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守墓家族的故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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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連忙起身跑到正堂之中我大口的喘著粗氣,這也太驚險了太驚心動魄了。當我看見大堂正中的棺材,兩眼都發直了,我的乖乖,這具玉棺像是剛被血染過似的,紅的好像鬼子剛剛過來屠過村似的我連忙爬起來疼痛都來不及管,不顧三七二十一衝進了大堂,進了堂屋。玉石的成色上上等啊!看不出來老爺子還隱藏的很深。玉棺上雕刻的是三條纏繞的龍,其中一條是有著三隻眼睛,三隻血紅的眼睛讓我不禁心跳加快。

    我用手摸著眼前的玉棺,玉棺觸手冰涼那種寒氣好像來自地獄,凍得人直嗦,我連忙收回了手。看著那溫潤的玉棺,手指涼的難受。

    我看見玉棺中用黑布遮好的屍體,悲傷地情緒立即從心髒裏湧了出來,我連忙用顫抖的手把屍體上的黑布拿開,就看見那張熟悉而慈祥的臉,是爺爺,他赤.裸著上身,和瑤然形容的一樣身上遍布花紋,黑色和紅色相交錯,心口處有一個特別明顯的黑色手印,爺爺的右手手腕處的那圈下凹真真切切那樣的清晰。

    我把他的右手握住,屍體是溫熱的柔軟的讓我感覺他還活著,隻是睡著了而已。我就那樣握著,突然發現全身柔軟的他,右手的倆跟手指冰涼和僵硬的,不可能難道是,我連忙用力掰開他的兩根手指,一張薄如蟬翼的紙條從緊閉的指縫中滑了出來。我馬上撿起紙條,這時爺爺的食指指著門外其餘四根握著,快走難道有危險。

    我跪在地上磕了一個頭用黑布把屍體遮掩好,爺爺的手又恢複成開始那樣,我開始向院外跑去那一院桃花正開得燦爛,跑過井邊我聽見那鐵鏈和鐵鏈摩擦的聲音,頓時毛骨悚然不管三七二十一跑到牆邊翻了出去。

    溜出東院一直跑了好久才停了下來,累的我直喘氣,這時才把鼻子中的帕子拿了出來,此時天空灰蒙蒙的,整個大院靜的連一根針落在地上都能聽見,我內心針紮好久最後還是證實那句話好奇害死貓,我還是忍不住想去晚春看看究竟,那裏應該有爺爺死亡的證據,晚春我應該去看看,立馬把剛才的曆險拋到了腦後。

    我相信你能夠理解那種平日裏人聲鼎沸現在連一聲蟲鳴也沒有,風吹樹枝聲也沒有的那種恐懼,我現在就在這種恐懼中前進。晚春破敗的門依舊開著,我看見若隱若現的草叢中有模糊的腳印,我連忙蹲在地上草叢中淩亂不堪,一細看就納悶了這腳印怎麽像極了鳥類爪子,這爪子比人的腳印還要大,難道在晚春殺死爺爺的是一隻鳥類,我瞬間無語了,也是桃樹都能打架,和一隻鳥類打架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吧!

    院子裏有很多鳥的腳印,這說明這鳥在這裏活動的時間不短,我扒開雜草認真觀察起來,不對,能和爺爺打架的鳥關鍵是還能打贏的鳥,那這鳥還能叫鳥嗎?這是院子的枯井中有輕微的響動,這讓寧靜的夜蒙上一層恐懼。難道那隻該死的大鳥還沒有離開,我心中盤算著自己勝算,幾乎為零,我努力站直身體,已經濕透的衣裳再次被冷汗打濕,才出桃樹窩估計進鳥嘴也不遠了。

    井中傳來一聲鬼吼一般的鳥鳴,就像是一個壞了的喇叭,聽的讓人揪心,井下接著傳來撲騰翅膀的聲音,就在這鳥飛出來的一霎,我感覺我的世界觀可以顛覆了,這是一隻1.8米高的鳥,它有著人的體型,鳥頭人身,腳下是一雙大大而鋒利的爪子,該長兩手的位置卻是翅膀,一身都是那種灰黑色的毛,那鳥頭上長著尖尖的長嘴,兩隻大眼睛冒著青光,完全是一副被鳥附體的人,或者人附身的鳥,光那尊容就長得夠得瑟的,更別提它要輕歌一曲了。三魂就去了兩魂半了,就家夥唱歌才真的要命。

    可能是看出我對它的歌喉有鄙視之態,它火了撲騰著翅膀飛了過來,笨重的身體靈活的好像雜技表演一般,我來不及細想條件反射般撿起地上的木棍,揮過去,那鳥人也不笨一隻爪子抓住了木棍,就那力道好似吊車一般,我被提到離地半米高,我趕快鬆手落到了地上。

    鳥人把木棍扔的很遠,不等我拿出防身匕首,它那冒著寒光鋒利的爪子又向我撲來,我忙一躲,鳥人撲了個空,我還來不及細想本能反應的一把抓住鳥翅膀,一個翻身騎到鳥背上,不知是我太重了,還是鳥沒有反應過來,鳥直接掉到了地上。我坐在它身上氣都來不及喘,掏出匕首一刀刺進鳥的腦袋裏,鳥人一吃痛發出難聽的叫聲,淒慘的好像我殺了它十八代祖宗。

    當感覺身後又有翅膀煽動的聲音時,他大爺的原來那是求救信號“死鳥若我活著一定殺你十八代祖宗”我爆怒吼道鳥的爪子抓進了肉裏,我被身後的鳥提了起來,我能想象到整個後背鮮血淋漓的畫麵,鳥人在離地2米的空中飛行,就在我快要暈厥時,耳邊傳來破空的聲音,和鳥人吃痛的怪叫,我被無情的丟了下去,當我準備與大地親密接觸時,卻落到誰的懷裏。

    我睜開眼睛看見了彭雲若瓦,天曉得我第一次覺得他是那麽的帥,“沒事吧!”他問道我連忙機械的搖了搖頭。

    “那你還不起來”他那冰冷的臉上沒有流露出任何表情,我忍痛站了起來。

    彭小瓦看了我一眼,便拿起手中不知是何種材質的黑色古刀,刀身有半米長跳躍著嗜血的光芒。彭小瓦衝過去和鳥人在地上打鬥著,時不時傳來那鳥悲慘的叫聲。

    原來剛剛是他扔了個石頭擊中那怪鳥,鳥鬥不過彭小瓦揮著翅膀打算逃走,彭小瓦用冰冷的眼眸看了一眼逃兵,手中的那把刀飛了出去,把已經飛了幾米遠的鳥人直接訂到了圍牆邊的梨樹上。梨樹震動,白色的花瓣漫天飛舞,鳥人的血順著樹幹流了下來,彭小瓦走到梨樹下看著那凋零的梨花,飄飄灑灑,我有了錯覺,他就是在雪花飛舞中靜默的一個高手,等待這一場巔峰對決。

    “有人來了”他突然轉過頭來說道“找個地方藏起來”。

    我側耳一聽幾秒過後我才聽到百米外有細微的腳步聲,他把我拖進晚春的破屋裏。他走了出去走到那棵梨樹前,若無其事的拔出他的那把刀,鳥人的屍體“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他拿起那把刀走到那隻不隻是被我殺死了還是暈過去的鳥人旁邊,舉起刀,我清清楚楚的看到,那把刀身上跳躍著光芒,在月夜中朦朦朧朧的光暈,隨著刀身光暈的跳躍,鳥人的血飛濺了出來,鳥頭與鳥身分了家這一切隻在眨眼間,我心驚的是這速度,

    他收回了刀這時門外照射進來了手電的光,我才看清刀身沒有一絲血跡,材質好像是什麽加了金屬物的石頭,刀身漆黑如墨刀麵反光。

    “當家的,沒事吧”門外的來人問道。

    “沒事”彭小瓦兩個字簡簡單單的回答道,門外的人進來時看見彭小瓦看著地上的鳥屍靜靜的一直到幾分鍾過去了。

    “外麵的那些家夥處理完了嗎?”他問道眼睛依舊沒有離開那具屍體。

    “外麵的處理了,隻是害怕裏院還有漏網的,二叔公帶人去查看去了”回答這話的是外院彭林,剩下的兩個已記不清。

    小時候年紀差不多大了總是一起玩,再大一點的時候,男孩子要學習練武,女孩子要出去讀書,能見麵的機會就越來越少,現在看見這些孩時的玩伴,已經物是人非,甚至有的連名字都已經叫不出來了。

    “你們去幫忙吧,這裏我會處理”彭小瓦轉過頭對彭林他們三個說,

    “那當家的自己小心點”彭林用眼光把整個院子看一遍,在確定沒有危險後才說出這句話,三人打著手電走了看著他們離開彭小瓦臉上的表情沒有一絲變化,直到人走了好久他才收回那猶如冰山臉。

    “人走了,出來吧”我忍著全身劇痛從破屋走了出來“你犯了家規知道嗎”他不動聲色的說著“謝謝你的提醒,明擺了還非要說出來還真不像你,難道這就是領導效應”我打趣的說道。他看了我一眼說“你看一下這些屍體,看你會發現什麽。

    ”我也懶得和他天南地北的,他是聰明人我也不打算在藏著掖著了。

    我蹲下來認識研究起來,良久他問“發現什麽沒有?”

    “你不是也看出來了?”我起身說道,他笑“你說這麽做的意義。”

    “無非就是覺得你太傻了,就給你留了點線索,這樣才夠刺激不是嗎?”我笑道,我可以肯定一點就是這些鳥人是人飼養的,有誰會無聊到養這些看了就吃不下去飯的家夥,難道是為了減肥。鳥脖子上有一個硬幣大小的金屬圈,上麵寫著26,上麵還刻著一個彭字。

    “管他什麽用意,總會路出馬腳,倒是你把爺爺的東西交出來吧!”他笑的更燦爛了“理由”我看他一眼淡淡的說道。“因為你身上這些傷,背上那些爪子的痕跡和其他地方的不一樣,怎麽看都像枝條抽的,還有你去過東院總會留下點沒有辦法彌補的線索出來。你到這裏見到這些鳥時,寧時起意,決定改變你身上這些傷的來源,怕東院事出以後有人查到你的身上,你故意讓鳥大聲叫喚而不立馬殺之,就是為了把人引過來,好讓人替你證明你的傷是在晚春受的,不是嗎?”

    “不錯,不去做偵探還真是埋沒你了”我回答道他又是一笑繼續說道“剛剛你藏在那裏故意弄出小的聲響,你知道彭林他們是練武之人必然會聽見,到時候我定然會替你作證的,也對,畢竟去東院和夜出相比,後者隻是挨訓,你就可以沒有任何嫌疑了是不”

    “你說的真好,需要我為你鼓掌嗎?照你所說如若你不為作證那我不是更淒慘”我看著一臉平靜的彭小瓦說道“你一開始是想的隻要有任何人看的你就成功了,但是發現是我以後你改變方向了,你在我懷裏時故意露出那張紙,你知道那是隻有當家人才有的雪蠶絲,我看見這後定然會幫你的”他也看我一眼繼續回答道。

    “所以拿出來吧,我們兩個在這裏猜謎語,有人可要樂了”他說,我把眼光放向夜幕中良久才說“好人做到底,送我回去吧”他一笑說道“走吧,你的考慮總是那麽無暇”他先走,我緊隨其後。

    我們去的地方不是回去的方向,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現在恐怕隻有外院沒有人去,外麵還有著什麽誰也說不清楚,家裏麵亂套了,誰還有心情往外走呢,他走的很快,我為了追上他的腳步,強忍著一身疼痛,十幾分鍾後他停了下來看了看四周“這裏可以了”我打量一下周圍的環境,樹木叢生,離彭家大院不遠,但是這裏確實很隱蔽,我點了點頭。

    我從懷裏拿出了那張薄如蟬翼的紙條,紙條摸起來很柔軟光滑,這就是彭家的百毒不侵,刀槍不入的雪蠶絲嗎?

    “當看到這張紙條時說明我已經離開了,而我不能親自揭開那個陰謀真的很遺憾,因為這樣可能讓你們處在危險之中。其實彭家大院的地下是一個叫天機的墓的大門,彭家已經守護幾千年,隻有天時地利人和才可開啟,五十年前夏家滅門,我便開始懷疑是彭家的人幹的,張,夏,周,裴,慕,林,莫,齊,這8家都是天機墓的守護家族,每家都守著一把可以開啟天機的鑰匙,夏家被滅,張家遷居海外,齊家下落不明,我懷疑有人想開啟天機,但是沒有找到那個人的時候,天機就是毀滅,所有一定要阻止,我離開以後陰謀的步伐就會加快,我也幫不上忙了,天意不可違,天機算不盡。各自珍重!

    紙條上的文字看完了,我和彭小瓦對望一眼,都不在說什麽,天機裏麵到底是什麽讓人這麽不折手段,看著前方的彭家大院,我第一次感覺到有一層霧,好飄渺好朦朧!(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