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章0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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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啊防啊防盜章~~~~ 三日月宗近抬眼, 難掩驚色, 他是很了解眼前這位審神者本丸裏的狀況的。狐之助一直有意無意的提起她, 想讓她來領養這座本丸的稀有刀劍。除了她本身一直沒有鍛出稀有刀劍外,她本丸的狀況的也一直很好,刀劍很得珍視,是很適合的人選。
就像那天跟著她來本丸的那振長曾彌虎徹, 若不是平日就相處得很好, 就算是把護主的忠誠之刃,也不會以如此小心翼翼,如珍似寶的姿態護著自己的審神者。
管中窺豹, 可見一斑,就算狐之助不說, 三日月宗近也不會覺得沈瑤會虐刀, 更何況惡意碎刀了, 那她怎麽會被那把暗墮的鶴丸國永攻擊,難道, 那把暗墮的刀劍終究是失去了理智,徹底淪為殺戮的利器了嗎?
“好,我會幫您找到這把鶴丸國永。”思忖片刻,三日月宗近答應了沈瑤的要求。比起從未見過,隻聽過傳聞的那把鶴丸國永, 他顯然更信任接觸過的沈瑤。三日月宗近也沒問沈瑤為什麽鶴丸國永會攻擊她, 是不是有其他的理由, 既然選擇相信, 終極的自我主義者三日月宗近相信自己的判斷。
沈瑤笑了,猶帶幾分天真爛漫的笑容,卻明白了三日月宗近的意思,“三日月先生,謝謝你。”
暗墮的黑鶴,並不是那麽好找的,但三日月宗近畢竟是三日月宗近,沒過兩天,他就站到了沈瑤本丸的門口。
啊呀,普通的本丸呢,爺爺已經很久沒進去過了。
以袖掩唇而笑,三日月宗近姿態優雅的上前,敲門,然後在來開門的小短刀驚恐詫異的目光中,微微低頭,如水的長便順著肩膀滑下,給沾染了血色的刃平添幾分溫和,“請問,你家主人在嗎?我與她有約。”
砰的一聲,大門被使勁關上。
雖然被關在了門外,三日月宗近也不急,理了理袖子,他好整以暇的轉身等候。
夏日的陽光正好,抬頭的時候,讓眼中新月初升的刃忍不住眯了眯眼睛,比起如同被森然籠罩的自家本丸,這座本丸被陽光所恩寵,毫無陰霾的感覺,實在,有點讓刃覺得刺目啊。
三日月宗近耐心很好,而他的耐心終究也有了回報,這次來開門的刃,換成了一把蜂須賀虎徹。
作為今日主君的近侍,就算是在本丸,沒有出陣遠征任務,蜂須賀虎徹也是全套戰服的打扮,手扶在刀柄上,藍色的眼睛瞪著三日月宗近,非常不情不願的拉開大門,“主人說讓你進去。”就是他們那個討厭的暗墮本丸,狐之助想要挖他家主人的牆角不說,上次還因為他們讓主人受傷了,現在還找上門來,怎麽看都覺得讓刃十分不愉快!
而蜂須賀虎徹的不高興,也無需掩飾,直接擺在了臉上。
倒是三日月宗近毫不在意蜂須賀虎徹的黑臉,在這些方麵他其實相當的大度,想也知道為什麽沈瑤家的刀劍會對他不甚禮貌了,除了他是暗墮刀劍本身的危險性外,還有沈瑤上次的受傷。所以天下五劍中最美的一振有禮的點點頭,“多謝。”
哼,就算還有點禮貌,也是把討厭的刀,沈瑤家的二姐相當傲嬌的偏過頭。
將三日月宗近引到招待客人的廣間坐下,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沈瑤本丸知情的刀劍們可沒有哪振刃會歡迎這把讓主人受傷的刀劍,所以連杯水都不會給他倒。
坐在空蕩蕩的屋子裏,還能感覺到似有似無的,不那麽善意的視線,三日月宗近依舊嘴角含笑,輕鬆自在的樣子,就如同坐在自家本丸的廊下一般。
啊呀,這裏真是有趣的本丸,好惡都表現得很直接呢,沒什麽拐外抹角的惡意,刀劍都這般單純的感覺,就像那位姬君一樣,恩,表現出來的一樣。
不過絲毫都不肯吃虧,就是瞪都要瞪回來的樣子,也很像那位姬君呢。
哈哈哈哈,甚好甚好。
沈瑤並沒有讓三日月宗近等多久,一會兒就換好衣服過來了,走到門口就展顏而笑,“歡迎,三日月先生。”
見到沈瑤進來,三日月宗近唇邊的笑意漸深,“姬君來了。”
沈瑤在三日月宗近對麵坐了下來,“三日月先生的動作很快呢。”雖然拜托給了三日月宗近,但她也沒想到,這麽快就有了消息。
“姬君委托之事,自當盡力。”三日月宗近答得很溫和有禮。
沈瑤笑到露出兩個明晃晃的酒窩。
見到沈瑤來了,很快蜂須賀虎徹就端來了茶,先把沈瑤那杯輕輕放到她麵前,“主人,喝茶。”換回沈瑤的甜笑加一句謝謝,讓刃像三伏天吃了冰西瓜似的舒爽。轉頭就沉下一張臉,把茶水砰的砸到三日月宗近的麵前,愛喝不喝,反正也沒想請你喝。
蜂須賀虎徹的動作不小,沈瑤當然也看到了,不過她也不會當著外刃的麵說蜂須賀虎徹什麽,就捧起茶當沒看到了,反正她就是如此護短嘛,自己家的刀劍幹嘛自己不護著,也懶得裝個樣子訓斥一句什麽的。重要的是,她相信自家的刀劍在這一點上十分的有分寸,不會做出什麽過分的舉動的。
等蜂須賀虎徹出門之後,沈瑤才喝了口茶開口問道,“那請問三日月先生,具體的地方在哪裏?”
三日月宗近臉現為難之色,“那個地方,不知該如何向姬君形容。”不說沈瑤上任的時間並不長,就是很多資深審神者,也不一定知道那個地方。
沈瑤一聽就知道這個地方極為不好找,立刻改了問話方式,“那能不能請三日月先生帶路?”既然不好找,讓刃帶路就是了。
沈瑤的聰敏讓三日月宗近暗暗點頭,“可以,”他也答得也不遲疑,“不知姬君想要何時前往?”
沈瑤站起身來,“擇日不如撞日,就現在吧。”報仇難道還要選個良辰吉日不成,她可是等這一天等好久了。
沒想到沈瑤這麽幹脆,三日月宗近微微勾唇,“需要我在此等候嗎?”要出陣的話,本丸的刀劍們還是需要點時間準備的。
“不需要,我們走吧。”沈瑤理了理手上的指鈴,她剛才之所以沒在這裏等候三日月宗近,就是準備這些東西去了,現在,隨時可以走。
三日月宗近這次是真的有些驚訝了,“姬君不帶上本丸的刀劍男士嗎?”沈瑤說要報仇,但從上次她被小狐丸一口咬住就看得出來,她本身並沒有戰鬥方麵的素養,不帶刀劍,怎麽去找那把暗墮的鶴丸國永報仇?
“不用。”沈瑤俏皮的眨眨眼睛,她可不要拿她本丸練度不夠的刀劍去碰那把靈力異常的暗墮刀,怎麽想都是她不劃算啊。
作為本丸之主,要出門的話怎麽也要交代近侍一聲。
雖然沈瑤也不是每次出門都帶著近侍刀,但帶著一把暗墮的三日月宗近……
蜂須賀虎徹覺得整個刃都要不好了,快在心底扭曲成呐喊的形狀了,但是,但是他剛才相當幹脆的答應了啊。就在沈瑤拉著他的手,甜甜的撒嬌般的說,二姐,我要出趟門,本丸暫時就交給你啦的時候,他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才現主人已經帶著三日月宗近轉身就走了。
蜂須賀虎徹伸出遲來的爾康手。
等等啊,主人!
那是隔壁暗墮本丸的刀劍!那是暗墮的刀劍!那是暗墮的!
還有重要的是,雖然那是天下五劍,但那也是別人家的刀劍啊!
你別跟著別人家的刀劍走啊!
但是很可惜的是,已經走遠的沈瑤是聽不到蜂須賀虎徹心底的呐喊的。
因為有了其他刀,本丸總算擺脫了番薯黨人6奧守吉行的肆虐,到加州清光帶隊從戰場上拾回歌仙兼定,本丸的廚房終於得到了拯救。
雖然,才初顯人形的風雅之刃,得到的第一個命令就是以廚房的煙熏火燎日日為伍,讓他覺得實在不夠風雅。
不過總不能看著主人可憐兮兮的吃難吃的飯,那麽嬌軟的小姑娘吃著味道難以言喻的飯菜,也不嫌棄還會笑著誇獎做飯的刃,怎麽看怎麽覺得讓刃心疼,那豈不是更不風雅!
所以,大概在燭台切光忠來之前,歌仙兼定得常駐廚房了。
除了歌仙兼定之外,本丸還來了不少刀劍,沈瑤的近侍也從最開始的蜂須賀虎徹,輪換到其他刀。
宗三左文字就是在這種情況下,被沈瑤設定為近侍的。
被稱為獲取天下之刃的宗三左文字,之前的主人,無一不是人上人,對於侍奉這樣一個小姑娘,還是頭一次,這兩天冷眼看著,新主似乎是對執掌天下毫無興趣的。
那她,還是會對自己身上的魔王刻印感興趣嗎?
宗三左文字手下意識撫上胸口的位置,那個地方,仍然是夜夜被火灼燒的噩夢後疼痛不止的地方。就算已經脫離了火海,獲得了人型,仍舊是無法擺脫的心魔。
隻不過,不管如何,日子還得過下去。
換好出陣服,宗三左文字整理好形容,上樓到二樓審神者的房間,然而,沈瑤並不在房間內。
宗三左文字在本丸裏找到沈瑤的時候,她正坐在回廊上,旁邊放著一盤切好的西瓜,自己也正捧著一塊吃著。因為天氣炎熱,沈瑤隻穿著短褲的雙腿,就這麽掛在木質的回廊邊上,吃到興起,還會晃蕩兩下,腳上連拖鞋都沒穿,白生生小腳丫時不時虛踢兩下廊下的青草,頗為得趣的樣子。
作為侍奉主君的近侍,全套出陣打扮的宗三左文字是穿著木屐的,踏在回廊的地板上有輕微的聲響,轉過拐角沒幾步,沈瑤就聞聲望了過來,見到宗三便彎唇而笑,在陽光下明豔燦爛的笑容,幾乎讓宗三左文字忍不住眯了眯眼睛。
“宗三來了啊。”見宗三左文字走到麵前,沈瑤仰頭看刃,笑靨如花。
微微垂下眼眸,宗三左文字的語氣裏,有種縹緲的不真實感,夾雜著三分絕望,莫名的動人心魄,“叫我來陪侍,是要做什麽呢?”
沈瑤偏了偏頭,對於這樣的宗三左文字,她其實是不熟悉的,她熟悉的是唐筱本丸裏那振敢和主人叫板的宗三左文字。
恩,說和主人叫板也不是那麽正確。正確的應該是說,宗三左文字和唐筱為了爭奪小夜左文字夜晚的歸屬權而大戰三百回合。
說起小夜左文字,那是唐筱的心頭寶,哪振刃都比不上的疼寵。不但白天去哪裏都喜歡帶著,晚上也要抱著這把小短刀睡覺。那個時候唐筱家江雪左文字還沒來,本來小夜左文字和宗三左文字一起睡,但唐筱白天霸著小夜左文字就罷了,晚上還每天都抱走,一夜兩夜三夜她家宗三左文字還可以忍,夜夜如此,簡直忍無可忍!
沈瑤覺得在唐筱那裏最有趣的戲之一,就是看她和她家宗三搶小夜,唐筱穿過小夜左文字的胳膊下麵往上抱小夜,宗三左文字死拖著小夜左文字的腰不撒手,一人一刃還要唇槍舌戰,沈瑤在旁邊吃瓜順便呐喊加油,誰贏都給鼓掌,她才不管誰搶得贏呢,有趣就行。
所以,沈瑤還真的從未見過這樣沾染著淒豔之色的傾國之刃。
拍拍身邊的位置,沈瑤示意宗三左文字坐下來,“來坐。”
等宗三左文字坐下後,沈瑤順手塞了片西瓜給他,“吃西瓜。”見宗三左文字接了,便笑笑自己又拿了塊開始啃。
沈瑤的吃相,怎麽看都算不上優雅漂亮,但吃得眼睛都快幸福得眯起來的樣子,讓宗三左文字視線繞過沈瑤的臉,又轉回被塞到手裏的西瓜上。
主人並沒有說要他做什麽,隻是說吃西瓜。
吃西瓜……嗎?
宗三左文字放下手裏的本體刀,學著沈瑤的樣子雙手捧起西瓜,咬了一口。
很甜。
不管是初為人型,還是吃東西,對於刀劍付喪神來說,都是很新鮮的事。這兩天宗三左文字也吃了不少東西,吃西瓜還是頭一次。
清甜的感覺順著喉嚨滑下,連驕陽烈日,都似乎平和了不少。
隻是吃了幾口,察覺到不對的宗三左文字轉頭,就見沈瑤已經吃完自己那塊,收回自己的腿,雙手撐在膝蓋上,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
“您在看什麽?”宗三左文字不由得停下動作。
沈瑤從未見過吃西瓜都能掛著如此不高興表情的人,但是如果說他是不喜歡吃西瓜感覺又不是這樣,就隻是日常喪氣而已,所以怎麽看怎麽覺得好笑。但是就這麽笑望著,看著宗三左文字櫻色的頭順著臉邊滑落而下,卷翹的睫毛輕輕顫動著,又覺得實在好看得很,連頭頂係著的繩結都十分的可愛。果然還是自家的刀怎麽看怎麽好嗎,看唐筱家的宗三左文字,她可沒覺得有這麽可愛過。
“看你呀。”沈瑤笑出一對酒窩,甜甜的酒釀,帶著醉人的芳香。
“看我……”宗三左文字的手漸漸垂了下去,他渾身上下,唯一能讓人想要一探究竟的,隻有那個……魔王刻印。
胸口的地方似乎又再次感覺到那種刻骨的疼痛,閉上眼睛,腦海似乎還回響著自己被磨短時,魔王盛氣淩人的眼神和張狂的笑聲。
果然,眼前的新主,也隻是對魔王刻印感興趣而已。
放下手裏的東西,宗三左文字側頭對上沈瑤的眼睛,明亮奪目的眼睛,反射著午後的豔陽,幹淨清透得如同一泓清泉,看著自己的樣子,讓那幾分期待如同清風,吹皺起一池春水,波光粼粼。
手無意識揪緊胸口的衣服,旋即又放鬆了開來,若是主人想看的話,哪怕再不情願,“您想看嗎?”
“恩?”沈瑤一時之間還未反應過來宗三左文字的意思,以為問的是宗三自己,“想看呀。”宗三那麽好看,為什麽不想看。而且是自己的刀,想怎麽看怎麽看。
長期陪侍在天下之人的身旁,宗三左文字當然聽得出來,沈瑤的話音沒有任何的惡意,僅僅隻是單純的想看而已。
那麽……
宗三左文字伸手解開胸前的繩結,輕輕一拉,本就穿著鬆鬆垮垮的衣服順著肩頭就劃了下來,露出讓世人瘋狂的魔王刻印的真容,“這就是魔王留下的刻印。”
本來不明所以的沈瑤驀地瞪大了眼睛,視線流連在宗三左文字的胸膛上。
果然嗎,宗三左文字低頭勾唇,帶著幾分譏諷的笑容,平添幾許豔色。也不知道到底是在嘲諷自己,還是在嘲諷新主舊主,或者僅僅隻是嘲諷而已。
沒等宗三左文字沉浸入自己的情緒多久,下一刻,他的手被人拉過,溫軟的小手扳著他的手展開,然後強製性的塞入一塊西瓜。
等等,一塊西瓜?
宗三左文字目瞪口呆的看著手裏出現的西瓜,再多的想法統統被這塊西瓜砸了個無影無蹤。他抬起頭,就見沈瑤捧著他的手,雙眸含淚,特別特別心疼的看著自己,“現在也沒其他東西,你就再吃一塊西瓜吧。晚上我和歌仙說,多燒點肉,要肥的不要瘦的,你吃多點。”
什麽意思?
宗三左文字腦袋裏如同被塞入一團亂麻,沒有任何頭緒茫然的看著沈瑤,隻下意識的接住了手裏的西瓜。
沈瑤看宗三左文字接住西瓜,立刻就露出放心滿意的神情,再看一眼宗三左文字還露在外麵的胸膛,淚水收都收不住,哭得那叫一個淒淒慘慘戚戚,“以前魔王家是不是真的很窮啊,都不給吃飽飯麽,看你瘦成皮包骨這個樣子喲,”順手拉起粉色的布擦擦淚水,繼續哭,“果然村長家還是窮啊,也不知道是不是搶水沒搶贏。”頓了頓,“不對啊,他不是和淺井家搶水搶贏了嗎?那怎麽還這麽窮啊。難道是收成不好?哎,”邊哭邊歎,“就算是收成好,所謂地主家也沒有餘糧,村長家想來也一樣。”
宗三左文字呆若木雞的看著沈瑤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用來擦淚水的粉色布料怎麽看怎麽眼熟,對了,是自己剛脫下的外衣的袖子來著。為什麽主人說的每一個詞都聽得懂,連起來就不知道什麽意思了呢。
魔王等於村長,爭奪天下相當於搶水?
宗三左文字隻覺得眼前一片金光飛舞,論誰的戲多,毫無疑問,相當會給自己加戲的宗三左文字,輸了。
於是臉皮厚得根本不知道害羞何物的沈瑤同學,伸手就拉了自家虎徹家大哥黑白色羽織的寬大袖子,眨巴著眼睛抬頭望刃,“歡迎來到本丸,長曾彌虎徹,”頓了頓,清淩淩的眸子揉入了期盼的色澤,像朵初開在春日,小心翼翼探尋著陽光雨露的嬌嫩花朵,“可以叫你虎哥麽?”
才剛剛獲得人形,幹勁十足的準備給新主留下能夠以實力取勝的長曾彌虎徹就這麽僵住了,新選組都是出身草莽、五大三粗的漢子,就算有如同衝田總司那種長相較為俊秀的,過的也是刀口舔血的日子,哪來半分細膩柔軟。見慣了腥風血雨,粗糙硬漢的長曾彌虎徹,何曾見過在夏日溫涼的風中,這般綿軟甜蜜的小姑娘。
當然,長曾彌虎徹也不是沒見識過其他女人,被近藤勇隨身帶著,花街柳巷也不止走過一遭,但那些收錢辦事的太夫們又怎麽會一樣,厚厚的粉妝之下,是曆經滄桑的虛情假意。現在被人這麽被輕輕的扯著袖子,再聽她嬌滴滴的叫一聲虎哥,他不懂那些風雅的形容詞,隻覺得拉著他袖子的新主人,軟軟的就像剛蒸好的紅豆團子,咬一口大概會甜到心底,讓刃十分受用。
“主人想怎麽叫都可以。”爽朗的笑著,長曾彌虎徹的語氣裏,無端多了些縱容,某種被滿足的可稱為大男刃的心理,簡直是在夏日的風中迎風見長。
沈瑤也很滿意,亦驚亦喜中牽著長曾彌虎徹的袖子也不放開,轉了方向就往鍛刀室外走,“虎哥你跟我來。”
“去哪裏?”沈瑤拉他的力道,在長曾彌虎徹眼中簡直如蜉蝣撼樹般不值一提,但他還是配合著沈瑤的動作邁開了步子。
“你跟我來就是了。”沈瑤抿嘴直樂,還能去哪裏,當然是去找二姐,二姐肯定會喜歡這個驚喜的,至於到底是驚多些還是喜多些,嗯,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聽沈瑤賣關子,長曾彌虎徹便也不再勉強追問,他看起來確實是粗豪的漢子,但粗中有細,也樂意縱容新主小小的任性。
沈瑤的步伐不快,而長曾彌虎徹習慣了大步流星,沈瑤走兩步才當他一步的距離,就算刻意放慢了腳步配合,還是越走越別扭。低頭看看沈瑤帶笑的嬌嫩麵容,長曾彌虎徹長臂一展,便將沈瑤抱了起來。大概是沒想到他的動作,沈瑤驚詫的瞪大了眼睛,一雙黑白分明的杏眼,微微睜大的時候,像貓兒似的可愛。長曾彌虎徹朗笑出聲,“哈哈,主人要去哪裏,我帶你去就是。”
沈瑤眼睛轉了轉便也猜到事情的緣由,她也不扭捏,大大方方給長曾彌虎徹指明了方向。
長曾彌虎徹開懷之下又覺得有些擔心,這麽天真又不諳世事的樣子,完全沒有任何警惕意識,在外遇到居心叵測的人又怎麽辦?
他不是什麽糾結的性子,隻想了想就丟開了,主人天真燦漫些也無妨,好好保護就行了。
蜂須賀虎徹住的地方離鍛刀室不近,以沈瑤慢慢走的度大概還需要點時間,但長曾彌虎徹個高腿長步伐大,幾步跨過去,很快就到了。
沈瑤知道地方,遠遠的就開始叫,“二姐,二姐。”
二姐?
長曾彌虎徹有些不明所以,被審神者召喚出來的不都是刀劍男士嗎,怎麽本丸裏有個二姐,是主人的姐姐嗎。
然後他的疑惑並沒有持續多久,從屋內走出來的刃,實在不容錯認,蜂須賀虎徹?主人叫蜂須賀虎徹,二姐?長曾彌虎徹差點懷疑自己聽錯了。
而懷裏抱著的主人還在朝蜂須賀虎徹招手,“二姐,快來,虎哥來了,你高不高興。”
原來他沒有聽錯,主人真的是在叫蜂須賀虎徹二姐,這樣的初次見麵,一時之間,長曾彌虎徹也不知道該擺出什麽樣的臉色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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