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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的訓練過得好象特別快，感覺腦子空飄飄的，隻是一會兒一切就結束了。不過還記得有事要做，果然肖哥在宣布解散之後就馬上叫住了我：“文明，換完衣服到辦公室來一下。”

    “唉……沒事，我在精神上會保護你的。我的人就先去食堂了，我會等你活著回去的。”飛子給了我一個同情的眼神，然後用沉重的表情與我告別。

    “你還不如給我幹點實際的。”我直接把背包套在了他腦袋上，然後把他往外推了出去，“多點兩個菜。”

    “休想！”

    站在辦公室門口竟然沒有什麽感覺了，從前的緊張都已經不在，順手就推門就進去了：“隊長。”

    “好，坐吧。”肖哥就站在辦公桌前麵，手對旁邊靠牆的沙發示意我坐下，然後自己挪了辦公桌前的凳子靠著沙發邊側對著我坐了下來。

    我小心地在沙發上擱穩屁股，再去看肖哥。他倒是一臉不溫不火，不像是要發飆的樣子，我馬上果斷地采取措施，就首先鬥膽爭取寬大：“呃，肖哥，昨天的事是我的錯，實在是對不起大家。”

    肖哥果然也不負我望，聽到我的話隻是淡然一笑了之：“算了，鑒於你為初犯並且客觀原因，那事既然已經過去了就不再追究了。”輕輕鬆鬆這事就這樣完結了，讓我自己竟然都有點失望了，真是簡單的有點讓人不爽啊。

    不過事還真沒完，肖哥說完了話仍然坐在椅子上維持著穩定的造型，看我已經把這個問題放開就馬上接著來了：“文明。”

    “還有什麽事嗎肖哥？”還好我警惕性比較高，就知道沒這麽容易，心中稍有自得地再次把注意力放回。

    “其實昨天的比賽……”我的心馬上提起來一小截。

    “你不來對我們的練習也並不算什麽大影響。”我心放了回去。

    “但是。”我的心髒已經快受不了了。

    “我主要要你到場的目的就是幫我觀察一下。”

    “觀察？”

    “不錯，我本來就沒打算讓你上多久，其實我連頂位置的人也早就已經找好了。你的實力我已經比較清楚了，主要是你的大局觀和配合能力我早已經放心了，而董東玉他的單一性潛力和性格也不用操心。所以……你也應該知道了吧，我的意思。”

    “飛子和大陰人？”

    “什麽？”

    “哦沒什麽。我是問那個……你是說孟俠飛和殷浩傑吧？”

    “嗬嗬，果然聰明。”

    “那我……”

    “是的，我想聽聽你的看法。”

    “不會吧，我也什麽都不知道啊。”

    “教練可是很相信你哦，再說我也相信你的觀察力，雖然外出訓練賽沒到，但是上次隊內練習賽也應該能看出了一點了吧，再加上你和孟俠飛關係也不錯。嗬嗬，還是說說吧。”

    “這……”

    “對了，昨天我們是孟俠飛，殷浩傑和董東玉加上一個外援一個龍套對大體育館的東道主一隊，是八十比六十二輸掉的，這是技術統計，你先看看吧。”

    我從他手裏接過記錄本，上麵一片娟秀好看的字跡一看就是出自我們的方大經理之手，對著字就稍稍走了一小下神，還好回神挺快，馬上汗顏，專心看起數據來。敵方的完全忽略不計，直接一看得分就清楚了，六十二分飛子和大陰人一共就拿了五十四分，還有八分是那外援得的，小董子一分沒得，不過他的專一性潛力用上了那也就沒關係了，在那種情況下助攻還有九次著實不容易，不過也應該是被那兩個強勢逼的吧。

    再看籃板搶斷失誤命中率等等那兩個家夥都差不多，大陰人在頂多好了那麽一點點，不過看看最冷門的他們的助攻還是很欣喜地發現飛子還是比大陰人好一點，三比一。

    我迅速翻完之後合上本子還給了肖哥：“肖哥這他們的問題誰都可以看得出來，就不用再說了吧。至於飛子，就我了解隻要把殷浩傑搞定那就沒有問題了，他這完全隻是被那家夥激起來的。而那個殷浩傑我就跟他不熟了，他那性格估計也是天生的，還是要組織來才行。”

    肖哥點點頭，低頭思索了一會兒忽然陰笑地看看我：“確實是這樣的話……那你有什麽好主意沒有？”

    我馬上機警地搖頭：“我？我可想不出來什麽辦法。”

    他繼續陰笑：“是嗎？”

    我被他笑得心裏都有點毛毛的：“那當然，他們那樣的性子我確實不知道怎麽辦才好，隊長你還不如去問問教練吧。”

    肖哥立刻對著我無奈地攤了攤手，不過笑容不變：“能問教練不就好了，他早說了要我們自己解決這個問題，不然我還來問你啊。”

    這個家夥到底葫蘆裏賣的什麽藥，我暗罵老刀沒事找事。這時肖哥乘著我走神這一會兒忽然陰著問了一句：“你說幹脆要他們來場決鬥算了如何？”

    “啊？”我正想著老刀叫肖哥拖著我到底有什麽陰謀之類的，越想越麻煩，聽到肖哥的問題心裏一激動就直接入套了：“可以啊，也行。”說完才發現著了道了，不過已經悔之晚矣。

    肖哥一聽到我的回答馬上一拍腿就站了起來：“好，那這個任務就交給你了。我會把主要的事宜都布置好，至於具體和他們討論達成意見的事那就交給你了吧。”

    “我……”

    “對了，討論出的結果記得告訴給我，我要匯報給上邊。”

    “那個……”

    “好了，時候不早了，那就撤吧。至於這事你就盡快做吧，最好在星期四之前完成。”肖哥拍拍我的肩膀，一臉的莊重，“我相信你一定會做好的。”

    我半天愣沒說出一句話來，而這事眼看就要米已成炊了。我心裏一急，隻有拚了。可是對麵的老油子顯然比我更快，看到我眼神一變就知道了我的企圖，馬上一句話就給生我按了回去。

    他忽然鬆開搭在我肩上的手，轉身向門慢慢走去：“哎……還有啊。昨天的事你就不要隨便亂說了，這事我還是花了不少勁從指導老師和教練那擺平的。你也不要不小心，辜負我的一番心意啊。”

    我全身立即鬆掉，乖乖跟在了肖哥後麵出門去了。我算是搞清楚了，這次時間從頭到尾都是一個陰謀，而且是一個絕對針對我的陰謀，而且絕對是老刀那個家夥親手計劃的陰謀，風格太像了。還用肖哥來實行，實在是很完美，我怎麽也沒想到堂堂肖大隊長竟然也會被老刀這個家夥給汙染了。無奈悲歎一聲，正所謂一失足成千古恨哪。

    肖哥把我趕出球館之後就飛速閃掉了。我雙手插在褲兜裏開始慢慢往食堂方向走去，腦袋裏那個亂哪，事情越來越多，實在是太麻煩。我抬頭望望已經暗藍的天幕當中靜靜懸著的缺月，絲絲的朦黃光芒流入心裏麵讓腦袋也一下好象空了許多，我不禁深深吸了一口氣，重新仰著頭起步。

    球場上的人還是那麽多，路燈也已經亮了起來，我又站在了老地方。學校的效率還是不怎麽高，那個可憐的籃球架還是留著那根孤零零的鐵杆子孤零零地立在四周都熱鬧的球場上孤零零地看著不遠處熱火朝天的人群。

    好象隻有犯案者和被害者安靜地佇立在原地，隱隱共鳴著同樣的情緒。我就這樣遙遙地呆望著那根鐵架，思緒早已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

    老地方還是有老方式，熟悉的拍在肩膀上的感覺這次已經沒有讓我那麽大反應了，我淡淡地回過頭來，也是熟悉的麵孔：“班長啊。”

    “這次怎麽沒有嚇到你？真沒勁。”方藍瀾見到我的反應好象有點失望，“怎麽每次在這兒看見你都在發呆啊？”還是那樣問著話一邊就先往前走。我訕笑一聲跟上她，沒有回答她那些沒答案的問題：“怎麽班長？你今天又約了人了？”

    “你以為啊？怎麽？是你想她了吧？”她今天的反應倒是很敏銳，“不過今天你就要失望了，今天時間還早，自己吃飯了。你啊，想就自己看去吧。”

    我一聽這話說得，馬上幹笑兩聲糊弄過去了，然後繼續提問：“那學姐呢？”

    “她啊，在食堂等著我呢。”

    “哦，那今天又是忙的很吧。”

    “是啊，冰姐姐又把我留下整理資料了，慘。”班長抱怨班主任，然後再把話頭轉到了無辜的班眾，“唉……為大家服務勞心勞力吃苦受累完了還隻能和相依為命的姐姐吃著冰冷單薄沒有營養的飯菜，人民公仆真是苦命操勞的命啊。哎呀……”

    我聽完我苦命的公仆的淒慘告白，隻有對她攤攤手：“你知道我從來都是貧下中農。”看她麵色不善馬上接著，“不過我會幫你向飛子反映這個問題的。”然後看她心滿意足地轉過身去，心裏偷偷對飛子表示了一下同情。不知道是不是他先前對於我要他多點兩個菜的可憐要求被無情拒絕的報應，老天保佑我。

    “對了，聽說你昨天外出打練習賽的時候放鴿子了？”走在前麵的方藍瀾忽然回頭來挑出了一條敏感話題。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我暗罵倒黴。嘴上已經作出了早已想好的回答：“哎……是個意外而已，而且剛剛已經被隊長給訓完了。”

    “是嗎？怪不得這麽晚才出來。”她自言自語開了，然後又忽然問了我一句，“那我姐沒找你嗎？”

    我直接被這話憋到了，想了半天不知道該怎麽答，隻好混了：“好象……沒有。”

    “什麽叫好象沒有？說清楚點。”

    “這……我是說學姐有找過我一小下，但是也沒說什麽……而且很快就完了……”

    “那是什麽意思？說了話就是說了話唄，哪還有這麽複雜。她對你說什麽了？”

    “這個嘛……”

    “快說啊！”

    “我想想啊……”

    “想就想，你走那麽快幹嘛？”

    “噢對了，你還是自己問學姐吧。已經到了，我們先進去吃飯。”

    “哎？你……洛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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