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北大所說的話之後，納蘭清語倒是並沒有顯出什麽吃驚的樣子，反而是一副理應如此的樣子開口，“采蓮比武的彩頭是寒潭玉，外麵打起來也不奇怪。”

    若說是一些尋常的珍寶，大抵是不會吸引到這麽多人的目光的。

    但，寒潭玉實在是一件無論對武林還是對朝堂都極有用處的珍寶，會有各個勢力的人爭奪也並不奇怪。所以當納蘭清語聽到北大說外麵的人打起來了的時候，並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對的地方。

    “不是比試台上，而是有人跟古老頭打起來了。”北大發現屋內並沒有阻止自己入內的意思，便推開門進了屋。其實這件事真的是讓他有些納悶，怎麽會有人跟古老頭打起來？

    這麽些年下來了，還從來沒聽說過有人會和古老頭打起來。一方麵是他們也真的不知道古老頭究竟是不是會武功，另一方麵，也是更加重要的，就是大家都知道，古老頭就相當於是采蓮比武的幕後操縱者的人，得罪了總歸沒什麽好處。誰知道得罪了古老頭，會不會連最終的彩頭都拿不到手。

    “跟古老頭？”夙玖一時間沒有想起古老頭是誰，有些疑惑的看了眼納蘭清語，示意對方給自己解釋一下。

    “采蓮比武的仲裁者。”納蘭清語抿了抿唇，一邊解釋給夙玖聽，一邊考慮著究竟是什麽人會和古老頭打起來。想了一會兒也沒想出個所以然，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你們也不知道對方是誰？”見納蘭清語搖頭，夙玖便知道，她定然是什麽東西想不出個頭緒，才會是現在這個模樣。夙玖又看了眼納蘭清語，才將目光轉向北大，一起網對方能回答出什麽自己想聽到的答案。

    “是個穿紅衣服的女人，並沒有見過。”北大搖了搖頭，他所說的沒有見過，就是指在武林中並沒有什麽特別的名號。至少他不能通過一襲紅衣就想到武林中的什麽人物。

    武林中有特別名號的人，總是有些讓人能記住的地方，比如銀麵落羽的半麵銀麵，落櫻主上的素紗蒙麵或是桃花公子的桃花妝。可關於紅衣，真要讓人聯想，說不準還會聯想到紅衣女將風映雨身上去。

    “紅衣女人？”納蘭清語皺了皺眉，從腦海中再次過濾了一遍，仍是沒有一個頭緒。“她沒有報自己的名號麽？或者古老頭沒有和她對話？”

    自己想不出，猜不到，就隻能通過對話推斷了。兩人對戰總要自報家門吧？就算這是兩看兩生厭打起來的，那古老頭總會在對話中說出對方的名字吧？

    “對話倒是有。”北大有些尷尬，似乎是在考慮要不要開口。不過抬眼看到納蘭清語蹙起的眉頭，還是咽了口唾沫，先一步開口了，“他們似乎是老相識，那女人喊古老頭老不死的，而古老頭喊那女人騷狐狸。”說到最後的時候北大的聲音都低了下去，古老頭和紅衣女人的對話中還真的就愣是沒有提到名字。

    “恩？”夙玖笑了笑，似乎是對這個稱呼有些感興趣，他挑了挑眉看向納蘭清語，“清語，你認識麽？”

    “我想想。”納蘭清語一時間也說不準自己究竟認不認識這個女人，說起來她也有段時間不在武林遊走了，一時半會兒還真有些想不起自己究竟認不認識這麽一號人物。

    “主子，真是沒聽說過。”北大歎了口氣，有些無奈的開口。他自然是知道納蘭清語以前在武林中走過一段時間，可自己哥兒三個都沒有聽過這個女人的名號，就算納蘭清語在武林中走過，也不見得就真的聽過這女人的名號吧。

    “應該是空空門的人。”納蘭清語沒有理會北大的話，隻是蹙了蹙眉，表示自己現在不是很想聽到北大插話。北大倒也是合作，便不再說什麽，安靜的站到了一邊。

    納蘭清語說紅衣女人是空空門的人倒也並不是空穴來風，畢竟先前就推斷古老頭應該是空空門的人，而一個和古老頭如此之熟的人，也是空空門的，就沒有什麽好奇怪的了。

    更讓人覺得這個紅衣女人是空空門的理由其實是這個女人和古老頭的親密程度。空空門的人雖然並沒有規定說不能與外界接觸，但空空門的人大多都懶得跟外界的人接觸，所以才會有人說，空空門的人雖然厲害，但在武林裏成不了氣候。

    這大抵就是因為空空門的人不太喜歡與旁人溝通。不過，這當然不妨礙他們和空空門裏的人很熟悉。“夙，我們要不要出去湊個熱鬧？”

    納蘭清語一時半會兒除了想到那女人應該是空空門的，還真沒有別的發現。就連同是空空門的這幾個字也是推測出來的。所有的事情都沒有一個確定的答案，讓人有些無奈。

    北大隻是抿著唇站在一邊，這個時候自然是不要開口，多說多錯，不說不錯這個道理北大還是知道的。也正是因為知道，所以北大連北仲和北三都沒有一起帶來。他們兩個人弄不好就會說錯話，實在是不適合帶到納蘭清語和夙玖的麵前。萬一一個不小心惹怒了眼前兩尊大佛，自己還不知道該怎麽收場呢。

    “自然是要去看一看的。”雖然不愛湊熱鬧，但既然納蘭清語提了，他便又考慮了一下，決定還是去露個麵。

    “恩。”納蘭清語點了點頭，“不過話說回來，現在隻有他們兩個人打著？”

    納蘭清語沒有問夙玖，大抵是覺得夙玖也給不了自己什麽實質性的建議和意見。最主要的，她這句搭配如何頂多也就算的上是隨口那麽一問，倒也並不是必須要有誰來回答自己這個問題的。

    納蘭清語這個問題的意思倒也很明確，就是想知道現在是不是還有人在爭奪這寒潭玉了。必去旁的事情，納蘭清語還是更加在意這件事情。

    按理說，今兒應該是有第一波人開始爭奪。誠然，這些人定然是不可能有白展陌她那個水準的人在今天出手，可能夠在采蓮比武的比試中走到現在的，也絕非泛泛之輩。

    “是的，其他人似乎約好了先不動一樣，都在看著兩人打。”北大想到剛剛的場景就覺得有些好笑。一幫子人根本就沒有開始比試，甚至本來在過招的兩方都停下了比試，都把目光投向了正在打鬥的古老頭和紅女子。

    夙玖抿了抿唇，又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現在的情況了。隻是一時間，夙玖還是有些不太適應，似乎是不太能適應這外麵的比試居然一時間停住了。

    “就你看，那個紅衣的女人會不會是冷玉沐的人？”夙玖皺了皺眉，其他的事情他倒並不是很在意，但現在的情況就是這樣，他不得不考慮一下外麵的打鬥情況。

    “誰的功夫好一些？”納蘭清語撇了撇嘴，和夙玖一同走出客棧的時候順口問了北大一句。

    “我倒是沒太看得出來。”北大撓了撓頭，隻是跟著北大的步伐。他知道北大在盡量帶領這自己和納蘭清語走向正確的觀看的地方。

    “老不死的，我告訴你，你別以為我怕你。”果然，台上有一個身著紅衣的女子正指著古老頭開口，“要不是擔心你忽然一口氣沒上來，一命嗚呼，算我的問題，我才不管你呢。”

    紅衣女人也算是表明了自己的態度，不過這個表達的方式怎麽聽都讓人覺得有點兒像是挑釁。夙玖聽到紅衣女子的話也是笑了笑，“騷狐狸，你當然不怕我。也不知道這幾年你究竟都在做什麽。”

    這話也充分表明了古老頭和這紅衣女子認識的時間挺長的了，甚至是可以聊到最近在做些什麽這樣的話題的朋友了。這種情況下，兩人還是對戰了起來。這隻能說明，要麽就是這兩個人雖然關係不錯，但是並不對盤。要麽就是這兩人定然是有什麽大家不知道的事情。

    當然，一般情況下，大家都會選擇後一種理由。這個紅衣女人和古老頭之間定然是存在什麽大家都不知道的事情，所以兩人才會打的這麽詭異。

    似乎是在賣力的對戰，又似乎隻是在鬧著玩兒。

    “我這幾年過的挺好的，倒是你，怎麽覺得又老了很多？”紅衣女人笑了笑，聳了聳肩，似乎對於她來說，古老頭的那句話並不是調侃，而是正兒八經的在詢問一樣。

    “我本來就是個老頭，老了不是很正常麽？”古老頭笑了笑，重音落在了老頭兩個字上，讓人一下子不明白古老頭是不是想要結束自己和紅衣女人的對戰。

    “清語，你看到之後能知道這個紅衣女人是誰麽？”夙玖側了側頭，微微俯下了身子，在納蘭清語的耳邊輕輕開口詢問。

    納蘭清語搖了搖頭，示意夙玖，自己就算看到了這個紅衣女子，也沒有想起這個女子究竟是誰。

    “奇怪，怎麽是她？”剛剛從客棧出來，準備來看戲的冷玉玨一行人在擂台外停住了腳步。而當眼神剛剛注意到對戰的兩個人時，冷玉玨不禁訝異的開口，話語間還有些疑惑的看了眼醉逍遙。（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