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 3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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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川第一次給女人戴耳環, 不得其法,她又縮起脖子不肯配合, 試了幾次都沒戴進去。
秦棠被他弄得很癢, 耳朵全紅了, 忍不住重複:“你幹嘛呀……”
聲音像貓叫似的,蔣川背脊發麻, 克製壓抑的衝動在身體裏蠢蠢欲動, 他沉聲命令:“別動。”
秦棠:“……”
繃緊身體, 一動不動,呼吸卻越來越快。
蔣川耐著性子, 總算把那枚小小的耳環戴了進去,耳環穿透耳洞時,秦棠身體升起一股奇異的感覺, 連忙伸手去摸, 立刻驚訝地抬頭看他。
蔣川端詳著她紅透了的耳朵, 手指捏著燙手的耳垂, 啞聲道:“好了。”
“你在哪兒找到的?”她捏著耳環問, 剛丟的時候她試著找過,酒店侍者也幫了忙,都沒找著,本來不抱希望了的, 卻沒先到被他撿到了。
“酒店三樓樓梯口。”
她小小地“哦”一聲, 手放下來, 推開他的身體。
蔣川扣住她的手, 人又壓了上去,低頭尋到她的唇。
他吻她唇,吻她的臉頰,耳朵,最後含住她的耳墜,她渾身如過電般顫栗,緊緊咬著唇才沒出聲。
蔣川手從她腰上下移,寬大的手掌罩著她滾圓的臀,握住。
她敏感地踮起腳尖躲。
身體緊貼,能感覺到她胸前失紊的起伏。
他含住她的耳朵,舌尖略一輕挑。
同時,手在她臀上狠力捏了一把。
“呀——”她輕.呻出聲,渾身輕顫。
手一下一下揪皺他的襯衫,“你別……”
蔣川身體僵住,渾身血液瞬間衝下去,匯聚在某處,“別什麽?”
“別得寸進尺!”
蔣川深吸了口氣,拉開一小段距離,垂眸打量她。
秦棠臉色通紅,轉頭看向家門口。
他目光及下,看見她蜷縮的腳趾頭。
呼吸一滯。
他舔一下嘴唇,往後退了一步。
秦棠終於抬頭看他,眼睛濕潤清澈,蔣川看著她,說:“不請我進去坐坐?”聲音已經啞得不像話。
明知前方危險,她還是點了下頭:“嗯。”
她的公寓麵積很大,裝修現代時尚,很符合她的審美。
蔣川坐在沙發上,瞥見壁櫥上的幾個摩托車模型,黑眸眯了眯,起身走到壁櫥跟前,盯著那幾個摩托車模型,模型外形酷炫,精致逼真,連最小的外觀配件都一目了然。
蔣川盯了半響,偏頭看向站在廚房門口的秦棠。
秦棠端著兩杯水走過來,遞給他一杯。
蔣川接過,淡聲問:“喜歡摩托車?”
她手指一緊,“還好。”
蔣川低頭,看著她不說話。
秦棠把一杯水喝光,看他一口沒動,就問:“你不渴嗎?”
“……”渴,他渴得要命!
蔣川仰頭一口喝盡,杯子給她:“再來一杯。”
秦棠抱著杯子去廚房給他倒水。
蔣川看著她的背影,每個人心裏都有秘密,有些放得下,有些藏在心底深處,像一根刺,拔了會疼,不拔,另一個人會疼。
或者,兩個人一起疼。
蔣川不知道陳敬生對秦棠的意義是什麽,初戀?一場刺激的戀愛,還是更深的。
很多時候,死人比活人更令人難以忘懷。
不管陳敬生參加那場搏命賽的心情是什麽,有沒有想過後果,有沒有考慮過她的感受。
他死了。
在秦棠心裏都是一個特別的存在。
“她談過一場很刺激的戀愛。”
“那樣刺激的戀愛,一生有一次就夠了。”
秦棠端著水杯走過來,蔣川定定地盯著她。
秦棠:“怎麽了?”
把水杯遞給他。
蔣川喝光水,隨手把水杯擱在壁櫥裏,忽然把她拉進懷裏,手按在她後腦勺上,低聲說:“不夠。”
她茫然地問:“不夠什麽?”
他沒回答。
秦棠想了想,掙脫他,拿過杯子,“那我再去給你倒一杯。”
她轉身去廚房,裙擺拽地,赤著腳走得輕盈。
卻一步步踩在他心上。
裙擺如同浸水拖泥,越來越沉。
……
蔣川喝完水,沒有要走的意思,秦棠看了下時間,已經零點過了。
她說:“你該回去了。”
“嗯?”他手搭在她肩上,“你家裏房間很多,借我住一晚。”
秦棠想了想,說:“好吧,收留你一晚。”
她家裏有人定期打掃,客房很少用到,不過客房東西都很齊全,能住人,她摸了摸床單,還好,挺幹淨。
她把毛巾和洗漱用品放進浴室,看向倚著門的蔣川,說:“我回房間了,你自理。”
自理?
蔣川輕笑。
秦棠不再理他,轉身準備走。
下一瞬,被人從身後按住肩,用力一扭,身體隨之旋轉,她被人擄了回去。
蔣川雙腿斜靠,姿勢都沒變,單手摟著她。
秦棠心跳失衡,隔了幾秒,才仰頭看他:“別……”
“別得寸進尺。”他把她的話說完,“我知道。”
秦棠低下頭。
蔣川手輕輕捋過她鬆散的頭發,手指輕輕擦過她唇角,劃過臉頰,來到粉白的耳朵,輕輕捏了一下。
她的耳朵很快就紅了。
蔣川輕輕吸了口氣,低頭,在她額頭親了親。
秦棠乖乖的,沒動。
蔣川低頭,貼著她耳朵,低聲警告:“晚上把門關好,有狼。”
秦棠:“……”
她確實放了條色.狼進門。
……
秦棠回主臥之後,就再也沒出來過,當真把門關得好好的。
蔣川洗完澡,腰間隻係了條浴巾,也沒人看。
他走到陽台,點了根煙。
這套公寓地段好,視野很好,他雙手撐在護欄上,俯瞰城市繁華。
他已經很多年沒有在這樣喧囂繁華的城市呆過了,這幾年在西安除了工作,跑運輸和業務,也多呆在義站,一個月去一兩次山區,一次兩三天,送完東西就回來。
沒有任務,沒有夜生活,沒有女人。
日子在別人看來枯燥繁瑣。
蔣川翻手機,發現兩個未接電話,之前在拍賣會上關了靜音,沒注意。
看未接時間,是剛才跟秦棠接吻的時候打過來的。
蔣川給曹晟回了過去。
曹晟很快就接了:“怎麽這麽久才回電話。”
“有事。”蔣川把煙掐了,“這幾天薑坤應該要回去了吧。”
“你呢?是留在這裏還是回去?”
“我回去。”
“行,那我繼續盯梢這邊的情況,你回去聯係曹岩,我跟他說過了,讓他去找你。”
蔣川忽然笑了聲,“曹隊長,我已經不是你的部下了,你對其他人呼來喚去的讓他們配合我,就不怕他們不服嗎?”
曹晟壓著怒氣,歎息一聲:“曹岩是我弟弟,還有其他幾個人都跟你共事過,很清楚你的為人和能力,配合你是他們自願的。”他頓了頓,“蔣川,這個案子結了後,你有功,到時候我會請示上級,恢複你的警籍。”
蔣川沉默了幾秒,才自嘲道:“你都沒問過我願不願意恢複。”
“你不願意?”曹晟驚訝,他以為蔣川這麽積極,是想恢複警籍。
蔣川笑了笑,沒回話。
曹晟也摸不透他的想法,又說:“趙乾和那邊不用你管,已經有緝毒警盯上他了。”
“我知道了。”
“蔣川。”曹晟說,“把命管好。”
他現在已經不是警隊一員,死了也算不得烈士。
蔣川抿緊唇,盯著主臥門,“我知道。”
掛斷電話,準備回房睡覺。
經過客廳壁櫥,他又看了一眼那幾輛模型,忽然傳來一陣細微聲響,蔣川轉頭看去——
秦棠拉開一條門縫,素淨白皙的臉蛋正對著他,四目相對,門縫迅速合了一下,不過半秒,又開了。
她看著他,說:“晚安。”
蔣川危險地眯了下眼。
秦棠立刻把門關上,反鎖。
靠著門屏息聽外麵的動靜,聽見一聲輕微的關門聲,這才鬆了口氣。
回到床上,拍了下臉頰。
希望今天的一切決定,都是對的。
……
蔣川躺在床上,毫無睡意。
有些煩躁,想起賀從安那些話,想起那幾個模型。
最後,想起之前的吻和她輕.吟得像小貓似的嬌軟嗓音,那雙濕潤清澈的眼睛,粉白的耳朵,她就在隔壁,無一處不引他狼血沸騰。
先前克製了一晚的衝動壓都壓不住,直挺挺地翹著,身下難受不已。
他咬緊牙,手指攥緊了。
這種事不是沒做過,隻不過她就在隔壁,做這種事,難免有些不甘。
連著翻了幾個身,那股子衝動非但不減,反而越來越烈。
隔了幾分鍾,他平躺回去,腿攤開,終是沒忍住,手往下伸。
要是不解決,今晚就沒法睡了。
結束時,他額角的青筋都爆了出來,悶哼出聲。
過了會兒,呼吸漸漸平穩,蔣川坐起來,皺緊眉,摸到桌上的煙塞進嘴裏,點燃狠狠抽了一口,胸口鬱結隨著煙霧緩緩散去。
陳敬生是吧。
他還不信了,他蔣川還比不過一個死人。
早晚,她的身心都得係在他身上。
那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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