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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球北京時間二零零五年八月二十二日。

    大陸曆207年五月五日,晴。白天的大部分時間烈日當空,宣布在“青原帝國”已經進入了夏天。

    在“鬆陽城”僅僅呆了一晚的時間,我們就重新踏上了南下的道路。從“鬆陽城”出發,我們經過了“連平城”(隸屬“臨風行省”)以及南部“晉中行省”的“宜昌”、“鳳崗”和“新田”三城,終於進入了“天原城”的地界。

    當然,進入“天原城”的地界並不代表我們進入了“天原城”,沿途還有“天原城”的幾個轄區,而就在這和“天原城”不到百裏的地方我們一行人第一次遇到了麻煩。

    我所說的麻煩,並不是像強盜的攔路搶劫又或者敵對勢力刺殺之類的事情。

    當時,大概是上午的十點鍾左右,我們花了兩個小時進入了“天原城”地界。因為時間接近中午,加上頭頂那火辣辣的太陽,所以我們一行人是急著趕路,準備尋找一處陰涼的所在埋鍋造飯。

    可是就在我們在質量不怎麽樣的官道上掀起一片的塵土和頭頂的太陽作賽跑運動的時候,一陣嚶嚶哭聲傳入了我的耳中。

    這哭聲很微弱,就算是我僅僅是隱隱約約有感覺罷了。以我的耳力進行判斷,哭聲應該是來自大約一千五百米的地方。

    人總是好奇的動物。根據我的了解,在“新田城”和“天原城”交界的地方沒有任何的村莊存在,更沒有什麽匪患的存在。這樣一個人跡罕至的地方突然傳出來一陣應該是女孩子的哭聲,這不是很奇怪的事情。

    當然,我並不認為這會是陷阱什麽的。畢竟,除了我之外,在場的眾人中就算是實力最強的秀兒以及三名家臣,在沒有運功的時候,也無法聽到這麽遠的地方發出的細微聲音。

    加上進來自己的心情十分不錯的因素,在聽到那個哭聲之後我馬上被好奇心理占據了。於是,在所有人的驚訝眼神中,我突然讓隊伍聽了下來,然後帶著趙大江和趙蕭向著哭聲傳來的方向跑去。

    接近到聲源大約四百米的時候,已經有所準備的兩名家臣也聽到了那一個哭聲。兩人相互對視了一下,眼中滿是震驚。

    我注意到兩人的動作,不過並沒有說什麽,右手指了指震驚中的趙蕭,然後做了一個動作。

    看到我的手勢,趙蕭馬上領會我的意思,在向我回手勢的同時,悄悄地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前進。

    消失在樹林之中不久的趙蕭重新出現在我們的視線中,然後向我們打了一個“安全”的手勢。

    我和趙大江起身,然後在匯合了趙蕭之後一起來到了聲音的發源地,一座建造在樹林之內的木屋前麵。

    “主公,屬下用元力探測了一下,這個木屋裏麵隻有一個女孩。而且,這名女孩本身沒有修煉任何的功法。”

    聽了趙蕭的話,我微微點頭,然後下巴向木屋一抬,道:“去敲門,看看怎麽回事。”

    趙蕭依言行事,敲門,然後那個猜測中的女孩在經過了幾秒鍾之後打開了那扇已經很是破舊的木門。

    確實是一個女孩,以我的估計最多不過十一二歲,身上穿著的是“青原帝國”傳統的平民女裝。衣褲分開,那是為了方便幹活;短袖,那是因為天氣的炎熱;衣褲由陳舊的碎花布組成,這說明這個女孩的家境實在不怎樣了,這套衣服恐怕已經有好些年頭了。

    另外,穿在女孩身上略顯肥大,說明這套衣服很有可能是傳承自這個女孩的女性長輩。而長時間的哭泣,使得女孩雙眼紅腫,原本就不甚幹淨的臉上也形成一條條的溪流。

    然而這所有的一切都不能掩蓋女孩那份豔麗潛質。在看到這個女孩第一眼的時候,我就有一種驚豔的感覺。確實是“驚豔”,對腦中出現的這個詞,我感到很是好笑。這可是一個小女孩啊,怎麽會給我這樣的一個感覺?

    在我心中反問自己的同時,我眼睛瞟向身邊的兩名家臣。很明顯,一直以來沒有接觸過多少女性的兩人,也被女孩的這份豔麗所震撼。要不是我口中咳嗽一聲,恐怕這兩位仁兄就要流口水了。

    被我驚醒的兩人,看到我臉上的寒霜,兩人同時一呆,滿麵通紅,繼而滿臉發白。因為我右手十分自然地作了一個手勢,告訴兩人要是剛才有敵人的話,他們兩個早已經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關於鎮定,我在訓練期間強調過無數遍,更在之前的一年時間中多次強調。現在他們兩個在見到這個小女孩之後居然如此地失神,確實很讓人失望。看來有必要借助這個機會好好地將兩人重新操練一番了。

    ※※※※※※※※※※※※※

    “你,你們是誰?”女孩突然看到我們三個大男人,有點怯生生地問道。

    看著女孩右手扶著門框,左右抓住木門,一副隨時會關門躲進木屋阻止我們這些“惡人”接近的態勢。

    心想這個小女孩有著不錯的警覺心,卻又沒有理智的環境判斷能力的同時,我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聲音盡量放輕柔:“小妹妹,你好。我們是路過的旅人,剛才聽到你的哭聲所以前來查看。不知道小妹妹你遇到什麽難事?若是有什麽需要我們幫助的,盡管說出來,或許我能夠幫得上忙。”

    聽到我的話,女孩眼中透出喜色,但是馬上那份警覺心又讓她將即將說出口的話咽了下去,換上了另外一句:“沒、沒什麽。我、我剛才被木刺刺了一下,所、所以才……”

    聽了這話,我苦笑起來,難道我們三個就這麽像壞人?不對,我的形象可是不錯的,就算不能稱為“翩翩公子”,也不會讓女孩產生這樣的警覺心。

    於是我將目光轉向了身邊的兩位家臣。嗯,這兩個家夥,趙大江長得胖乎乎的,雖然還不到蔡國斌那種級數,不過一雙小眼睛眯起來的時候滿臉寫著“我不懷好意”的字樣。而趙蕭,好一點,不過依之前他展露出來的豬哥形象,也是讓人畏懼的事物。

    想明白兩人的礙眼之處,我沒好氣地向兩人道:“你們兩個回去請夫人過來,告訴她這裏的情況;另外,暫時停止前進,營地就選在這裏好了。”這個小樹林雖然離我之前的“陰涼”要求差了一點,不過有了女孩這個因素,我當然不可能扔下不管。

    不為其他,就為這個女孩有可能失去了父母這件事情,就已經讓同樣已經失去了親情的我幫手了。

    聽到我的話,趙大江和趙蕭馬上落荒而逃。因為使上了元力的緣故,兩人在樹林裏也就是閃了幾下就不見了蹤影。這種能力,讓根本沒有見識過世麵的女孩驚呼出聲,不過馬上又本能地用一雙小手掩住了嘴巴。

    從趙大江他們兩個離開到帶著秀兒一起回來,期間所花的時間還不到一分鍾時間。在這期間,我試圖和女孩進行進一步的交流,可惜,可能是因為之前三人給她的形象有點太差,女孩僅僅是敷衍了我幾句,讓我很是鬱悶。

    還好,秀兒來了。女人之間交流起來總是異常容易得多,這一點我在地球上就已經充分明白了。而現在的情況,更是證明了這一點。

    見了長得很是溫柔,並且在一路上大略地聽趙大江兩人講了女孩的情況,秀兒渾身散發著一種母性的光輝,一見麵就獲得了女孩的好感。僅僅不到半分鍾時間,那位對我們三個大男人很是警惕的女孩已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撲在秀兒懷中盡情傾撒著淚水抽噎著述說著自己不幸的脆弱小女孩。

    在兩個女孩子譜寫一首感情篇章的同時,我則是命令兩名家臣負責整支隊伍的食物來源問題。兩人對我的“懲罰”當然沒有任何的異議,開開心心地執行命令去了。對他們來說,打獵與其說懲罰,還不如說是享受。平時,因為沒有敵人,除了自我的修煉之外,就是相互之間進行一些實戰訓練。

    不過就算是實戰訓練,總是無法真正做到那種真實性。特別是對他們來說,已經進入了瓶頸階段的兩人就算是這樣的實戰訓練再多也沒有多少的意義。甚至反不如在打獵的過程中進行一些小小的修煉項目還得有效。

    看到歡歡喜喜離開絲毫不擔心能否獵到足夠野獸的兩人,我歎息著搖了搖頭。剛才,我用超卓的耳力探測了周圍一千多米方圓,幾乎沒有任何的獸類存在。這種情況很正常,畢竟這裏接近“天原城”,平時來來往往的車隊數不勝數,在距離官道這麽近的地方能夠有獸類還真是奇怪了。

    不再關注兩人接下來的狼狽狩獵行動,我將全部的注意力重新放在那邊雙雙淚流不止的兩女身上。通過剛才女孩斷斷續續的敘述,我知道了女孩可憐的身世。

    就像我所猜想的那樣,這個叫做“席紅冰”的女孩,母親在生她的時候。而就在今天早上,她唯一的親人她的父親也因為病重不治離開了人世。也就是說,席紅冰差不多哭了一個上午,也就怪不得雙眼像水蜜桃一樣紅腫了。

    聽完席紅冰的敘述,秀兒那女性特有的豐富情感被激發了出來,陪著席紅冰哭了好一陣子。最後反倒是席紅冰來勸秀兒了,這一幕在電影、電視中很長見的情景,讓我看了歎息連連。最後連我自己也不知道是在歎女人淚水的豐富,還是世界的大同小異。

    兩女在那裏交流了好一會兒,話題才轉移到我的身上。不過在我的身上一轉,話題再次向著席紅冰父親的後事上麵。

    理所當然地,秀兒接下了幫女孩兒安葬父親的任務,並且保證以後會好好地照顧席紅冰,讓她不再受苦。而女孩兒對於秀兒想要認她為妹妹的事情感到有些惶恐,推托著不敢接受,畢竟在表麵上我和秀兒明顯身份不凡,光是護衛就有百多人。這比一些她所知的“大人物”都要威風得多。

    看到兩人你來我往地進行了幾分鍾之後,不願再被別人當成透明人的我,站了出來,道:“好了,都別說了。這件事情我來決定。折中一下,席姑娘暫時作為秀兒的侍女好了,反正到現在為止你都沒有一個侍女,這樣一來秀兒你也可以照顧好席姑娘了。”

    兩女考慮了一下,同意了這個提議。於是從這一刻起,席紅冰這個讓人感到驚豔的小女孩正式進入了我們的生活。

    ※※※※※※※※※※※※

    安排席紅冰父親後事很簡單,棺材的原料是現成的,有著這麽多的“特戰隊員”,不一會兒就收集夠了足夠的原木,然後花了不到半小時的時間,一副還透著濃鬱木香味的棺木出現在我們的麵前。

    缺少鐵釘?沒問題。西門平以身邊的一把普通長劍為材料用元力將其熔煉成幾十枚鐵釘。缺少石碑?也不成問題。西門平在周圍逛了一圈,然後抗回了一塊經過粗加工的石板,然後按照席紅冰提供她父親的名字,寫上了“xxx之墓”以及“不孝女席紅冰 題”等字樣。

    當然也不能讓席紅冰的父親穿著一身破衣下葬。於是,我提供了一套九成新的長衫,在讓西門平幫死去的老人穿上之後,再由席紅冰自己為亡父整理麵容。

    接下來,下葬,然後將已經燒好的飯菜拿出一部分放在墓碑之前,由席紅冰祭奠自己的父親,足足在那裏跪了一個多的小時,看得我是佩服不已。同時,心中也是感歎,在地球上原本類似的孝行早就消失得幹幹淨淨了。

    因為現代人很是現實,深深明白“人死如燈滅”的道理,就是跪再長的時間也沒有任何的意義。甚至這種行為,已經被很多人當成了白癡行為。是不是物質的高度發展,必然會導致這種精神上的倒退?

    看著跪在墓碑前雖然沒有再次哭泣卻同樣被濃濃的哀傷所充斥的席紅冰,我不由地再次想起了自己的父母。不知道他們現在生活得怎麽樣。按照我的計算,現在應該是北京時間的二零零五年八月二十二日。

    距離我離開地球已經快六個年頭了,在這六年中我對地球對家人的思念沒有一絲一毫地減弱,反而更加強烈了。我不想忘記地球,甚至每每在無事的時候像那些老頭子一樣進行往日時光的回憶。可正是這種回憶,讓我陷入痛苦之中,讓人不自覺地想要擺脫。

    這種矛盾,在內心深處不斷地折磨著我。恐怕也隻有像我這樣有著如此奇特經曆的我才能明白其中的滋味吧。

    再次歎息了一聲,正想將目光從席紅冰的身上轉開,我的手中突然出現了一個溫潤的事物,熟悉的感覺告訴我,那是秀兒的小手。

    “想公公、婆婆了嗎?”秀兒溫柔的聲音從身邊傳來。

    我微微點頭,然後右手一圈將秀兒抱在了懷中,吸著秀兒那滿頭的烏發所散發的清香,口中發出一個“嗯”的音節。這個時候的我懶得開口說話,喜歡靜靜地擁著秀兒的那種寧靜祥和的感覺。

    “開心一點,若是公公、婆婆看到你的樣子,會難過的。”懷中的秀兒幽幽地道。在秀兒所了解的情況中,我的父母早在十幾年之前已經去世了。而事實上,我和父母確實是天人永隔,基本上已經沒有了再次相見的可能。

    經過我的了解,這個世界,不管是武學還是法術,沒有一種是能夠讓人破開虛空以達到空間轉換。而唯一的可能就是成為仙人,進入傳說中的“仙界”。

    本來我是有“成仙”機會的,“萬重訣”就是達到這個目的的鑰匙。隻可惜,這把鑰匙明顯有著強烈的“種族歧視”性,別的人都能夠學會的功法,在我的手中沒有任何的用處。所以基本上我是沒有了回地球的能力。

    心中再次歎息一聲,我在秀兒的額前吻了一下,道:“沒事,隻是觸景生情罷了。我知道該怎麽處理。”

    這不是我第一次對秀兒如此說。事實上每一次都是秀兒前來將我從那種遐想中拉出來,讓我遠離思念的痛苦。所以,聽到我的話,秀兒滿是憐惜地緊緊擁著我,要不是時間地點不對,恐怕早就用以往的方式來安慰我了。

    在我們的靜靜相擁中,席紅冰終於結束了她的祭奠活動。而這個時候,趙大江這兩個家夥也終於將最後一批獵物帶了回來。

    於是濃鬱的肉香味再次在營地中蕩漾開來。就連之前一臉哀傷的席紅冰也為這股香味所吸引,暫時地壓下了心中的那一份苦澀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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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書以一個失明的足球守門員在虛擬網遊《九洲風雲錄》中的經曆為主線,展現給大家一個虛擬的武俠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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