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約談邀請，被特工送到了手合會各腦手中。

    對於有關部門這怪異的舉措，手合會在紐約活動的幾位腦進行了一場秘密見麵，討論著對方的目的。

    “他不會是想要把我們一網打盡吧？”博徒提出的這個猜想，最先被否決了。有關部門根本沒必要玩陰謀，它們的實力可以直接推平一切。

    高夫人很睿智的分析：“封鎖曼哈頓事件已經證明他們擁有極大的權力，並且不受大多數規則約束，我推斷它這種存在，不會是為了打黑那麽低級。”

    “那就是我們身上有他想要知道的東西。”腦之一的村上推斷。

    高夫人同意這個：“有關局長是華裔出身，你們要從東方的思維立場去考慮，先禮後兵、閻王和小鬼的思想。”

    “這又是什麽？”西方鬼子不太懂高夫人的哲理，但以往的閱曆和習慣告訴他們，這位老太婆推斷很獨到。

    “就是說，他是閻王，是老大，不屑跟我們這些小角色糾纏；因此他想要直戳了當的把事情拿到飯桌上談，不浪費時間。”

    高夫人這一分析，眾人都覺得有幾分道理——這個人很狂，高夫人推斷其心理後，約談就很符合他的行事作風。

    ……

    有關部門的約談，選擇在曼哈頓一家餐廳內。

    黑色凱雷德在店外停了一圈。更彰顯其霸道的是，這條街臨時被封閉，紐約警局的警車橫在路口，警察指揮著車輛、行人繞道。

    準時赴會的手合會腦共有三個：高夫人、博徒和村上，封路的這一幕被他們看在眼底，心裏頭更明白了，選擇赴會是正確的。

    吃個飯都要封街……麵對這麽一位隨意玩弄規則的人，黑色力量對他真的是不屑一顧。再強你也沒有國家機器強，該低頭你就得低頭。

    三位腦的車輛獲許通行，靠邊停車，黑衣人上前給他們拉開車門，與其說是禮貌，但更不如說是一種檢查。

    三位腦的手下因為攜帶了武器，全部被留在外麵，隻剩下他們三人在一名黑衣人的帶領下，步入場內。

    餐廳整潔明亮，但就是顯得有些蕭索了，隻有中央一張圓桌前，落座著一名黑色正裝的男子，他頭往後梳，身上能看到的是意氣風，傲然的自信。

    “歡迎。”白牧並沒有起身歡迎，服務生為客人拉開椅子，三人也是見過場麵的，麵色不變的一一落座。

    高夫人用中文讚道：“早就對白局長有久仰多時，今日一見還真是年少有為，冠絕群雄的人物。”

    “客氣了。工作要求我必須唱白臉，有不周之處請理解！”白牧也用中文回應，目光一一掃在他們臉上，“服務生！”

    戴白手套、持紅酒瓶的服務生上前，給眾人展示了手裏的酒：“1996年份拉圖，公認品質絕佳的釀造年代，店內品嚐的上選。”

    介紹完，服務生先給白牧倒了一小杯，他端起酒杯聞了聞，淺嚐一口，點頭：“不錯！開這瓶！”

    服務生這才給所有人都倒酒……白牧的舉動給了所有人麵子，大家都是體麵人，就沒必要喊打喊殺那麽粗魯了。

    “在開始今天的話題前，請容我介紹一位女士。”白牧說完看向旁邊，這是他們才注意到，還有一位沒來——

    靈蝶這才從幕後現身，一條淺藍色的吊帶長裙，頭紮在了腦後顯得更加端莊，紅寶石項鏈增添了她氣質。

    眾人目光都在美豔的靈蝶身上，白牧適時說道：“邀請你們的原因，很大程度上是因為這位女士和你們的神秘技術。”

    “這又是何緣由？”高夫人問了。

    “你不如問這位日本的先生，他或許更清楚。”白牧目光在村上身上——他利用靈蝶突然出現的機會，讀取到了很多信息。

    大家的目光都在村上身上，後者說：“我不太清楚你想要知道什麽。”

    白牧幹笑：“先生們，我並不是有太多時間和耐心跟你們繞彎子，如果你知道我辦事的慣有作風。”

    村上的兩位同夥目光都帶上了嚴肅，村上舉手認輸：“好吧好吧，這位女士——克瓦諾，至少是這具身體的名字。她是日本部意識轉移的頂尖殺手，最傑出的雇員，後來因為意外，她脫離了組織，現在我猜應該是混亂了記憶吧？”

    “更多的？”靈蝶忍不住追問。

    “我隻知道這些。”村上說，“但我清楚誰負責了這項工作，誰作為你的上司，給你頒布任務——”

    “鬆尾列八羽！”靈蝶說。

    “就是他。”村上點頭，“他還培養了許多像你一樣的殺手，但顯然都沒有你那麽出色。”

    “我以前是誰？”靈蝶問。

    “不清楚。”

    “鬆尾在哪裏？”

    “他最後一次出現是在美國，但具體下落沒人知道。”村上說。

    “作為手合會的腦，你的這些回答顯然不是太讓靈蝶滿意。”白牧能感覺到她內心浮現的失望。

    村上攤攤手：“隻是腦之一。先生也知道，手合會脈絡龐大，我隻是其中一個派係的，而且我也不負責情報。”

    “有些問題最好在腦海裏謹慎思考後，再回答我。”白牧並不吃踢皮球這招，“現在我們從頭再來一遍——鬆尾在哪裏？”

    村上沉默了，高夫人和博徒都在注意著白牧的臉色，不知道是直覺還是其它，他們能感受到一股精神上的壓迫，隨時能夠擊垮他們。

    麵前這人……遠不止他們以為的那樣。接觸越久，他身上就越給人一股危險，被致命毒蛇盯上的毛骨悚然，再強的心理素質都難以抗拒那股……腐蝕。

    高夫人趕緊緩解氣氛：“我們可以與大腦聯絡，她能夠指揮更多的手合會分部，讓她去拿到鬆尾更具體的下落。”

    “現在做。”白牧扔出手機。

    博徒拿起了手機撥打一個號碼——白牧：“免提。”

    他把這邊的情況說了，白牧補充：“這位不知名的女士，今晚見麵的結果愉快與否，取決於你們的態度。”

    “我知道，懷特局長，可以叫我亞曆山德拉。手合會無意與您為敵，我會滿足您的一切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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