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天尊地貴,唯我鬼穀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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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穀乃是我大秦之中最為神秘的門派,相傳他們一代隻會收兩個弟子,一人為縱,一人為橫,互為對手。而這一代的被稱為縱謀的便是這景綿休,而橫謀便是沐滄笙。”
“小白,你知道這鬼穀是何人所創!”為了證明心中的猜想,張三豐接著問道。
“申屠鬼穀。”白小白語含無限崇敬、甚至於朝拜之情的回答道。
“那簡直就是一個傳奇!”
相傳鬼穀之中有大縱橫之術,憑之可縱橫天地,遊覽於諸界之間;中縱橫之術,依之可縱橫諸國,山河任我行走;小縱橫之術,學之可縱橫一國朝堂,位極人臣;而這些都是申屠鬼穀所創。
據古籍記載,申屠鬼穀收有兩位弟子,張儀和蘇秦。而在大秦未統六國之前,鬼穀子曾經利用縱橫之道布下了驚世大局!而且這更是一個瞞天過海的絕代騙局!
張儀連橫,攪亂六國,混肴視聽,蘇秦合縱,遊說六國,合力抗秦,更是身任六國宰相,佩戴六國相印!何等風光!
蘇秦雖然假意是在助六國伐秦,但實際卻是借函穀關天險消磨六國元氣,申屠鬼穀更是以函穀關為陣眼,無邊山河、日月星辰為陣圖,布下四海八荒之局,將無數的六國神將、絕世高手困於陣中,不得解脫。氣吞四海,囊括八荒,山河倒轉,困天鎖地。
申屠鬼穀更是借此良機,借助張儀和蘇秦二人,在六國中暗中布下的後手,以縱橫一脈至高屠龍術,以諸國山河為棋,漫天星象為依,布下無上大局蚯蚓降龍局。而後更是孤身一人手持鬼穀劍,在無數六國高手的爭相阻截下,斬盡六國龍脈!
六國無可奈何,絕望反撲,明麵、暗處的高手盡出,連夜趕往函穀關。齊國的孟嚐君田文,楚國的春申君黃歇,趙國的平原君趙勝,魏國的信陵君魏無忌,稷下學宮管申,大趙無雙智將趙牧、鐵壁魔將廉頗、逍遙浪子靳柯、易水劍客高漸離。
準備合力共誅秦國龍脈,挽救六國國祚。然函穀關前,申屠鬼穀靜坐於關上,張儀、蘇秦分立兩側。鬼穀子布下心武殘局,以一人對弈六國高手!六國大能隻得飲恨止步於函穀關前,不得有絲毫寸進!遂鬼穀子以一人之力,徹底奠定了大秦西出函穀,一統六國的無雙霸業。
“吾有心武殘局一篇,願邀眾位共弈之!”函穀關前,鬼穀子淡然而語,風姿絕世。
“鬼穀子,你休要以為吾等,還會上再你的當。吾等即使是全部一擁而上也不會是你的對手,但是你一人卻一定攔不住我們所有人,所以這局我們贏定了!”稷下學宮當代宮主,管仲之七世孫管申信心滿滿道。
“是嗎!”函穀關上依然清淡如水,似乎這世界上已經沒有任何東西能激起鬼穀心中的漣漪了。
而此刻,侍奉兩旁的張儀和蘇秦則對這所謂的六國大能充滿了輕蔑,哼,“爾等簡直就是那井底之蛙,師傅的心武殘局又豈是如此簡單。從你們踏足這函穀關的那一刻開始,你們便已經不自覺,入了這心武殘局而不自知了。可悲啊可歎啊!”
“不是你們太弱,而是師傅太強了,強的發指,強的變態了,你們與師傅之間的差距簡直是宛若雲泥之別。”張儀帶著可憐的神色,望著關下的眾人心中想到。
“心武殘局,困心、圍心、誅心。”望著關下侃侃而談的所謂六國大能,鬼穀失望的搖了搖頭,飄然而去。
而六國高手也終於在趙牧的提醒下,才知道眾人已經入了這心武殘局,頓時一股深寒頃刻間爬上眾人心頭,是鬼穀太強了?還是我們太弱了?
至此六國大能隻得飲恨止步於函穀關前,不得有絲毫寸進!而鬼穀也沒有發動心武殘局的最高威力,是不忍還是不屑?
其後,大秦帝朝初立之時,有塞外蠻騎南下,申屠鬼穀一人一劍,在狼胥山,一人獨鬥蠻族第一高手,蠻王拓拔無神,與十萬赤血蠻騎!
拓拔無神乃是劫滅境的頂尖大能,修行蠻族至高天經,十道蠻體經,以肉體強橫橫掃南疆無敵手。
赤血蠻騎更是蠻族舉全族之力打造的絕世騎兵,每一名騎兵都至少是化陰境修為,坐騎更是大荒火牛,其火牛足足有數十米高大,渾身氣息更是恐怖非常,充滿了暴虐與癲狂,仿佛下一刻就會爆發出來,這就是赤血蠻騎,可以直接屠滅一切的強大鐵騎。
十萬赤血蠻騎仿佛是將天空都染紅了一般,紅雲卷天,威壓蓋世,拓拔無神身著一身赤紅之鎧,背後有一柄巨大的猩紅戰戟,散發出嗜血的血色光芒。
狼胥山前,拓拔無神眼中神光熠熠,一雙虎瞳緊緊注視著大秦的土地,
“蠻族的勇士們,看到了前方的中原嗎?今天吾拓拔無神就帶領你們馬踏中原,開創我蠻族霸業,奪取他們的財富、土地和無盡的美人。蠻族,萬勝!”
“萬勝!”
“萬勝!”
十萬赤血蠻騎怒吼而出,似乎是要將這天都捅破一般,無邊的赤血殺機彌漫而出,萬籟俱靜之下,似乎連天地都被這殺意嚇得瑟瑟發抖。
正在此時,拓拔無神眼神一緊,遠處竟然有一豐神俊逸的男子在踱步而來。
男子一襲白袍,身姿飄渺,墨發三千,流瀉在肩頭,微微閃著光澤。麵如冠玉,卻透著淡淡的疏離,不禁讓人驚為天人。
即便是靜靜的站在那裏,也生出一股清冷卓然,多看一眼都是褻瀆。黑眸深邃如一潭古泉,望著那雙眼,便周身無力,邁不出步子。這難道是神仙嗎?即使擁有霸王之姿的拓拔無神,也不敢生出褻玩之心,隻能卑微的仰視,如同仰視那輪明月一般。
“你是何人?”拓拔無神雙眼凝重的問道。
“申屠鬼穀。”男子依然語如天音,似乎對拓拔無神說話都是一種施舍一般。
“所來為何?”
“誅滅爾等。”男子雖語不驚人死不休,但聽在拓拔無神耳中,仿佛男子殺他就如殺一隻蒼蠅一般簡單。
“大膽。”拓拔無神暴怒,他何時受過別人的如此輕視。盛怒之下,猩紅戰戟攜帶著絕世鋒芒和無邊殺機,宛如血河倒懸一般,傾瀉而下。
然而男子依然淡漠的注視這一切,仿佛那無盡殺機都是天邊浮雲一般,直到戟芒迫在眉睫之時,方才輕輕抬起手中長劍,然而令人難以接受的是,明明此劍看起來極慢,但結果卻是如驚雷一般迅捷。
此劍看似隨意而擊,然一劍之勢卻輝煌迅急,擁有連骨髓都冷透的劍氣,劍之鋒芒可怕到不能抵擋!一道劍光斜斜飛來,恰如驚芒掣電,又似長虹經天。
沒有人能形容這一劍的燦爛和輝煌,也沒有人能形容這一劍的速度,那已不僅是一柄劍,仿佛那是一種命運,一種道理,一種規則。
虛空靜止,萬物凝滯,拓拔無神眼睜睜的看著劍光臨身,卻絲毫無法動彈分毫,因為那劍芒太快,快過了思維,快過了時間,它就如一種命運的審判,必死的命運,麵對它,拓拔無神感覺自己就如那蛛網中的獵物一般,逃無可逃。
“那是什麽,為什麽我會如此熟悉呢?”
“對了,那不是我自己的身體嗎!”瞬間風停了,雨駐了,拓拔無神的頭顱衝天而起,而拓拔無神那引以為豪的絕世蠻體卻不能阻擋男子劍光片刻。
“砰。”拓拔無神雖然已經死亡,但他那殘缺的身體卻仍然直直的坐在坐騎之上,似乎還在戰鬥一般。
十萬赤血蠻騎鴉雀無聲,他們無法相信自己眼中神一般的蠻王拓拔無神,竟然連男子的一招都沒有擋住,就這樣默默無聞的死了。
十息過後,方才反應過來的十萬赤血蠻騎高喊著複仇的旗號,向男子發起了鐵騎衝鋒。
然男子依然隻是慢慢的出劍,但是麵對這簡簡單單的一劍,十萬赤血蠻騎仿佛被什麽恐怖的天敵所注視一般。
雪白的劍光橫貫而出,無所可擋,無所可依,赤血長空,萬物凋零,十萬赤血蠻騎在男子麵前,竟然不能前進哪怕一寸,男子宛若深不見底的深淵一般,吞噬著一切。
靜靜的男子轉身,瀟灑到了極致。那風、那雨似乎也在懼怕男子一般,男子每前行一步,風雨便止步於此。
經此一役,蠻王拓拔無神和十萬赤血蠻騎盡歿之,蠻族驚恐到了極致,舉族南遷三萬裏,至今也不敢南下大秦哪怕一寸之地。申屠鬼穀之強威壓如斯,恐怖如斯。
他是秦始皇嬴政的師傅,縱橫家創始人,道門祖師,神鬼謀聖的申屠鬼穀。
他通天徹地,智慧卓絕,仙魔不能及。日星象緯,在其掌中,占往察來,言無不驗;他六韜三略,變化無窮,布陣行兵,鬼神不測;明理審勢,出詞吐辯,萬口莫當。
無論是智謀、道法還是劍法,他都一人絕頂,無人可出其右。乃是那個時代當之無愧的天下第一人。壓服諸國,莫敢不服!壓服世人,莫敢不敬!壓服天地,莫敢不從!
大秦始皇七十二年,申屠鬼穀枯坐於四海之濱,已經天下無敵、寂寞如雪的鬼穀子,隻剩下天地能夠與之敵了。是故鬼穀子與天地以諸天星辰為棋子,無盡海域為棋盤,共譜這古往今來第一棋局,其橫十九道,豎十九道,縱十九道,共計六千八百五十九位,黑子三千四百三十枚,白子三千四百二十九枚。
當是時,鬥轉星移、山河易位。無數的大帝虛影跨過重重時空長河,隻為共觀這空前絕後的至尊棋局。
鬼穀子以諸天亮星為白子,天地以諸天暗星為黑子,天地先行,其以黑棋布下九龍奪珠之勢,黑雲壓城城欲摧,白子陷入散亂,首尾不能相顧之境,然鬼穀子卻似乎是早已成竹在胸,其以勢破勢、以星火燎原之勢,困龍、鎖龍、誅龍,神鬼莫測、一氣嗬成!此局一共下了三千八百八十一載,而最後的結果便是天地惜敗於鬼穀三子。
而棋局所在之地,也就赫然變成了,後世禁絕之地的星空海界了。棋局完畢,鬼穀子仰天大笑道:
“天難生我鬼穀子,縱橫萬古我生天。”
其後便消失在了時空長河的盡頭。而天地因為輸了三子,自此天地不得承認,天地不如鬼穀尊貴,即使是尊貴如天地,麵對申屠鬼穀,也隻得甘為陪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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