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暴力拆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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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橙黃綠青藍紫,

    誰持彩練當空舞?

    雨後複斜陽,

    關山陣陣蒼。

    當年鏖戰急,

    彈洞前村壁。

    裝點此關山,

    今朝更好看。

    ……

    大雨過後,空氣中還夾雜著新鮮的泥土氣息。

    嘀嗒!嘀嗒!

    雨滴從樓頂,滴落在陳白的窗台。

    “嗬啊~”

    陳白從床上下來,伸了一個懶腰。

    “昨天我穿著衣服睡的麽?”

    陳白記得,昨晚一躺在床上就睡著了,貌似是忘了脫衣服。

    天空中的烏雲早早的消散了,太陽正在漸漸升起,東邊已經浮現出了魚肚白。

    “我又比你起得早哦!”陳白看向東邊,自言自語道。

    陳白一直有一個習慣,那就是起的比太陽早,然後嘲諷太陽。

    陳白從桌子上拿出洗臉盆,牙刷牙膏,走出門去。

    陳白的的房間沒有廁所,也沒有水龍頭,陳白一直都是去大院的公共水池旁邊洗漱。

    剛來到大院,陳白便看到水池旁邊的壯叔。

    “嗨!壯叔起這麽早呀。”陳白朝壯叔打了聲招呼。

    壯叔正在刷牙,嘴裏還含著牙刷,嗚啦嗚啦的說道:“昨天晚上我心思去你房間找你玩的,順便給你做點飯,但是你不在,我閑的無聊早早的就睡了。”

    陳白聽到壯叔說昨晚要給自己做飯,心中感動,平時壯叔也沒少幫自己。

    壯叔一吐口中的牙膏沫沫,漱了漱口,對著陳白說:“你來吧。”

    陳白接了一杯水,擠上牙膏便開始刷牙了。

    牙膏還是陳白上初中的時候,校長送的。

    當初校長送了三管牙膏,陳白每次刷牙都隻擠一點點,三管牙膏硬生生用到現在。

    “對了,昨晚你不在家,去哪了?”

    “老師請我吃飯去了。”盡管陳白嘴裏全是牙膏沫,但說話還是很清楚。

    “行,早飯去我那裏吃麽?吃的話我這就去做,昨天買的芹菜還剩了點。”

    陳白搖搖頭,說道:“不用了,我自己出去吃點吧。”

    一來,因為陳白是真氣修仙者,就算是一天不吃飯也對身體沒有任何影響。

    二來,陳白也不想每天都麻煩壯叔,幾天吃一次就算了,天天在壯叔那裏吃飯就不像話了。

    壯叔聽到陳白的回答,把杯子放到池子邊,說:“行,那我先去幹活去了,你一會幫我把杯子放到屋裏吧”

    由於大院裏的人都是老實人,也沒人會偷會搶,所以大部分的人都不鎖房間,也包括壯叔。

    “行!”陳白漱了漱口,拿出洗臉盆。

    壯叔對陳白自然是信任的,壯叔特別清楚陳白的人品,所以直接轉身朝工地走過去。

    壯叔力氣大,在工地裏搬磚也挺受歡迎的,工資也不低。

    嘩啦!嘩啦!

    陳白打開水龍頭,開到最大,自來水噴湧向盆子。

    直到水漲到盆子的一半,陳白才關上水龍頭洗臉。

    陳白對於洗臉是很講究的。

    首先,用濕毛巾敷臉,再用用清水把臉打濕。

    然後將肥皂搓出沫來,按照額頭、太陽穴、眉毛、鼻子、眼睛四周、臉頰、嘴巴四周、下巴、頸部的順序來洗。

    下巴、頸部往往是平常人洗臉時容易被忽略的部位,但陳白一向洗的很仔細。

    最後用流動的清水將臉上的泡沫洗淨,再使用幹毛巾輕輕的按壓臉部。

    不是直接用毛巾擦,而是用毛巾吸水。

    這套洗臉方案是陳白小學的時候學的,陳白一直照用到現在。

    這也是陳白皮膚保養的好的原因之一。

    擦完臉,陳白隱隱約約感覺有人在交流,身為真氣修仙者陳白的神經特別敏銳,陳白可以感受到交流的雙方情緒都很不穩定。

    陳白現在對於70米之內的聲音可以聽的一清二楚,就算是悄悄話也盡收陳白耳裏。

    隻要靜下心,陳白就可以將最佳聽力範圍擴大到250米。在這250米裏麵,就算是一粒沙子落地的聲音陳白都可以聽清楚。

    而且聲音並不會吵到陳白,對陳白耳朵也沒有任何影響。

    尤其是帶有情緒的聲音,陳白更是敏感。

    陳白調整呼吸,靜下心。

    “哪有你們這麽胡鬧的!”聲音陳白很熟悉,是壯叔。

    “這有你說話的份?滾!”

    陳白感覺聲音正在靠近。

    陳白向大院門口看去,一群人正在走進來。

    開頭的人正是壯叔,後麵還跟著一群穿著製服的人。

    壯叔一邊說話一邊倒退,“你們不要這麽無理!”

    “嗬嗬,一個月了,你們還不搬走?我是不是說過不搬走的下場是什麽?”

    說話的這個人陳白認識,是個城管頭子,叫呂洋。

    呂洋之前還來找過事,說什麽不搬走就要我們好看,上一次還放下狠話說再不搬走就打人。

    這40多個人都是城管,這種行為已經屬於暴力拆遷了。

    城管絕大部分都是好人,壞人僅僅占了一小部分,但這些人恰巧屬於這一小部分。

    城管也有自己的責任,也有自己要養活的人,擁有一顆滾燙燙的心。

    但這些暴力拆遷的人,和動物有什麽兩樣?

    就一他們平時做的事,脫了這身製服,簡直就是一幫子黑社會!

    走進大院正中央,呂洋扯著嗓子大喊:“院子裏麵的活人聽著,不想見紅的都給我出去,你呂爺我砍人不眨眼!”

    壯叔就站在呂洋旁邊,也根本不害怕呂洋,用更大的聲音喊到:“朋友們,你們難道還害怕這麽一幫子畜生不成?”

    鄰居們倒也團結,聽到聲音都下來了,人數約莫20個。

    呂洋怒了,這是在公然挑戰自己的耐心呀。

    呂洋抄起警棍,朝壯叔腦袋上砍去,“看來我呂洋今天不給你們濺點血,你們是不知悔改了!”

    這麽近的距離,壯叔肯定躲不開。而且隻要劈到壯叔頭上,壯叔不成個傻子就不錯了。

    陳白暗道不妙,壯叔距離自己有40米,就算自己再快也趕不過去。

    到底該怎麽辦呀!

    鄰居們也有點慌了,如果這第一下打在了壯叔頭上,下一次不就該打自己了?

    有幾個孩子也在場,身邊的幾個大人趕緊捂住孩子的眼,不想讓孩子看到這血腥的一幕。

    人們仿佛都接受了壯叔被打的現實。

    沒有辦法呀,鄰居們就算想去救壯叔也辦不到呀。

    先不說城管的人數足足是鄰居的兩倍,就算鄰居跑到壯叔麵前,壯叔也肯定被打不知道幾下了。

    喀嚓!

    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

    “啊!”

    緊接著,是一個人的慘叫聲,慘叫聲在大院裏不斷回響,傳到每個人的耳朵裏。

    撲通!

    接下來,一個男人倒在地上,這個男人不是壯叔,而是伸出警棍要打人的呂洋!

    呂洋倒在地上捂著頭不斷掙紮,看樣子很痛苦,地上還有一個個玻璃碴子。

    鮮血從呂洋頭部流出,極其瘮人。

    打中呂洋腦袋的,正是壯叔洗漱用的玻璃杯,而投擲杯子的,正是陳白。

    就在呂洋伸出警棍要打壯叔的時候,陳白急中生智。

    自己跑過去時間肯定不夠用,但自己可以不近戰,來個遠程攻擊。

    陳白便抓起玻璃杯,瞄準呂洋腦袋丟去。

    現在的陳白已經不能用正常人來形容了。

    僅僅是握住玻璃杯,陳白便知道了玻璃杯的重量,然後調整力度和方向,再加上投擲的一瞬間,陳白放出手中的真氣,給玻璃杯施加了一個推力。

    慣性和推力雙持的玻璃杯,幾乎可以忽略風的阻力,僅僅用了半秒,便正中呂洋腦袋。

    其實陳白把握隻有九成,盡管把握很大,但陳白還是會擔心那一成幾率發生在壯叔身上。

    陳白敢保證,如果自己扔杯子打在壯叔頭上,雖然比被警棍敲在頭上更輕,但在醫院呆個兩三個月還是可以的。

    呂洋體質比壯叔差,最起碼得躺個半年才能痊愈。

    “呂哥!呂哥!”身後的40多個小弟急了,要是呂洋出什麽事那就壞了。

    陳白沒有猶豫,向旁邊的一根樹枝來了個側踢。

    喀吱!

    樹枝應聲折斷。

    這根樹枝長約陳白的兩臂,四指粗,陳白握在手裏剛好合適。

    速度提到最快,僅僅五秒多,持棍的陳白便來到城管們麵前。

    一個“絆子決”施展出來,棍身著地掃去,襲擊一名城管的下盤。

    城管哪禁得住陳白的棍法,直接倒下。

    陳白不給其他城管喘息的機會,接著來了一招“撥狗朝天”,原本著地的棍,被陳白反手一挑,正中一名城管下顎。

    下顎屬於人的弱點之一了,這名城管直接向後倒下,陳白揮棍極快,倒地的城管硬是沒看清自己怎麽受傷的。

    接著,陳白用了棍法中最基礎的“劈”“點”“掄”“戳”。

    棍無虛發,另外四名城管也應聲倒下。

    短短十秒,六名城管倒下,幾乎一秒一個,這是何等恐怖。

    這些棍法都是陳白之前看電視學到了。

    成為真氣修仙者,陳白使用起來得心應手,根本不像是第一次施展這些棍法,反而像一個棍家老手。

    如果陳白說自己學習棍法五年了,也肯定有很多人信!

    陳白收回長棍,背在身後,說道:“我不管你什麽驢啊羊啊的,趕緊滾!賣牲口出去賣,這裏不歡迎你們!”

    城管們都很生氣,自己的人被打了竟然還被人指著鼻子罵。

    而地上的還留有一絲意識的呂洋,聽到“驢羊”之後,硬是背過氣去。

    城管們並沒有向陳白發動攻擊,他們也知道一起衝過來陳白肯定扛不住,但是呂洋已經倒地上了,出了事就沒人替自己扛了。

    再說呂洋現在頭破血流的,感覺再不走馬上就會斷氣,這要是鬧出人命,他們一個也跑不了。

    “你給我等著!”一個城管指著陳白說道。

    陳白沒有理睬。

    抱起來呂洋,城管訕訕地走了,至於那六個被陳白用棍法教育的小城管,也爬起來,互相攙扶著一瘸一拐的離開。

    “哈哈哈哈!”

    鄰居們都被他們的扮相逗笑了。

    更有不知情的小孩指著離開的城管問道:“那些叔叔是你們請來演小品的麽?”

    “哈哈哈哈哈!”

    對於小孩的問題,大人們沒有回答,反而笑的更大聲了。

    這是他們笑的最開心的一次,也是最放肆的一次!(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