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喬安然,你就是不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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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玫,很感謝你這些年來對我的支持,但我不得不告訴你,你的威脅,可能會讓我失去公司,但是我在暗處的收入,已經足夠我好好生活了。倒是你……”
喬嶽笑了,眼睛一彎,輕聲說:“親愛的章小姐,如果選擇魚死網破,我的結果是失去公司,但是仍舊可以過的很好,而你……估計在那座高牆裏,要呆很多很多年……你的青春,你的美麗……”
喬嶽的笑容有些駭人,因為太溫柔又太淡漠,章玫已經癱軟了,眼神呆滯,手也在顫抖。她沒想到幫了他這麽些年,幫到最後,教到最後,卻害了她自己……
……
安然在a縣呆了兩天,雖然沒敢直接抓著母親追問,但是在有了線索的情形下她想再旁敲側擊試探一番,她基本就確定了,當年和母親有過感情糾葛的男人,就是寧向天!
離開時,母親依舊溫柔的微笑,仿佛什麽都不知道。其實,她也真的不知道,現在的她,很簡單,因為簡單,也其實挺快樂的。
顧微涼早早就等在了村子外麵,看到她過來,老遠就伸出了手臂,她跑過來,撲進他懷中,緊繃的情緒,忽然就放鬆了下來,靠在他胸口,一句話也不想說了。
“涼涼,我好累。”她輕輕開口,微微閉著眼眸,有氣無力。
“累了你在車上睡會兒,我看著你,到家叫你。”微涼抱緊了她,輕聲安慰。
她不語,她哪兒是身子累?她是心很累……可是,她還真的在車上睡著了,顧微涼為她解開安全帶想要抱她下車的時候,她才猛然驚醒,掙紮著推開他,自己乖乖下了車。
洗了一個澡,他去收拾浴室,她躺在床上發呆,等微涼過來的時候,她便閉上眼睛裝睡。兩天沒見了,她知道他一定又要那個了,可是她真的沒有心情,又不好拒絕他,隻能裝睡。
他的手從背後伸過來,摟住她腰,輕輕的撫摸著她的小腹和胸口,一下一下,溫柔的,輕緩的,沒有以為那麽狂熱,但是癢癢的,像在做按摩。
就在他的手伸入她的底/褲裏時,她一把按住了他的手,猶豫著,輕聲的說:“涼涼,我很累,我今天不想……”
他低低的笑了,聽話的收回了手,將她翻過身來,依然緊緊摟住,手撫在她的背上,一下一下,像是在給她做放鬆,她的心情,忽然就好了許多。
“睡吧!明兒要早起一會兒,咱們一起去買菜,不是去超市,是去菜市場。”他微笑,輕聲提醒她。
“嗯?”她愣了,忙問:“為什麽?”
他笑了,輕聲說:“你要學著做個巧媳婦,從現在開始就鍛煉,因為……過段時間我媽就會從新加坡回來了!你要表現好一點。”
安然驚慌起來,忙問:“什麽時候?住多久?”
顧微涼捏了捏她的小鼻子,輕聲說:“別那麽緊張,最快也要近一個月呢!大概也就是住一個月,也許會在我哥在的城市長住。”
安然想了想,輕聲問:“到那時我搬回去住好嗎?這樣我自由放鬆一點點,等你媽走了,我再搬回來。”
顧微涼冷了臉,安然小聲央求:“哎呀,我不是不想和你在一起,你想想啊!你媽來了,咱們在一個屋簷底下住,難免有惹她不開心的地方,咱們也不能那個那個啥……
你如果想我了,可以去我那兒,不是更隨便一些?還有,都說遠香近臭,也是有道理的,在一起多少都會整出誤會來。你是不是想讓你媽在我們沒結婚之前就討厭我?那好吧,既然這樣我就不走了……”
“臭丫頭!說起這個來一套一套的道理,其實就想擺脫我。我可警告你了,這輩子都甭想再甩開我,我是口香糖,黏著你!”
男人撒嬌,帶著一點點彪悍,帶著一點點新鮮,她撲哧笑了,心情忽然就好了。
安然捧著他的臉,她輕聲說:“涼涼,怎麽辦?我覺得我越來越愛你了……”
他做嘔吐裝,笑著說:“有那麽一種說法,實在太適合你了。”
“什麽說法?”
“有人說,同樣一句我愛你,吳彥祖講出來叫告白,高曉鬆講就叫性/搔擾;林誌穎講出來就回答me too,郭德綱講出來就回答我吐!你屬於兩位後者……”
“滾!掐死你,活膩歪了?我吐吐吐你!”
笑鬧了一陣子,安然鬱悶的心情全好了,但是微涼仍舊沒有勉強她,他眼底的憐惜讓她明白,不管他的**強烈不強烈,他都真心不想讓她累著,他願意忍,這不算什麽事。
“寧向天走了嗎?”安然依偎在微涼胸口,低垂著眼眸,不讓他看到自己的情緒。
“嗯,走了。你別連名帶姓的叫,他畢竟是長輩,這樣叫不合適,還是叫寧伯伯的好……”
安然一把推開他,翻過身,背對著他,身體有些僵硬,話更冰冷:“我是不會叫他寧伯伯的,絕不!”
“怎麽了?又不是沒叫過……”
“那是以前,反正以後我再也不會叫,絕不!”安然賭氣,緊緊閉上雙眼,再也不理會微涼,顧微涼哄了她幾次,她都裝睡,一聲不吭。
????微涼無奈,哪兒想到她對寧向天的態度,忽然又回到了從前?可是,她現在莫名其妙,夜也深了,他何必要跟她吵睡前的架呢?忍一忍讓一讓就算了。
顧微涼並沒有把安然的話當回事,卻沒想到,這個倔丫頭,她果真說到做到,自從那日之後再也沒有叫過一聲寧伯伯!
江北在新緡收購了一座正在使用中的冷庫和一棟辦公樓做基礎設施,將公司開張的時間又大大的提前了好幾個月。
新公司開張那天,也是安然第二次和寧向天一起出現在新緡的土地上,隻是這一次,她再也沒有了上一次來時的心情。
這一次,她要想辦法,單獨和寧向天一起,將母親畫中的建築走一遍,她倒是想知道,他看到那些熟悉的場景,到底會是一個什麽表情和心情?
但是安然沒有料到,寧向天前腳來,寧思思和寧夫人後腳就跟了過來。這是安然第二次見到寧夫人,心情和第一次,完全不同了。
寧思思和寧夫人看向她的目光,帶著嫉妒和蔑視,她冷笑,毫不示弱的將視線轉過去,直視母女二人。
喬安然也曾經是被寵大的公主,她也見過世麵,骨子裏又強勢,此刻,和寧家母女對視的時候,她並沒有退縮半分,而是帶著自信的、同樣蔑視對方的笑容,淡淡望過去,晶瑩閃亮的眸子,似乎能看到人的心裏去。
安然冷笑,一家三口居然一同來出席公司的開幕儀式,可見,寧向天夫妻的感情有多麽好啊!
媽,您覺得你二十多年的念念不忘,值得嗎?
盡管安然骨子裏不怕,也不會服輸,但她終究不是一個主動招惹是非的人,況且是新公司開張,哪怕心裏有再多的怨氣,她也會收斂,不為寧向天,也要為微涼和江北考慮。
在這個遠離d市的小城市,她可以光明正大的和微涼站在一起,雖然沒有明說是他的女朋友,可是有些接觸較多的人,還是知道的。
晚上的宴席很熱鬧,除了朋友和生意上的夥伴,江北還特地請來了許多政府部門的人,大到來自省城甚至京城的官員,小到當地政府各部門的管理人員,他這是做給當地的同行和另外一些人看的,不要以為他是新來的,便在背後使絆子,他有的是人脈。
尤其是裝修一新的辦公樓上掛滿的祝賀條幅,一個個名頭甚響,也讓人明白,公司三個股東背後的勢力,不容小覷,更有人放出風來,說江北的背後,還有軍方背景,也確實是,隻是那是江北的一個遠親。
賓客眾多,忙於應酬的三個男人,自然就不經意的忽略了身邊的女人,安然呆了一會兒,被煙酒之氣熏的喘不過氣來,便又悄悄溜了出來。
坐在酒店後院角落的台階上,抬頭望望夜空,她笑了。
寧思思生日的那一夜,顧微涼和她聽著從寧家豪宅裏傳來的舞曲,跳了大半夜的舞,那天,她的腳都跳腫了,可是那一夜的美,她永遠會記得。她喜歡這樣的生活,平平淡淡的,卻在不經意間浪漫一回,便足以讓她半生回味。
可是今夜,顧微涼怕是有心無力了,他忙的要死,哪兒還有空陪她跳舞?
不遠處傳來了高跟鞋敲擊地麵的清脆響聲,她抬頭望過去,借著昏黃的燈光,認出了寧思思。
寧思思其實長得很美,是那種高貴豔麗的美,雖然有些人公雕琢的痕跡,比如下巴和鼻子,但是良好的底子還是有的,更何況她從小養尊處優的,那種傲慢與高貴,是與生俱來的,這樣的女人,隻會讓平凡的男人仰視,讓優越的男人寵愛。
安然緩緩站起身,不動聲色的微笑,輕聲招呼:“寧小姐。”
如果說寧向天負了母親和寧夫人有關係的話,其實寧思思也算是無辜的,安然也不想因上一代的情怨而遷怒於寧思思,更何況……她們也許還有相同的血緣?所以,她選擇了冷靜平和的麵對她。
寧思思在她對麵站住腳步,畫了精致眼線的眸子閃射冰冷的光芒,安然在她的眼睛裏看到了嫉妒,她就不明白了,寧思思嫉妒她做什麽?她又沒將她怎麽樣。
“哼!”寧思思從鼻中發出一聲譏諷的冷笑,下巴抬的愈發高了,隻可惜,她隻有一米六三,無法讓一米六七的喬安然對她膜拜一樣的仰視。
喬安然眉頭微微皺了起來,敏銳的意識到,對方的來意不善,不過,她也不會怕她,她正對寧家有意見,她就自己來挑釁了,如果她喬安然控製不住火氣,寧小姐可別怨自己倒黴!
安然從容一笑,不卑不亢的後退一步,又重新在台階上坐下,帶著一如既往的微笑,平靜的看著眉頭微微皺了起來的寧思思,也不先開口說話。
招呼她已經主動打了,接收不接收就不是她能控製的住的了。但是,寧思思也別想占她一點便宜,更別把她的大小姐脾氣對著她來發,隻要她敢,安然一定會讓她知道,什麽叫對手!
寧思思其實真的小看安然了,如果不是因為家庭的變故,如果不是為了母親的平靜,她是不會這麽小心翼翼的縮在殼裏生活的,骨子裏強硬的她,小時候調皮的事沒少做過,禍沒少闖過,架也沒少打過,嬌滴滴的寧小姐,根本就不是她的對手,當然,不到萬不得已,她也不屑於用暴力解決問題。
前提是,不要挑釁!
寧思思又往前走了一步,踩著十公分的高跟鞋,居高臨下的望著她。寧思思眼底是冷恨,她眼底卻是笑意,這讓寧思思很惱火。
一個公司的小白領,憑什麽這麽大膽的直視她的目光?不就是憑著和顧微涼、江北不清不楚的糾纏嗎?不過是男人的玩/物,還把自己真當成顧太太了?她也配?
“喬安然,你不是說,你和江北沒什麽嗎?”寧思思果斷開口,冷怒、囂張,簡直就是在質問。
“當然!”安然惜字如金,不卑不亢,笑意未減半分。
“你胡說!”安然越是平靜,寧思思怒火越盛,氣惱的打斷她的話:“你根本就一直和他糾纏不清,還騙我說和他沒有什麽,你真是一個虛偽又拜金的女人,卑鄙無恥……”
安然眉頭微微皺了起來,笑容還在,眼神卻開始發冷了,一字一字的提醒道:“寧小姐,請注意你的用詞,更請注意你的身份,別做讓自己丟臉的事,別說讓自己丟臉的話!”
寧思思冷笑,指指自己:“我丟臉?我又沒有去泡別的男人,我又沒有指望男人養活我,我又沒有黏著男人不放,我又沒有在不同男人之間遊走,就像交際花一樣,用身體去換錢……
喬安然,喜歡錢你早說啊!原來三十萬你嫌少啊?想要顧太太或者江少奶奶的名頭,以獲得更多的利益?嘖嘖,你胃口還真不小!可是你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就憑你,也配?做夢吧!”
安然的拳頭緊緊握了起來,胸口微微起伏,但是她卻強忍著,控製住了自己的情緒,否則,她真想狠狠給她一個巴掌。
安然緩緩站起身,寧思思穿了十公分的高跟鞋,她也是,所以,她看起來還是比寧思思高了一些。
微微垂眸看著她,安然冷笑,一字一句的反駁:“寧小姐,我看你把自己總結的太離譜了,我來幫你更正一下。第一,你不是沒有想泡別的男人,是你泡的那個男人不讓你泡;
第二,你沒有指望其他男人養活你,但是,你一不工作二不讀書,你靠的是叫寧向天的男人養活你,在這一點上,你應該覺得羞恥,因為你早已經是一個二十幾歲的成年人,卻還依賴在父母的翅膀之下;第三,你不是沒有黏著男人不放,而是那個男人一直躲著你,你黏了,但是他逃了;
第四,你雖然沒有在不同男人之間遊走,那麽你打扮的像交際花一樣,這麽大冷的天,穿著這麽露/肉的衣服,跟這個笑跟那個撒撒嬌,真是難以保證別人不會誤會你才是真正的交際花,如果你沒有衣服穿,可以去跟你爸要,別披上一塊布沒遮嚴身體就跑出來了,真是丟你爸的人。”
寧思思氣的臉色青紫,渾身哆嗦,握著手包的手在顫抖,一半是因為氣惱,一半還真是因為冷。深秋啊,她看到喬安然溜出了,沒來得及穿外套,就穿著一件性感的禮服跟出來了。
安然的話說完,輕輕的笑,又後退一步坐回去,微微歪著頭,雙手撐在身邊的台階上,氣定神閑輕輕晃動著腳,很無辜的又道:“寧小姐,你果然在發抖啊,也是,這天,還真是挺冷的,還好我穿的夠厚。”
寧思思要氣炸了,指著她吼:“喬安然,你真不要臉!你溝引江北,還吃著碗裏的看著盆裏的,連顧微涼也不放過,你真是銀/蕩、無恥!”
安然的笑容落了下來,腳也放在了地下,冷冷的望著她,但是卻並沒有動,也沒打算動手教訓她,在安然的眼裏,寧思思隻是被寵壞了,看在很可能存在的血緣關係上,她也不會將她怎麽樣的,除非她實在過了火。
寧思思卻不知道,安然再冷靜,也是有她的底線的,反而安然越是沉的住氣,她就越是沉不住氣,簡直要跳起來了。
從小到大,大家都看著她的臉色說話,哄著讓著,誰敢對她說出這麽羞辱的話來?喬安然,她真是找死!
“你這個不要臉的小妖精!你不要以為你給微涼施了**術,他就是什麽都聽你的,我呸!你就是他的一個玩具,你什麽時候也成不了顧太太的!你也不要以為江北愛上你了,他身邊的女人多了去了,個個比你強一百倍,他也就是玩玩你!”
安然的臉色已經相當難看,好在她是不會輕易相信寧思思瘋子一樣的話,所以她仍舊沒有動。
“你就是一個狐狸精!寄生蟲!出賣色相溝引男人,不要臉!”寧思思所謂的修養早已在安然的氣定神閑之前蕩然無存,安然越是平靜,她就越是氣的發瘋。
“也不知道什麽樣的老濺人養出了你這樣的小濺人,真是丟你喬家的臉……”寧思思簡直瘋了,她不能接受自己被一個女人比下去,更不能接受這個女人居然敢蔑視她。
安然緩緩站了起來,眸子裏冷的像結了冰,慢慢伸出手,指著她,冷冷的沉沉的說:“寧思思,收回剛才說的那句話,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小濺人,你就是一個小濺人!我還以為給錢你不要是真的清高呢,原來是放長線釣大魚,是你媽教你的吧?把女兒當貨賣……”
“閉嘴!”安然猛地揚起了手,對著寧思思氣的扭曲的臉就揮了過去,寧思思尖叫一聲,抱住了頭,安然的手卻生生頓在了她耳邊,微微顫抖著舉了半天,猛地收了回去,握成拳,垂在自己身側。
“寧思思,為你剛才的話道歉!否則,我不會饒了你!”喬安然氣的胸口不停起伏,卻仍舊努力控製著自己,不讓自己的情緒爆發。
盡管她都要氣炸了,可是,一不想給顧微涼添堵,畢竟是開張之喜;二也不想真的對可能是自己妹妹的寧思思動手,忍無可忍,她還是忍了,盡管這需要極大的努力,可是,這幾年,她已經練出來了。
可是,她沒有想到,她的忍耐和善良,換來的卻是寧思思愈發的傲慢。她抱住了自己的頭,沒有承受到她預想當中的痛,當她緩緩抬頭看過去的時候,發現安然的手早已經收了回去,她立馬就冷笑了,得意的狠狠瞪了安然一眼。
她就知道,喬安然不敢!她要是真的打了她,爸爸是不會饒了她的,江北和微涼的臉上也不好看,所以,愛錢如命需要男人支持的喬安然,不敢碰她。
“跟你道歉?你也配!”寧思思冷笑,站直了身體,挺起胸口,怒視著安然,一字一句的挖苦咒罵:“喬安然,你就是不要臉!趕快從江北身邊滾開,滾的遠遠的,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安然一忍再忍,冷笑回擊:“寧小姐,你要是真有那個本事,該把江北牢牢抓在你手中,讓別的女人爬上他的床都不能搶走他的心,讓他對你死心塌地,而不是像個潑婦一樣,在這裏找無辜的人撒潑耍蠻橫!
你真是丟盡了你父親的人,他看起來那麽明事理的一個人,居然會生出你這種自私自利自以為是的女兒,真是他的悲哀!趕緊回家洗洗睡吧,實在不想丟人,買瓶安眠藥,一了百了,別活著讓你爹媽受罪了!”
安然也是氣急了,她的話雖然沒有一個髒字,卻句句如冷劍,刺的寧思思要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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