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萱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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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握住寧遠的手,放到唇邊輕輕的親吻,寧遠有些把持不住,一把抱住我,忽又惱火的鬆開:你的身體?

    我麵色通紅,羞澀的說:臣妾問過陳太醫,如今的月份,胎兒已經穩固,可以――――行房事!

    寧遠一聽忙問:真的?

    我羞赧的點點頭,寧遠一把抱住我,吻住我的唇,拚命的輾轉吸吮,久久不能離去。我略微掙紮:皇上,現在是白天,而且晚上您還要去福澤軒!

    朕不管了,朕今天就陪著你!說著便去解我的衣衫,我有些瑟縮,慌忙阻攔寧遠:臣妾現在的身材實在不堪入目,皇上您――――

    寧遠無奈的看著我笑:你似乎都不知道朕有多愛你,朕會在意這些嗎?無論你什麽樣朕都喜歡,扁平身材的小丫頭、肥嘟嘟的小孕婦,朕都視若珍寶!

    我這才放下心來,鬆開手,寧遠緩緩的脫下我身上的那片薄紗,柔嫩的皮膚裸露在夏季炎熱的空氣中,寧遠溫柔的撫摸著我的身軀-------

    我從來沒有覺得寧遠這樣溫柔過,他的脈息跳動、鼻息和身體的動作都是那麽小心翼翼,我縮在寧遠的懷裏,把頭緊緊地貼在他的胸口,他亦摟抱著我,我懶洋洋的不想說話,倒是寧遠在不停的對我說:好想你!

    我打從心理的微笑,閉上眼睛,用手指觸摸寧遠的臉龐,他就用牙齒輕輕的咬住我的指頭,癢癢的感覺直舒服到人的心坎裏。

    忽然,我的肚子裏一陣轟鳴,寧遠忍不住大笑起來,我漲紅了臉,寧遠壞懷的問:怎麽?我還沒有喂飽你?

    我惱羞成怒的捶打他,他握住我的手:來人啊,傳飯,咱們的德妃娘娘和朕未出世的孩子都餓了,多弄些好吃的過來!

    外麵侯著奴才們忙飛奔而去,從禦膳房連綿不斷的往過送各種菜色,交叉擺了滿滿一桌子,足足有60多樣,我看的瞠目結舌,寧遠笑問:小母豬,夠不夠?

    我拍打他:還真把臣妾當豬養?

    寧遠笑嘻嘻的吻我的臉頰:小母豬一胎可以生好多,朕就希望能有好多和你共同生養的孩子,朕一定把他們寵上天!

    我笑坐在寧遠的懷裏,寧遠給我夾菜,喂我吃菜,忙得不亦樂乎。我實在是餓得受不了,也顧不得形象,寧遠喂我我便通通吃光,直吃到肚子圓滾滾的,寧遠摸摸我的肚皮笑說:這回吃飽了沒有?

    我這才想起來要不好意思,慌忙低下頭,逗得寧遠哈哈大笑。

    那天,寧遠一直留在德秀宮,與我下棋、品茶、賞花,晚上又摟抱著我,用大男子的姿態保護著我,與我沉沉睡去。

    我覺得異常安全、幸福,所以睡的很深,以至於寧遠離去都沒有察覺,一覺睡到日上三竿,終於嘴角擒著微笑滿足的醒來,一束陽光透過帷幔照進來,一時之間,讓我恍惚的仿佛不知道如今是何年何月。我懶得說話,就搖動床頭的金鈴鐺,豆兒立刻走進來,笑吟吟的問:娘娘醒了?

    我打個嗬欠,懶洋洋的坐起來,豆兒為我卷起帷幔,用金鉤子掛住,邊扶住我問:娘娘是要沐浴還是隻梳洗?

    我隻著了一件薄薄的堇色輕紗,豆兒立刻會意的吩咐小奴才們去準備大木桶、熱水和花瓣。不多時,內閣的屏風後麵便擺放好了一隻碩大的冒著熱氣的古樸木桶,桶內蒸騰著各色嬌豔的花瓣,撲麵而來的香氣讓我通體順暢,我退下那輕紗,進入木桶,溫暖的熱水讓我不禁舒服的呻吟了一下,腰背部的酸痛頓時緩解了許多,豆兒用小水瓢舀水,順著我的肩膀澆下,花瓣遺留在我的脖子和肩膀上,襯著瑩白的皮膚,越發顯得妖豔!

    我把長長的黑發拿到胸前,用象牙梳子慢慢的梳理,那頭烏黑的頭發漂浮在水麵上,漂散開來,合著花瓣把我的身體遮掩個完整,豆兒笑:娘娘現在真像芙蓉出水的百花精靈。

    我笑笑,身體向下滑,把整個頭都沉到水裏,花瓣在水麵上蕩漾著,我在水底向上看,陽光透過美麗的花瓣也便變成五光十色的了,我伸手去夠那光線,想把它們握在手中,居為己有,卻無論如何都無法夠不到它們!

    胸中一陣憋漲,我忙站起身,到水麵上大口的呼氣,花瓣和水滴隨著我的動作飛濺出去,豆兒躲閃不及,也被弄個精濕,我忍不住笑出聲音。豆兒哀怨的看了我一眼,卻被我隆起的小腹給吸引住,我不禁也看過去,緊致嫩滑的皮膚圓滾滾的凸起,仿佛把壽星老公公的額頭扣在肚皮上一樣,我撫摩著小腹問豆兒:怎麽好象都不是很鼓,倒是屁股寬了很多。

    豆兒笑:娘娘和凝貴人的情況很像,莫不是都懷的小皇子?

    我低頭左右來回的看,也看不出什麽端倪,外麵小米兒走進屏風,見我光裸著身子不禁掩麵輕笑:小姐現在的樣子還真是好看!

    我苦惱的道:不要哄我了,現在的身材要多糟糕有多糟糕,還腰酸背痛的,真是折騰死人了!

    豆兒從梳妝台處拿出來一盒藥膏,說:奴婢給娘娘揉揉?

    這是什麽?

    是凝貴人差禍兮送過來的,能夠緊致皮膚,減緩酸痛。

    我用探究的眼神看著那盒子,豆兒忙說:娘娘放心,已經拿去給陳太醫檢查過了,沒有問題。

    我這才說:先不用了。

    又坐下,輕輕的捧水往脖子上澆,小米兒隻站在那裏,我也不抬頭,隻問:有什麽事情就說吧!

    小米兒才說:小姐讓奴婢去問昨個萱嬪的反應,奴婢打探出來了,聽福澤軒的內線說,萱嬪在外偽裝成賢惠善良的模樣,可一回了福澤軒就好像變了個人似的,任性,脾氣暴躁,連眼神都淩厲許多呢,尤其是昨個,本來要去福澤軒的皇上忽然留在了德秀宮,更是大發雷霆,說了許多對娘娘大不敬的話!

    我依舊揉搓著自己的皮膚,小米兒停頓了一下,見我沒有吩咐,就繼續說下去:萱嬪說娘娘是個騷到骨子裏的女人,都挺個大肚子了還不安分,每天霸著皇上不放,也不知道皇上是怎麽了,竟能看上娘娘那種貨色的女人,還說娘娘無論是身材還是容貌都比不過她,不就是懷個孕嗎?皇上要是多來幾次,是個女人都能掛上種,就不信娘娘現在霸著皇上還能生下雙胞胎不成-----

    豆兒見這話越來越不堪入耳,忙製止小米兒!

    我略微抬頭:說下去!

    小米兒小心翼翼的繼續說道:萱嬪還說娘娘如果不是借著故皇後的名義又怎麽會得到皇上的寵愛?她就不信故皇後那種榆木疙瘩會風騷到挺著肚子伺候皇上的地步-----

    我忽然哈哈大笑起來,小米兒不再說下去,愣愣的看著我,我道:怎麽停了?你說你的!

    小米兒道:奴婢還是不要說下去了,都是些汙蔑小姐的話,即便奴婢隻是學著重複一遍,都惟恐髒了自己的嘴!

    我舀起一些花瓣,從脖子往下澆,豆兒忙過來,接過我手中的水瓢,我好整以暇的趴在木桶邊上,忍不住笑說:你難道不覺得好笑嗎?那樣忠厚老實的萱嬪竟然有這樣的口才,我們都比她不過呢,看來要好好學學,免得以後和人家鬥嘴的時候沒了言辭。

    豆兒道:娘娘怎麽還能笑出來?這些話多難聽啊!

    我笑:要得就是她說話難聽,我還怕她不說呢,可見城府不深,小米兒,你送些小玩意過去,就說我覺得過意不去,特地送過去賠罪的。

    小米兒忙退下,我對豆兒說:哼,就等著她過來給咱們演忠厚善良的戲碼了。

    豆兒問:娘娘可要更衣?

    我搖頭:在水裏坐著怪舒服的,就這樣吧!

    豆兒忙道:那奴婢為娘娘再添些熱水。

    我隻閉目養神,任由豆兒把一桶桶熱水加到木筒之中,不多時,萱嬪便穿戴整齊一步三搖的走來,頭上的蓮花簪垂下流蘇,隨著這步伐左右晃動。她走進屏風之內,溫順的不敢抬頭,隻跪下,規規矩矩的給我磕頭,輕聲說:娘娘折煞臣妾了,本來皇上留宿在哪裏也是不定的,娘娘一直蒙獲聖寵,皇上不留在德秀宮臣妾才要奇怪呢!

    我說:抬起頭來!

    萱嬪這才抬起頭,我是見過她的長相的,知道此人美貌非凡,如今看來卻顯得更加清新,仿佛朝陽般的光彩異常。

    我笑:果然是個好容貌,端看這後宮,就屬你的姿色最好!

    萱嬪恬然的說:以色侍君豈能長久?皇上最愛的還是娘娘的心腸和端莊氣質,這些都是臣妾沿襲多年都不能領略半分的。

    我輕笑出聲:可本宮就覺得我這身材容貌都不及你一分呢!不瞞你說,本宮昨夜是有意勾住皇上的,就怕皇上再多去你那裏幾次,隻記得你的傾城之貌,把本宮全忘在腦後了!

    萱嬪朗聲道:娘娘多心了,皇上怎麽會是好色的膚淺之人?更何況臣妾能夠有今天也都是靠著娘娘的提攜,臣妾又怎麽會忘記娘娘的恩德?

    我笑:恐怕是要本宮仰仗妹妹你了吧!妹妹有天資國色的容貌,早晚是要被皇上所寵愛的,我不及早籌謀,萬一不小心得罪了妹妹,以後可就沒有好日子了。你過來!

    萱嬪走近我,我端起她的下巴:瞧這皮膚,多好,光潔無暇,瞧這眉眼,果真是個難得一見的美人!

    萱嬪謙遜的答:娘娘過獎了!

    我忽然扳起臉:這麽說你也覺得自己傾城傾國?

    萱嬪一愣,摸不透我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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