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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發了大小姐回到宿舍，離下午上課時間還早，飛子他們三人都不知道去哪了，我站在宿舍裏麵發了一會呆，然後徑直取了籃球就下樓來到學校的籃球場。

    中午的籃球場除了個別精力過剩的家夥之外基本上沒有什麽人。我走到最角落的一個籃架下，拍起球來。

    我就這樣靜靜拍著籃球，腦中不停地想著不久前在那個冬岑殺籃區的所見所聞，還有這次與師父的見麵。想努力找出點頭緒，但結果就是完全沒有頭緒。

    心頭有些煩躁，隻好先把思緒放一邊，開始擺弄起手裏的籃球。看著橘紅色的球影不斷地從籃圈中心穿過，被驚起而不斷跳動的球網，我的心裏不禁忽然感到有一絲莫名的厭煩。終於在大概二十多球的時候，我手一偏，籃球輕輕磕在籃筐的邊上小跳出籃圈，動能盡失地直直向下落去。我也懶得去撿，隻是呆呆站在原地盯著在地麵上不斷起落的籃球。

    那球在地上無助地蹦達了幾下，慢慢恢複成靜止狀態。我的眼睛卻還在直勾勾地望著它，人走神中。

    就在我一動不動半分鍾左右，視界裏的籃球上方忽然出現一雙手輕輕將球抱了起來。我也被這突然出現的動景驚起，抬眼望去，一張柔和的笑靨就在我眼前。

    “林莫，你怎麽在這兒？”我下意識就開口問去。

    “我怎麽不能在這兒？”她也還是那個風格，彎著那雙晶瑩的眸子，把手中的球向我遞過來，“你又在發呆了，這次又是為什麽？”

    “嘿，沒什麽。”我不好意思地抓抓頭，這個老毛病又讓我出醜了。

    拿過她手裏的球，她就轉身向場邊走了過去，不過話倒是沒停：“聽說你要退出籃球隊了？”

    我看見她走向場邊的長椅，上麵放著一個袋子。我抱著球也跟了過去：“是啊，怎麽？”

    “你的籃球打得那麽好，怎麽不打了？”她把袋子放在了長椅中間，我們隔著袋子坐下，她用手指了指我手裏的籃球，意思看見我剛才的二十球一不中了。

    我一時之間竟不知怎麽回答。不過看見她真誠的眼神，又扭頭盯著手中的籃球，還是輕歎了一口氣：“我……不喜歡打籃球。”

    “嗬嗬。”林莫禁不住笑了起來，“你不喜歡打球還這麽厲害，那喜歡打球的豈不是都不用玩了？”

    我也覺得這個理由確實比較令人難以理解，但又沒法說到殺籃，所以我也隻好不再解釋，坐在那不作聲了。

    兩人就這樣默默坐著，我手中把玩著籃球，心又回到了那個冬岑殺籃區。

    過了一會兒，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兩人都沒再說一句話，直到我忽然又一次從夢遊中醒過來，轉頭一看林莫竟然還在旁邊坐著，急忙看看表，午休時間已經快結束了。我不禁疑惑地問她：“你怎麽還在這兒，不是有事嗎？”

    “我什麽時候說有事了？”她坐在我旁邊挺悠閑，竟然不知從哪裏變出一本書出來拿著在看，聽我問話於是放下手上的書回答臉上的笑容仍舊，讓人真是搞不懂。

    見她這樣的表現，我也不知道再說什麽了，訕訕一笑就站起身來：“走嗎？快上課了。”

    “好。”她還是不緊不慢地把書收到袋子裏，然後對我笑笑，“走吧。”

    在她笑的那一瞬間，我忽然有了一種很恍惚的錯覺，就是剛才一直亂七八糟的腦子裏就在這一笑裏麵徹底寧靜了一下，當然，是僅僅一下而已。不過隻要這一下就足夠了。

    “謝謝。”我下意識地就對她說了一聲。

    “不用謝。”她不知道是反應快還是早有思想準備，幾乎沒有什麽停頓就接著回答，倒是讓我一愕。

    我們很自然地一起往教學樓走去，兩人之間保持十公分的距離，我也很自然地跟著她一起微笑著，心裏鬆開不少。

    既然已經不坐了，估計她是怕我走路還走神會撞樹，所以這次她先開口，當然也不反對她確實有話要說：“下個星期有我們學校的比賽，你會參加嗎？”

    “不……不知道。”我本想直接說不會的，但通常沒有發生的事我的習慣是不會說死的，所以頓了一下才換了一句。

    她聞言瞧了我一眼，看得我心頭一小跳。

    “兩年，還是看不懂你。”沒想到她的思想跳躍和我有得比，一句話硬是沒讓我反應過來。

    也不知她是以為我又發呆了還是本來就是一口氣說下去，稍停一下就繼續：“還真沒看出來過你究竟喜歡什麽。還記得初二時的那次全國籃球超級聯賽八強賽第二場嗎？”

    我當然記得，那是唯一一次我跟老妹還有林莫一起觀看的籃球賽，也是最後一次。但是我隻是剛剛聽清她說的話，思維還沒有跟她跳到一塊兒，所以隻來得及想起小顏，而沒來得及回答她的問題。

    她轉頭看了我一眼，應該是看到了我臉上的神色，知道我記得。

    “她那時跟我說過一些話。”

    我心跳不知怎麽忽然回快了一點，直覺這話與我有關，但當然沒有關她也不會說出來，但是一些話如果與我們三個人都有關就有一點讓我心跳加快的理由了。

    “什麽話？”

    她忽然停下了腳步，轉身麵對著我：“你知道……殺籃吧？”

    我的表情瞬間凝結。

    “你們怎麽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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