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死神收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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邁克猶豫不決,問:“我們的靈魂合二為一後會發生什麽事?”
龍魂沒好氣的說:“我怎麽知道,媽的,你以為我試過啊!要是可能,我才不想和你融合呢。你隻是個卑鄙無恥的人類,而且還是人類中最肮髒的小偷,我可是尊貴無比的龍。人和龍的靈魂融合,神恐怕也沒想過要做這種試驗。”
邁克生氣了,怒道:“小偷怎麽了?小偷也是有尊嚴的。小偷不殺人不放火,光明正大憑自己的本事,取走人們多餘的財物,這是好事!要知道人一有錢就變壞,人為了錢能做出各種各樣傷天害理的事來。而小偷就是為了阻止人們思想道德變壞的高尚職業。我們小偷為了陌生人,犧牲自己的榮譽,忍受著所有人,包括親戚朋友的蔑視,冒著挨打進監獄,甚至被打死的危險。整天小心翼翼,象過街的老鼠一樣,我們容易嗎?你個笨龍是不會理解這種高尚情操的!”
龍魂聽了狂笑不止,差點被搜魂之網抓住。它狼狽不堪的躲過,笑道:“媽的,我從末聽過這麽有趣的笑話。我喜歡你這樣的小偷。來吧,快點,時間不多了。”
邁克的靈魂之海已快被搜魂之網填滿了,龍魂現在都在邊緣遊走,不敢稍停一下。
邁克不想死又想不出其他的好辦法,隻好答應,但不知怎麽才能讓靈魂融合。龍魂馬上知道了他的想法,說:“你全身放鬆,排除雜念,一心想著要和我融合,其他的事我來做。”
邁克是個爽快人,其實他的生活本來就很簡單,平時也就注意誰家有值錢的東西,怎麽偷到手換錢。所以他很快就達到龍魂的要求。
邁克突然發現自己赤身裸體處身在一片奇異的天地裏,這個世界空蕩蕩的,什麽也沒有。他驚慌失措,大聲喊:“我這是在哪?暗黑龍,你在哪裏?”
“笨蛋,你當然是在你的腦海核心深處,你現在的樣子就是你靈魂的樣子。是我幫你進到那裏的,快開門讓我進來!”龍魂迫不及待的說。
“哪裏有門啊?”邁克四周看看,上不著天,下不著地,什麽都沒有啊!
“笨蛋,那是你的領域,你想他是怎麽樣的就怎麽樣的。你把那想象成一個房間,然後打開門讓我進去。”
邁克閉上眼想象一下,拚命回憶柴房,那是他記得最熟的地方,地麵的每一個起伏他都幾乎牢記在心。當他再次睜眼,發現自己果然處身在柴房中,一切感覺是那麽真實親切。邁克習慣地躺在幹草堆上,好奇的打量起來。一切都很完善,連跑來跑去的老鼠都有了。邁克仔細觀察起來,推敲有沒有搞錯的地方。
外麵的龍魂氣得幾欲吐血,如果他此時還有血可吐的話。他發出一陣驚天的龍吼,邁克方才想起現在的處境。他好奇的說了一聲:“門,打開!”
門開了,一條小龍衝了進來。它迅捷的尾巴一甩,門砰地一聲關上了。它張口吐出一團熱氣,一屁股坐在地上,叫道:“媽的,累死我了!”
邁克第一次看到龍,不禁好奇心大作,圍著龍轉了幾圈,一邊嘖嘖稱奇,一邊伸手亂摸。他讚歎道:“原來龍真的是這樣的。對了,不知道他是母龍還是公龍?”他竟然伸手去摸龍的下身。
龍魂大怒,揮爪將他打出老遠,吼道:“不要亂摸,我是公龍!”
邁克爬起來笑眯眯地說:“公龍就公龍嗎,你凶什麽凶?有本事和老頭凶去!”
龍魂不由氣餒,下一刻他變成了一個英俊得不象話的紫發青年。紫色的長袍華麗無比,更襯出他神秘高貴,又帶著致命的邪惡誘惑。
邁克看得目瞪口呆:“老大,你是怎麽變得?”
龍魂沒好氣地說:“拜托,這是靈魂之海,想變什麽樣就什麽樣,一切隨心所欲。隻有你這種露體狂,才會赤裸裸地接待客人。”
邁克委屈地說:“我不知道啊!你又不早告訴我。”他馬上變出和龍魂同樣的裝束,因為他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麽衣服更好看。可憐他見過的最好的衣服,也就是鎮長的禮服。那禮服和龍魂的打扮一比,簡直就象乞丐穿的。邁克意猶未盡,又在每個手指頭上變出兩個碩大的金戒指,脖子上變出十幾圈金項鏈。他得意地哈哈大笑,誌得意滿,以為自己現在最帥。
他也不想想那些金首飾完全破壞了那長袍的美,變得俗不可耐。
龍魂咕呼咚一聲跌坐在地,他沒想到自己最愛的長袍居然有一天會變得這麽俗。邁克從未如此神氣過,一個勁在龍魂前擺弄那些金首飾。龍魂從地上掙紮起來,一把扯掉那些俗玩意,隨手扔在地上,金首飾入地即消失了。
邁克怒吼道:“你幹什麽?”
龍魂發出驚天的龍嘯,邁克才警覺眼前的英俊的男子是一條暴虐的龍。邁克瞬間彎下腰,諂媚地笑道:“尊貴的龍老爺,您有什麽吩咐?”
龍魂冷哼一聲,說:“站好!放鬆,我要施法了。”
龍魂的神態本就高貴得如同帝王,臉一沉更如至高神聖的神。邁克不自覺的為他所懾服,恭恭敬敬的站得筆直,閉目放鬆。
龍魂心下暗喜,他可不想真的和人類的靈魂融合。一者他對結果沒有把握,二者他打心眼裏看不起人類,更看不起人類中最卑鄙的小偷。他暗裏用上了威嚇術,令得邁克完全服從他的命令。龍魂心說,好吧!雖然這個人類的軀體差了點,總好過沒有。
龍魂邁步走向邁克,二者在貼近的一刹重疊在一起。可是事實並不如邁克所想的單純,龍魂是企圖吞並邁克的靈魂,獨占他的身體。而邁克此時的靈魂已被龍魂的魅力和威嚇術懾服,毫無反抗,眼見龍魂就要成功吞並了。
龍魂得意洋洋,大笑道:“哈哈,人類!你們竟敢欺辱至為尊貴的暗黑龍,我,暗黑龍斯裏蘭,謹以至高無上的龍神之名發誓,我將以人的身份,成為人類曆史上最偉大的魔法師、最偉大的戰士,並將毀滅帶給所有的人類!”
突然一個微弱的聲音答到:“不,是成為一個人類曆史上最偉大最厲害的小偷!”
龍魂大吃一驚:“什麽?小偷!”
“對!我,小偷邁克,謹以小偷的尊嚴發誓,我將成為人類曆史上最偉大最厲害的小偷,以偷遍天下富人的錢,挽救他們因為富有而墮落的道德為已任。如果上天注定要讓人類墮落,那就讓我一人墮落吧!我,小偷邁克絕不會允許任何家夥毀滅人類,因為沒有了人類,小偷去偷誰呢?”聲音越說越響亮,越說越自信。
龍魂被這段誓言徹底打敗了,陷入竭斯底裏的狂笑之中。
融合就在這一瞬間完成,靈魂的主導權被邁克掌握了,龍魂因為混亂也沒能完全與人的靈魂融合。結果龍魂成為靈魂的外殼,人的靈魂成為核心。邁克靈魂的樣子也有了變化,變得更英俊高貴。他的長袍上閃動著龍鱗的異彩。
龍魂雖沒有融合仍保留著獨立意識,但已無法獨立存在了。它因為在融合過程中魔力消耗過多,暫時進入休眠狀態。失去龍魂的魔法維持,邁克退出了靈魂之海回到了現實。身體的各種感覺頓時恢複了。
他感覺到世界變了,可又無法說出有什麽具體的變化。靈魂的融合讓他獲得了更多的龍的力量,龍力還在不斷改造他的身體。隻是他不知道,更不知道怎麽去運用那種神奇的力量。他覺得身體充滿了力量,恨不得大喊大叫,狂奔一番。空氣是如此清新,每吸一口都有說不出的舒暢。
邁克睜開眼睛,急不可耐的想看看這個新的世界。眼前卻是一個可怖的骷髏頭,一雙發著幽光的鬼眼正瞪著他。他不禁大叫起來,本能地向後一跳。
那骷髏頭似乎也嚇得不輕,也往後猛地退開了。
邁克定神細看,骷髏頭每一條極細的皺紋都清清楚楚,就是那可惡的老頭:“你怎麽還沒走?”
“嗯!”老頭哼了一聲,一雙鬼眼不住打量邁克。邁克的樣子發生了微妙的變化,皮膚變得瑩白如玉,身材似乎也長高了,五官也變得更英俊了。老頭揉了揉眼,心下嘀咕:如果不是自己產生了幻覺,就是發生了什麽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沒事,我先走了!”邁克正容說完,悠然自得的轉身就走。
老頭一時楞沒敢叫住他,那一刻邁克的神情令他產生了一個錯覺,眼前是個他得罪不起的大人物。
邁克走出幾步,被鬼物們攔住了。鬼物們感覺到暗黑龍的氣息恐懼的顫抖怪叫,卻不敢後退。邁克麵對眾多的鬼物終於回過神來,龍魂殘餘的龍威消散了。
邁克轉身撲通一聲跪下來,哭喪著臉說:“我的大老爺,您還沒玩夠啊?您饒了小的吧!”
老頭長出一口氣,眼前的還是那無賴小偷,剛才一定是幻覺。他神氣起來:“我沒開口,你就敢走?嗯,你不要命了,滾過來!”
邁克期期挨挨的回來了,老頭凝視著他,一時不知拿他怎麽辦。剛才耗費不少魔力,並沒有搜出龍魂,就這樣殺掉吧,心裏總覺得不踏實。他決定要把邁克帶回老窩好好檢查。可是這小偷刁鑽古怪,滑頭得很,路上隻怕會想方設法逃走。要騙他一騙,騙得他自願跟自己走才好!
打定主意,他掃了一眼如同待宰羔羊的邁克,裝出一副慈祥的笑容說:“你想不想拜個師父啊?”
邁克衝口而出:“當然想啊!我要是有個好師父,肯定會成為天下第一神偷。到時我想偷什麽就偷什麽,想偷誰就偷誰。”說完他懷疑地看看比爾:“您也會偷東西?”
比爾平地打了個踉蹌,他猜到了各種答案,偏沒猜到這種。算了,也就是騙他一騙,又不是真要收他為徒弟。“我當然會偷,還專門偷大的。隻會偷一點小錢隻能算不入流的小偷。俗話說偷片麵包的上絞架,偷個國家的當國王。真正的高手是將整個世界都偷走的人。”
比爾裝腔作勢,信口開河。邁克瞪大了眼睛,吃驚地說:“國家也可以偷啊?原來國王都是小偷來著。”
比爾無語,怎麽會引發這種聯想。
“偷到一個國家藏到哪裏呢?”邁克天真無邪的問。
“這個嗎?等你學會怎麽偷一個國家再告訴你。現在告訴你也沒用。”比爾臉上的老皮瘋狂**了幾下。
“那,我學!師父在哪呢?”邁克高興的問。
比爾咳嗽兩聲,“就是我,威廉。比爾。人稱死神比爾。”
“小偷也要學魔法嗎?”邁克驚奇地問。
“那當然,最珍貴的寶貝總是有魔法保護著。不懂魔法怎麽能偷到手?”比爾順嘴說到。
“你真的不殺我,還收我做徒弟?”邁克驚喜的跳了起來。
“不殺了,反正龍魂也找不到,殺你也沒用。看你資質不錯,收個徒弟養老。這年頭找個好徒弟也不容易啊。”比爾裝出一副感慨萬千的愛才模樣。邁克想想確實有道理,自己確實是挺有小偷的資質。有個屠龍英雄當師父,感覺也挺威風的。
“我第一眼看到你,就覺得你是小偷。你沒來的時候,我還想過要不要拜你為師呢!”邁克高興地說。比爾仰天長歎,不知該怎麽好。接下來二人稀裏糊塗就拜了師徒,邁克是真不懂拜師的規矩,比爾是有心打馬虎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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