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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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秦佑和楚繹,沒有人知道這封檢討書裏到底寫了些什麽。

    總之,秦佑拆看這封信是在書房,當著助理先生和好幾個人的麵。

    這幾個人就眼見他臉色黑了又白白了又黑,又好像還暈著一絲紅,表情一時煞是好看。

    最後,秦佑嘴角抽搐幾下,抬頭見在場人都望著他,輕咳一聲,把信折起來,抬手□□上衣內口袋,“說正事。”

    幾個大老爺們:“……”不是正在說正事嗎?

    而另一邊的海島上,楚繹跟一幫糙爺們還在繼續放飛自我。

    這是信送出去後的第三天,客廳裏,鬥地主繼續,楚繹也在,當然跟他打同一桌的還有那位負責聯係秦佑的通訊員大哥。

    這一盤通訊員大哥是地主,他坐楚繹下家,手裏還有一手的牌。

    一個順子扔出來,楚繹上家的佃農隊友,甩下兩張牌,“王炸!”

    通訊員大哥被他堵住了,“你狠。”

    上家兄又甩住一張a,這是場麵上最後一張a了,佃農楚繹順手扔出一個2拍死了隊友。

    上家兄:“……”咱倆是一夥的嗎?

    楚繹沒會過來似的,又順手撇下兩張牌:“對三。”

    地主通訊員大哥樂嗬嗬地拍下兩張:“對五。”

    上家兄用殺人的眼光削楚繹一眼,憋氣說:“要不起!”

    楚繹慚愧地說:“我也要不起。”

    上家兄:“……!!!”那你跑個毛線的對子!

    這一盤地主翻盤反敗為勝,通訊員大哥贏了,楚繹無視上家的鄙視,一邊數錢給他,一邊問:“早上我秦叔來信兒,說什麽了嗎?”

    通訊員大哥順手收下錢,大手一擺,“不能說。”

    秦佑收到情書怎麽可能沒回音,楚繹還不死心,“那他提到我了沒?”

    通訊員大哥一臉正直,“沒有。”

    再往下一局,為了避開豬隊友,楚繹上家那位毅然決然地要了地主。

    他一張三扔出來,楚繹搖頭:“不要。”

    通訊員大哥一個二拍死他,然後一順溜牌撇下來,“順子,從三到a。”

    地主這時候不出聲了。

    楚繹利落地扔下兩張牌,“王炸!”

    而後一臉愧色地撓撓腦袋,“呀,對不起,忘記這回你跟我一夥了。”

    通訊員大哥氣得低頭抹了把臉,忘記個毛線!

    就知道不如他意,他得在這等著!

    而楚繹小惡魔發作也在情理當中,本來以為那一封情書送出去,或多或少,秦佑怎麽都會有點反應,但他這次卻真的猜錯了。

    一直在島上待了十來天,依然沒有秦佑給他的任何訊息,他遞出去的話全都像石沉大海似的。

    又是一次跑步從碼頭經過,這是島上唯一的小碼頭,楚繹每天早上跑步都打這過。

    這次剛要跑過碼頭的棧橋,突然聽見似乎有馬達的聲音。

    楚繹掀起掛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下額頭上的汗,眼光望過去看見不遠處的海麵上有一艘快艇朝著這座島的方向乘風破浪而來。

    等小艇再靠近些,這才發現並不是島上經常用來采購的那一艘。

    楚繹笑意綻開,步子停下,守在額頭上搭個棚,朝著小艇的方向望過去。

    小馮是跟著他一塊兒跑的,這會兒也適時的開口:“該不會是秦先生那邊來人的吧?”

    楚繹眼珠子朝他的方向飛快地梭了下,然後眼神繼續回到海麵。

    隨著小艇越來越近,他發現上邊坐著的正朝他們揮手。

    小馮也對那邊揮揮手,對楚繹興奮地說:“還是早上出去采購的人,不知道今天的龍蝦鮮不鮮。”

    楚繹這時候也看清了,艇上根本沒有秦佑,希望就像肥皂泡倏忽間被戳破,轉身腿慢慢活動起來就朝著島上中心的方向跑過去了。

    小馮轉頭看向他:“楚繹哥,你去哪?”

    這要放在平常,不管有幾個人,楚繹怎麽也要等著船靠岸,然後幫著大家肩挑手抗地把運來的東西給弄到旁邊的電瓶車上。

    楚繹沒回答他,背影很快就消失在他的視線中,小馮心裏打了個突,得,楚繹這是毛了。

    也不怪楚繹炸毛,這個時候他已經在島上住了十八天了,而秦佑對他交待的話僅僅是一封檢討。

    中午吃完飯,楚繹換件衣服下樓,剛走到客廳,通訊員大哥叫他一聲,“楚繹。”然後欲言又止。

    楚繹對他笑笑,在他再次開口前就搶著說,“打排球,去嗎?”豎起的手指頂著排球一撥弄讓球飛快地旋轉起來。

    通訊員大哥忙不迭搖頭,看一眼外邊陰沉的天色,“這不要下雨了嗎?”

    楚繹兩手接著球扔地上,“那我自己出去轉轉。”

    說完就走了,完全沒讓人把話說出來,通訊員大哥正要追著他去,楚繹出門已經跑遠了。

    那姿態完全是,他想知道的以前沒人告訴他,現在就算告訴他,他也不聽了。

    而秦佑就是在這天下午到的。

    首先是楚繹在海灘上晃蕩一圈回來,走到客廳外邊,居然沒有像往常一樣聽到笑鬧聲。

    推門進去,看見跟他一起放飛自我半月有餘的幾個男人都一臉沉肅地坐在客廳茶幾兩邊的沙發上。

    而他們視線的共同焦點,在正中間沙發落座的那個人,挺括的白襯衣,領帶也隻是稍稍拉鬆,坐下時隨意交疊的長腿,雖然手臂擱在沙發扶手上斜支著身子的姿態還有幾分閑適,但一雙俊挺的濃眉稍稍蹙起就是冷肅的威嚴。

    不是秦佑又是誰?

    楚繹進門,屋裏人很快視線都落在他身上,當然,也包括秦佑。

    秦佑的第一反應就是楚繹曬黑了,平常走哪都比別人亮一個色度皮膚曬成了小麥色。

    第二反應,就是楚繹可能跟這群糙漢混得太久,還真糙上了,這會兒他站在門口,身上除了一條沙灘褲什麽也沒有,上半身赤著,t恤紮成一團拎在手上。

    本來男人光著膀子也不算什麽,但楚繹皮膚白,身上色素沉積少,因此連胸口那兩點的顏色也非常淺,平時偏近粉色,看起來柔嫩,讓人看著就有含吮揉捏的衝動,很是撩人。

    就算現在曬成小麥色,那兒的顏色也沒深多少,秦佑眉皺得更緊了,他今天第三個認知,楚繹漲氣性了。

    總之,楚繹目光落到他身上,一絲多餘的溫度和神采都沒有,情書裏頭的甜蜜火辣軟萌,那是半點也不見。

    像是證實秦佑的猜測,客廳裏這麽些人在場,楚繹的目光也隻是從他們身上草草掃過,然後,沒有笑意,更沒有招呼,甚至一絲停頓都沒有地,轉身,頭也不回地上樓了。

    客廳裏一時安靜得針落可聞,幾個男人都不太敢看秦佑的臉色,又忍不住往他那瞟。

    你家心肝肉不想跟你說話,還扔給你一個冷臉。

    boss啊,別盡顧著折騰別人了,人都生氣了,還不快跟上去哄?

    像是響應他們心靈的召喚,秦佑雖然麵沉如水,但很快就站了起來,跟著楚繹,兩個人一前一後地往樓上去了。

    秦佑推門進去時,浴室門剛好被甩上,接著就是落鎖的聲音。

    專門為他們倆準備的臥室,房間和浴室間隔著一塊全透的玻璃,而楚繹在裏邊把掛簾刷地拉上,遮的嚴嚴實實。

    隨後裏麵傳來嘩嘩的水響,秦佑默默看了一會兒,在落地窗旁邊的藤椅上坐下了。

    窗外天青欲雨,濃雲密布的天空像是壓在人頭頂似的,遠處熱帶植物的枝葉在風中搖撼不停。

    不知道等了多久,哢嚓一聲門響,楚繹出來了,精實的上半身赤/裸著,腰上圍著條浴巾。

    秦佑轉頭見他進了衣帽間,出來時候浴巾已經換成了內褲,手裏還拎著一條毛巾。

    即使他目光一直凝注在楚繹身上,楚繹卻自顧自地坐在床側,低下頭用毛巾大力地揉著濕發擦幹,一直沒理他。

    秦佑又好氣又好笑,慢悠悠地站起來,緩步踱到楚繹跟前,兩手抄進褲兜在他麵前站住,冷聲問:“你還有理了?”

    在這好吃好喝地關個十幾天就受不了,當時他下飛機聽說楚繹自己去收拾韓國華,秦佑一個從來沒怕過什麽的人,可是膽都要被這小混蛋給嚇破了。

    就別提之前楚繹做的那些事還一直瞞著他。

    秦佑這一句話問完,楚繹手中的動作頃刻頓住了。

    而後,抓著毛巾的手垂落下去,頂著一頭亂糟糟的濕發抬頭瞪著秦佑回視,反唇相譏,“你還有理了?”

    就算他先前瞞著秦佑不對,可一直都是量力而行,從頭到尾都沒給添一絲半點的亂,秦佑多狠,把他丟在一邊一丟就是將近二十天。

    簡直赤/裸裸的冷暴力。

    楚繹越想越煩躁,也越想越委屈,剛要站起來,但秦佑很快伸手按住他的肩膀,強迫他穩穩坐在床上。

    楚繹抬著頭,秦佑俯下身子,伸手輕撫他的臉頰,眼睛跟他對視,幽深漆黑的雙眸裏頭似乎蘊藏著看不見的危險。

    而壓低的聲音,語氣卻十足繾綣:“寶貝兒,話說不通,那該怎麽辦?”

    這樣的勢頭讓楚繹心裏一陣發毛,本能地察覺到危險但已經來不及了。

    秦佑話音剛落,甚至沒讓他看清是怎麽發生的,楚繹隻覺得眼前一晃,兩隻胳膊被有力的大手狠狠拽住,而後整個身體被一股極大的力道拖曳起來猛地摜倒在床頭。

    楚繹下意識地彈起上半身,但秦佑的動作更快,頃刻壓上他的身體,腿死死壓住他的腿,一隻手緊緊擒住他兩隻手的手腕。

    “你要幹嘛?”楚繹扭動著身體,開始拚命地掙紮。

    但秦佑是什麽力氣,秦佑曾說過他身手是打小練的,這些日子,楚繹才知道這句話一絲不摻假。

    被秦老爺子當成繼承人培養的人,為了應付之後可能遇到的各種危險,從秦佑十二三歲開始,秦老爺子給他請了各種老師,數十年如一日的訓練,寒暑不避,嚴苛到極致。

    但秦佑從來沒有把這股子力氣真的使到他身上,即使摔過一次也是玩笑,楚繹這會兒意識到自己根本掙都掙不過他,憋屈得連眼圈都紅了。

    秦佑幾乎鉗製住他整個人,讓他動彈不得,然後空出的一隻手慢條斯理地扯下領帶,墨黑的雙眼一瞬不瞬地攫住他的視線,悶聲不語,下頜緊繃的線條十足冷硬。

    然後,就用領帶把他兩隻手腕圈圈纏縛住,然後把他兩隻手都結結實實地綁在了床頭的雕花鐵杆上。

    楚繹瞪大泛紅的眼睛,就眼看著秦佑扯開襯衣扣子,扯下皮帶扔到一邊,隨即,扒下他的內褲。

    最敏感的部位暴露在冷氣房間微涼的空氣中,秦佑壓在他身上,手從床頭摸出潤滑劑,擠到手心,然後一邊親他的脖子,潤濕的手指伸到他身後。

    這一連串地動作都在沉默中進行,楚繹喘息中愕然地開口,“……秦叔……你要用強?”

    秦佑呼吸聲更重,略微拱起身體,讓楚繹往下看,沙啞地開口,“寶貝兒,你比我激動多了。”

    楚繹低頭一看,這會兒真是憋屈得想哭,隻是幾個動作,他下邊早就戰旗高豎,完全沒有任何辦法,男人的身體就是這麽誠實。

    於是又用力掙了下,委屈地嘶喊辯駁:“我特麽這幾天在島上天天吃蠔。”

    這話也不是假的,附近送來的生蠔味道非常鮮美,配上附近一種特產水果的汁液尤其美味,楚繹恨不得一頓吃一打。

    放縱口腹之欲的結果就是現在這樣,妹的,秦佑還沒幹嘛,他一個被強製的人恨不得彈起來反過去把秦佑給強了。

    秦佑也沒深究這話是真還是假,很快,毫不遲疑地闖進他的身體。

    楚繹也很快就自暴自棄了,但自暴自棄中又帶著滿滿的憤恨和不屈服。

    總之,這半個下午,和之後的整個晚上,他都在懷著遵從本能和順便把秦佑榨幹成藥渣的覺悟度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