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6章 他下不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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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沛遠這話,與其是在說給白童惜聽,不如說是在說給他自己聽!

    他絕對不承認這荒謬的一切!

    老爺子那邊,不過是他們幾個小輩在逢場作戲,白童惜實則什麽都不是!

    白童惜卻故意跟他唱反調:“二哥,你怎麽了?”

    孟沛遠生氣的想要堵住她的嘴,讓她不要再這麽叫了。

    白童惜卻頭一偏,並急急吐出一言:“二哥,你當真要對自己的妹妹下手嗎?真是稀罕,估計北城很快又有新的談資了!”

    孟沛遠動作一頓,冷著臉將她推到了一邊。

    白童惜被推到沙發的另一側,手正好撐在扶手上,沒有滾下去。

    背對著孟沛遠,她鬆了一口氣。

    誰能接受這種突如其來的稱謂?

    更何況,孟沛遠真的有一個妹妹,他很清楚一個當哥哥的感受。

    不僅如此,她還特意模仿孟天真喊他“二哥”時的語音語調,他下得了手才怪!

    這也是她臨時想到的。

    思及之前在江局和他的情婦麵前,因為一時賭氣,她喊了孟沛遠一聲二哥,結果他的臉色立刻變得極差無比,可見他內心十分排斥這個稱謂。

    她扭過頭,望向他緊繃的側臉,故作不解的問:“二哥,你怎麽又把我推開了?”

    白童惜一這麽喊,孟沛遠的眼神便要鬱結上一分。

    相信這世上沒有一個男人,能在短時間內,接受前妻變成妹妹這種設定的!

    隻聽他沉著嗓音道:“立馬給我滾!”

    白童惜眼中劃過一絲慶幸,可惜她不能空手而歸:“二哥,這是你自己不要的,可不能怪我沒給。”

    孟沛遠看了她一眼,目光如刀:“我說了,滾!”

    白童惜輕吸口氣,維持鎮定:“我拿到自己想要的,自然會滾。”

    “……”孟沛遠盯著她,一動不動。

    就在白童惜以為他要反悔之際,孟沛遠突然伸手拽開了茶幾邊上的一個抽屜……

    白童惜定睛一看,發現她父親需要的那管緩和劑,就放在裏頭!

    話說這東西,是什麽時候轉移到抽屜裏的?

    白童惜想了想,一定是她在進浴室洗臉、摘假發的時候!

    怪不得孟沛遠剛才在彎腰倒酒的時候,姿勢那麽從容不迫,原來是早有安排!

    生怕他後悔,白童惜飛快伸手將緩和劑取出,之後衣衫不整的從沙發上站起來,低頭衝他輕揚嘴角:“謝了!我馬上滾!”

    之後,白童惜借著浴室,把自己打扮回來時的那副醜樣子。

    這樣,就算別人看到她的樣子,也猜不出她的身份。

    拉開浴室門,正當白童惜想走掉之際,孟沛遠的聲音驟然響起:“不打一聲招呼就走嗎?”

    白童惜小臉一凝,暗自腹誹:明明是他讓她滾的,現在又怪她不打招呼了。

    理是這個理,但她還是折過腳,忍辱負重的朝聲源地走去。

    此刻的孟沛遠,已經恢複了最初的冷靜,這讓她反而不安起來。

    他一冷靜,就有可能意味著,他又要欺負她了!

    她該怎麽辦?

    心思流轉間,白童惜勉強笑問:“二哥,不是你叫我滾的嗎?我擔心回來跟你打招呼,又該惹你生氣了。”

    言罷,仔細留意他的表情。

    白童惜發現,當她說出“二哥”兩個字時,孟沛遠雖然沒有表現得像剛才那樣失控,但眉毛還是皺了皺。

    很好!

    這證明保命符還沒有失效,她可以放心使用!

    孟沛遠哪裏不知道她的鬼心思,但知道歸知道,能不能過得了心裏這一關還另說。

    但,他也不會讓她太得意就是了。

    “緩和劑,你拿到手了。”

    白童惜虛偽笑應:“是,多虧二哥慷慨。”

    當發現保命符這麽好用後,這聲“二哥”,她是越叫越順口了。

    孟沛遠一挑眉梢:“謝完我之後,你該急著回家了吧?”

    白童惜說著反話:“沒有啊,如果二哥改變主意,想要留我下來談天說地的話,我也是樂意奉陪的。”

    “今晚,你可以走。”被一口一個“二哥”叫著,孟沛遠果然沒有留她的心情。

    白童惜發自內心的微笑:“那我就不打擾二哥休息了,先行告辭。”

    孟沛遠卻在這時,說道:“我可能還沒有告訴你,要解除你爸爸的衰弱症,一共分為16個療程……”

    聞言,白童惜臉上的笑容一滯:“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孟沛遠緩緩說道:“16個療程,意味著一共有16支緩和劑,你現在不過拿到了其中一支,想快點集齊它們,你還得赴我的約。”

    白童惜一聽,立馬皺眉反駁:“不可能的!你在騙我!”

    孟沛遠眉眼不變:“你不信的話,可以不來,反正躺在病床上岌岌可危的人又不是我。”

    他的篤定,反而叫白童惜變得不確定起來!

    但她仍然不肯輕易相信,自己隻得到了十六分之一的希望:“你!你一定是在騙我,你想通過這種招數,長期控製我,折磨我!”

    “你聽說過俄羅斯套娃嗎?不到最後一刻,你永遠不知道它到底有多少個……”

    孟沛遠如數奉還她說過的話:“我提供給你的藥亦是這個道理,我從來就沒有向你承諾過,緩和劑隻有一支。”

    白童惜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這還沒完,孟沛遠又道:“還有一點,你爸爸體內沉澱的毒素,得在解除他的衰弱症之後才能得以清除,否則以他的身體素質,是絕對挨不過去的。”

    在孟沛遠身上經曆的絕望多了,白童惜反倒是想開了:“行,衰弱藥是你讓人給我爸爸下的,別說緩和劑是16支,就算你說有32支,64支,我也隻能乖乖聽話。”

    前兩天,她想方設法請了北城最有名的神經科醫生來給白建明診病,醫生隻說,白建明的病確實有古怪,但具體怎麽個怪法,他卻遲遲查不出來。

    她不敢拿白建明的生命開玩笑,因此到了最後,還得把希望寄托回孟沛遠和他那些專家身上。

    翌日,周日清晨。

    白童惜穿著運動衫,正準備出門散散心,熟料一打開自家門,就見門口站著一個獨眼男子,正衝她笑得一臉猙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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