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請婚暫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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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孤翊柒不知道冷玉玨在打什麽主意,但看到君墨淺的表情,就知道這些大抵還是在君墨淺的預料之內的。她努了努嘴,有些不滿君墨淺什麽都沒有告訴自己。
“皇兒的意思是,以正妃之位迎娶?”冷祁聽到這也是愣了一愣,在他的預料中,是能猜到依照冷玉玨的性格,是自己的就必須是自己的,哪怕是自己不要了,但也不能給別人。所以,溫孤翊柒一旦要被賜婚,他定會來請婚,但正妃之位,這個押的是不是有點大了?
“是。”冷玉玨仍是恭敬的樣子,他定了定神,自家皇兄是肯定不會與自己搶的,非但不會與自己爭搶,依照冷玉青的性格甚至會幫著自己說服父皇。自己一旦請婚,那麽王公貴族想要請婚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了。所以今天這請婚,必要成功歸去。
“格汐。”冷祁皺了皺眉,把溫孤翊柒嫁給誰這件事自己也是有所考慮的。他的本意是要把溫孤翊柒嫁給朝中看不順眼的官員,然後慢慢削弱那個官員的勢力,接著溫孤翊柒就會是一個什麽也做不了的官夫人。但冷玉玨這麽一請婚,怕是底下的人都會有所顧忌了。這會兒他把目光轉向了冷玉玨身邊的格汐。
“兒臣在。”格汐一怔,終究還是要問到自己。格汐臉上的笑容有些不自然,不過還是起身行了個禮,恭敬的回複著冷祁。
“玉玨請婚這事你怎麽看?”冷祁倒也隻是順口問問,畢竟,冷玉玨請的正妃之婚,格汐也隻是個側妃而已。
“兒臣平日裏也常聽聞鄉間百姓說起郡主的事跡,一直都對郡主喜愛的很,若是王爺想要讓郡主做兒臣的姐姐,自然是再好不過了。”格汐的話一句一句的傳出,卻一句一句打在自己身上。是了,別人說話都是傷人,怎麽到了自己這,說話就是傷己了呢。
冷玉玨聽到格汐的這段話對她勾起了滿意的笑容,這笑容讓格汐又是一陣愣怔,難得對自己滿意而笑的王爺啊,這會兒卻因為這件事而滿意的笑著呢。多諷刺啊,多諷刺。
“那,郡主呢?”冷祁見在冷玉玨這是問不出第二個結果了,隻好轉而問了溫孤翊柒。
“溫孤……”溫孤翊柒剛準備拒絕,就被君墨淺拉住了袖子,她一臉疑惑的看了眼還是悠然的坐在自己身側的君墨淺。
“君皇,此事怕是不妥。”君墨淺的聲音緩緩響起,像是午後的清泉。
“哦?”冷祁雖然知道溫孤翊柒對於君墨淺有些特別,但終究還是沒有料到,君墨淺會在此時開口。“墨淺覺得何處不妥?”
“君皇覺得何處不妥,墨淺就覺得何處不妥。”君墨淺還是沒有起身,甚至再次淺酌了麵前杯中的酒。
在場的其他官員現在可是嚇壞了,什麽也不敢說,甚至都低下了頭,怎麽都覺得這段對話細細追究會丟了自己的小命呢?
這會兒,冷祁皺了皺眉,深深的看著眼前的君墨淺,大抵在推斷他的話有幾分可信度,看了許久,君墨淺仍是那副逍遙自在,凡事與自己無關的樣子。“也罷,此事延後再議吧。”冷祁擺了擺手,這一段話題就算是揭過了。管事公公在一旁接到了冷祁的吩咐,宣布了宴會開始。大家的氣氛這才算是好了許多。
“不用請婚?”溫孤翊柒坐下來,看了眼身邊的君墨淺,有些不明白他剛剛的意思。
“請什麽婚?”君墨淺挑了挑眉,像是不明白溫孤翊柒的意思一般,“難道小柒很想我去請婚?”語氣中倒是帶了少有的調侃。
“不是啦!”溫孤翊柒輕輕推了推君墨淺的肩膀,本來反駁的話也因為這個動作變得嬌嗔起來。
“我知道小柒的意思,不過,無妨,冷祁他會找我的。”君墨淺這話說的太自信,讓溫孤翊柒不禁翻了個白眼。
“王爺,父皇會答應這次請婚麽?”格汐見冷玉玨的臉色十分不好,本不想開口,不過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恩?”冷玉玨轉過目光瞪了眼格汐,“本王要的東西就一定是本王的。”這話說的霸氣,也不管冷祁是不是會賜婚,他隻要最後的結局是自己要的就行。如果冷祁不賜婚,那麽,他就隻有進行強搶了。
格汐倒是有點委屈,隻是輕輕咬著自己的下唇,不讓自己表現出來。她也是一國公主啊,怎麽落得個這個下場,身為側妃是沒有權利管王爺娶誰當正妃的。
“墨淺,你隨我來。”冷祁仍然沒有對君墨淺用朕,語氣也頗為柔和。
“是。”君墨淺倒是回的客氣,他拍了拍溫孤翊柒的手背,又湊近了溫孤翊柒的耳朵,小聲耳語道,“我去去就來,你在這等我,旁的不必理會。”
這話的意思就是,溫孤翊柒現在反正是郡主的身份,君皇和君墨淺離席之後,在場的,除了皇後和太子其他人,就算她不理會也不會出什麽岔子。而皇後是不會來找溫孤翊柒的茬的,至於太子,他來也頂多是個敘舊。所以,君墨淺讓溫孤翊柒旁的都不必理會。
“恩。”溫孤翊柒看了眼四周,也知道現在自己算是孤立無援的處境,自然也不會冒險做些什麽。
君墨淺又深深的看了眼對麵的冷玉玨才隨著冷祁離了席。
一路無言,從長廊走到荷花池,又走到清風亭,皇宮裏的景色怡人,君墨淺倒也不急著開口,就隨著冷祁的腳步一直走,索性還放鬆的看起了身邊的景致。
“墨淺。”終究還是冷祁先開了口,作為帝王,倒不是他的耐心太差,而是君墨淺的耐心太好。依照自己對君墨淺的了解,若是今兒自己一直不開口,君墨淺就有辦法什麽都不說,然後在一兩個時辰後對自己說,時辰不早了,墨淺先告退了這種話。
“是。”君墨淺沒有轉回目光,他在看一株開的甚好的芍藥,就連應答冷祁的話都是略顯敷衍的。
“你可知朕為何如此善待你?”冷祁沒有直接切入正題,而是問了件好似不相幹的事情。
君墨淺輕輕笑了笑,終是把目光轉回了冷祁,“墨淺不知。”
君墨淺平日裏的話有幾分可信冷祁不知道,但這句他卻是一個字都不信的。怎麽可能不知,當初進宮時自己就表現的如此明顯,他怎麽可能不知道。(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