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三章 知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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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冷玉玨的性子,會用別人的想法麽?”百裏聆空倒是不以為意,雖然知道周芷茗究竟在說什麽,但終究覺得他的想法還是有些問題,不足以讓自己信服。
“這……”周芷茗皺了眉頭抿了抿嘴。他倒是也被百裏聆空的這個問題給問住了。
的確,如同百裏聆空所說的。冷玉玨就連自己人的意見都甚少去聽取,若不是自己想到的謀略,真的很難想象他會使用。所以,如果說鳳鳴戰役不是冷玉玨的策劃,而是冷氏君後的計謀,也著實有些說不過去。
可,又是什麽理由,導致醫聖的妻子落到了冷氏皇後手中呢?
“總覺得這個問題大抵隻有問墨淺本人才能得到結論。”周芷茗想了一會兒終究還是搖了搖頭。他並不能準確的推測出這件事的始末。甚至,他根本不能真的明白君墨淺為何不先救出自己的師母。
誠然,君墨淺對這樣的做法給出過解釋。他當時說的是,就算救出了師母,也逃不過君後的追捕,也沒有辦法讓師母活的安穩。可周芷茗也好,百裏聆空也罷,都覺得這個理由太過單薄了一些。
要是對外說出,君墨淺護不住他的師母,究竟會有幾個人相信呢?周芷茗想,大概一個都不會有。這也就是為什麽他和百裏聆空都覺得這件事有些蹊蹺的理由。
“你們要問我什麽?”周芷茗和百裏聆空這邊還未說出什麽其他的話,門便別人推開了。回身望去,正是言論的中心,君墨淺。本來正在討論的三人一時間都閉上了口,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是好。
問題自然是不能直接就這麽問出口的,不然君墨淺一下就知道他的功法問題已經被周芷茗和百裏聆空知曉了。雖然在場的三人也不確定君墨淺知曉之後究竟會做出什麽樣的反應,但一時間還是不要讓對方知曉比較好。
周芷茗抿了抿唇,想了想才開口問了另一件事,“墨淺,我想問的是,鳳鳴戰役究竟是冷玉玨的策劃還是冷氏君後的計謀。”這個問題其實也並不算重要,畢竟無論是哪個的計謀,都已經不可能有什麽挽回的可能。但既然已經有了這方麵的想法,周芷茗自然還是希望能得到君墨淺的解惑。
君墨淺微微眯了眯眼,倒是沒有直接回答周芷茗的問題。他掃了一眼司空晴雪,才將目光再次投到周芷茗身上,“怎麽想到問這個問題?”
一種不妙的感覺油然而生,讓周芷茗愣了神的看著君墨淺。剛剛自己的話是有什麽地方不對勁麽?怎麽君墨淺好像已經看透了自己和其他兩人在這屋裏討論的事情一般,那眼神甚至在告訴自己,莫要瞞著他,根本瞞不過。
雖然有這麽一種感覺,但周芷茗自然也不會傻到真的就這麽全盤托出,他隻是搖了搖頭,故作鎮定的開口,“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就剛剛討論到君後,總覺得君後不是個簡單的角色。”
“哦?”君墨淺仍是沒有回應,隻是挑了挑眉看向司空晴雪,仿佛司空晴雪能給他什麽別的不一樣的答複一樣。
“不過,能坐上君後位置的人本來就不簡單。”司空晴雪就像是吃了什麽東西哽在了喉頭一樣,一時間有些說不出話來,隻好使勁的咽了口唾沫,才緩緩的把話說出了口。這話說出來,似乎是已經放棄要君墨淺回答周芷茗那個問題了一樣。
“這倒也是。”百裏聆空也聽出了司空晴雪語氣中的意思,便跟著應了一聲,甚至給周芷茗使了一個眼色,提醒他不要再繼續這個話題了。
哪裏需要百裏聆空使什麽眼色,自從君墨淺那一聲上揚的“哦”字單音節吐出口,周芷茗就知道這話題開的十分的糟糕了。
“君後當然是個不簡單的角色。”出乎意料的,君墨淺竟然回答了周芷茗的問題,他走到百裏聆空的對麵,尋了個位置坐下,並拎起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舉到鼻前聞了聞便皺起了眉頭,“酒?”他挑了挑眉,這詢問的語氣,分明是在質問百裏聆空。
“墨淺,這個酒不濃。”百裏聆空真是沒想到,在討論事情的時候,君墨淺還能來問及自己的酒的問題。不過,也慣是如此,君墨淺從來都是把百裏聆空飲酒的問題放在很重要的位置的。
“墨淺,我們這隻有你和君後有過接觸,依你看鳳鳴戰役究竟是誰的手筆?”周芷茗走到桌邊,直接把百裏聆空杯中的酒倒在地上,順手又把酒壺給放在了君墨淺的麵前。放在別處百裏聆空鐵定會直接去拿,但放在君墨淺麵前可就不一定了。周芷茗的動作一氣嗬成,讓百裏聆空反應的機會都沒有。
“問就問,搶我酒做什麽。”百裏聆空有些不滿的嘟了嘟嘴,什麽情況,這問題跟自己有半毛錢關係啊,為什麽要把自己的酒搶走?他看了眼已經被倒在地上的酒,輕聲嘀咕了一句,“暴殄天物。”
君墨淺往窗外看了一眼,天色已經暗了下來,甚至已經慢慢轉黑,可街道上仍是熱鬧非凡。有的店家的燈火已經點了起來,而又的店家仍是沒有,似乎是在借著月光,為自己的鋪子增添一些別樣的感覺。
夜晚的風顯得比白日裏要強烈了很多,甚至讓人真正的覺得冬天的到來。君墨淺抿了抿唇,又仔細的看了眼周芷茗,才緩緩開口,“鳳鳴戰役應該是冷玉玨的手筆,這點肯定沒錯。”
周芷茗有些訝異,就在君墨淺回答的前一刻,他仍是覺得君後和這件事脫不了關係的。可沒想到君墨淺直接回答了自己,這事是冷玉玨的手筆。
“也就是說和君後沒關係?”周芷茗有些無奈,沒想到自己想錯了。實際上,連百裏聆空也有些訝異,畢竟就剛剛聽到周芷茗說起君後和鳳鳴戰役的關係的時候,自己也覺得君後很可疑。
可,為什麽君墨淺又說,鳳鳴戰役是冷玉玨的手筆呢?
“果然是因為冷玉玨的性子不可能為人操控麽?”百裏聆空想了想,如果真要否定了這件事和君後有關,那似乎也隻有這個理由了。
“怎麽,難不成你們覺得冷玉玨會聽君後的話?”君墨淺笑了笑,卻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隻是反問了一句話。
“這倒不是。”周芷茗搖了搖頭,雖然自己認為這件事多少和君後有些許關係。但也沒有蠢到覺得冷玉玨會聽君後的話。這點雖然有些說不通,但周芷茗的確是沒有這麽認為。
“可是,既然你師母在君後手中,那麽鳳鳴戰役最終的受益者豈不就是君後?”周芷茗的話音剛落,百裏聆空那邊便接著問了一句。
“恩?”關於師母在君後手中這件事,自己雖然沒有瞞著百裏聆空和周芷茗,但也沒有這麽直接了當的搬到明麵上講過。今兒聽百裏聆空和周芷茗這麽開口,君墨淺不由得勾了勾唇角。
“師父,當年師尊不是也交代過倘若你回了冷氏王朝,要輔佐君後的皇子麽?”司空晴雪最終還是直接說出了這句師尊交代給師父的話。的確,師尊當年並沒有說要輔佐太子,而是說要輔佐君後的皇子。
雖然,在二皇子冷玉沐無心繼位的前提下,君後的皇子和太子是劃上了等號的。但當時師尊如此交代,卻並不是劃上等號的。若說輔佐太子,那就是以皇子為重。而師尊當年說的偏偏隻是君後的皇子,這也就說明了,當年師尊的交代,實際上是以君後為重的。
所以說,醫聖和冷氏君後實際上是認識的?而且若說臨死之前竟然還想得到對方的事情,那是不是說明,醫聖和冷氏君後的關係非比尋常?
“是有這麽一回事。”君墨淺倒是說的滿不在乎的樣子,就好像這件事並沒有什麽特別的一般。無論是自己的師母在冷氏君後手中,還是自己的師父當年囑托給自己的輔佐君後之子的遺誌,都沒有讓君墨淺露出一絲特別的神情。
甚至,就周芷茗的角度來看,君墨淺此時的表情其實是有些微怒的。雖然他的語氣和神情都讓旁人感覺君墨淺此時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可周芷茗就是知道,君墨淺定然是在生氣,說不清為什麽,他就是有這樣的感覺。
“墨淺,那你準備什麽時候帶你師母出來?”百裏聆空自然沒有周芷茗觀察的那麽仔細,他現在隻是覺得,如果君墨淺的師母離開了冷氏君後的控製,那麽君墨淺的行動就會自由很多。至少,不需要再為了助冷玉青而做一些事情了。
“師父,你不是說帶我去見尊母的麽?”說起自己的尊母,司空晴雪也是有些急切,自己已經很久沒見過尊母了,倒也甚是想念。
這兩人都開了口,周芷茗隻得輕咳了兩聲提醒他們。可這兩人偏偏像是沒有接收到信號一樣,根本不為所動,仍是一臉期待的等著君墨淺回話。
“晴雪,你告訴了他們兩多少?”君墨淺笑了笑,看著司空晴雪緩緩開口,“關於師父師母,關於我的功法,你告訴了他們多少?”(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