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瀟瀟總算反應過來。
    剛才……
    “是……”
    “天呐。”
    鹿瀟瀟瞬間抬頭。
    透過朋友間的縫隙看向對麵的人。
    “你沒事吧？”
    ……
    半晌，葉籽蒙幾人相繼回過神來。
    她們想起來了……
    小鹿跟她們說起過這個店長。
    她們驚訝的發現。
    眼前的店長真的與小鹿跟她們描述的一模一樣。
    她們的視線不由得定格在店長頭上的帽子上。
    真的是有兔耳朵的帽子哎。
    哇哦~
    好有趣。
    葉籽蒙幾人的眼睛俱是有些發亮。
    ……
    “不客氣。”
    店長摘下帽子彎腰行禮，“能幫到你是我的榮幸。”
    “你……”
    店長看著鹿瀟瀟的眼裏似有複雜的意味。
    ……
    鹿瀟瀟心裏一跳。
    “怎、怎麽了？”
    鹿瀟瀟懊惱的捏了捏拳頭。
    她緊張什麽？
    ……
    “……你沒受傷吧？”
    店長慢慢露出了笑容。
    ……
    啊？
    鹿瀟瀟下意識搖頭。
    “沒有。”
    多虧了店長的及時出手，她才得以幸免於難。
    ……
    “那就好。”
    店長的視線從鹿瀟瀟的身上離開。
    鹿瀟瀟有種鬆了口氣又有些茫然的感覺。
    她有些在意店長剛才的眼神。
    給她一種……奇怪的感覺。
    結果店長什麽都沒有說。
    鹿瀟瀟輕輕咬了咬下唇。
    是她感覺錯了嗎？
    ……
    店長再次彎身行禮。
    這次是麵對所有的客人。
    “親愛的客人們。”
    抬起頭的店長滿麵笑容。
    聲音抑揚頓挫。
    “歡迎你們的光臨。”
    帽子在他的手指間靈活的轉了一個圈。
    然後回到了店長的頭上。
    “請隨意參觀。”
    “希望你們享受一段愉快的時光。”
    ……
    店長回到了收銀台後麵。
    豎起的報紙擋住了店長的臉。
    隻能看到店長翹起的二郎腿。
    ……
    “哎，是英文報紙哎。”
    楊嘉綾小聲道。
    ……
    “是不是很細節？”
    鹿瀟瀟暫時壓下了心裏奇怪的感覺。
    對楊嘉綾帶著些許小驚喜的語氣笑著回應。
    “我不是跟你們說了嗎？”
    昨天她可是把自己在這個展覽所有的所見所聞都分享給了葉子她們。
    ……
    “哎呀，聽到跟親眼看到是兩回事。”
    餘毓爾的語氣裏透著幾分興奮。
    “快。”
    “我們進去看看吧。”
    她催促著眾人。
    ……
    “哇~”
    “哦~”
    “哎~”
    ……
    鹿瀟瀟略微抽了抽嘴角。
    “你們要不要這麽浮誇？”
    ……
    楊嘉綾捂住嘴巴。
    大大的眼睛滴溜溜的轉了一圈。
    “我有很大聲嗎？”
    ……
    “……還行。”
    鹿瀟瀟說了實話。
    “就是你們這些聲音疊在一起有些過於好笑了。”
    ……
    “那就好。”
    楊嘉綾看了看四周。
    既然離她很近的小鹿都說還好，那離她們有些距離的其他客人應該更加聽不到吧？
    放下心的她歪了歪腦袋，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這裏的展覽真的超厲害。”
    “店長很用心。”
    “布置的又精致又有趣。”
    “到處都是細節。”
    “怎麽來參觀的人不是很多呢？”
    明明是這麽好的一個展覽……
    ……
    “我一開始叫你們的時候你們不也是不願意來嗎？”
    說起第一次的“铩羽而歸”，鹿瀟瀟還有些些的氣悶。
    當時要不是恰好遇到蕭師傅願意陪她一起來，她就自己一個人來了。
    唔。
    幸好那時的她還沒有像今天這麽的倒黴。
    不然，她難以想象自己一個人來該是怎樣的“人間慘劇”？
    ……
    呃……
    楊嘉綾幾人麵麵相覷。
    心裏皆有幾分心虛。
    ……
    “小鹿，誰叫你第一次講的時候一點都不吸引人。”
    餘毓爾“狡辯”。
    倒也是實話。
    ……
    鹿瀟瀟：……
    第一次邀請她們的時候她自己都沒有來過展覽。
    能跟她們說的隻有海報上的內容。
    店長連個文桉都沒有，直接一張海報發給了她。
    海報上也隻寫著展覽開放的時間。
    幹淨的很。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這樣的一張海報，顯而易見的愛麗絲夢遊仙境的主題，除此以外，她還能說什麽？
    海報上可沒有寫店長穿著兔子先生的衣服。
    也沒有寫店裏的書架間隱匿著很多隻黑貓玩偶等待著有緣人的發現。
    甚至還有會動的黑貓玩偶作為彩蛋。
    還有店裏很多讓人眼前一亮的細節……
    這些海報上都沒有寫。
    ……
    “我們第二次不就來了？”
    餘毓爾笑眯眯的道。
    ……
    “嗯。”
    楊嘉綾點點頭。
    她有些疑惑。
    “沒有參觀完的客人在網上寫評論嗎？”
    “這個展覽絕對值得五星好評。”
    結果此時的她目之所及，店裏隻有寥寥的幾個客人。
    也是過於冷清了些。
    不過，倒也更符合這個展覽總體的基調。
    ……
    嗯……
    鹿瀟瀟微微一愣。
    雖然上次她也有同樣的疑惑，卻沒有深思。
    這次楊嘉綾問出來……
    她輕輕按了按自己的腦袋。
    倒還真讓她想出一個可能的原因來。
    “可能是因為這裏不允許拍照。”
    ......
    “不允許拍照？”
    葉籽蒙幾人異口同聲。
    話落，她們又不約而同的有些心虛的四處看了看。
    她們每一個人的聲音都不響。
    但合在一起……就有些響亮了。
    ……
    “……我們怎麽這麽有默契？”
    葉籽蒙苦笑。
    嚇死她了。
    ……
    餘毓爾聳了聳肩膀。
    “沒辦法。”
    她看向鹿瀟瀟。
    “小鹿，你繼續說。”
    ……
    “啊，哦哦。”
    鹿瀟瀟點點頭。
    她剛才也有幾分被葉籽蒙幾人的默契驚到了。
    店長？
    葉籽蒙幾人立即或抬頭、或轉身看去。
    下一秒，她們皆有些愣怔。
    讓她有了緩衝的時間。
    得以被很快趕到的葉子拉了起來。
    “謝謝你。店長。”
    ……
    啊？
    千鈞一發之際，是店長用自己的手杖撐住了她的肩膀。
    “是店長救了我。”
    因為店長好似童話中人物的裝扮。
    配上布置的猶如童話般場景的書店背景，她們恍忽間有種穿越到了異時空的奇妙感覺。
    緊隨其後趕到的餘毓爾與楊嘉綾七嘴八舌，麵上都有幾分驚魂未定。
    ……
    “好好的，怎麽就摔了？”
    “嚇死我們了。”
    “……我、我沒事。”
    鹿瀟瀟一時間有些被朋友的關心“砸”的暈頭轉向。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