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重要線索曝光(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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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商量了一陣後, 為了不引起旁人注意, 並沒立刻離開戲場。
返回原位後, 謝老板強忍著興奮與緊張,繼續搖頭晃腦地看起了社戲。
當天下午, 社戲結束後, 謝家四人回到家,關上門, 忙了很久。
次日清早,智通大和尚就帶著謝沛與李彥錦,在晨曦薄霧中, 直接出了城門
而與此同時,德雀班也安排好車隊,陸續啟程, 離開了衛川縣。
阿壽是中午上工時才得知, 李小郎和謝二娘被智通師父帶去古德寺了。
衛川縣中少了三個人,並沒引起誰的注意。隻有一個小飯館的胖老板在夜深人靜時, 輾轉反側、徹夜難眠。
謝棟知道, 這事若想做成,光靠智通一人定然很難得手。但哪怕明知道閨女很厲害,明知道智通會顧著這個徒兒, 可做為親爹, 他真的沒法放下心來。至於李彥錦那小子……謝老板擔心閨女都不夠時間, 且沒功夫想他呐, 咳。
要不是怕招人懷疑,飯館這邊必須繼續開著,謝棟可真想跟著閨女一起出門去。
再說謝沛師徒三人,這趟出門,其中最興奮的,非李彥錦莫屬了。
這不但是他穿來寧國後,頭一次出遠門,而且還是為了救人而即將去假扮山賊。你說說,這麽刺激的事情,李某人如何能不興奮,如何能不激動?
於是這位仁兄一路上,都是雙眼放光,走路帶風的架勢。頗有些後世中,被憋久了的汪星人,終於能出門撒歡時的傻模樣……
相較於走路都一蹦一跳的李彥錦來說,謝二娘可謂是非常淡定了。
她本就不是個跳脫性子,上輩子又經曆了許多起起落落,所以,如今哪怕是要扮做山賊去營救他人,對鬼將軍而言,也不過如吃飯喝水一般尋常,絲毫不會亂了心智。
三人出城後,並沒走遠。而是尋了個避人的地方,守在路邊。
不多時,大路上就出現了德雀班的車隊。
謝二娘很快就在車隊中,找到了薑悅童的身影。
那是一輛小驢車,車上隻坐了兩個人。除了薑悅童外,另一人正是那個耷拉著嘴角的“蘭姨”。
謝沛三人遠遠地墜在戲班子後麵,一路走,一路留心觀察情況。
德雀班離開衛川後,一氣兒就走了整個白天。
當天色麻麻黑時,他們才在一處背風的土坡後,停了下來。
看著戲班子內,有人搭灶做飯,有人安置驢馬,眾人都有條不紊地各司其職,顯然是很有經驗的模樣。
“看來他們這夥人經常在野外宿營啊……”李彥錦坐下來喘了口氣後,有些驚訝地說道。
就這麽一會兒功夫,德雀班那邊就已經像模像樣地安置了下來。
“你可看出,他們中間,哪些人是練過的?”智通輕聲問道。
李彥錦“呃……”了一聲,頓時就卡了殼。
他旁邊做少年打扮的謝沛則忍不住悶笑了聲,道:“隻有幾個唱武生的家夥,練過點拳腳。不過都是花架子,沒什麽章法,不足為懼。”
如今在三人之中,若論看人的眼光,肯定是謝二娘最為準確。
智通也覺得徒弟說的沒錯,就小聲道:“這裏離衛川太近,咱們再等兩天動手,免得給謝家招惹麻煩。”
“行,那咱們就再跟兩天。”李彥錦連忙說道。
因為不能暴露行蹤,所以他們三人並沒點火熱飯。隻是就著水壺裏的涼水,把自家的糯米雞啃了兩個。
吃過東西後,三人輪流去方便了下。不多時,天色就完全黑了下來。既然沒什麽事做,他們幹脆就散開包袱,取了薄被、墊子準備休息。
畢竟是初春時節,夜風還帶著料峭寒意。智通和謝二娘都有內功護體,倒還能忍著點,可倒黴的李彥錦就很淒涼了。
雖然大家都帶了鋪蓋卷,可李小郎裹著自己的薄被卻半天都沒生出點暖意。他哆嗦著,下意識地就朝智通身邊湊,且還越湊越近。
其實,智通和謝二娘原不想帶著李彥錦出門的。
奈何他們這邊人手實在不夠,且李某人自己又強烈要求,所以最終還是把他捎帶上了。
然而,真到了野外露宿時,李彥錦就現了原形。
白日裏亂抖的機靈勁沒了,黑眼珠也不再熠熠生光了。
寒風中,李彥錦縮成一團,拱到智通身邊,就差鑽人懷裏去了……
“你小子……”智通搖搖頭,無奈地把李彥錦摟住,盡量護住了他。
謝二娘見狀,起身去後麵的樹下劃拉了一陣。片刻後,她就抱著一大堆枯樹葉走了過來。
李彥錦冷得牙齒都嗑嗑直響,卻還忍不住好奇地問道:“二……二、二娘,你這是要做啥啊?”
謝沛看他這模樣,忍不住噗哧笑了聲,道:“咱們不好生火取暖,先用這個法子湊合湊合吧。”
說著,就用枯樹葉、幹鬆針把李彥錦厚厚地蓋了一層。
還別說,這蓋了一層枯樹葉後,外麵的寒風就再吹不到李彥錦的身上了。不一會,靠著智通的體溫,李彥錦終於緩了過來。
人一舒服,困意就冒了出來。不多時,李彥錦靠著大和尚,呼呼睡去。
謝沛和智通對視了一眼,二娘輕聲道:“師父先睡,後半夜再換我就行。”
“你能熬得住不?要不我先守,你睡一會再說?”智通靠著身後的樹幹,有些不太放心地說道。就算謝二娘再是個練武奇才,可她還是個小娘子的事情也讓智通無法忽視。
“沒事,我平日本就睡得晚,現在都不困。師父先睡吧,明日事多,您就別再浪費時間了。”謝沛笑道。
智通想了下,睡一半再起來也不好受不到哪兒去,幹脆就爽快地點了頭。又把自己的薄被裹緊了點,這才閉上眼,開始休息。
謝沛看兩人都睡了,就抬頭看了會星空,接著又朝德雀班的方向,側耳聽了會動靜。
沒發現什麽異常後,她拉著自己的薄被,就走到李彥錦的另一側坐了下來。
智通耳朵微微動了下,卻並沒睜開眼睛。
謝沛一邊緩慢運轉內功,一邊側身擋住了寒風。
寂靜的夜裏,除了偶爾幾聲老梟啼叫,連春蟲兒都沒幾隻出來唱歌。
謝沛內功不斷運轉,體內的熱意源源不斷。漸漸的,竟連她身邊也慢慢溢出些溫熱,這讓一旁的冷狗子立刻就察覺到異樣了。
睡著了的李彥錦,比清醒時更加沒臉沒皮。他閉著眼,吧嗒了下嘴,就果斷地從智通硬梆梆的肩臂上,轉撲向那又暖又香的新方向……
“那什麽,貞娘既然讓你學,那咱就趕緊學。”謝棟頂著閨女鄙視的眼神,故作嚴肅地說道。
謝沛也不戳破他,道:“那爹看哪天有空,咱們再去古德寺找那智通大和尚拜師吧。”
謝棟點點頭,飛快地把剛才丟的臉給撿了回來,道:“隻要他願意教你,以後爹每天早上都陪你一起去!”
兩人正說著,李彥錦不知從哪兒冒了出來,賊笑著說道:“我聽謝叔仿佛是說要去古德寺給二娘求個師父?”
謝棟嘿嘿笑著拍了李彥錦一掌,道:“你小子屬耗子的吧?怎麽嗖一下就鑽出來了?”
李彥錦被拍得趔趄了一下,幹笑兩聲,道:“主要是謝叔身上沾了香油,所以我鼻子一動,就找過來了。”
謝棟哈哈大笑,伸手又想拍他。李彥錦趕緊哧溜到一邊去,這才說起了來意。
“不瞞謝叔和二娘,別看我長得瘦丁丁,卻也是極想學一門武藝。而且,若是那和尚因二娘是個女子,而不願教授的話,我可以頂上去。待我學會了,定然一招不拉地都教給二娘。”李彥錦並沒說些虛言,他如此坦白,果然讓謝家父女都生出些好感。
謝棟琢磨了會,道:“其實,就算多加一個你,也是不差。這樣每日你與二娘做伴,在那古德寺學藝,我心裏多少也能踏實一點。”
謝沛心中也有打算,因此並沒阻攔,順水推舟地就點頭同意了。
李彥錦沒想到自己這麽快就能接觸到古代武術了,心中激動異常。於是他一激動,就伸出胳膊把謝叔用力抱了一下。
謝棟一愣,但也隻是嗬嗬笑著拍了拍李小郎的後背。隻是待這小子轉頭似乎還想對他閨女怎樣時,謝棟二話不說就把這臭小子給拖走了。
謝棟掐著李彥錦的後脖子,惡狠狠地說道:“就知道你小子是個蔫壞的!看我閨女又好看又乖巧又能幹,所以就上了心吧?嗯?上次還死活不承認……”
李彥錦伸手抱住謝棟的胳膊,嚷道:“冤枉啊,青天大老爺!”
謝棟嘿嘿一笑,鬆開手,說道:“你不要急,想做我謝家的女婿可沒那麽容易。在我點頭之前,你就好好努力吧,臭小子!”
說罷,他背著手,哼著荒腔走板的小曲回了自己房中。
李彥錦揉了揉了後脖子,嘶地吸了口氣,嘟囔道:“這個閨女奴真是到了晚期啊,看誰都像要打他女兒主意似的。且,我堂堂七尺……六尺?五尺?咳,我堂堂男子漢怎麽會被些小情小愛而放棄武道至尊的目標……”
他正嘀咕著,就聽背後有道涼涼的聲音響起。“哦?想不到你這五尺男兒竟有如此高誌。武道至尊啊……嘖嘖,佩服佩服。”
李彥錦猛一扭頭,就見謝家小丫頭端著一盤橘子,正站在他身後。
謝沛見他有些呆愣,忍不住促狹地說道:“五尺(無恥)男兒,別擋道啊。”
李彥錦見這大眼睛小蘿莉又露出那副可惡的笑容,才意識到自己似乎得了個不太妙的稱號。
“咳,二娘啊,你莫要笑我。我倆這身高可是一樣的啊。要論無恥的話,恐怕你也逃不掉吧?”李彥錦不懷好意地說道。
謝沛上下打量了他幾眼,憐憫地歎了口氣道:“恍惚記得,你可是比我要大上兩歲多呢……”
李彥錦張大嘴,半晌才亂七八糟地說道:“這、這是正常顯現,本來女生就比男生發育得早。小學裏好多女生都比男生高,不過到了高中……咳咳咳。”說了一半,他才意識到自己似乎說漏了什麽。
謝沛微微眯眼,仿佛沒聽出李彥錦剛才用詞古怪一般,隻淡然地點了點頭,從他身邊繞了過去。
兩人擦肩而過時,李彥錦就聽那小丫頭幽幽說了句:“男女都能讀書的小學嗎?真是個好地方啊……”
李彥錦目送謝沛朝她爹那邊走去,心裏噗通噗通一陣亂跳。
他暗暗想著,自己果然是日子過得太舒坦了,竟然連嘴巴都管不住了。而且這小丫頭也好邪門啊!除了在謝叔麵前乖巧點,其他時候,竟然有點老妖精的感覺……
“媽呀!”一想到剛才自己可能已經露了老底,李彥錦就忍不住哀嚎一聲,猛撓了幾下頭發。
頂著個雞窩頭回了房後,李彥錦晚上做了好幾個噩夢。
半夜驚醒時,他還記得其中一個是,長著謝沛臉的黃鼠狼,獰笑著抓住了一隻肥壯的老母雞。至於這隻老母雞為何會長了張和他一模一樣的臉……這種問題還是不要深究了吧。長夜漫漫,趕緊做幾個好夢,衝衝喜!
謝家這邊在準備去寺裏拜師的事情,古德寺那邊,慧安大師也正為了智通有些發愁。
之前這家夥從智能的房間抄出了巨額銀錢,讓寺廟上下大為震動。
然而智能才被關起來沒兩天,這家夥竟然又對上了副寺慧真。
慧真大約是心疼他的本家侄子智能,所以對智通有些怨忿。因此,在講經課和其他場所中,慧真多次訓斥智通。最後惹惱了這魯直大漢,兩人竟不顧身份地吵了起來。
慧真自然忍不下這口氣,於是,他找到慧安方丈,質疑智通根本就不通佛法,又沒有悟性,如何能成為方丈的親傳弟子。
慧真這麽說,也不完全是瞎編。智通確實對佛法毫無興趣,平日的講經課也幾乎快要了他的小命。
然而,慧安方丈與智通這小子頗有淵源,且他對這命運多舛的年輕人又多有憐惜,但這些卻不好對旁人明言。
為此,古德寺的方丈與副寺之間就產生了矛盾。幾日功夫下來,寺中人心惶惶,小輩弟子中竟有不少人漸漸無心修煉了……
慧安大師知道,這矛盾必須盡快了解。奈何副寺慧真除了有些護短外,並無其他可以指摘的地方。且多年來,為古德寺也是盡心盡力,他的這份功勞不容無視。
但是慧安也知道,若是把智通趕出寺院,那麽等待他的,絕不會是什麽好結果。
兩廂為難之下,方丈愁得險些把自己的禿腦門撓出些血花花來……
於是,就在慧安大師愁眉不展之際,謝家再次來到了古德寺。
謝棟按規矩,先求見了慧安大師,詢問了能否請古德寺僧人教授武藝的事情。
他這邊剛開了個頭,就見麵帶鬱色的老和尚突然兩眼一亮。
“謝施主是想請我寺中僧人做武藝師父嗎?”慧安隻覺得自己多日的煩惱似乎有了化解之道,語氣中也帶出些期盼之意。
“啊?是、是啊……”謝棟沒想到,本來還打算若是老和尚不同意,自己還要來哭個慘、耍個賴的。可瞅著眼下這情況,怎麽老和尚好像就盼著他來呢?
慧安心中歡喜,麵上笑容格外慈祥地說道:“那謝施主來得可真是巧啊!我們古德寺以前可真沒什麽會武藝的僧人,也是我前不久才收了個徒弟。若論武藝,那確是極厲害的,不管是拳腳還是刀槍,說個樣樣精通也不算太過……”
謝棟有點傻眼,他結結巴巴地打斷了方丈的瘋狂推銷,尷尬地說道:“對不住啊,方丈,我們家就想請那位叫智通的大師……方丈的弟子那麽厲害,肯定會有別家請的,嗬嗬,嗬嗬。”
慧安愣了半晌,忽然哈哈大笑起來。
謝棟眼角直抽,心中暗道,莫不是方丈被我氣傻了吧?
慧安笑罷,長歎了口氣,道:“果然是個緣字啊……我廢了這些口舌,卻不想,他已經給自己謀了條出路……好啊,好極了!”老和尚一高興,就讓廚房破例送來了一盤素點心。
摳摳搜搜的方丈指著一盤六塊小素糕,十分豪邁地讓謝施主隨便吃。謝施主覺得自己要是真隨便的話,一仰脖子就能把這些和拇指差不多大小的點心給一口吞了。
兩人客氣了幾句,慧安就讓人把自己新收的弟子叫來相見。
待謝棟見到方丈的親傳弟子後,也不禁哈哈直樂。
原來兩邊說得竟是同一個人。
智通最近看方丈師父愁眉不展,心中也有些不安。
他之前也勉強忍了許久,要不是副寺慧真言辭太過逼人,觸到了智通的逆鱗,恐怕他也不會徹底與慧真撕破臉皮。
隻是,如今這樣,倒讓方丈夾在中間,左右為難。若讓智通自己做主,恐怕他早就收拾行囊,告辭而去了。
可想到他那開口就會噴火、出手毫不留情的叔叔,智通也覺得有些腿軟心虛,隻好硬著頭皮繼續呆在古德寺中。
如今聽說,有人欲請他做個武師傅,智通就和慧安想到了一處去。
扭頭朝兩側看了看,謝沛神色自若地走進了隔壁的合仁巷。
朱屠戶頗有些資財,他家房舍院落是七彎巷中最大的。
且朱屠戶為人霸道蠻橫,早年間不但強占了兩條巷子之間的防火道。後來更是用極低的價格把合仁巷中一戶人家的後院給搶了過來。
因懼怕朱屠戶,合仁巷中的居民都不願挨著他家,結果倒讓謝二娘如今能從合仁巷中輕易地翻進朱屠戶家的後院。
謝沛走得快,她爬上朱屠戶家院牆時,朱婆子四人才剛剛進了朱彪家大門。
朱彪此時並不在家,他的兩個兒子也在肉鋪中幫忙,家裏隻有兩個兒媳和三個小兒。
大兒媳張氏並不喜歡朱大和朱婆子,但礙於公公的麵子,還是打起精神把“三弟”一行人迎了進來。
幾人進了堂屋,張氏讓弟妹劉氏送了茶水來,這才問道:“三弟,這二位是?”
朱婆子搶在朱大之前,開口道:“嗨,這是我家朱大的遠房表妹,因夫家敗落,特來投奔。但我家多有不便,就想著能不能先到他幹爹家暫住幾日。趕明就讓朱大去租個小院,再讓他表妹帶著孩子搬進去就是了。”
張氏心中實不願收留朱大的什麽表妹,但她扭頭去瞧那對素服母女時,卻起了絲憐憫之心。
大的那個,臉上脂粉不施,眼簾微垂,膚色淡黃,看著就有些憔悴傷懷。
小的那個,長眸尖臉,正有些不安地打量著眾人。
張氏想著自家公公平日所為,那些個惡事定然會禍及後代,因此就打著積福的心思,說道:“也罷,既然婆婆開口了,那就先在我家落個腳。三弟快去租院子吧,你幹爹那個脾氣,恐怕要嚇壞你家表親。”
朱婆子心中暗暗呸了聲,轉頭又囑咐那對母女道:“我家除了我這老婆子,其他俱是男子,如今名分未定,不好同居一處。這裏是我兒幹爹家,你們且在這裏安住。過幾日,租好了院子,就來接你們搬去。”
程惠仙心中有些疑慮,但麵上卻乖巧地低頭應了。
那朱大看著程惠仙一副嬌弱姿態,偏又長了個肉奶/奶的酥胸、細柳兒的纖腰,簡直快要把他的魂都勾了去。
要不是朱婆子連掐帶踹了好幾下,朱大都恨不得趕緊就在幹爹家,把人先辦了再說。
待朱婆子與朱大走後,張氏就帶著程惠仙和她女兒,找了個屋子安置下來。
而朱大跟著他娘離了朱彪家後,就忍不住埋怨他娘。
“幹啥還要把人送到我幹爹家啊?”
“老娘當初怎麽就生了你們這三個夯貨?你也不想想,現在咱家是個什麽樣子?那小婦人長得標致,卻也不是個好拿捏的。你來之前,馬矬子硬是被人一張嘴給奚落地無地自容。若不是你娘我嘴裏能開出水仙花來,你當那小婦人會乖乖地跟了來?”
“還怕她個小娘們嗎?回頭把人辦了,諒她也翻不出什麽水花。”
“你知道個屁!天天就記著褲襠裏那二兩肉,還真以為那婦人是好擺布的嗎?剛才人家可是說了,不但戶籍路引都帶著,且還識得幾個大字。說那馬矬子若再敢糾纏,就找到縣老爺告他一個光天化日強搶民女。懂了嗎?除非咱把這娘倆都捆了,鎖在家裏。不然,你可強留不住人家。”
朱大被他娘訓得有些訕訕的,無賴地說道:“反正都強留不住,能弄一次也不算虧嘛……”
“弄你爺頭!聽我的,咱們先騙那婦人嫁進來,落了戶籍以後,她再想跑就沒門了。這之前,就先按那小婦人說的,去租個小院,把那娘倆安置過去,親事也正兒八經地辦起來……回頭,咱還要請你幹爹幫襯幫襯才好。”
二人邊說邊走,完全沒注意剛才那番話已經被某人偷聽去了。
謝沛回到家後,陷入了沉思之中。
聽朱家二人的話,他們分明是打算騙娶程氏的,那為何上輩子阿爹會在路邊救下狼狽不堪的程家母女,甚至出於道義不得不收留了二人呢?
她想了一會,決定晚上再去探一探朱彪家。
中飯前,李彥錦湊到謝沛跟前,小聲道:“可是遇到什麽煩心事了嗎?本軍師外號賽諸葛,要不要給你點撥點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