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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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破厄運之塔的空間後十三與德古拉雙手一鬆,同時一腳踢向對方,隻是十三在空手格鬥方麵似乎更有技巧,一腳踹出後將身上的披風脫下纏住對方的頭臉,對著臉就是一陣痛毆,然後左手疾電般向前一探,插入德古拉的左胸,接著帶著一陣骨碎聲和一蓬血雨從德古拉背後穿出。
取得如此戰果,十三心中沒有半分高興,因為剛才那一招就該將對方的心髒挖出,破壞吸血鬼肉體的兩個弱點之一,可是他沾滿對方鮮血的手並沒有取出對方任何髒器,反而在入體時感到空無一物,難道正如地獄書中所言,進化後的吸血鬼真的成為血魔,擁有傲視魔界的絕對不死之身。
但是說難聽一點,也不過是一隻萬年不死的蟑螂,雖說血魔為第三階的惡魔,但與其不死之身相比較,血魔的魔力比起同階的惡魔不知要遜上多少籌,可是牠們幾乎不滅不死,就算魔力壽元消耗殆盡,也不像其它惡魔會化為粉碎虛無,隻會陷入永恒的沉睡,直至得到鮮血來源,牠們就可以重生。
看著將十三披風從頭部取下的德古拉,臉上雖帶著傷痕但仍保持一副輕鬆的微笑,胸前被打出的大洞正以及快的速度蠕動著,沒幾下光景又完好如初。
德古拉將披風擲向十三,悠哉道:“想不到,我竟然能與六階頂端的惡魔一較高下,倘若我再吸收了你的魔力,那我應該就可以取得與我王同等力量的魔力吧!”
十三一把接過對方丟來的披風,雙拳凝出兩團黑芒,見到此景,德古拉依舊不在乎,學著十三的動作,凝出兩團帶著渾沌氣息的灰色拳芒,道:“遺忘的罪人,您或許在想,隻有不滅之身的血魔有什麽資格跟您對抗,但是,我們就試試看吧!”
德古拉飛身上前,雙拳以極快的速度擊出,帶著雄渾強衡的魔力,擊向十三的頭部、胸口。
十三左手輕架,正想卸下這兩股力量時,卻發覺拳頭裏蘊含的魔力竟不下於他,微愣之下兩手同時推出,發出全力來抵擋對手的魔力。
兩人的雙手一觸立即變招,十三左手往下一帶,卸去了德古拉手上勁力,右手一記勾拳就直擊對方太陽穴。
德古拉身體後仰,避過右拳後卻冷不妨挨上了一記。
原來是十三趁著德古拉仰頭的同時,一記高抬腿直踹對方下巴,踢得德古拉向後飛了幾圈。
可是德古拉並沒有因此受到重創,他從懷中拿出一條手帕,輕抹了自己嘴角的血跡,笑問:“覺得奇怪嗎?讓你看樣東西好了。”
德古拉拉開自己的衣領,結實的胸口一陣蠕動,浮出了一塊閃著渾沌輝芒的寶石。
見到那顆寶石,十三臉上的表情轉為驚訝,道:“你怎麽會有這個?”
“我王賜與小人的,祂說隻有借著寶石的力量,我才有機會將您擊敗,讚美我王。”德古拉又舉手輕點嘴唇、額頭,然後又向空中一伸,續道:“不過我王曾下了一個命令,要是不能合作,就要將您的屍體帶回去,抱歉了,被遺忘的罪人。”
說完,德古拉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來到十三身邊,接著一個轉身揮舞風衣,打算迷惑對方的目光,連續數拳擊出,強大的渾沌之力,想要擊殺對方。
見狀,十三眼裏黑芒一閃,嘴角泛起冷笑,雙手上下不斷翻飛,將對方的拳頭一一擋下,更快速踢出兩腿,分別即在對手的膝蓋內側,讓對方兩腿一軟,繼而左手扣住頭部,右手一伸又插進對方胸口,雙手同時發力,隻聽“啪”的一聲,對方的頭顱已被捏爆,右手則從旁攔腰一斷,後又雙手按住對方以殘缺不全的的上半身,雙手含力一吐。
“磅”的一聲巨響,將那具殘缺的身體炸的是上半身全然消失,血肉橫飛的鮮血淋了十三滿身都是。
可是十三並沒有如此罷休,他一拳又是往那具殘破的身軀揮去,但就在此時,那具身軀竟然自行炸了開來,化為一陣濃濃血霧,讓他突然停下腳步,不敢貿然攻擊那陣血霧,生怕對方使詐。
在一陣旋轉後,那團血霧化為德古拉的身體,並拍手道:“不愧是曾讓神魔二界聞之喪膽的人物,竟然能以最小的魔力消耗將小人重創,或許一般的惡魔早就死了,但非常抱歉,小人已是血魔,所以不好意思讓您失望了。”
“廢話少說,我沒心情陪你玩。”十三又上前想要消滅對方,卻忽然聽到對方說一句:“好吧!不知您是否可以施展威力更強大的攻擊招式呢?萬一不行,那您很有可能會死在小人的手中喔!”
十三臉色一變,對方果然抓到了他的弱點,因為壽元的關係,他無法施展太過消耗魔力的攻擊,所以到目前為止都是以極小的魔力運用,作出所能展現的強猛攻擊,但現在對方似乎是破了這點,打算以猛招來消耗他的壽元。
德古拉嘴角勾起一個微笑,雙目變得如血般淒紅,那顆灰色寶石凸現在他的額前,全身包圍在利威安達獨有的渾沌灰芒中,並與厄運之塔產生共鳴。
整座塔身又開始劇烈搖晃,另一個空間裏,血池上方懸吊的“黑色厄運”開始發出強烈閃光,就在這時,血池內的鮮血傾泄而出,往兩人所在的空間湧去。
血池裏的鮮血來到兩人的空間後往德古拉身上蓋去,隻見他全身被鮮血罩住形成一個血繭,接著破繭而出,全身上下穿上了一件暗紅色的盔甲,接著又是一拳往十三打去。
感覺著這拳蘊含的驚人魔力,十三臉色變得凝重,正想擋格,卻發覺那拳勁然還遊離出四道詭異力量封鎖他的行動,讓他硬吃了這拳後飛了出去。
被拳力打飛的十三口中不斷湧出黑血,強行控製住身形站定,連續五拳搶攻而出。
但是德古拉似乎在得到寶石與厄運之塔支持後力量明顯超越對方,輕描淡寫地擋下攻擊,又是一記上鉤拳打中了十三的下巴。
被這拳擊中的十三整個人不受控製的飛起,耳朵卻聽到德古拉說了一句:“現在,該小人回報您了,渾沌血劍。”
語音剛落,德古拉手中出現了一柄閃著灰芒的暗紅長劍,接著往前一送,“噗”的一聲悶響插穿了十三的身體,然後又是一拳將對方擊飛。
被渾沌血劍插穿身體的十三臉上出現了痛苦的表情,穩住身形後捂著中劍處,隻見中劍的地方不住蠕動著,那柄渾沌血劍更是慢慢融入體內,接著突然從背後穿出、手臂、雙腿到處攻擊著十三的體內。
“哼”十三強忍著渾沌血劍在體內破壞的痛楚慢慢站直,卻突然一震,全身上下有無數隻渾沌血劍帶著黑血同時刺出,後又消失在體內。
趁著這個空檔,德古拉走到十三麵前一拳揮出,打的對方直接飛起,口中道:“真是無趣,想不到六階之頂的惡魔竟然會那麽弱。”
說話的同時,德古拉又來到對手上方,然後雙拳握緊狠狠往下一敲,將對手打離這個空間……
厄運之塔大廳裏,五人與那四名魔靈戰士打的不可開交,冷心藉由“四靈滅法˙鳳凰振翅”之助翱翔於廳內上空,不斷的放出光華火羽攻擊魔靈戰士。
而難陀則是憑其婆羅門較獨特顯法施展顯像,招喚出破壞神濕婆後打得一個魔靈戰士節節敗退,而芭雅、布雷恩、保羅則是三人連手才堪堪抵擋住兩名魔靈戰士的攻擊。
“碰”的一聲巨響,五人趁空連忙抬頭望去,隻見十三全身流著黑血,模樣狼狽的從空間被人打出,又撞進一個空間裏消失不見。
見到此景,空中飛翔的冷心暗忖:“怎麽回事?難道,十三先生出事了?”
想到這個結果,冷心平靜無波的臉出現憂色,她一咬銀牙,想趕快解決完這四名魔靈戰士後去幫助十三,手中法印又結,但這次的次序卻是從寶瓶印倒轉結至根本不動印,臉上出現一抹豔紅,道:“無相歸元˙四靈顯像。”
“嗚”的一聲,冷心口中嘔出一攤鮮血,顯然是不能負荷施展此招的狀況,但她深吸一口氣,咬著牙,拚盡所有靈力,終於成功施展出這招。
隻見廳內紫電四射爆出無數強光,冷心全身上下被一層黑氣繚繞,背後的七彩羽翼猛地漲大一倍,一顆顆閃著電光的紫色雷球在周身環繞著,接著藍光一閃,身上的藍光化為晶瑩剔透的藍晶覆蓋,威風凜凜的有如一位女戰神。
“哇……”冷心又嘔出一口鮮血,嬌斥一聲:“四靈顯像。”
隨著聲音發出,廳內四色光芒大作,麒麟、青龍、鳳凰、白虎四聖獸帶著彩芒撲向魔靈戰士,廳內虎嘯龍吟,鳳鳴麟吼不絕於耳,強大的能量直接將魔靈戰士的盔甲破壞,留下四團妄想成形的黑霧。見狀,冷心背後的羽翼發出光華火羽,一陣七彩羽芒射過,那四團黑霧連半點也沒剩下。
擊敗四名魔靈戰士,保羅等三人鬆了一口氣累癱在地上,而難陀又再度施展他的變臉絕技,一陣憤怒、慈悲交錯後,出現的是他那張有著兩種情緒的臉。
冷心,她冷靜的臉已不複見,取而代之的是著急的在大廳的上空飛旋著,想要找出能通往十三所在空間的路,隻是令人氣餒的,她找不到,但她還是毫不放棄,不放過任何蛛絲馬跡,一直飛著、找著。
但就在這時,厄運之塔又開始震動起來,一股強橫的令所有人不自覺感到恐懼的魔力波動從不知名處傳來,除了冷心外,就連難陀也無控製的全身顫抖,冷汗不停流下。
當德古拉重創十三後說道:“遺忘的罪人,現在給你一個機會,投效我王,不然您隻有死。”
十三神色痛苦地咬著牙,渾沌血劍不斷從體內刺出著,每一次都帶著黑血,也讓他的魔力消耗的更快,心想:“看來,真的要用那招了,唉……”
打定主意,十三眼裏閃過一道黑芒,猛地大喝出聲,將僅存的魔力毫不保留釋放出來,同時改變自己的形象,露出他那六百年放逐前,令神魔一見為之喪膽的--“真身”。
“啊……吼……啊……”
十三全身肌肉爆裂鮮血淋漓的不住蠕動,後又開始重新生長並長出青色的鱗片,發色更由黑色變為深紅,背後隆起兩團肉塊,以極快的速度生長著,“啪撕”一聲,那兩團肉塊將衣服鼓破後張開,原來竟是一對有如蝙蝠卻狀似鐮刀的翅膀,同時胸前的肌肉變得結實,並轉為黑色,有如盔甲般閃著金屬的光澤。
看著現出真身的十三,德古拉麵色凝重的帶出一絲苦笑,更感覺到對方驚人的變化,除了魔力的起伏波動外,那所發出的氣勢更是那他打從心底感到心寒,他在這時想起了利威安達曾囑咐的話:
“記住,千萬別讓他現出真身,否則連我都很難對付。”
想到這裏,德古拉一抹額角冒出的冷汗,開始想著該如何逃脫……
“哼啊……”
厄運之塔裏,一記令人膽顫心寒的怒吼聲再度發出,讓聽者無不畏懼,甚至喪失戰意,渴求臣服在他的腳下。
而聲音的主人,在被遺忘之前,可是連啟示錄都記載著他的形象。
它乃是瘟疫的蝗蟲之王、死之闇天使、墮落的魔神,有破壞、滅亡、廢墟、墓、冥界與死亡之意。
當號聲想起,他打開一個無底洞,跑出無數蝗蟲,如同蠍子一樣讓人類痛苦五個月。蝗蟲的形狀,好像預備出戰的馬一樣,頭上戴的好像金冠冕,臉麵好像男人的臉。頭發像女人的頭發,牙齒像獅子的牙齒。胸前有甲,好像鐵甲。牠們翅膀的聲音,好像許多車馬奔跑上陣的聲音,有尾巴像蠍子,尾巴上的毒鉤能傷人五個月。
這就是他,十三,連啟示錄中都詳細介紹的強大惡魔,今天他再度顯現真身,原本人類的模樣已消失,那恐怖猙獰的相貌還在不斷變化中,每一次變化,他的魔力更以恐怖的速度增長著,充斥著他與德古拉戰鬥的虛無渾沌空間,震動著厄運之塔,展現他六百年已未爆發的魔威。
而德古拉,他不自覺的感到恐懼想要逃離,他很清楚位於光輝容光階惡魔的恐怖,因為他的主子,七罪中“嫉妒”的利威安達就是一位光輝榮光的魔君。
冷汗涔涔流下,德古拉開始兩腿發軟,但是他不能逃,因為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他再度與厄運之塔產生共鳴,汲取著塔的力量,並同時吸納著利威安達賜予的渾沌寶石之力,血紅的光芒與灰色的渾沌之力從他身上發出,與原本充斥虛無空間的死亡魔力抗衡著,準備與十三一決勝負。
就在此時,十三最後一次變化完成,他站直身子,全身青色的鱗片有如翡翠般散發著光芒,一頭深紅如血的長發轉為烈焰般的火紅,狀如鐮刀的蝙蝠翅膀“啪答……啪答……”地拍打著,並發出陣陣死亡氣息,黑色的魔氣化為惡靈魔像張牙舞爪的在背後怒吼著。
魔化的十三張開嘴,原本低沉好聽的聲音已不複聞,他緩緩吐出一個有如金屬摩擦的難聽聲音道:“這,就是你想要的嗎?”
德古拉咽了一口唾沫,幾番張口卻吐不出一個字,好不容易,才強壓下心中的恐懼,擠出一個微笑道:“或許吧!”
心中卻暗忖:(我王啊!您可真是害慘小人了,您這就好比要小人去與熾天使作戰嘛!不過真能選擇,小人寧願死在熾天使手中,也好過麵對眼前這人。)
“寧願與熾天使作戰也不寧願遇上我,你把我降級了吧!若你在心裏想的是願與創世作戰也不願遇上我,那我還會高興點,我沒多少時間,但還是讓你先出手吧!”
聽見十三的話,德古拉的臉色在瞬間煞白,想不到對方在現出真身後竟連他心理所想也能聽見,那這樣還需要打嗎?
德古拉向後飄離兩步,下定決心後大吼一聲,身上暗紅色的盔甲發出血紅焰光,帶著點點灰芒,手中憑空出現一把渾沌血劍,一個瞬移來到對方身前刺出,但卻沒想到對方隻是一個冷笑,接著狀如鷹爪的左手一揮……
“哼啊……”德古拉口中發出一記慘叫,一股不知比原先強大多少倍的魔力迎麵擊來,“碰磅”的一聲巨響,渾沌血劍與他身上的暗紅盔甲被擊個粉碎,就連他的身軀,除了頭部以下外全數化為血沫。
德古拉又吼了一聲,憑著血魔超人的再生能力複原,抬頭望向對方,卻發覺十三不知何時以來到他麵前,抓住他那剛長出的雙臂輕輕向外一撕,一陣錐心刺骨的疼痛,他的雙臂已被對方扯下,並送入嘴裏大嚼著。
“嗯……味道不錯,再來。”
“碰碰碰碰……”無數聲重擊所發出的沉悶聲響不斷響起,十三雙拳以肉眼察覺不到的高速轟擊對方,將對方當成一個沙包不斷打著,每一拳轟出,都將對方打出一個拳頭大的血窟窿,但傷口又再一瞬間複原,德古拉不斷發出慘哼,忍受著肉體上一秒被破壞,卻再下一秒又複原的痛苦中。
不知道打了多少拳,十三一把扣住對方的雙肩,尖長的指甲狠狠插進對方體內,然後胸部肌肉開始蠕動變化,最後變成一張長著野獸尖銳牙齒的大嘴,那張大嘴緩緩打開,接著吐出一記能量波……
“轟……”
那到能量波將德古拉的胸口打出一個洞穿的血洞,其勢不停的往後方射去,在穿過了虛無空間,打破了厄運之塔的魔力牆,穿過了“聖者五芒星”的結界後朝天空飛去,變為一道黑色的流星。
十三雙手一鬆,將德古拉放開,左手伸出抓住對方的頭,放出一股向外拉扯的魔力,緊緊吸住對方額頭那顆渾沌寶石,經過一陣魔力交戰,德古拉又發出一記慘叫,然後“波”的一聲,那顆寶石被十三強行取出,在他的手中散發出灰色光芒。
寶石被取出的德古拉在十三手中喘著氣,勾起一個令對方察覺不到的微笑,腦中同時想著無數件事來混淆對方的思維,但是其中一句話是:“終於完成了我王的任務。”
這個念頭,十三當然也有察覺到,隻是取得絕對勝利的他,並沒有太過仔細去從那同時出現的無數個念頭中尋找,道:“你吸收了厄運之塔的力量,對我來說就是最好的糧食,奉獻你的血肉吧!愚蠢的吸血鬼。”
十三將德古拉放進胸口那張大嘴,從頭開始一吋一吋吃著,“喀茲喀茲”的聲音不斷響起,還帶著陣陣骨碎聲,德古拉灰紅夾雜的鮮血流的滿地都是,過不了多久,那張大嘴長長的舌頭意猶未盡的舔著嘴角附近,還滿足的發出一聲飽嗝:“嗝……”
吃掉了德古拉,十三的身體又慢慢變化,全身的肌肉又開始裂開,青色的鱗片被人類肌理覆蓋,並開始長出皮膚,一頭紅發也轉為黑色,漆黑的分不出瞳仁的眼睛漸漸清澈,變成一對黑白分明的憂鬱雙眸,全身上下骨骼發出陣陣如爆竹般的聲響,那對如鐮刀的蝙蝠翅膀也慢慢收回體內,一個全身赤裸的十三又以人類的麵目出現在空間裏,感覺著體內魔力的狀況。
“不錯啊!竟能回複到四成力量。”
十三滿意的笑了笑,黑芒再度籠罩全身,以無所不能的魔力替自己製造一件衣服,當黑芒散去,一件他原本穿的黑色平口風衣已出現在他身上,左拳向外一揮,將那個空間打破回到了厄運之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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