哥，這種奴才你給他錢幹什麽？這是一個徹徹底底的金錢奴才，當初這個奴才就是老大的奴才，在老大那裏撈夠了，老大進去了才跟了我們！在哪裏撈到哪裏，從來沒有對我們一點點忠心！這麽多年接著咱們的名頭在外麵撈了多少您也不是不知道，我們隻是用他的名義在國庫借了七萬兩銀子，你看他就急成了這樣，什麽東西？有名的王二算計，竟然算計到了我們的頭上，要是依著我一毛錢不給他，在戶部那裏借款是他簽字畫押，我們不給他能夠如何？”

    指著門口胤禟破口大罵，這麽多年王鹿在胤褆，胤禩這幫皇子之間來回遊蕩，最終的結果就是從哪裏都撈了好處，但是貢獻一點都沒做，有名的政治掮客。

    “不給他銀子怎麽能夠讓他放鬆警惕？怎麽才有機會讓他體會最重要的價值，你過來……”

    手裏的茶杯放下胤禩衝著胤禟招招手，胤禟湊過來，不一會眼睛直了，到最後幾乎蹦起來。

    “妙，八哥，您這招誰都想不到，我馬上安排，今晚上就動手，你就瞧好吧！”

    匆匆忙忙走出胤禩的府邸，胤禟招呼自己的手下人……

    王鹿的府邸內，王鹿坐在正廳內，不大的府邸內堂屋裏懸掛著不知道什麽年代的仿古花卷。屋內的家具要多舊有多舊，掉了油漆的桌椅在那裏幾乎已經沒了模樣。

    一身水洗布已經見到了本色，不大的圓桌周圍三個兒子領著媳婦和孫子圍坐在那裏，桌子上一共八個菜，炒雞蛋算是一個肉菜，兒媳婦的腦袋上一樣像樣的金銀首飾都沒有。

    “父親，咱們真的要回老家去麽？這麽多年我們在京城不是住的挺好的麽？”

    大兒子王西林望了一眼自己的媳婦，媳婦點點頭，王鹿眼睛眯了一下。

    “你們這一房可以留下，你們已經單出去好些年了，今天叫你們過來吃飯也是你母親的意思，俗話說落葉歸根，我和你母親和你的兩個兄弟都沒有你的本事大！”

    望著這一房的媳婦王鹿就是一陣火大，本來指望孫氏進到王家能夠給王家帶來榮耀，可是沒想到過了門沒一年孫家家庭敗落，自己家族什麽都沒有撈到，到頭來還搭進去一千兩的喪葬費用。

    “爹，您可不能就這麽走了，八爺借著咱們的名義在國庫裏借出來的七萬兩銀子還沒還上呢，您走了指望我們還啊？憑什麽啊？這麽多年我們這一房在家裏什麽好處都沒撈著憑什麽讓我們家來還？咱們可說好了，您走可以，但是這七萬兩銀子您可得先還了，不然的話咱們就立上字句，這七萬兩銀子我們一文銀子都不會出的，因為我們家沒錢！您看到了我們家這三個小子將來都要娶媳婦，錢財需要一大把，您這麽多年就可著老二老三填呼，什麽時候給我們這一房一點好處了？今天找我們來就是為了分攤銀子是不是？門都沒有，我們一文銀子都沒有……”

    王西林的私服孫氏在桌子上就開始撒潑，王西林隻是象征性的拉了幾下，接著就任由孫氏鬧下去，王鹿的臉氣的直哆嗦。

    “大嫂你說的什麽話？我們兩家什麽時候撈到好處了，這麽多年爹都是我們照顧，這一家老小照顧起來容易麽，你們這一房怎麽沒有撈到好處？你們借著父親二品大元的身份在京城裏到處做買賣買地皮當我們不知道麽？你們沒錢？那把西街的那三處當鋪給我們，還有八大胡同的那兩間妓院給我們，我們幫著爹把銀子還了……”

    “就是，老大，當初不是爹給你們分家的那八千兩你們能夠發展到現在？說的都跟自己多貧窮一樣，這三個小子吃的白胖白胖的你當誰瞎子麽……”

    屋內炒成一團，三家人筷子沒動先動手了，不一會王鹿氣的轉身就走，三家打在一起，王鹿站在門口氣的直哆嗦。

    “夠了，爭了這麽多年不夠麽？那七萬兩銀子我已經要回來了，明天我就去還上，用不著你們，一個個不肖子孫，我王鹿怎麽有你們這幾個沒用的孩子，就知道朝著自己家裏拿錢，我的骨頭渣子你們是不是也要砸碎了？白眼狼一個個的，滾……”

    指著們口王鹿破口大罵，幾個人剛剛還打成一團，聽到七萬兩已經拿回來了幾個人相互對視一眼十分乖巧的轉身離開，王鹿自己獨坐在屋子裏，端起酒杯自斟自飲，不多時喝了整整兩壺酒。

    憑借記憶摸回自己的屋子，王鹿老淚縱橫，時間不長已經進入夢鄉。

    大約後半夜兩點多的時候一條黑影出現在屋簷下，撬動窗子進入屋子，在屋子裏找了一圈最終在王鹿的口袋裏將七萬兩銀票拿在手裏，剛想揣進懷裏王鹿嘴角動了一下，接著睜開眼睛，手裏一根線動了一下，來人手裏的七萬兩銀票變成兩半。

    “給我……”

    黑暗之中兩人開始撕扯，王鹿胡亂抓之下正好將來著的麵罩抓了下去。

    “是你……”

    “砰！”

    望著來人王鹿大叫一聲，不想來人一擊手刀將王鹿打翻在地，接著用王鹿的褲腰帶把王鹿掉在房梁上，隨著腳下板凳踢倒王鹿在屋子裏開始掙紮，好一會舌頭吐了出來，來人將一張紙放在桌子上，打開五門消失在屋子裏。

    又過了一會王家老二王喜生路過門口，月色之下正好看到掛在那裏的父親。

    “不好了，父親上吊了，快來人啊……”

    王鹿的家裏亂成一團，第二天張勝還沒起床門板就被人拍響了，打開房門朱督善一臉黑線站在那裏。

    “看看吧，看看吧，死人了，我說什麽來著，這麽收債下去遲早出事，現在好了，逼死了一個朝廷二品大元，我們的好日子沒有了……”

    說著朱督善將一張紙拍在桌子上，黑著臉轉身離開，張勝皺著眉頭把紙張拿在手，竟然是一張狀紙：狀告戶部主事李衛逼死朝廷二品大元王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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