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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三第三百七十九回稍稍暫避(三)

    (喝多犯渾,標題沒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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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就是說,陸先生你準備集結兩百多艘戰船,與趕到印度這裏來的安息海軍進行一次大規模的決戰?”

    孫尚香聽完了陸仁的解說,先是呆了那麽一呆,接著就差點沒蹦起來:“我的天!陸先生你這裏是兩百多,安息海軍是一百七八十,雙方加起來就有將近四百艘了吧?這得是多大的規模?陸先生!我也要參戰!!”

    陸仁曲指在孫尚香的腦門子上狠狠的敲了一下,反正對孫尚香也不用太客氣:“你想參戰我不反對,但是你現在得抓緊時間去把你麾下的戰船都修複好!你總不能讓你們江東子弟駕著一批帶傷的戰船上戰場吧?真要是那樣就不是去打仗,而是去送死!”

    這一下敲得確實有點重,痛得孫尚香是抱著額頭再怒視陸仁,陸仁則是暗中向貂嬋拋了個手勢,貂嬋就會意的趕了過來,幫著陸仁把孫尚香給支開了。

    陸仁和周瑜望著孫尚香離去的背影,周瑜輕歎了一下再笑道:“這丫頭都快四十歲的人了,可脾氣卻還跟個小女生似的。”

    陸仁望向了周瑜,頗為玩味的道:“公瑾還是把郡主給當成是小丫頭來看待的嗎?”

    周瑜也回望向陸仁,臉上亦是玩味的笑:“她既然希望我們如此看她,我們又何必對她苛求太過?隻要有她在,吳候與陸南海之間就難起爭端,而尚香為此已經付出了太多太多,那我們平時寵著她一點又有什麽關係?”

    陸仁聞言則是淡然的一笑再向周瑜點點頭。其實孫尚香到這個時候都三十六七了,再以孫尚香所經曆過的一些事情,除非孫尚香真的是那種沒心沒肺的人,否則不可能會沒有成長。之所以現在還有那麽些小女生般的模樣,其實是孫尚香知道自己在什麽時候可以像個小女生般的撒嬌,但在關鍵的時候孫尚香卻不會任性。而這個事情,陸仁和周瑜又哪裏會看不出來?

    彼此的笑過之後,周瑜就又掃了一眼身處的海港碼頭,再向陸仁問道:“陸南海,你真的準備集結龐大的艦隊與安息艦隊進行一次大決戰?”

    陸仁雖輕但是很鄭重的點了點頭。

    周瑜看了看陸仁的神情,稍稍的沉默了一下之後才道:“你不覺得你的胃口太大了嗎?之前安息先鋒艦隊雖然被我與尚香打了個半殘,但是按你作出的推算,也仍然會有一百五十隻左右的精良戰船,而你準備集結起來的也不過是兩百隻左右。”

    說著周瑜又掃了幾眼停靠在碼頭這裏的戰船,沉吟道:“如果沒有之前與安息艦隊的交手,我會認為以你的海軍艦船之精銳,放眼天下也難有敵手。但是現在……且恕老夫直言,如果是按照你設想的兩百對一百五,你雖然有著一些優勢,但這個優勢也並不是很大。再按照老夫這幾日裏苦思戰術的結果,陸南海你這一仗真打起來,最後的結果恐怕會是……”

    後麵的話周瑜沒有說,但是要表達的意思已經寫明在了臉上,陸仁這頭也明白周瑜所說的結果將會是什麽。海戰不比得陸戰,陸戰如果是借助地型之類的因素還可以花招不斷,可海戰卻往往就是在硬拚。而“殺敵一千、自損八百”這句話,可能在這個層次的海戰之中也更為明顯。

    再說白一點,陸仁的兩百去拚安息的一百五,最後損失過半可能都是比較好的結果。而真要是兩頭都打瘋了的話,就算陸仁能贏,詁計手頭上的海軍也會損失個七成左右。

    兩下裏都是明白人,所以在周瑜把這個事挑明了之後,陸仁和周瑜都又一次的陷入了沉默之中。好一會兒之後,還是周瑜開的口:“陸南海,咱們明人麵前不說暗話。老夫現在雖然是在陸南海的麾下效力,但老夫對吳候的忠誌之心從未變過,所以老夫很不想看到陸南海你與安息拚得兩敗俱傷而使海軍的實力大損。”

    陸仁笑了:“公瑾你這話說得就有意思了。我陸仁要是與安息拚得兩敗俱傷,不應該是吳候很願意看到的事情嗎?怎麽你反到說不希望看到我的實力受損?”

    周瑜心情複雜至極的看了陸仁數眼,然後輕輕搖頭道:“若是以前,老夫的確會是陸南海你所說的這種想法。可是此番出來,老夫見識到了太多太多的事物,所以明白了自己以前的眼光是多麽的短淺。”

    陸仁道:“公瑾你這話可是讓我愈發的糊塗了,你到底是什麽意思?”

    周瑜長歎道:“陸南海你難道會不清楚吳候與在下對你也有圖謀之心?若是你真的犯下了什麽大錯,以吳候之英明,難道又會坐視良機錯肩而過?可還是那句話,老夫這次出來見識到了太多太多的東西,因而明白吳候看到的機會,雖然或許可以得到一時之利,可放眼長遠的話,卻會讓吳候並江東陷入危局之中。”

    對於一些問題,陸仁其實是在裝傻,不過這會兒到是真的沒能完全明白周瑜話裏的意思,所以是用疑問的目光望向了周瑜。周瑜對此隻是淡然的一笑,解釋道:“吳候若得機會,雖可暫時獲得你陸南海的幾塊地盤,但是你陸南海在海外所掌控的地盤太多了,吳候根本就無法把你陸南海給徹底的滅掉,那麽隨之而來的就會是你陸南海在氣力恢複之後對江東進行沒完沒了的報複,甚至還可以聯合北方的曹丕、蜀中的劉備,介時吳候三麵受敵,又哪裏還能頂得住?”

    陸仁道:“這個我當然明白,可問題是你剛才說的是不希望看到我的實力受損吧?”

    周瑜哂笑:“看來陸南海偶爾也有一下子反應不過來的時候嘛!這麽簡單的問題居然沒能想明白?好吧,老夫就再細說一下。有些事情,老夫是在出來之後才看到的,但吳候又哪裏能看到老夫看到的這些?因為看不到,所以不了解;再因為這份不了解,吳候遇上事情就會作出錯誤的判斷。”

    頓了頓,周瑜接著道:“現在你已決意要去打這場大戰,而大戰過後你的海軍多半會折損甚巨,這樣的消息傳回江東,你覺得吳候又會如何去想?吳候幕下的群臣又會如何去想?他們不了解你陸南海的巨大潛力,肯定會認為你陸南海經此一役而元氣大傷,正是一個可以借此而向你發難的絕好機會。可是他們又哪裏知道你陸南海即便是折損甚巨,實際上卻不見得就傷及了元氣,隻要給你一些時間你就能恢複過來。而到了那個時候,不又像我剛才說的那樣了嗎?”

    陸仁這時才算是徹底的明白了周瑜的意思,當下便笑道:“原來是這樣啊!你不希望我去打這一仗,是擔心我的海軍受損過大,而使得吳候誤以為得遇良機,結果卻使得吳候陷入危局。而我不打這一仗,我的海軍也因此並未受損,吳候就會因為懼怕我的強大海軍而不敢有所舉動。公瑾,你是這個意思吧?”

    周瑜默然的點了點頭:“老夫的確就是這個意思。其實這些話吧,以老夫作為吳候的麾下一將的身份,真說出來都覺得挺丟人的。但是為了吳候的長遠之計,卻還是不得不說出來。而且也隻有把這些實話原原本本的說出來,才能取信於陸南海。話又說回來,陸南海你也不願意與吳候撕破臉皮吧?畢竟事情要是真的變成了那般情形,你陸南海的損失也會非常之大,介時恐怕沒有個十年八年的都恢複不過來。最重要的是……恐怕到時候天下的格局也會發生巨大的變化,而不像現在這樣能讓你陸南海遊刃有餘。”

    陸仁明白周瑜最後幾句話的意思,特別是那句“天下格局”。因為陸仁一但與孫權打了起來,曹丕和劉備絕對不會坐視不理,隨之而來的就絕對會是趁火打劫,然後各方麵的勢力地盤也將會洗上一輪牌,這也就意味著陸仁原本的一些戰略安排將會變得沒了用處。可即便是如此,陸仁還是要打這場仗:

    “公瑾,你說的都是大實話,而且都有著相應的道理。隻是……該怎麽說呢?或許我隻能跟你說有很多事情你還並不了解,我也是實在不便於向你說清道明。我現在隻能這麽跟你說一句,那就是這場海戰的意義非同一般。一些問題想要盡快解決的話,那麽這一仗我就必須得去打。”

    周瑜聞言默然了好一會兒之後才道:“安息海軍精銳盡出,若是此役能夠將安息的海軍全數殲滅,那麽接下來你陸南海要進軍安息就會方便上很多……是不是這樣?”

    陸仁點點頭,但馬上就微微一驚。這一驚也不為別的,陸仁這頭除了那幾號關鍵的人物,其餘的人其實都不知道陸仁的真實目的是要向安息下手,周瑜有外人的成份,當然更不可能會被予以告知,可剛才周瑜分明說出了陸仁是要向安息下手?

    周瑜一直在盯著陸仁的反應,見陸仁的臉上閃過了驚愕的神色,自然是馬上就明白了,隨後就歎息道:“果然如此!陸南海你真正的目標是安息。”

    陸仁道:“你怎麽知道的?呃……”

    周瑜很平淡的笑了笑:“之前多多少少的猜到了一些,但還並不能完全肯定。但是當聽到陸南海執意的要與安息艦隊決戰的時候,老夫就已經能基本肯定了。其實要想到一些事情並不難,單看安息對卡利亥特的救援艦隊幾乎是傾巢而出的事,就已經能讓人懷疑一些事情了。”

    陸仁揚了揚眉,表示有點不解,周瑜就解釋道:“對安息而言,卡利亥特不過是一個偏遠之地的小小城邦,但救援艦隊卻是傾巢而出,隻能說明安息是害怕卡利亥特在落入了陸南海之手後會威脅到他們的沿海各處,所以必須得是全力救援。反過來陸南海之前雖然沒有提及過半句意在安息之事,可首先你就提醒老夫與尚香要小心安息,然後在聽聞說安息艦隊是傾巢而出的時候不是要有所周旋,而是馬上就決定要與安息進行決戰……這話該怎麽說?恐怕隻能說明陸南海與安息在心裏都明白對方才是最大的敵人,所以一但交手就要傾盡全力了吧?”

    陸仁歎了口氣:“到是什麽都瞞不過你。沒錯,我的目的就是要打到安息去。”

    周瑜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但馬上就很是不解的道:“陸南海,老夫真的是不明白你與安息之間到底是有何仇恨?至少就老夫所知,安息沒有惹過你吧?而你與安息,一個至東,一個在極西之地,真的是八杆子都打不著什麽關係,可你們又為何……”

    陸仁擺了擺手打斷了周瑜的話:“公瑾,這裏麵的事我不想向你解釋,說真的我也不知道該怎麽向你解釋,反正我與安息隻能是一個死戰之局。或者還可以說一句,你別看安息現在還沒有動我,但那是安息的條件還不成熟。可是等到安息的條件成熟,即便是我不去惹她,她也一定會打到我這裏來。所以說我要趁著現在我掌握著一定的優勢,先打到安息那裏去,爭取把一些問題給盡快的解決掉。”

    說著陸仁望定了周瑜,雙眉皺了皺之後道:“這場事應該算是我與安息之間的私人恩怨了,與你們江東子弟到沒什麽關係。之前我設法把你和郡主給拐到身邊,說白了也是有借此來使吳候投鼠忌器的意思,這個事我相信你也心裏明白。”

    話到這裏陸仁卻又笑了笑:“隻是公瑾,你也未免太精明了,一些事情我從來就沒有向你說過半句,卻還是被你給推算了出來,這到讓我實在是厚不下臉皮把你們也給派上戰場了。我與安息的私人恩怨,卻把你們江東子弟給派上戰場,說起來還真有那麽點讓你們去送死的意味。所以說這場決戰,你們江東子弟還是不要介入了。你是想在外麵多玩一陣也好,想現在回江東去也行,我不會阻攔你的。而且就我個人而言,也想讓你們都回江東去。”

    周瑜聽了這話之後,就又一次的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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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喝酒誤事啊!光棍前夜和同事喝酒相慶,半醉不醉的回來上傳,稿子居然傳錯了,反應過來當然是趕緊的更正。

    另外再說件讓瓶子記憶深刻的事,而這件事太巧合了,巧合得能讓人認為是純屬編造。

    那還是在2011年的11節,瓶子在某夜場上班。因為夜場準備裝修,所以沒什麽生意,瓶子就和同事嗑瓜子花生打屁聊天的消磨時間。半夜11點多瓜子沒了,瓶子就溜出去買,店員隨手一勺子扔到稱上,價錢顯示的居然是11.11元……11年11月11號晚上11點,他給我來了個11.11元,這是在咒瓶子注定單身的節奏?所以當時瓶子就發了飆,店員則是差點笑得在地上打滾……這真的是真事!不是瓶子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