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暴力拆遷
字數:7874 加入書籤
赤橙黃綠青藍紫,
誰持彩練當空舞?
雨後複斜陽,
關山陣陣蒼。
當年鏖戰急,
彈洞前村壁。
裝點此關山,
今朝更好看。
……
大雨過後,空氣中還夾雜著新鮮的泥土氣息。
嘀嗒!嘀嗒!
雨滴從樓頂,滴落在陳白的窗台。
“嗬啊~”
陳白從床上下來,伸了一個懶腰。
“昨天我穿著衣服睡的麽?”
陳白記得,昨晚一躺在床上就睡著了,貌似是忘了脫衣服。
天空中的烏雲早早的消散了,太陽正在漸漸升起,東邊已經浮現出了魚肚白。
“我又比你起得早哦!”陳白看向東邊,自言自語道。
陳白一直有一個習慣,那就是起的比太陽早,然後嘲諷太陽。
陳白從桌子上拿出洗臉盆,牙刷牙膏,走出門去。
陳白的的房間沒有廁所,也沒有水龍頭,陳白一直都是去大院的公共水池旁邊洗漱。
剛來到大院,陳白便看到水池旁邊的壯叔。
“嗨!壯叔起這麽早呀。”陳白朝壯叔打了聲招呼。
壯叔正在刷牙,嘴裏還含著牙刷,嗚啦嗚啦的說道:“昨天晚上我心思去你房間找你玩的,順便給你做點飯,但是你不在,我閑的無聊早早的就睡了。”
陳白聽到壯叔說昨晚要給自己做飯,心中感動,平時壯叔也沒少幫自己。
壯叔一吐口中的牙膏沫沫,漱了漱口,對著陳白說:“你來吧。”
陳白接了一杯水,擠上牙膏便開始刷牙了。
牙膏還是陳白上初中的時候,校長送的。
當初校長送了三管牙膏,陳白每次刷牙都隻擠一點點,三管牙膏硬生生用到現在。
“對了,昨晚你不在家,去哪了?”
“老師請我吃飯去了。”盡管陳白嘴裏全是牙膏沫,但說話還是很清楚。
“行,早飯去我那裏吃麽?吃的話我這就去做,昨天買的芹菜還剩了點。”
陳白搖搖頭,說道:“不用了,我自己出去吃點吧。”
一來,因為陳白是真氣修仙者,就算是一天不吃飯也對身體沒有任何影響。
二來,陳白也不想每天都麻煩壯叔,幾天吃一次就算了,天天在壯叔那裏吃飯就不像話了。
壯叔聽到陳白的回答,把杯子放到池子邊,說:“行,那我先去幹活去了,你一會幫我把杯子放到屋裏吧”
由於大院裏的人都是老實人,也沒人會偷會搶,所以大部分的人都不鎖房間,也包括壯叔。
“行!”陳白漱了漱口,拿出洗臉盆。
壯叔對陳白自然是信任的,壯叔特別清楚陳白的人品,所以直接轉身朝工地走過去。
壯叔力氣大,在工地裏搬磚也挺受歡迎的,工資也不低。
嘩啦!嘩啦!
陳白打開水龍頭,開到最大,自來水噴湧向盆子。
直到水漲到盆子的一半,陳白才關上水龍頭洗臉。
陳白對於洗臉是很講究的。
首先,用濕毛巾敷臉,再用用清水把臉打濕。
然後將肥皂搓出沫來,按照額頭、太陽穴、眉毛、鼻子、眼睛四周、臉頰、嘴巴四周、下巴、頸部的順序來洗。
下巴、頸部往往是平常人洗臉時容易被忽略的部位,但陳白一向洗的很仔細。
最後用流動的清水將臉上的泡沫洗淨,再使用幹毛巾輕輕的按壓臉部。
不是直接用毛巾擦,而是用毛巾吸水。
這套洗臉方案是陳白小學的時候學的,陳白一直照用到現在。
這也是陳白皮膚保養的好的原因之一。
擦完臉,陳白隱隱約約感覺有人在交流,身為真氣修仙者陳白的神經特別敏銳,陳白可以感受到交流的雙方情緒都很不穩定。
陳白現在對於70米之內的聲音可以聽的一清二楚,就算是悄悄話也盡收陳白耳裏。
隻要靜下心,陳白就可以將最佳聽力範圍擴大到250米。在這250米裏麵,就算是一粒沙子落地的聲音陳白都可以聽清楚。
而且聲音並不會吵到陳白,對陳白耳朵也沒有任何影響。
尤其是帶有情緒的聲音,陳白更是敏感。
陳白調整呼吸,靜下心。
“哪有你們這麽胡鬧的!”聲音陳白很熟悉,是壯叔。
“這有你說話的份?滾!”
陳白感覺聲音正在靠近。
陳白向大院門口看去,一群人正在走進來。
開頭的人正是壯叔,後麵還跟著一群穿著製服的人。
壯叔一邊說話一邊倒退,“你們不要這麽無理!”
“嗬嗬,一個月了,你們還不搬走?我是不是說過不搬走的下場是什麽?”
說話的這個人陳白認識,是個城管頭子,叫呂洋。
呂洋之前還來找過事,說什麽不搬走就要我們好看,上一次還放下狠話說再不搬走就打人。
這40多個人都是城管,這種行為已經屬於暴力拆遷了。
城管絕大部分都是好人,壞人僅僅占了一小部分,但這些人恰巧屬於這一小部分。
城管也有自己的責任,也有自己要養活的人,擁有一顆滾燙燙的心。
但這些暴力拆遷的人,和動物有什麽兩樣?
就一他們平時做的事,脫了這身製服,簡直就是一幫子黑社會!
走進大院正中央,呂洋扯著嗓子大喊:“院子裏麵的活人聽著,不想見紅的都給我出去,你呂爺我砍人不眨眼!”
壯叔就站在呂洋旁邊,也根本不害怕呂洋,用更大的聲音喊到:“朋友們,你們難道還害怕這麽一幫子畜生不成?”
鄰居們倒也團結,聽到聲音都下來了,人數約莫20個。
呂洋怒了,這是在公然挑戰自己的耐心呀。
呂洋抄起警棍,朝壯叔腦袋上砍去,“看來我呂洋今天不給你們濺點血,你們是不知悔改了!”
這麽近的距離,壯叔肯定躲不開。而且隻要劈到壯叔頭上,壯叔不成個傻子就不錯了。
陳白暗道不妙,壯叔距離自己有40米,就算自己再快也趕不過去。
到底該怎麽辦呀!
鄰居們也有點慌了,如果這第一下打在了壯叔頭上,下一次不就該打自己了?
有幾個孩子也在場,身邊的幾個大人趕緊捂住孩子的眼,不想讓孩子看到這血腥的一幕。
人們仿佛都接受了壯叔被打的現實。
沒有辦法呀,鄰居們就算想去救壯叔也辦不到呀。
先不說城管的人數足足是鄰居的兩倍,就算鄰居跑到壯叔麵前,壯叔也肯定被打不知道幾下了。
喀嚓!
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
“啊!”
緊接著,是一個人的慘叫聲,慘叫聲在大院裏不斷回響,傳到每個人的耳朵裏。
撲通!
接下來,一個男人倒在地上,這個男人不是壯叔,而是伸出警棍要打人的呂洋!
呂洋倒在地上捂著頭不斷掙紮,看樣子很痛苦,地上還有一個個玻璃碴子。
鮮血從呂洋頭部流出,極其瘮人。
打中呂洋腦袋的,正是壯叔洗漱用的玻璃杯,而投擲杯子的,正是陳白。
就在呂洋伸出警棍要打壯叔的時候,陳白急中生智。
自己跑過去時間肯定不夠用,但自己可以不近戰,來個遠程攻擊。
陳白便抓起玻璃杯,瞄準呂洋腦袋丟去。
現在的陳白已經不能用正常人來形容了。
僅僅是握住玻璃杯,陳白便知道了玻璃杯的重量,然後調整力度和方向,再加上投擲的一瞬間,陳白放出手中的真氣,給玻璃杯施加了一個推力。
慣性和推力雙持的玻璃杯,幾乎可以忽略風的阻力,僅僅用了半秒,便正中呂洋腦袋。
其實陳白把握隻有九成,盡管把握很大,但陳白還是會擔心那一成幾率發生在壯叔身上。
陳白敢保證,如果自己扔杯子打在壯叔頭上,雖然比被警棍敲在頭上更輕,但在醫院呆個兩三個月還是可以的。
呂洋體質比壯叔差,最起碼得躺個半年才能痊愈。
“呂哥!呂哥!”身後的40多個小弟急了,要是呂洋出什麽事那就壞了。
陳白沒有猶豫,向旁邊的一根樹枝來了個側踢。
喀吱!
樹枝應聲折斷。
這根樹枝長約陳白的兩臂,四指粗,陳白握在手裏剛好合適。
速度提到最快,僅僅五秒多,持棍的陳白便來到城管們麵前。
一個“絆子決”施展出來,棍身著地掃去,襲擊一名城管的下盤。
城管哪禁得住陳白的棍法,直接倒下。
陳白不給其他城管喘息的機會,接著來了一招“撥狗朝天”,原本著地的棍,被陳白反手一挑,正中一名城管下顎。
下顎屬於人的弱點之一了,這名城管直接向後倒下,陳白揮棍極快,倒地的城管硬是沒看清自己怎麽受傷的。
接著,陳白用了棍法中最基礎的“劈”“點”“掄”“戳”。
棍無虛發,另外四名城管也應聲倒下。
短短十秒,六名城管倒下,幾乎一秒一個,這是何等恐怖。
這些棍法都是陳白之前看電視學到了。
成為真氣修仙者,陳白使用起來得心應手,根本不像是第一次施展這些棍法,反而像一個棍家老手。
如果陳白說自己學習棍法五年了,也肯定有很多人信!
陳白收回長棍,背在身後,說道:“我不管你什麽驢啊羊啊的,趕緊滾!賣牲口出去賣,這裏不歡迎你們!”
城管們都很生氣,自己的人被打了竟然還被人指著鼻子罵。
而地上的還留有一絲意識的呂洋,聽到“驢羊”之後,硬是背過氣去。
城管們並沒有向陳白發動攻擊,他們也知道一起衝過來陳白肯定扛不住,但是呂洋已經倒地上了,出了事就沒人替自己扛了。
再說呂洋現在頭破血流的,感覺再不走馬上就會斷氣,這要是鬧出人命,他們一個也跑不了。
“你給我等著!”一個城管指著陳白說道。
陳白沒有理睬。
抱起來呂洋,城管訕訕地走了,至於那六個被陳白用棍法教育的小城管,也爬起來,互相攙扶著一瘸一拐的離開。
“哈哈哈哈!”
鄰居們都被他們的扮相逗笑了。
更有不知情的小孩指著離開的城管問道:“那些叔叔是你們請來演小品的麽?”
“哈哈哈哈哈!”
對於小孩的問題,大人們沒有回答,反而笑的更大聲了。
這是他們笑的最開心的一次,也是最放肆的一次!(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