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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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舅舅李鴻,一個楊大業隻聽其名從未謀麵的親人。母親唯一的哥哥,早年先是偷渡香港,後來移民去了英國。

    以前通信不發達,雙方的聯係並不多。後來網絡時代開始,舅舅的年齡也大了後,跟母親的聯係也多了起來。楊大業對這位便宜舅舅的印象除了見過相片,其它的一些情況都是從母親那裏聽來的。因為外公外婆早逝,又沒有其它兄弟姐妹,這舅舅就是楊大業母親唯一的親人。

    想到這個唯一的不曾謀麵的舅舅,楊大業充滿了好奇。同時,他又不免對於自己接下來要麵臨的生活感到彷徨。

    來英倫投靠舅舅,原因有些複雜。不是楊大業在國內混不下,而是父母的擔憂以及自己對足球的不死心。

    說起英國,相信很多人第一個會想到的除了其曆史就是足球。足球是現代英國的一張名片,楊大業想親身來看看別人家的足球是什麽樣的。這才,母親一提讓他到倫敦投靠陌生的舅舅,他想了一下就答應了。

    英國?足球?未來?陌生的一切,將會是怎麽樣的?

    懷著這樣的期待與彷徨,楊大業走出了機場出境通道。

    在出口處,楊大業很快就從舉牌接機的人中找到自己的名字。大大的繁體中文,一眼就能發現。舉牌的是一名雙鬢泛白發絲間黑白相間的男子。正是他的舅舅。

    “大業,大業。”舅舅李鴻很快也看到了他,帶著溫和的笑容揮手說道。這是帶著一股港味的普通話,不仔細聽,就像是‘待業’。

    而自己確實也是待業啊。楊大業心中泛起自嘲,也算是為自己緩解了些彷徨。

    來到李鴻麵前,楊大業輕聲喚了一聲:“舅,舅舅。”

    “歡迎來到英國。哈哈,長得一表人材啊。不錯,不錯。從你身上我仿佛看到了你母親年輕時的影子。哎,一別多年,我都記不清多少年沒見過你媽了。”李鴻笑著給了楊大業一個擁抱,說到後麵卻感歎了一下。

    這是我的親舅舅!

    楊大業感覺挺好的。人看起來比實際年齡要年輕很多,也很開朗。舅舅的笑容,讓楊大業突然覺得安心了不少。

    “我媽,也經常跟我提起您。總是說您小時候帶著她去抓魚,燒番薯的事。”

    “是啊,那時候窮,都吃不飽。我就~整天帶著~你媽去弄~這些···,好了,大業,你也剛下飛機,我們先回家吧。”

    “好。”楊大業提著行李跟著舅舅李鴻往外走。畢竟還在機場,很多話是說不完的。

    在回家的路上,舅舅李鴻看起來很開心,一直在用不怎麽流利的家鄉話說著一些陳年往事。

    一些事是楊大業早就從母親那都快聽出繭來的,而一些是他沒聽過的。雖然舅舅的家鄉話估計多年未講的原因,要聽明白挺費勁的,但卻讓楊大業消除了初到陌生地方的緊張與彷徨。

    舅舅李鴻在倫敦唐人街經營著一家中餐館,住所在餐館後麵的房子。

    到了唐人街後,楊大業先跟著舅舅去了居住的家裏。三室一廳的家,而且帶著中國風,這感覺讓楊大業心中的陌生感十去八九。

    “大業,以後這房間就是你的了。”李鴻把楊大業領到其中一個房間裏。

    一個不算大的房間,一張床,一張書桌,還有一個小衣櫃。布置簡單,但楊大業很滿意。至少比他實習時租住的地方強太多了。而且,一看這房間也是新近收拾過的。

    “怎麽樣?”

    “很不錯。謝謝您,舅舅。”

    “自己人,客氣什麽?”

    “嗬嗬。”楊大業把行李放好後,回以笑容。這個舅舅還真不錯。

    “你對麵的這個房間是你表姐的。不過,她現在很少回來住。”李鴻見楊大業把行李擺好後,就指著對門說道。

    “哦。”楊大業好奇地往對門看,而關著的門,自然是什麽都沒看到。

    “你表姐聽說你要來,很高興。她說過幾天手頭的事忙完,就會回來。”李鴻說話間,有股讓楊大業明顯感覺到的溫柔與驕傲。

    “哦。真期待見到表姐啊。”楊大業是真挺期待的。他這位表姐,是個混血兒,據說很漂亮,而且還是牛津大學法律係畢業的高材生。

    “嗬嗬,你表姐見到你一定會很高興的。她從小就一直希望有個弟妹的。可惜啊,她媽走得早~~~”說到這,李鴻原本的笑容中帶上思念與寂落。

    “我聽說表姐不但漂亮還很厲害。一個頂幾個啊。”楊大業連忙叉開話題。自己那舅母是個英國人,可惜走得早。不過話說回來,這一點挺讓楊大業佩服的。自己舅舅一介華人,而且還是在那個不被西方正眼看的年代,竟然娶到了一個英國美女當老婆。這可真的是很牛逼的。

    “安娜這孩子確實很聰明,從小就跟個大人似乎的。在讀書時,很多事情就比我還能的辦法。”一提起這個女兒,李鴻臉上浮起了驕傲與溫柔。“就是她現在事情多,比較忙,回來的不多。她還叫我把餐館讓給別人開,讓我去到處旅遊玩耍。可我一個人有什麽好遊玩的?再說,這餐館可是我經營了幾十年的根命子,哪能不開了呢?”

    “哦。”楊大業覺得自己現在應該當好個聆聽者。

    也正是上麵舅舅說的原因,才是他來倫敦的推手。讓待業中的他來英倫幫舅舅忙。畢竟舅舅雖然表麵上看著都不到50,可實際上已經60歲了,精力不濟總是難免的。家裏沒有其它男丁,而唯一的女兒太厲害,有更好的事業,也沒想接班。

    “走,去餐館看看吧。以後,你可要幫舅舅照看下館子了。”說到餐館,李鴻就決定帶楊大業去看看。

    “好。”楊大業也很想看看自己以後工作的地方。

    到了舅舅的中餐館。不管是外麵還是裏麵,都很有中國風。而這也是唐人街的特色。

    “老二,這係我外甥大業。”

    “大牛,這係我外甥,以後他要來我們餐館,你們可別欺負他啊。”

    “阿力······”

    李鴻帶著楊大業從餐廳到後廚的人都一一介紹了遍。楊大業也一一笑著跟以後的同事們打招呼。都是一些中年華人,楊大業從打招呼中也感覺這些人都不錯。應該不難相處。

    “大業啊。以後這裏就要你幫忙照看了。大家夥其實都挺好的,你們一定能好好相處的。”等都介紹完了,李鴻就對楊大業說道。

    “我能感覺出來大家都人很不錯。舅舅,你就放心吧。”雖然剛來,但楊大業從這短短接觸中接受了這個舅舅。

    “好了。你也才剛下飛機,先去休息倒下時差。晚上,舅舅再給你設接風宴。”

    “嗯。好,那我先去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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