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煉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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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書樓。
莫招邪隻是輕輕的退了一下那遮掩的木門,卻誰想整扇木門轟然倒下。蕩起成片灰塵。
待塵埃落定,莫招邪才走了進去。映入眼簾的便是那隨處可見的蜘蛛網。一股難聞的發黴味道充斥整座小樓。在地上,莫招邪甚至還見到了絲毫不懼人的老鼠悠閑的跑來跑去。不大的空間內,最常見的便是倒塌的書架。書架已經腐朽,其上的蟲蛀和啃咬,不難看出此處已經許久沒有人來了。即使是幾排還能勉強站立的書架上,也是空空如也。
莫招邪隨意的走在空蕩的藏書樓內,每一次落腳都能蕩起地上厚厚的塵土。一步一邁,一眼一看。隻是短短的片刻後,莫招邪無力的歎了口氣。“早已荒廢多時了。”
“走吧。”的盧說吧。
莫招邪轉身正要離開,卻看到了正站在門口的蓮邢。
“蓮邢師兄,早啊。”莫招邪一笑說道。
蓮邢指了指頭頂高懸的太陽,“現在已經是響午時辰了。何來早之說。”說著,蓮邢對莫招邪露出失望的神色。“入門第一天便如此懶惰,你還求什麽仙!”
“哈哈,”莫招邪輕聲一笑,“我求的仙與蓮邢師兄的不同。自然無需像師兄一般起早練功。”
“哼,”蓮邢顯然對莫招邪這樣的回答很是不屑。冷哼一聲吼,不鹹不淡的說道:“每一個入門弟子頭一年皆要日日早課。今日的早課你便浪費了。”
“早課?”莫招邪說著想著屋外走去,“何人教我早課?”
“原本早課皆是師尊親受。但是,你並未拜師。所以,你隻能自學。”蓮邢說著,一揮手。地上便出現了十幾本發黃的書本。蓮邢丟下書本後,便轉身離開了。“好自為之。”
莫招邪撿起地上的發黃書本。粗略的看了一遍,發現全部是門規戒律和一些微不足道的門派興衰簡述。其中竟然連一本像樣的門派地圖都沒有。
莫招邪隻是粗略的看了一眼便隨意的丟在地上,不再理睬。眯著雙眼抬頭看了眼溫暖的太陽,大步向著山下走去。
莫招邪走到不緊不慢,樣子就好像是在瀏覽沿途的風景一樣。一路悠然自得的晃悠著,沿著上山的小路向著山下走去。卻在快到山腳的時候,令莫招邪沒有想到的迎麵竟然走來了一個女孩。
女孩身穿一件雪白長衣,一步一步走在枯黃的小路上。烏黑的長發打理的很是整齊,漂亮的麵孔上露出美麗的微笑。看上去年方二九的年紀,身材卻早已發育的玲瓏有型了。即使是寬大的衣裙都難掩女孩傲人的身姿。
迎麵走來的女孩沒有想到會在小路上碰到一個陌生的人。不由得停下了腳步,奇怪的打量起了莫招邪。
莫招邪沒有在意女孩的打量,依然徑直走到女孩的身前。拱手喊道:“見過師姐。”說吧,就已經從女孩的身邊走過。
“站住!”清脆的聲音響起,女孩轉身看向了莫招邪。
莫招邪停下腳步,轉過身看向女孩,笑著說道:“師姐可是在叫我?”
“正是。”
“那不知師姐有何事?”
“你是天心峰新進弟子莫招邪吧。”女孩說道。
“正是。”
“算算時辰,早課還未結束。你這是要去哪裏?”女孩不解的問道。
“無所事事,隨處逛逛。”莫招邪笑道。
“逛逛?!”女孩一陣驚奇,隨後看著莫招邪便露出一絲怒氣。“可是天心峰主允許的?”
“是。”莫招邪說道,“天心峰主說我在天心峰上可以隨意。”
雖然女孩對莫招邪的話感到萬分不解,但既然莫招邪已經說了是受了天心峰主的會意。那也就不是自己能幹涉的了。便對著莫招邪擺了擺手,示意莫招邪可以離開了。
莫招邪一下,便轉身離開了。
女孩繼續向著山上走去,可是隻是走了幾步後便猛地停下了腳步。猛地轉身看向了身後,卻已經不見了莫招邪的身影。“他剛才說什麽?!”直到此時,女孩才發現了剛才莫招邪話中的別扭。剛才在說道天心峰主的時候,自己是說了天心峰主沒有錯。可是,莫招邪卻怎麽也是說的天心峰主,而不是師尊!
就在女孩亂想之時,她的身後傳出了一個熟悉的聲音。“清紗師妹。”
聽到這個聲音時,女孩便露出了溫暖的微笑。將莫招邪的疑惑瞬間忘在了腦後。轉過身看著前方不遠處的蓮邢,欣喜的揮手喊道:“蓮邢師兄!”
蓮邢依然是一身黑衣,平淡的神色看不出有任何的表情。即使是麵對清紗的激動欣喜,依然是平靜的走到了清紗的身前。輕聲問道:“你怎麽來了?”
“我來看你。”清紗神情喜悅的說道。
“哦。”蓮邢平淡的說道,“走,上去吧。”
於是,兩人一路並肩向山上走去。隻不過一路隻是清紗在不斷的說,蓮邢或是靜靜的聽著,片刻才會淡淡的應上一聲。
“對了,師兄,剛才我在路上碰到你的師弟莫招邪了。”清紗說道,“可是,我看其悠閑自得,完全沒有一副仙門之人的姿態。此等姿態,難道天心峰主不管不顧嗎?而且他還說是受了天心峰主的意。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他不是我的師弟。”蓮邢說道。
“嗯?怎麽回事?”清紗問道。
“師尊並未收其為徒。”蓮邢邊走邊說道,“不會傳授其任何仙術道法。隻是允許他留在天心峰上罷了。”
“並未收徒?!”雖然清紗不解,但是並未多問什麽。而且從蓮邢的語氣和表情可以看出,對這個莫招邪實在不喜。想到此,忽然清紗一怔,便停下了腳步。不敢置信的看向了蓮邢,露出震驚和驚奇的神色。
看到清紗突然停下了腳步,蓮邢也跟著停下看向了清紗。卻看到清紗正用一種不敢置信的神情看著自己,疑惑的問道:“怎麽了?”
“沒什麽。”清紗極快的回答。繼續向前走去,隻是雖然她的神情平複了下來。但是心中卻是一陣翻滾,令其怎麽都想不通。為何一向對任何事,任何人都淡漠非常的蓮邢。會在除了天心峰主外,對第二個人露出那樣厭惡的神情。雖然是厭惡的,但是這在以前卻也是絕不會出現的。
蓮邢看著清紗,搖了搖頭跟了上去。
莫招邪不多時便來到了天心峰山腳下,站在了那巨大的石碑前。一塊光禿禿的石碑,其上是很難辨認的天心峰三個大字。
隻是看了幾眼後,莫招邪便離開了天心峰,想著其他山峰遊蕩而去。看其樣子,完全是在遊覽的模樣。
一片清澈的水池中,莫招邪脫了上衣。露著潔白的上身,看上去有些消瘦,不算健碩。沒有成塊的肌肉,也沒有高高拱起的經脈。完全隻是一個再平常不過的身軀。身穿長褲,莫招邪一動不動的站在水池中。手中拿著一根青翠的竹竿,竹竿一端被削尖。被莫招邪握在手中,輕輕的擺動著。竹竿前端不斷的在水麵上劃出一道道水痕。
莫招邪保持著這樣的動作已經有一會了。不知道他這樣做,到底是在做什麽。忽然,莫招邪雙眼射出道道精光。手中握著的竹竿猛地一震水麵而起,被莫招邪一把抓在手中。
“喝!”莫招邪一聲大喝,雙手抓著竹竿想著水麵狠狠的砸下。呼嘯聲中,啪的一聲。青翠的竹竿狠狠的砸在了水麵上。濺起兩道水幕,而在水幕與水花之中。便見到幾條大魚高高跳起。
隻是跳起的大魚姿勢實在有些扭曲,可以看出不是大魚自行的跳出了水麵。而是被莫招邪的竹竿給打出了水麵。
看著被打出水麵的大魚,莫招邪手中竹竿忽然間好似化成了一條出水蛟龍。竹竿刺出,產生陣陣呼嘯之聲。電光火石之間,莫招邪已經完成了刺出的動作。
而此時,在竹竿上也掛上了幾條大魚,正在劇烈掙紮。
“好槍法!”
就在這時,忽然在莫招邪的身後傳來的一聲讚賞之聲。
莫招邪轉身看去,便見到一個中年人身穿蓑衣,手持一根魚竿,背著一個看上去已經有些舊了的魚簍站在岸上。
中年人看到莫招邪轉身看來,正想要開口詢問剛才那淩厲的槍法。卻不料莫招邪首先問道:“前輩是來釣魚?”
“是啊。”中年人一笑,徑直走到岸邊一塊平整的石頭上。魚簍一放,拿出魚餌,掛鉤,甩鉤。一應動作,行雲流水。很顯然,中年人經常在此地釣魚。
中年人坐定,盯著水麵的魚漂。
“既然前輩要在此釣魚,那晚輩便先行回避了。”莫招邪一步一步想著岸上走去。
“不必。”中年人開口,“這片水池大的很,你我並不相礙。你隨意。”
莫招邪站在岸上,將竹竿插在地上。聽到中年人的話,隨即拱手說道:“那就多謝前輩了。”說吧,便就地撿材生火,開膛破肚,清洗幹淨,穿魚架火。所有動作嫻熟無比。不多時,在陣陣炊煙中,幾條大魚便已經被烤的金黃了。
陣陣香氣飄蕩開來,莫招邪首先一笑。而不知道跑到什麽地方去的的盧也瞬間出現在了火堆前,流著口水眼巴巴的看著香氣撲鼻的烤魚。那樣子隨時都有可能撲上去大快朵頤一番。
“還不到時候。”莫招邪說道,輕輕的翻動烤魚。
“好香。”中年人也聞到了烤魚的香味。用力的在空氣中吸了一下,扭頭看向了莫招邪手中的烤魚。“不知道我能否品嚐美味?”
“可以,”莫招邪不假思索的說道。
“多謝。”中年人笑道。
“不必,”莫招邪正色道,“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而且前輩與晚輩非親非故,晚輩也沒有相贈的義務。所以,前輩想要品嚐美味,便拿東西來換吧。以物換物,公平合理。質量可靠,童叟無欺。”
聽到莫招邪的話,中年人先是一怔。隨後臉上露出了會心的微笑,之後便化成了陣陣大笑聲。“有趣,真是有趣。好一個公平合理,童叟無欺。哈哈哈。”
“說吧,你想要什麽?”中年人笑道。
“千星門內的任何一種煉氣功法!”莫招邪看著中年人肯定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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