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七章 二爺來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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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莊主,別來無恙啊。”陸生剛剛回到自己的處所,就聽見身後有個男子的聲音,熟悉到讓他心驚。他猛地一回頭,果然是熟人。
    陸生抿了抿唇,隻是定定的看著來人,他沒有預料到會有人來這裏找自己。他看著對方,張了張嘴,卻始終沒有說出一句話來。他有些慌神,不知道對方來找自己究竟是因為什麽。
    “怎麽?隻不過一段時間不見麵,陸莊主就已經不認識我了?”男子從黑暗中出現,才恍然讓人看清楚他的樣子。竟然是冷氏王朝二皇子冷玉沐。
    冷玉沐此時隻是看著陸生,眼神中並沒有透露出他究竟在想寫什麽。
    陸生咽了口唾沫,有些尷尬的看著冷玉沐,“怎麽會。我哪能不記得二爺。”陸生習慣性的稱呼冷玉沐為二爺。
    說起這個稱呼,其實也是有些緣由的,先前陸生還真就稱呼冷玉沐為二皇子,結果被冷玉沐教訓了一頓,說是直接喊二爺。倒也不怪冷玉沐,這出門在外,被叫做二皇子,也確實是有點招搖了。
    再者說,這冷玉沐本來就厭惡著自己二皇子這個身份,若是能夠除掉自己這個身份,他倒是很是樂意的。就這麽看來,無論出於什麽原因,陸生都不會叫他二皇子。
    之後,陸生倒也習慣了,見到冷玉沐便稱呼為二爺。
    冷玉沐笑了笑,自個兒找了個位置坐下,眼睛看著陸生,似乎是在考慮陸生究竟在想什麽。不一會兒便開口了,“陸莊主,你這話說著倒是漂亮。”
    冷玉沐隻說了這麽一句話之後就沒了下文。陸生咽了咽唾沫,實在是有些不知道該怎麽接下冷玉沐的這句話。
    冷玉沐仍是笑,但黑暗中看不清楚他的表情,陸生甚至不能清楚的判斷冷玉沐此時的心情究竟是什麽多一點兒。對於陸生來說,看不見冷玉沐的表情實在是有些不妙,本來自己就有些搞不明白要怎麽應對冷玉沐的態度,這會兒,他更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
    “不敢。”既然不知道冷玉沐究竟是什麽意思,陸生也隻得用最為平常的回答來回應冷玉沐了。
    平時若是有人聽到冷玉沐的那句話,多半也就是陸生的這個回答。陸生也是沒有辦法了,這種時候,他想不出更好的回答冷玉沐的辦法。隻得想出了這麽個回答。
    “恩。”大概早就想到陸生會這麽回應自己,冷玉沐根本沒有做出任何吃驚的反應,反而是輕聲笑了笑,“陸莊主,我當做,這世上就沒有你不敢的事情。”
    冷玉沐慢慢踱步到了桌前,緩緩坐了下來,沒有讓陸生點燈。他一個人來找的陸生,甚至沒有懷疑過陸生會對自己不敬。再冷玉沐眼中,陸生不過是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莊主,僅此而已。
    陸生自然知道冷玉沐為什麽會這麽從容,若是先前他不認識冷玉沐,大抵還會有所疑惑。但很不巧的是,陸生不僅僅認識冷玉沐,而且從空空門的沈紅衣那了解了跟多的冷玉沐。此刻,在陸生眼中的冷玉沐就如同洪水猛獸,和往日他眼中的冷玉沐根本不可同日而語。
    冷玉沐輕輕用指尖敲了敲桌麵,發出咯噠咯噠的聲音。這聲音一起一伏,讓陸生的心裏不禁就是一上一下的。
    “怎麽?陸莊主沒有別的話想要和我說說麽?”冷玉沐等了一會兒,發現陸生並沒有要先開口的意思,一時間覺著有些好笑,便先一步開口了。
    陸生也是有些愣神,剛剛冷玉沐是問了自己什麽問題麽?陸生再次回憶了一下剛剛冷玉沐的話,似乎隻是諷刺了自己一句,難不成自己連這麽一句都要回複麽?
    “二爺,這眼下,您有什麽想知道的便問,我知道的便答就是。”陸生歎了口氣,也是一副豁出去的樣子,他看了眼冷玉沐,眼神中也就少了幾分忌憚。
    冷玉沐點點頭,若有所思的看了眼陸生,就仿佛不認識對方一樣笑了笑,“陸莊主的意思是,隻要我問了,你就答的上?”
    陸生隻是看向冷玉沐,還未等他開口回應,冷玉沐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還是說,隻要是陸莊主知道的事情,就……”冷玉沐故意頓了頓,將眼神投向陸生,語句故意放的慢了些許,“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陸生被冷玉沐最後放慢了語調的幾個字震懾住了,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隻得愣愣的點了點頭。“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待到他發現自己說了什麽的時候,一時間有些感慨。
    難怪這個二皇子即使離開冷氏王朝的帝都這麽長時間,冷祁依然想要把他招回帝都,而他一回到帝都,這朝中勢力就立刻又有了變動。這冷玉沐的氣勢的確是不凡。
    冷玉沐給人的感覺和冷玉青,冷玉玨都不一樣。他不如冷玉青那麽柔和,也不如冷玉玨那麽冷然。若是說冷玉青是以仁德讓朝中有人站在太子黨,而冷玉玨是以功績讓人立於三爺黨。那麽眼前這個二皇子,大抵就是純以氣勢,二皇子有一種明明柔和看著你,卻能生生把你看出一身汗的氣勢。
    “那就好。”冷玉沐點了點頭,似乎是很滿意陸生的這個回答。“既然陸莊主這麽說了,那我倒也真有點問題問陸莊主。”
    “是。”陸生隻得欠了欠身,這個時候自己哪裏還有什麽拒絕的權利。都在對方麵前說了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要是再有所隱瞞,他一點兒也不懷疑冷玉沐會直接讓自己付出代價。
    “說起來我要知道的事情也是相當的簡單,陸莊主定能解答。”冷玉沐很滿意的笑了笑,點了點頭才緩緩開口。
    陸生沒有應聲,隻是舔了舔唇,小心翼翼的看向了冷玉沐,試圖揣摩出冷玉沐的心態。可不知道是這夜色太暗,屋內又層層點燈,看不清冷玉沐臉上的神采,還是因為冷玉沐確實沒有從神色中表達出什麽。總之,陸生什麽也沒有看的出,隻得依舊誠惶誠恐的站在那裏。
    見陸生沒有開口,冷玉沐輕聲笑了笑,輕輕摸了摸自己腰間掛著的玉墜,“不知道陸莊主此番前來瀘縣,所為何事啊?”
    冷玉沐的問話相當的緩慢,似乎是有意的放慢的語速一般。但就是這緩慢到有些刻意的語句,愣是讓陸生聽出了一身冷汗。
    陸生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明明對方好像並沒有說出什麽讓自己膽顫的話,但自己偏生就有些心驚了。這句問話,雖然語氣平平,但其中的含義,卻似乎並不是那麽簡單。
    陸生小心的抬了抬眼簾,用一種探視的眼神看向冷玉沐,而冷玉沐也就不躲閃,直接迎著陸生的眼神看了回去。
    這麽一對視,倒是讓陸生先慌了神。他不確定,冷玉沐究竟是知道自己來瀘縣的目的的,還是不知道的。他咽了口唾沫,卻仍是沒有開口。
    “陸莊主這是在考慮如何開口?”冷玉沐笑了笑,似乎陸生的考慮並沒有讓他心情不好,反而是令他心情愉悅的一種方法一般。
    陸生下意識的搖了搖頭,“沒……沒有。”
    冷玉沐點了點頭,仍是微笑,“我這個人和閣主有點不一樣,我沒有君墨淺那麽好的耐心。”
    陸生聽到冷玉沐提起閣主,先是一愣,繼而聽到君墨淺三個字,一瞬就將目光投向了對方。他自然不會以為自己去找君墨淺這件事大家都不知道。相反,作為陸生而言,他就是希望大家都知道自己去找了君墨淺。
    可,當冷玉沐這麽明明白白的對自己說出君墨淺三個字的時候,陸生還是有些猶豫,他不確定冷玉沐究竟知道什麽,甚至,他不確定冷玉沐要問自己的究竟是什麽。
    尤其是,冷玉沐話語中的意思似乎在暗指,自己在君墨淺那並沒有受什麽挫。正是因為這層暗指,讓陸生更加的心慌。他抿著唇,仍是沒有開口。
    隻不過,先前是在思索怎麽開口妥當,而此刻,他是真切的覺得不知道應該怎麽開口了。他沒有辦法準確的估量冷玉沐語句中的態度,甚至,他不知道冷玉沐究竟知道了些什麽。
    “陸莊主。”冷玉沐的耐心倒也足,這會兒也沒有說出什麽旁的話,反而是一字一頓的喊了陸生的名字。仿佛自己並沒有太過在意陸生沒有回應自己的事情一樣。
    陸生的背挺得筆直,輕輕咬著自己的下唇,似乎在思索這件事究竟怎麽開口才會更加的妥當。
    冷玉沐也不急,甚至輕輕閉上了眼睛,隻是安靜的等待陸生給自己一個答複。
    由於兩人都沒有開口,這夜晚顯得更加的寂靜了,能聽見窗外的風聲,街道上的行人的聲音,甚至,隻要稍稍凝神,就能聽清這個屋內的呼吸聲。
    陸生的額頭已經出了細密的汗珠,一時半會兒他也不知道應該怎麽回答冷玉沐的話,隻得愣怔在原地,等待冷玉沐再次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