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毒經之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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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大盆子菜就這麽擺在秋白麵前,一盆子水煮白菜,一盆子水煮蘿卜。

    就這麽嫌棄地仍在地上,讓人看得很是反胃,像是喂豬一樣。

    秋白哭著一張臉無奈地抬起頭望著一臉淡定的雲洛,無比淒慘地說道:“我們都吃了兩個水煮白菜和水煮蘿卜了,能不能換點口味,看著我就飽了……”

    秋白心裏委屈,她以為跟著雲洛能好吃好喝,結果除了水煮白菜就是水煮蘿卜,哪怕放一點點油也好啊!

    “我也沒辦法,現在毒山一片荒蕪,這點白菜和蘿卜都是於爺下山搜刮而來的,可憐了那些山民們,剛剛經曆過洪水又遭受到了人禍。”

    “說什麽呢!”

    外麵傳來於爺滄桑的聲音,這滄桑中帶有一點點憤怒的顫抖,估計是被雲洛的話氣得半死。

    於淳端著一個盤子就走了進來,沒好氣地瞪了雲洛一眼,說:“我可從來不敲詐勒索那些貧窮的山民,這是他們看病給我付的診金。我於淳救一人定要殺一人,能給給人免費看病已經算我大慈大悲了。”

    “對對對,於爺大慈大悲為什麽還要收診金呢?聽說於爺一次性收的診金就是拿光山民所有的口糧。”

    雲洛連連點頭,但是語氣之中嘲弄之味甚濃,說話也陰陽怪氣的。這洪水剛剛經過,所留下的糧食並不多,隻能依靠著一些蔬菜度日如年。結果於淳就把人家所有的口糧都卷走了,這不是要人命嘛。

    “你懂什麽,我這樣做自然有我的道理。西華山脈的山民都是靠山吃山,隻要山不倒,就不會餓死,在乎那點糧食嗎?有命才是最重要的。”

    於淳大咧咧地坐了下來,有些事情不必解釋,這麽多年來,他已經有了自己的行為風格。在於淳看來,自己能夠出手相救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

    盤子裏似乎放著美食,秋白老遠就問道了肉香味。因為於淳對飛雪派道士的敵視,所以從頭到尾都沒跟秋白說過一句話。

    於淳見到秋白的第一句話就是問雲洛:“道士?你帶來的?”

    在得到雲洛的應答以後,於淳就直接拍拍屁股走人了,絲毫沒有搭理秋白的意思。

    秋白總感覺於爺在隱約看向自己的時候都流露出一股子殺意,讓秋白心驚膽戰的不敢靠近於淳。

    “你在吃肉?”

    秋白怯生生地問道,饑餓讓秋白暫時忘記了對於淳的恐懼。

    “嘿嘿,怎麽出家的道士也想吃肉?”

    於淳嘲笑著,看著雲洛對這個小道姑的態度,於淳也知道這個小道姑來頭不小。

    一個都過著朝不保夕的生活的人,還想著盡心盡力照顧一個小道姑?要麽就是喜歡這個小道姑,要麽就是這個小道姑來頭不小。

    “出家的道士怎麽了?反正我都破戒了,也逃離師門了,還怕再破戒嘛。”

    秋白嘟起嘴,大有風蕭蕭兮易水寒的氣勢,呸,大有破罐子破摔的架勢。

    於淳眼睛一亮,不錯,這個性子他很喜歡,沒有沾染一點點飛雪派頑固不化的腐朽氣息。

    於淳站了起來,徑直走到秋白的身邊,然後放下盤子:“喏,你敢吃嗎?”

    隻見盤子裏放滿了各種已經烤好的毒物,有蠍子,有蜈蚣,還有蛇。除了毒物以外,還有一些奇奇怪怪的蟲子,甚是恐怖。

    這裏麵的毒物看得雲洛是心驚膽戰的,一看都是劇毒之物啊。難怪這個於淳是老毒物了,連飯食都是毒物。合著這個老頭子想吃啥就直接抓一些毒物烤著吃就得了?

    “這有什麽不敢的?”

    秋白不屑地捏起了一條烤熟的蜈蚣,那蜈蚣塊頭很大,背上都一大塊被烤黑了。

    “這是紫背蜈蚣,全身的毒素都集中在這背上一塊紫色上。不過現在已經烤黑了,這紫背蜈蚣乃是劇毒之物,但是富含蛋白質,很有營養的。”

    於淳點點頭,在西華山脈認識一些毒物不是什麽稀罕事,所以並不驚訝。

    看著秋白用匕首將那黑色一塊直接削了,然後伸出小手捏住了肉中一根黑色的線,沿著那根黑線用匕首一劃,就很是熟練地將那根黑線挑了出來,像是一個老手。

    於淳不禁驚訝地咦了一聲,這才發現原來自己看走眼了,眼前的這個小道姑還是精通毒門的老手啊!

    “這是紫背蜈蚣的毒腺,這根毒腺上也蘊含著劇毒,倘若不把這毒腺挑了出來,輕易食用必然會被毒死哦。所以這紫背蜈蚣又有一個外號,名叫拚命閻王。”

    秋白慢條斯理地講解著,然後當著兩人的麵咀嚼著蜈蚣,還不時地點點頭,嘎吱嘎吱的,感覺味道很不錯。

    “嘿嘿,不止吧。紫背蜈蚣的毒腺很是脆弱,一不下心就斷了,毒腺一段這美食就染上劇毒。看你著挑毒腺的手法,很是熟練啊!看來我這一代宗師還看走眼了。”

    於淳咂咂舌,他以為飛雪派的道士一個個自詡武林正道,不會用毒這些下三濫的功夫,沒想到還是有人懂的嘛。

    “你並不是一代宗師,我看過五毒經,五毒經上修煉到大成之時可以直接突破到冰藍境界,對於爺來說,想成為一代宗師還遠得很呢。”秋白搖頭說道。

    “你是誰!”

    於淳眼睛一眯,這個小女娃竟然連他修煉了什麽功夫都知道,一股殺意在於淳的心中升起。

    似乎察覺到於淳的殺意,雲洛立馬站到了秋白的身邊,防止於淳暴起殺人。

    “於爺放心,我隻看過五毒經,從未修煉果五毒經,我看五毒經的目的是為了救人,而修煉五毒經是為了殺人。”秋白毫不畏懼地說道。

    “嘿嘿,小娃娃,你看五毒經救了多少人?可我修煉五毒經又救了多少人?殺與不殺全在本心,可不在一本毒經上。你們飛雪派那麽多高深的功法,最後死在你們手上的人又會少了?難道會殺人的武功就不能用來救人嗎?”

    於淳冷笑著,在他眼中飛雪派的道士都是一群欺世盜名之徒,正如這個小娃娃的思想一樣,讓他厭惡,甚至惡心。

    “你!飛雪派隻殺該殺之人,絕對不會濫殺無辜。”秋白頓時著急起來,她怎麽可能辯得過一個老毒物呢?

    “我殺的也是該殺之人,試問這西華山脈又有哪個不該殺的?至於無辜的山民,我還不屑於欺負一些不會武功的人。”於淳繼續說道。

    “我……我不跟你爭了!”秋白氣得跳腳。(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