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對不起江北,別罵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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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苗的眼眶微微紅了,緊緊咬著唇,轉身去給他倒了一杯水,走回床前,俯下身輕聲喚道:“江北,起來喝口水,她也許給你下了藥,喝點水稀釋一些也許會好的……”
正直的苗苗哪兒經曆過這種陣勢,在此之前,她是完全不了解那藥的威力的。再冷靜的人,也會迷失在那身體本能的需要裏。
苗苗伸手去扶江北,江北掙紮著,手胡亂的伸,在摸到苗苗的手臂時,忽然低低吼了一聲,無意識的用力一拉,苗苗驚呼一聲,手中的杯子“嘭”的掉落在地毯上,水灑了一地,她整個人都猝不及防的倒在了江北滾燙的身體上。
夜,忽然愈發迷離起來,空氣的溫度瞬間便增加了……
電流如疾速竄過,苗苗腦中“嗡”的一聲陷入了短暫的空白,眼神也迷離起來。
上天安排了什麽?誰和誰是緣,誰和誰是孽?寧思思,你的心機,到最後,砸倒了誰,又成全了誰?
……
此時,另一邊喝醉酒不停嚷嚷著的安然同樣不怎麽安分:“別管我,別管我,都別管我……嗚嗚……我要媽媽,我要爸爸,我要我……我在哪兒?我怎麽還不回來找我?嗚嗚……我丟了……嗚嗚,快點讓我回來吧!嗚嗚……”
安然一把推開顧微涼,癱倒在地板上嗚咽,顧微涼眼角抽抽了一下,無語至極。
丫的,明明剛才鬧著說她要洗澡,要唱歌給他聽,他給她放好了水,一回頭她就忽然由笑嗬嗬變成了伏地大哭。
顧微涼流汗,她醉後的表現實在讓人不敢恭維,他們的第一次是因為她喝醉,不久前她生日他將她撿回家,也是因為她喝醉。
笨丫頭,明明不能喝,明明喝醉了失態的讓人抓狂,還非逞能!不行,他得給她拍下來,讓她清醒的時候看看她喝醉的樣子到底有多糗,看看她明天會不會懊悔的跳樓。
顧微涼支好攝像機,找好角度,笑著將她從地板上抱起來,指著攝像機問:“寶貝,你看那是什麽?”
安然一邊哭,一邊沒有意識的瞅了一眼,又大哭,說:“該死的顧微涼,那兒怎麽有一條狼,眼睛幽幽的放光,你不要臉沒人性,把我扔動物園做什麽?”
顧微涼笑的喘不過氣來,忙輕聲的哄著,可是她就是認準了自己被他扔進了動物園,指著沙發說是老虎,指著茶幾說著獅子,顧微涼笑著問:“寶貝,我是誰?”
安然淚眼朦朧的看著他,哭著說:“猩猩大哥,你饒了我吧!我不過是一隻小刺蝟,不是香蕉,不好吃……”
顧微涼黑臉,咬牙罵:“你才是猩猩,你全家都是猩猩,有爺這麽帥的猩猩嗎?”
顧微涼一拉臉,不得了!
安然放聲大哭,哭的上氣不接下氣,顧微涼怎麽勸也勸不住。
她一邊哭,一邊哀歎自己命苦,街上潑婦如何罵街的,她就是如何表現的,還故意癱坐在地上,拍著雙腿哭,顧微涼要暈倒了,憋著笑,耐心的哄。
那丫的哭了一陣子,忽然卡了殼,轉過頭迷迷糊糊的問:“我這樣哭好看嗎?”
顧微涼失笑,肩膀不停顫動著點點頭:“好看,好看極了……”
了不得,安然便愈發哭的響了,也不知道到底是真哭假哭,顧微涼怎麽勸都勸不住,汗都下來了。
好歹哄著她答應洗澡了,顧微涼想著水涼了,忙先跑回浴室去加熱水,回到客廳找不到喬安然了,有哭聲從臥室傳了過來,顧微涼忙往臥室跑,經過攝像機的時候還沒忘了拿進去。
可是奇怪了,臥室也沒有喬安然的影子,卻有哭聲斷斷續續的傳過來。
顧微涼忙尋找,各處都找了,最後將她從衣櫃裏撈了出來,原來他不讓她哭,她就躲到衣櫃裏,坐在一堆衣服裏麵偷偷的哭,打開衣櫃的一瞬間,顧微涼笑得都要抽過去了。
這視頻必須得留著啊,敲詐她勒索個性/福啥的,一準兒管用!
顧微涼將她打橫抱起來,笑著往浴室走,放進溫熱的水裏她還在嚶嚶哭泣。
“顧微涼,你別不要我……顧微涼我很乖……顧微涼我聽你母親的話……顧微涼我什麽都不要,就要你愛我……顧微涼你娶我吧……”安然一邊抽泣,一邊眼神迷離的低低央求,這樣可憐兮兮的她,讓微涼的心軟的一塌糊塗。
她開始唱歌,是他們都熟悉的那些老歌,音調顫抖,跑調跑的不像話,可是顧微涼的心卻隨著那起伏的音調,開始輕輕蕩漾。
撿回她的那一個夜晚,她也是這樣又哭又笑,又唱又鬧,他也是這樣溫柔的抱著她,哄著她,為她洗澡,抱著哄著拍著她入睡,直到她像小貓一樣依偎著他,真的睡熟過去,他才起身收拾殘局,為她洗好衣服烘幹,疊的整整齊齊放在枕邊。
他還為她做過一些事,隻是她到現在也不知道。
喬安然,我怎麽會不要你呢?山無棱天地合,隻有你不要我,永遠也不會有我不要你……
永遠。
……
苗曉卿呆呆看著鏡子裏的自己,苦笑,洗了幾把臉,擦幹,拍拍自己的臉頰,堆起一如既往恬淡的笑容,輕聲對自己說:“苗曉卿,從今夜開始,你是一個女人了……這是一個秘密,噓!不要對任何人說!”
洗了溫熱的毛巾,她拖著酸痛的身子,慢慢走到床前,細心的給江北擦幹淨了身子。眸光落在那抹麵積很小的嫣紅上,她愣了,旋即苦笑。
她想推開江北抽下床單,可是釋放後的他,睡的很沉很沉,她怎麽也都扯不下來了,卻累得本就疲乏的自己呼呼喘氣。
罷了,不扯了,她有辦法應付他。
給他擦幹淨身子,她又拖著酸痛的身子洗了毛巾回來。唉,走路都不行了,雙腿之間火辣辣的痛,她不得不微微分開雙腿走路。也許休息一夜,明天會好些?
但願!
給江北蓋好被子,她拿過水果刀,扯過江北的手指,眼角抽了抽,輕聲說:“對不起江北,別罵我……”
她拿著水果刀,對著江北的手指割了下去,卻又在刀刃即將觸碰到他的肌膚時猛地停住了,胸口不停喘著氣,額頭冒著汗,手腳也發軟了。
她不忍心,實在下不去手,他若痛,她的心會更痛。
試了幾次,她都不忍心,放下刀子糾結了半天,還是咬咬牙,在自己手指上輕輕割了一個小口子。血珠子冒出來的那一瞬間,她都要暈倒了,抽著氣在冷水下衝了許久,血才止住。
看著手指上淺淺的小口子,她輕輕笑了。不是所有的愛,都要回報,因為,不是所有我們愛過的人,都會愛我們,但能有個人被我愛著,我很幸運。
謝謝你,江北……
安然醒來的時候,是在黎明時分,有微弱的光線順著窗簾的縫隙透了過來,照在床上,她感覺有些熱,便輕輕動了動,忽然發覺不對,因為身邊也在動。
她心裏“咯噔”一聲,小心翼翼的轉頭,對上的一張還在沉睡的熟悉的容顏。
安然愣了,太陽穴還一跳一跳的痛著,可有些意識如電影的片斷一點點閃過,她驀然意識到了,自己昨天大抵是喝多了。
那一次,生日後在陌生人家裏醒來,她對自己說過,哪怕生活把她壓垮,她都不會再讓自己醉了,可是昨晚,糾結的心情亂糟糟,加上股微涼在她身邊,她有種踏實的感覺,甚至隱隱感覺她若喝醉了,他仍舊會把她撿回去,所以,她喝的肆無忌憚。
酒,解不了千愁,卻能讓她靠他更近一點,緩解相思的苦。
昨夜,她背對著他,被他從背後摟在懷中,睡的極為安穩。安然小心翼翼的翻了一個身,依然依偎在他懷抱中,卻變成了麵對麵的姿勢。
安然靜靜的凝望他,癡癡的看,不試圖叫醒他,也沒打算再逃離。他的懷抱那麽暖,容顏那麽近,她舍不得離去。
他似乎很累,睡的很沉,安然不知道他怎麽會那麽疲乏?難道是昨晚她喝多了,他把她扛進來的?所以才會很累?
顧微涼是被唇瓣上軟軟的感覺給弄醒的,一睜開眼睛,正看到喬安然在小心翼翼的偷吻自己。
顧微涼心情好的不得了,忍不住就笑了,還低低笑出了聲,笑聲驚動了正要離開的喬安然,她的臉騰的紅了,忙躲開,噘嘴嗬斥道:“喂,笑什麽笑?我是想咬你,不是想吻你,你別誤會。”
顧微涼柔聲問:“那怎麽不咬?來吧,咬吧,我等你,從哪兒開始咬?”
“滾!”安然情知他說的不是好話,紅著臉嗬斥道。
他笑意更濃,將她抱的愈發緊,眼神迷離的望著她,大清早的試圖誘她。
安然嚇得一把推開他,滾下了床,瞪了他一眼,小聲說:“你別亂來,人家今天還要去見寧伯伯,他要走了。”
顧微涼坐起身,下身圍著被子,露著結實的胸膛,笑著問:“幹閨女也帶走嗎?”
安然搖搖頭,愁眉苦臉的說:“他要我代表他和江北一起去管理新緡的公司,我哪兒懂呢?”
顧微涼的臉微微寒了寒,輕聲重複:“和江北……”
安然聽出了他話中的醋意,忍不住就笑了,顧微涼卻轉眼壞笑,輕聲說:“我也去。”
“你管好你的嘉宏就行了。”
“巧了,嘉宏我打算下一步遠程管理,由田寧替我傳達工作安排。”
安然愣了,呆呆的問:“為什麽?”
顧微涼輕聲說:“因為你不在,那座城市對我就沒有意義了,你在哪兒,我便跟到哪兒。”
安然哼了一聲,提醒道:“我們都分手了……”
顧微涼又笑,反問:“分手了還睡同一張床?”
安然紅著臉辯解:“那是因為我們喝醉了,再說了,我們又沒做什麽……”
顧微涼壞笑著撲了過來:“那就趕快做些什麽吧……”
“啊……”安然驚叫,拉開門就往客廳裏跑去,背後傳來顧微涼歡快的笑聲。
他要的是她的心,要的是她的情,給不給人,急什麽呢?
“我做的早餐,你又最後吃完,洗碗。”顧微涼吃完最後一口雞蛋,提醒道:“完了我送你去和寧伯伯見麵。”
“唔唔……”正在喝牛奶的安然忙將自己盤中的雞蛋夾到他盤子裏,顧不得嘴上還沾著牛奶,便無良的控訴:“瞧瞧,你盤子裏還有沒吃完的呢!”
顧微涼無語,拿萬般鄙視的眼神默默的凝望她,她嗬嗬笑,眨眨晶亮的眼睛,用無辜的語氣說:“看什麽看?不服氣?本來就是你剩的,太虛偽了你……”
顧微涼往前走了一步,她忙躲開,伸出舌尖舔舔自己唇上牛奶,笑嘻嘻的看著他。
顧微涼目光落在她紅潤的唇瓣和還沾著的牛奶上,小腹一緊,一個大步向前,抓住她的手臂,用力拉入懷中,二話不說就狠狠吻了上去。
“唔唔……”她略略掙紮了一下,根本掙脫不開,便輕輕閉上了雙眼,沉浸在她本就眷戀的熱吻裏。
這個早晨,又變得火熱起來,差那麽一點點,就吻出火來了。
顧微涼的呼吸已經亂了,她也是。
“在沙發還是回臥室?或者你喜歡地板?這套房子太小了,我們改天換一套大點的,試一試陽台……”顧微涼吻她,她眼神迷離,差一點點就點頭說“好的”了。
手機在這個時候忽然響了起來,顧微涼不想去接,可是音樂不停的響啊響,響的安然根本無法全心去投入,他隻好停下動作跑了過去。
是江北。
“什麽事,快說!”顧微涼不耐煩的催促。
“涼涼……”江北在那端猶猶豫豫欲言又止,半晌也沒憋出一個字來。
顧微涼轉頭看了一眼溜進臥室的安然,拿著手機就跟了過去,卻被安然反鎖的房門阻擋住了腳步。
“有事啟奏,無事退朝,別擾了爺的好事。”顧微涼沒好氣的催促。
那端沉默了半晌,江北忽然大哭:“小涼涼,小爺對不起你,小爺……小爺昨晚被人給x了……小爺不清白了……”
顧微涼愣了一下,旋即鄙視的扔了一塊大石:“江小爺,若幹年前您好像就已經不清白了吧?如果被女人睡一次你就算不清白的話,您大抵已經不清白很多次了。”
“不是這樣的,涼涼。小爺從前是很隨性,沒有為誰守身如玉過,但是……涼涼啊……”江北的語氣半真半假,變得曖昧深情起來:“自從認識了安然,小爺才知道啥叫動心…動心,就是一想起某個人的時候,心會輕輕顫動,還會微微的疼……
看不到的時候想的難受,看到的時候緊張的難受…涼涼,自從認識了安然,小爺覺得自己才是真的新生了,從前的不羈時代已經過去,小爺要為她守住貞潔,說不定哪天就可以和她雙宿雙棲了,但是現在……”
“你可拉倒吧!你的心顫動那是被我老婆給嚇的,你的心疼,那是被我老婆給揍的,你想的難受那是因為你追求爺手下的方平,你緊張的難受是怕我老婆再給你一腳,反正你挨揍也不是第一次了,等我回頭將你說的這些話告訴她試試看……”
“切,涼涼,小爺就是試探試探你對喬安然是不是舊情不死,恭喜你,你成功通過了考驗。”江北嬉笑,旋即又哀嚎:
“可是北北,小爺我昨晚真的不清白了啊…那寧思思她……苗苗,你回來了?你去哪兒了?手機怎麽也不開?”
顧微涼正要追問,江北已經掛斷了電話。
顧微涼愣了一陣子,忽然感覺哪兒不對,正要再打過去,臥室的門開了,他想要撲過去,卻咬牙切齒的發現,喬安然已經穿戴整齊,他再次錯過了飽暖思銀欲的好機會。
不急!老婆,拿下你有的是機會。
“我們先去見你母親,再去見寧伯伯。”顧顧微涼一邊開車,一邊提醒喬安然。
安然笑了,點點頭說:“他現在大概就在療養院呢!”
顧微涼詫異的問:“他經常去嗎?據說那間療養院他是托管的,自己不經營啊!”
安然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忙說:“我不是想讓他優惠一點點麽,有的時候他會去關照一聲。”
“嗯,”顧微涼點點頭,輕聲說:“安然,我今天去見伯母,是有事情跟她談,還有,以後伯母的費用依舊由我來承擔,優惠不優惠,無所謂。”
安然愣了一下,喃喃的說:“我們已經分手了……”
正在快速行駛的車忽然緊急刹住了,安然猝不及防,被車的慣性顛的差點沒飛出去,搖晃的頭都暈了。
“顧……”安然怒吼,卻在看到顧微涼鐵青的臉色時,趕緊閉了嘴。
“喬安然,我再說一遍:隱瞞你是我不對,但是隱瞞不等於利用,分開這麽久你自己也應該明白你心裏到底有我沒我了,我不會再給你機會逃了。
安然,我今天去見伯母,是要談一件非常非常重要的事,可以說是我人生之中,最最重要的一件事,為了這件事,我不去管以後,失去所有也在所不惜。
所以,安然,勇敢麵對自己的心,別再一逃再逃一躲再躲了!我們都需要勇氣放下過去一起麵對將來。
但無論曾經有多少理由分開,我們心底仍舊想要在一起,在一起隻需要一個理由就夠了,那就是:我愛你,你愛我!”
安然目瞪口呆的看著他,顧微涼的眸子緊緊鎖住她,輕聲但又堅定的說:“喬安然,這一點我們都做到了,也不會再改變,所以……我要娶你!”
安然震驚的看著他,呆的像一隻小鴨,他忽然笑了,伸出手輕輕撫摸著她的臉,聲音溫柔的像是來自天籟:“安然,我要你……但若有阻隔,我放棄,不是放棄你,是放棄不讓我們在一起的阻力……安然,我不能沒有你……不能!”
喬安然的眼眶一下就紅了,可表情仍舊是呆呆的,震驚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是在說什麽?說他要娶她,他在向她求婚,若是他母親和哥哥反對,他也要堅持,並且不惜與他們決裂,是嗎?
顧微涼的呼吸急促了起來,喉結上下滑動著,眸光緊緊盯著她,片刻,忽然伸手在自己身上摸了起來,他明顯有些激動,甚至是緊張,緊張的手都在顫抖,額頭有汗薄薄的滲了出來。
“顧……顧微涼…你,你你……你不要這樣,竟然當著我的麵在自摸……”安然紅了臉,用一副良家婦女的嬌羞表情望著他,說出的話,和腦中想的事,完全不搭。
顧微涼搖晃了一下,咽了一口唾液,從口袋裏掏出一個什麽,認真的提醒:“喬同學,你嚴肅點!”
安然撲哧笑了出來,那廝明明聲音都在顫抖,卻還在假裝鎮定,他到底要幹什麽?
顧微涼深呼吸,又深呼吸,再深呼吸,安然撫額:“你要是再深呼吸,請下車!”
顧微涼更長的深呼吸了一下,猛地抬起手,“嘭”的打開一個紫紅色的金絲絨盒子,聲音顫抖但極其溫柔的輕聲說:“安然,嫁給我吧!”
鑽石的光芒險些閃瞎了安然的眼,她腦中“嗡”的一聲,完全陷入了空白。
求……求婚……
跟她母親說的最重要的事,就是向她求婚?向他已經分手的前女友求婚?
丫的,誰說要嫁給他了?玫瑰花呢?熱吻呢?浪漫新奇的求婚儀式呢?驚喜呢?快點快點,我都迫不及待的想要試試那枚不知道多少克拉的戒指了……
丫的,你這廝磨蹭什麽,把我的手拉過去,強行給我戴上就好了,我要是說我想撲過去多沒麵子啊?
安然在心底yy著,可是眼淚卻不爭氣的湧上了眼眶,又嘩嘩的流了下來。
“嗚嗚……我媽說我今年還小,不要早戀……”她伸手摸了一把眼淚,擦在他衣袖上,他嫌惡的皺了皺眉頭,看著手中的戒指,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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