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朝廷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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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探花留在渝州打點生意,花去了大半個月,基本也已經安排妥當。
昆侖身為皇室背後的正統大派,生意遍布天下,與這位大陸最大的酒莊老板自然也有些生意往來。如今舉辦盛事,一幹生意夥伴自然也會請來觀戰,飽飽他們的眼福。
趙國重武輕文,別看這些商人富得流油,其實對這些眼花繚亂打鬥場麵也是很感興趣的。
尤其是一位朱老板,生得肥頭大耳厚嘴唇,手上的金戒指要多大有多大,脖子上的金項鏈要多粗有多粗,十足一個暴發戶。
手裏握著兩根金條,眼睛死死盯著麵前的二號場地內,不時還邊拍桌子邊嚷嚷著:“對了!就這樣,你他媽砍啊!弄死他,爺賞你一箱金條!”場中比武的兩人也是無奈了,碰到這麽捧場的反而麻煩,打得都不順心……
謝安見到了探花郎,自然開心的很,打著手勢問:茵茵什麽情況?
吳探花指指場地內的茵茵,再指指自己的耳朵,雖苦笑不已,卻仍是保持了風度翩翩。謝安心神領會,也是笑了起來。
茵茵最閑不住,往日就是嘰嘰喳喳個不停,與謝安在華山相見後一反常態地安靜了許多,謝安還以為她轉了性子。果然,一出去遊蕩幾天,又原形畢露了。
茵茵一身修為造詣頗高,虐謝安那是妥妥的,以謝安的判斷力來說,估計茵茵也是半隻腳踏進知心境的人物了。
茵茵有幾斤幾兩,吳探花與謝安心中有數,自然毫不擔心。定定心心地喝著茶,欣賞著四處的比武情況。
與茵茵對戰的是昆侖一名二代弟子,昆侖此次出戰三十人,俱是年輕一代中的傑出人才,自然武功不俗。可惜逢年不利,碰到了茵茵這“女魔頭”。
昆侖六聖也不過是知心境的水準,那人身為二代弟子,與堪比自己師父的人物對戰,焉有不輸之理?茵茵連半分實力都未用出,就已經打得對方左支右拙了,看她一臉不爽的樣子,顯然是嫌打得不夠盡興。
她數招敗敵,與其他擂台相持不下的戰況迥然不同,自然也引來了不少人的關注。眾人見她是個小巧女子,卻武功極高,也是琢磨著她的來曆。
女子修為能上得台麵的,大多不是出於峨眉便是謝傾城的紅袖園了。但觀這少女出手,並非身懷媚術,又不見峨眉渡厄劍法的影子,實在費解。
如易馳生、吳秋雨、蘇一等高人,也是注意到了早早便收場的四號擂台,幾人雖然目光平靜,心中想法卻是隻有他們自己清楚了。
……
參加大比的總共四百多人,四處擂台同時進行的話,分為五十多場,最快也要兩天的時間。除卻些類似茵茵這等修為特別出眾的,絕大多數人都旗鼓相當,打得自然持久了。觀戰台下諸人也是頻頻點頭,意興正濃。
謝安雖說是馭劍境的修為,不過也是虧了十萬大山中的絕處逢生,才突破桎梏衝出了十象境。此時穩固多日後,才勉強摸到了運氣禦物的門檻,比之玉書竹之流,絕對是差的很遠的了。
他武功雖低,但師承華山,加上有徐寅張福生這等絕世高手在旁指點,見識還是有的。看了半天的比賽,除了一個茵茵尤為超群,其餘出場的二十餘人中,也就劉雲西的小師妹姚夢林讓他眼前一亮。
有望爭奪冠軍的弟子自然備受關注,出場順序也早已傳開,劉雲西、寧菲菲等都在下午,玉書竹則是要排到明日了。謝安也沒了性子等下去,打了個手勢,和吳探花一同離開了坐席。
兩人踱步後山,沿著一條小道,往山穀深處走去。
多日不見,發現謝安的修為穩固在了馭劍境,吳探花也是由衷祝賀。
兩人關係極好,也不能說是趣味相投。謝安最是討厭那些斯文人,嫌他們裝腔作勢隻懂空口白話,照理是合不來的。
可吳探花洽洽是斯文人中的極大反差,溫文有禮那是自然,待人接物也沒得挑剔,卻時常語出驚人完全沒了書生氣,更是脾氣極好絕沒有所謂的文人傲氣,飯量大得也是和謝安胃口,怪異無比。
謝安則是不然,平時吊兒郎當沒個正行,卻正義感十足喜好打抱不平,心直口快毫不做作。按謝安的話說,我們兩都是實在人,實在人好打交道,這就成了交心朋友了。
別看吳探花平時不言不語,碰到了謝安倒也能配合,你吹我捧,默契十足。
此時漫步下山小道,謝安正繪聲繪色地吹噓著那日以一敵萬的英勇場麵,口水四濺眉飛色舞。吳探花則是極為配合地不時“啊!”“哦!”“嗯?”幾聲,以示心中佩服與驚訝,一對活寶終於不用裝模作樣地在觀戰台傻坐著,一出來立馬生龍活虎了。
山穀下樹木叢生,濕氣很重,即便在午時,也陰蒙蒙地透不進半點陽光。
昆侖山有幾座極高的山峰,頂上的終年積雪緩緩融化流下,日積月累匯成了一條條小溪,其中正好一條小溪經過謝安與吳探花腳下,咕咕水聲沁人心脾,兩人同時住口,不忍打擾這別致景色。
小溪小的可憐,沿路望去,有時甚至淹沒在了落葉下,最窄處不過一掌寬,平平穩穩地流淌,安靜而有力。
兩人屏息靜聽,忽地一聲咳嗽聲傳來,同時回身望去。
一男子麵帶笑意,白長衫,青布鞋,長發束與腦後,麵目清朗。他應當也是半路離場,從山上下來散步的,見麵前兩人麵對小溪發呆,忍不住出聲提醒。
吳探花永遠就似這般雲淡風輕,笑著道:“這位兄台,也是出來賞景罷。”
那人笑意不減地點了點頭,眼中神采連連,吳探花向來直覺敏銳,竟是在他眼中看出了幾分好感。
謝安回頭一看,這人怎麽有點麵熟?
“你,你……你是……那個誰?”謝安是個蠢人,加上還有點臉盲,即便見過一麵應當也記不清了。
來人提腳走近了幾步,竟是拱了拱手,道:“下官杜審言,與謝大人先前有一麵之緣,想必謝大人是記不清了。”
謝安愣在原地,這昆侖山哪來的當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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