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陸相報仇(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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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理寺卿聽了這話頓時寒毛都要豎起來了。

    五年前封城太守一家被滅門,老少三十六口可是無一活口啊。

    此案大理寺查了兩年無任何線索。

    至今還是一大懸案。

    原來竟然是陸相所為。

    大理寺卿自知狡辯無望,他道:“相爺,是我害了陸霸,所有罪都是我的,不要連累我家人!”

    陸相道:“那你告訴我,你又是受誰指使?”

    大理寺卿為保全家,隻能就範,供出幕後指使之人。

    陸相又道:“那我再問你,這麽多年來,三代皇上命大理寺暗查陸爭之後,從未放棄過。關於陸家的事,更是機密,而且有什麽進展是大理寺卿親自稟報皇上,別人不能過問。你上任後定翻閱過關於陸家卷宗。把重要的都和我說說!”

    大理寺卿真不知陸相怎麽會問起這事。

    大理寺卿便將關於“陸家”案子的一些重要事都說了。

    臨末大大理寺卿道:“最近又有新線索。據報,山西一個鎮上一家陸姓商戶有嫌疑,我已派人去查……”

    大理寺多年追查,未掌握有價值線索,陸相聽了安心了。

    陸相眼中也掠過一絲微妙之色。

    大理寺卿也非一般人可比,大大小小案子也辦過數十件,陸相稍縱即逝的微妙眼神未能瞞過他。

    結合陸相武功高強,而且對“陸家”事件關心,大理寺卿似恍悟了什麽。

    他大驚道:“你……你是陸爭的……”

    大理寺卿下麵的話再也說不出來了。

    因為陸相的手又扣住了他咽喉。

    陸相壓低聲音在他耳邊道:“你說對了。我就是陸爭之後!我陸家與皇家百年之仇,我時刻都不敢忘懷……這仇定報。日後天下也將是我陸家的。你現在可以去地下,向先皇們稟報去了!”

    說罷,陸相將大理寺卿咽喉捏了個粉碎。

    然後陸相鬆手,大理寺卿屍體跌在地上。

    陸相又蹲在大理寺卿屍體旁,將手放在大理寺卿麵部,然後發力。

    待陸相手從大理寺卿臉上移開,大理寺卿的已麵目全非,整個五官都扭曲變形。鼻子眉骨也都塌了下去,根本讓人難以分辨出是誰了。

    然後陸相朝外喊了一聲,兩名親信進來。

    陸相道:“把屍體燒了。”

    那兩名親信就拖著大理寺卿屍體去處理了。

    陸相出了地室,走到院中,他籲了口氣。

    心中鬱結的仇怨也似減輕許多。

    陸相望了一眼天空,自語一聲。

    “仇報了。你安息吧。”

    ……

    就在陸相殺了大理寺卿當晚子夜時份,一條人身影潛到陸府北牆下。

    牆後,就是陸府的馬廄。

    所以這一片,防守力量弱。

    這人正是左朝陽。

    左朝陽一身黑衣,臉上罩著蒙麵。

    左朝陽仔細聽了一下牆中的動靜,便招了一下手。

    於是他兩丈外一棵樹後閃出一個影像。

    那影像如同鬼影一般,雙腳都不沾地,如被風吹著一般朝左朝陽而來。

    左朝陽低聲道:“跟著我,沒有我命令,不能殺人。免得暴露。”

    那影像發出一聲近似野獸般的低哼。

    算是回應。

    然後左朝陽身形輕盈而起,掠過相府高牆。

    那影像也飄飛而起進入牆內。

    馬廄周圍有人巡視,左朝陽悄無聲息將那幾人分別殺了。那影像一直跟在左朝陽身後,就如左朝陽的影子。

    相府地形及房屋布局左朝陽已熟記在手,他穿過馬廄,便上了房頂。

    他回頭,身後是那神秘影像。

    對方真是無聲無息,如同鬼魂一般。

    左朝陽道:“前麵園子一個屋頂有兩名暗哨,輪換監視這一片。旁邊下人廚房上也有。我去解決廚房上的,你去殺園子屋頂的……”

    左朝陽話音還未落,那影像便消失了。

    左朝陽將廚房上的暗哨解決了,然後到了園子的一個屋頂上。

    屋頂上兩名暗哨已成了死人,他們仍保持著原有趴著的姿勢不動。

    就這樣,左朝陽帶著如同自己影子的靜魔小心翼翼潛到相府內宅區域。

    途經處,二人也悄無聲息殺了十多人。

    盡管相府戒備森嚴,而且不斷有士兵巡夜,還牽著狗。但是由於二人武功太高,而且身上還塗抹了應付獵犬的藥粉,所以未暴露。

    左朝陽又潛到一個院子房頂上。

    因為具掌握的線索,陸相今晚就在這個看似不起眼院落裏歇息。

    此刻,月色昏沉。

    月色與庭院中的花草疏影淩亂地投映在院中和牆壁上。

    院裏有幾名守衛,有三人佇立不動。

    另外兩人則來回輕輕走動。

    還不時朝上方看一眼。

    警惕性很高。

    正房中一個屋中亮著燈。

    窗戶上映出一個身影。

    還不時舉杯起喝什麽。

    這時左朝陽聽到一個守衛低聲對另一個道:“這麽晚了,相爺獨自飲酒不睡,真是好雅興。”

    另一個道:“相爺今天高興……”

    左朝陽明白了,屋中的身影正是陸相爺。

    左朝陽本想趁陸相爺熟睡中刺殺,這樣十拿九穩,卻未想到陸相現在還未睡。

    左朝陽和他身後的影像又在房頂伏了一頓飯功夫,想等著陸相熄燈休息,但是陸相爺仍未睡。

    也真不知陸相今晚何時入睡。

    左朝陽知道不能在等了。

    再等下去如果巡邏的人發現被殺害的崗哨,那就麻煩了。

    左朝陽轉頭用傳音入密功夫對身後的人“影像”道:“院中五人,我對付門口和假山旁的。剩下的交給你。”

    那影像便轉瞬間消失了……

    屋中獨自飲酒的人正陸相爺。

    今日殺了大理寺卿為陸霸報了仇,還從大理寺卿口中得知了這麽多年來追查“陸家”的內幕,陸相心情非常好。

    因為他一點都未暴露。

    以前陸相心情好的時候,就會讓陸霸陪著他喝酒。

    在陸霸麵前,陸相可以說任何事。

    有時候二人邊聊邊喝,就是一夜。

    現在陸霸死了,再沒有可以陪他喝酒並且無話不說的人了。

    因為除了陸霸哥幾個,偌大相府,再無人知道他是陸爭之後。

    就連他的夫人,也不知。

    所以,這麽多年,他從未暴露過。

    陸相又飲了一杯,然後端起茶碗,喝了兩口那苦澀的茶水。

    他已有了幾分酒意。

    陸相又給自己倒滿一杯,然後他將酒杯端起送到嘴邊。酒杯剛到嘴邊,陸相突然停住。頭一轉,眼睛盯著通外屋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