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殺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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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個裁判走上溝壑縱橫的擂台,用土係魔法平整好地麵,然後宣布下一場比賽繼續進行。邁克如聞綸音。公主果然不出所料,並未將所受到的奇辱告知帝君。

    邁克不敢久呆,向查爾斯說了一聲,先回城堡休息去了。坐在朱理絲屍體邊上,望著那嬌弱的軀體,邁克不禁想這樣做到底值不值?朱理絲值得他這樣不顧一切去報仇嗎?

    朱理絲活著的時候,並沒能給他帶來多少快樂,很多時候簡直是惡心和痛苦。她死了,就更不能給他什麽了。他甚至都沒和她上過床。邁克迅速甩甩頭,大聲問自己:“朱理絲從你這得到過什麽嗎?不,除了條廉價的金項鏈,她隻得到鄙視和厭惡。然而她為你付出了生命。人不能一輩子精明,你就做哪怕這麽一次傻事吧!”

    邁克再不去思考,隻是認真地休息,恢複魔力準備明天殺小路易絲。

    第二天,其他參賽者都比完賽了,隻剩下邁克和小路易絲。邁克昨天與公主的激戰,給帝都的人留下了很深的印象。賭場開出的賠率是邁克的勝率為一賠一,小路易絲是三賠一。邁克無心去賭了,他也沒錢賭。他的錢都代替朱理絲讚助李爾建國了。

    兩個仇人重又相對站在擂台上。邁克格外精神自信,小路易絲的神色明顯憔悴了許多,有些手足失措。公主是超越魔神級的高手,昨晚路易絲親口說過他都打不過公主。可是邁克竟能在久戰後安然脫身,誰知道邁克還隱藏著什麽可怕的手段在等著他?

    仇人見麵分外眼紅,該說的昨天都說過了,二人一等裁判說開始說真刀真槍殺了起來。觀眾們更是高興,前幾場比賽老是莫明其妙就有人認輸結束,看得一點都不過癮。

    小路易絲先發製人,身化血影繞著邁克轉,尋找破綻。邁克心如止水,他早預料到這種局麵。他比不過吸血鬼先天的超快速度,隻能以靜製動。仗著絕強的龍力和精妙的劍法,每每先一步洞悉吸血鬼的意圖,封住他進攻路線,迫使吸血鬼後撤。他再乘敵後撤時速度稍慢時反攻。

    小路易絲幾次被鬧得手忙腳亂,幸好邁克追他不上,才得以遠遁擺脫困境。吸血鬼變得謹慎了,每次都留有大半的餘力,虛虛實實真真假假地試探。邁克隻待敵一欺進十步外就是淩厲一劍。吸血鬼看了昨天的惡戰,心知不能力敵,每次都知機的閃開。

    賽場上隻見邁克威風凜凜當中而立,手中劍一揮出,吸血鬼來去如電的血影就退。觀眾看得心焦,尤其是那些買邁克勝的觀眾不禁大聲鼓噪起來。邁克每揮一劍,他們都熱切盼望看到吸血鬼身首異處。

    吸血鬼久不能欺近十米內施展秘技,心下苦悶。亨利不知道他也有了奇遇,衰老秘技已能一招讓人衰老五十年了。在鼓噪聲和罵聲中不禁焦躁起來,他突地立住身形叫道:“臭小子,你有沒有種?隻是防守幹嗎?有本事你攻過來!”

    邁克大喝一聲:“好!”他明白差不多到時候了,倒提著劍,他大踏步向吸血鬼逼去。吸血鬼死死盯住邁克,心說你不動我找不出你的破綻,你現在動了應該容易吧。昨晚路易絲可是給他講了一晚上的龍形劍。路易絲畢竟是一代魔神,見識自是非凡,告訴他龍形劍如何厲害,應當如何防備。尤其是有幾招特別厲害的應如何應對。小路易絲牢記在心,時刻提防著呢。

    邁克的步伐很奇怪,全不按常理,形如龍騰,小路易絲一時不敢輕易出擊。邁克的步點恰合吸血鬼心跳的頻率,搞得小路易絲心中更是鬱悶難受。邁克的步點越來越快,小路易絲的心跳不覺也隨之加快。

    小路易絲大驚,不禁後悔起來。早知如此,還是自己搶攻好了。但他大聲說得全場都聽見了,不好意思反悔,隻好強自鎮定在那待邁克來攻。

    邁克心道這家夥真如亨利所料,奸詐有餘沉狠不足。龍形劍最強的就是進攻,進攻才是驕傲的龍最擅長的。

    邁克步點越來越快,越來越大,氣勢越來越強。邁克人在五十米開外,小路易絲已想躲了,他後悔地直想揍自己。小路易絲身後幾百米處的觀眾已不禁紛紛害怕起來,唯恐殃及池魚。幸好幾位裁判見機,在台前豎起了幾道魔法防護罩,才穩住觀眾的情緒。

    邁克忽地躍起,身化長虹向吸血鬼撲去。空中曆芒暴閃,小路易絲心道:“笨蛋,你應該將氣勢蓄足,到了身前再發,那才厲害。”

    電光火石間,邁克最後劈出一劍。強大的龍力積聚壓縮成一道無形利刃直奔吸血鬼。吸血鬼怪笑一聲,一掌擊出,堪堪擊散劍力。他乘勢化作血影正麵搶入,立意要貼近邁克使出秘技。

    他成功接近十米內,他奸笑著正要使出秘技,突然邁克往下一伏,幾道更犀利的無形劍刃狂斬而來。小路易絲大驚,不及傷敵,先求自保。吸血鬼使出渾身解數,拚命抵擋。幾聲轟炸過後,他踉蹌後退,華麗的披風上灑滿血跡。

    邁克貼近身一劍從脅下突襲,吸血鬼驚魂未定,扭腰急閃,脅下已劃出一道血口,深可見骨。邁克大喜,以為勝利在望。誰料這幾劍的激發出吸血鬼的戰意,小路易絲在盛怒之下,忘卻了路易絲的諄諄教誨,一心隻想報仇雪恨。他反而擺脫了邁克先前辛苦布下的形勢造成的內心陰影,發揮出最佳戰力。

    二人翻翻滾滾貼身戰在一處。小路易絲無法抽身使出秘技。邁克的龍形劍因近戰也無法發揮長處。二人你抓我一把,我打你一拳。不一會,二人均渾身是傷。幸好二人都有超強的自愈能力。吸血鬼的自愈本就極強,邁克半龍化身體的自愈更是非同凡響。二人此傷剛好,那邊又添新傷。觀眾看得大呼過癮。魔神席上的人看得隻皺眉頭,這樣亂打下去打到明天這兩人也還是龍精虎猛。

    戰鬥持續到中午,觀眾等得不耐煩了。若是平常比賽,裁判或許會叫停,分開二人,或者讓他們繼續打過或者就此依身上傷勢判決勝負。可是這是場帝君與七魔神默許的決鬥,沒有人能打斷,縱使帝君和七魔神也不能。

    就在大家忍無可忍,紛紛要叫人送午餐來時,擂台上傳出驚天一聲巨響。眾人急看場中,二人已分開了。原來二人激戰中也發現這樣下去沒有了時,不約而同想抽身另戰,在一次拳掌互拚時加意著力,這才得以分開。吸血鬼速度占優,搶先立穩腳,大喝一聲,右手一伸,大拇指衝上,食指和中指並攏成劍指向邁克,其他二指勾在掌心。他蓄謀已久的秘技終於要出手了。

    邁克默念咒語,竟然使出亨利的分光掠影。身形一分為八圍住了小路易絲。小路易絲頓時滿頭大汗,哪一個才是真正的邁克?要是出手錯了,那將是致命的錯誤。

    八個人影中肯定隻有一個是真正的邁克,其他都是魔法加身後速度過快留在空中的殘影。也就是說,隻有一個是有生命的,其他都是幻影。小路易絲突然記起自己是吸血鬼,吸血鬼有著最靈敏的鼻子。他深自戒備著,長吸了口氣。

    小路易絲驚駭地大叫起來:“這不可能!”他聞到八個邁克身上都有血腥味,也就是說都有生命。他真正驚慌失措了,手指不停移動,不知該指向哪一個邁克。八個邁克各舉劍刺來,時機稍縱即逝,留給吸血鬼的時間不多了。

    小路易絲狂叫一聲:“拚了,先祖保佑!”他護在胸前的左手做蘭花狀與右手劍指一同出擊了。他風一般轉身雙手頻指,右手衰老對著左麵兩個邁克,左手時間停滯對著後邊另兩個邁克。

    小路易絲麵對生死危機超水平使出了秘技,平時他隻能左右手同使出一次秘技。他對四個邁克發動了秘技,勝負應與邁克對半開了。

    突然他覺得心髒劇痛,他低頭一看,一隻手抓著一顆心從自己胸前伸出,對他晃了晃就縮了回去。小路易絲慘叫一聲,本能地向前一掙,衝出幾步。

    “你敗了!”邁克在他身後冷冷地說。

    小路易絲艱難地轉身,望著邁克,慘笑道:“勝負本在對半,你運氣好!”

    邁克搖搖頭,冷笑道:“你錯了,有人早預料到這種局麵。他安排我讓小貪從地底伸出一截身子藏匿在七個幻影裏,這樣幻影就讓你產生有生命的錯覺,讓你分不清虛實。他算準了你會朝你身後和左邊出手。那人說你奸詐有餘,沉狠不足,不足以成大事。喜歡以自己之心度料他人。你喜歡暗算他人,所以必會以為後麵的才是真正的敵人。你不喜歡硬拚,所以認為敵人也會象你一樣由攻弱的左邊出手。事實正如那人所料,所以你完全沒有半點勝機。”

    小路易絲慘笑道:“那人是誰?快告訴我那人是誰?”

    邁克輕聲道:“你的老朋友亨利托我向你問好!”

    小路易絲咧了咧嘴,輕歎道:“原來是他,怪不得。”說完,他撲倒在地死了,屍體瞬間化為一堆黑灰,隨風而散。

    邁克輕輕將那顆罪惡的心一扔,心在空中亦化為灰,紛紛揚揚灑落一地。他心中默默念道:“朱理絲,你看到了嗎?我為你報仇了。”

    回到坐席上,亨利滿麵春風,遞過一杯美酒:“我敬你,多謝了!”

    邁克微笑道:“應該我謝你才對!”

    二人相視大笑,舉杯一飲而盡。殺仇人飲美酒,世間有比這更快意的事嗎?

    魔神席上,路易絲拂袖而去。比爾得意的奸笑。野蠻王假裝剛睡醒,流著口水道:“哦,比賽完了嗎?哎,人老了不中用了。這麽精彩的比賽都會看睡著了。”

    沒人理他,帝君向大魔神點點頭。大魔神會意走到台下宣布晉級八強賽結束,參賽者休息三天再舉行四強賽。這輪勝出的八人是:死神軍團的查爾斯,邁克、小魔神,小瘟神,佐拉,愛琳娜,大魔神的大將威靈頓和威爾。

    邁克回到死神城堡,直奔臥室,伏在朱理絲耳邊輕輕說道:“朱理絲,我為你報仇了,你安心去吧!”

    朱理絲帶著臨死時神秘幸福的微笑,有一刻,邁克以為她高興地跳起來。然而等了許久,她終於沒有跳起來。邁克黯然傷神,用魔法將朱理絲的火化。沒有人再能打擾朱理絲的安寧了。

    收起朱理絲的骨灰,邁克突然有點心灰意冷。他對比賽已毫無興趣,他決定要退出比賽。

    比爾竟然同意了,他怕邁克再鬧出什麽事了。邁克來這的時間不長,卻麻煩不斷。剛進城就殺了蛇人女王最愛的麵首,差點被殺,幸好女王莫明其妙愛上了邁克。然後又莫名與李爾結拜,差點被小路易絲暗殺,結果朱理絲死了。最後又酒後失言,得罪了暗黑公主,又差點被殺,幸好最後公主饒了邁克。比爾隻覺心力憔悴,頭發都要掉光了。他再也不讓邁克外出,邁克此時的心境也不想外出。

    邁克整天悶在房中與菲尼克絲鬼混,玩一人二蛇大戰。他不敢再奢望與公主發生什麽關係了,躲在城堡裏窩在死神庇護下,得以保命就好了。

    後麵階段的比賽,邁克都沒去看。比賽結果如大家所料,查爾斯技壓群雄奪冠,小魔神屈居第二。查爾斯與挑戰他的龍衛戰成了平手,被所有人認可為魔神級高手。緊接著就是魔神賽了,魔神賽是各組出五人為一支隊伍,采用攻擂製,一個個打過去,勝者可以繼續攻擂,直到一組所有隊員全被擊敗為止。出乎邁克的意料,魔神賽上死神軍團一路順風,幾乎沒有正式打過。蛇人、獸人、吸血鬼和黑暗精靈都主動認輸了。畢竟查爾斯和邁克的實力在那擺著。死神軍團穩居第三。

    比爾現在考慮的是要不要向上挑戰,他考慮了一晚上,決定放棄挑戰。因為現在的死神軍團並不如原先強大,真正拿得出手的隻有四個人。其中的邁克還要忽略,死神已無法再等待下去了,邁克隻學了半年魔武,就能與超越魔神級的龍衛對戰。如果換成比爾在他體內會怎麽樣呢?如果再拖延下去,誰知道邁克的成就有多大?說不定還沒等自己動手就給邁克殺了。

    比爾迫不急待想回到死神洞去,完成他的實驗。他已經決定了,邁克再厲害不如自己厲害。他不再想要分離邁克與龍的靈魂了。他想的是消滅邁克與龍的靈魂,奪取邁克的半龍化軀體。

    邁克懵然無知,猶在菲尼克絲的溫柔鄉中沉醉。

    邁克忘我地在女王身上征戰,女王情難自已,媚眼不時偷看著小貪,愛不釋手的愛撫著小貪。

    邁克終於停了下來,所有的煩惱仿佛都一同發泄出去了。身體空空的,腦袋也空空的。女王迫不急待地與小貪纏綿在一起。望著美女陛下煥發出異樣妖豔的容顏,邁克心中一動。

    “女王真的是看上他了嗎?為什麽對待自己時全不象對小貪那麽自然?”邁克細細思索起與女王相處時的情景。他不得不告訴自己,心愛的美女陛下喜歡小貪超過喜歡他。邁克有點懷疑女王是因為小貪而接近他。他趕緊甩開這個令人窩火的想法,安慰自己道:“怎麽可能呢?菲尼克絲是因為我比尼泊更英俊更厲害才愛上我的。”

    人蛇大戰終於結束,菲尼克絲香汗淋漓躺在床上。她急促地喘氣,玉白的胸脯蕩起層層誘人的波浪。青絲散落在麵頰,玉體橫陳楚楚動人。

    邁克愛憐的撫摸著,半晌,他憂愁地說:“我就走了,真舍不得你啊!”

    菲尼克絲撐起上半身,刻意顯露出自己身段最美的側麵,嫵媚地說:“小親親,你能不能留下來陪我?”

    邁克心旌動搖,歎道:“我也想啊!可是導師大人不許啊!”這固然是個原因,邁克自己也不敢呆在帝都了。暗黑小公主可是好惹的,就算她一個人也能輕鬆殺掉邁克,更別提她背後強大到極點的帝君和整個帝國。愛洛依絲真要扯破臉皮鐵了心殺他,誰敢保護他?誰又能保護他?

    菲尼克絲怨恨地說:“死比爾,我用三座城換你留在帝都都不肯。死神軍團反正是要留人在帝都,為什麽不能留你下來?”

    邁克心中愛意叢生,他沒想到女王竟會這樣做。他捧起那張玫瑰花般妖豔的臉,溫柔地說:“謝謝,我會永遠想你的!我們一定還會有再見麵的時候。”

    菲尼克絲突然神采飛揚地說:“要不,我們現在就殺出死神堡,你跟我到蛇神殿去。我看誰敢進來搶你走!”

    邁克嚇了一跳,幾乎就要答應,想到死神印他頹然搖頭說:“沒用的,逃到天邊我也躲不過。”說完他指了指額上的印記。

    菲尼克絲沮喪地低下了頭,哭泣起來。

    邁克手足無措,隻知道輕拍著她光潤如玉的背。經過了與朱理絲的死別,又要與菲尼克絲生離,邁克心中充滿了哀痛與無奈。

    菲尼克絲抬起雨打梨花的臉,輕輕吻了吻邁克。邁克正想熱烈地回吻,女王嫵媚地用手擋住了,嬌聲道:“等等,我求你件事,你一定要答應我哦!”

    邁克急忙說:“答應,別說一件。一千件一萬件我也答應!”

    菲尼克絲開心地笑了,邁克心裏也象雨後初晴。她雙手環抱著邁克的脖子,臉貼著臉吐氣如蘭,膩聲道:“留下小貪陪我好不好?”

    邁克心裏一沉,難道她真的愛上了小貪?

    菲尼克絲見他臉色不悅,赤裸的身子纏住邁克用玉體摩擦著他,嬌媚的說:“好不好嗎?人家抱著小貪就象抱著小親親你了,留下小貪,我才相信你一定會回來!什麽時候你回來了,我就不用小貪陪了。有小貪在身邊,我就不用再找那些臭男人,我會守身如玉地等你回來!”

    邁克心裏好笑,女王是怕自己一去不返,自己怎麽吃起小貪的醋來了?他摟著女王,笑道:“寶貝,小貪是我保命的武器。它的用處太大了。你換個別的吧?”

    女王嬌嗔道:“我不,我就要小貪。別的東西我不稀罕。”

    邁克吃不住女王軟磨硬泡,發狠道:“好,我們都別爭。讓小貪決定是留在這陪你,還是跟我走。”

    女王媚笑著答應了,在她想來,小貪十成十會選她。

    邁克叫過一旁的小貪,讓它選擇。邁克到底不舍得小貪,暗裏通過心靈溝通對小貪說:“小貪,選我!你看你跟著我吃得飽睡得好還有女人玩。以後我們遊曆天下,沒事偷偷東西殺殺人,快樂逍遙。你要是跟著她,天天躲在地洞裏,隻能陪著她在床上賣命。你自己想想,跟誰好?”

    小貪的頭頓時偏向了邁克。菲尼克絲一看不好,兩眼放出極度魅惑的魔力,膩聲道:“小貪,乖啊!到我這來!”

    小貪頓時欲火熊熊,想爬到女王身上去。邁克見勢不妙,心神立即沉入小貪的意識。通過小貪的眼睛,他看到一個奇妙的蛇的世界,菲尼克絲在極力勾引誘惑小貪。在那個世界裏,小貪成了蛇王,受到眾蛇與蛇人的擁戴。整個大陸都成了蛇的天下,其他種族都成了蛇人的食物與奴隸。他這才了解到女王淫亂的麵具下隱藏的莫大野心。

    邁克出了身冷汗,他終於確定菲尼克絲絕不是愛上他這個傻小子,她一直把他當白癡耍弄。女王向他獻身為的就是與小貪交尾,產下可怕的後代。他看到一個無比巨大的蛇人正在肆意屠殺,那就是女王與小貪的兒子。

    邁克心裏極度失落,無論他自己認為小偷如何高尚,在別人眼中他隻是個卑鄙的小民。菲尼克絲的愛情隻不過是美麗的謊言。亨利說得對,愛情是不存在的,愛情隻是情人間善意的欺騙。我愛你三個字應該改成我愛你的外表,我愛你的錢,我愛你的權勢等才正確。

    凝視著坐在蛇王寶座邊得意的女王,邁克冷笑連連,心道:“隻有我邁克騙別人,決不許別人騙我!”

    邁克在小貪意識中發出震天的長嘯,驚醒了小貪。小貪受到邁克強大的威逼,委屈地縮小身形回到邁克身上。

    邁克的意識回到自身,睜開眼一看。菲尼克絲正狠毒地盯著他,突然她從儲物戒指中取出雙劍,向邁克刺來。邁克急閃身躲過,菲尼克絲身形如電追來。那豐滿誘人的身段此時卻是那般可怕,利劍閃著寒光,殺氣襲人。

    邁克以指為劍發出一道龍形劍,他還念著與女王的恩愛,劍力隻是擋向女王的寶劍。誰知女王的劍如毫不受力,昂然直入。邁克事出意外,才想起菲尼克絲是七魔神之一,實力隻是非凡。他不敢力敵,疾風般後退,撞碎牆壁逃到外麵。

    女王媚眼中竟是殺氣,雙劍緊迫在後。邁克拚命放出龍形劍,走廊上劍氣縱橫,龐大的龍力摧毀了房屋,地麵的石板都被壓碎了。奈何女王的玉體和劍卻在漫天龍力之下仍如鳥飛在天空般自如。幸好小貪不時出擊,女王不舍得對它下重手,邁克這才得保性命。頃刻之間,邁克已遍體鱗傷。

    女王一劍挑飛小貪,另一劍比閃電還快直刺邁克心口。邁克避之不及,心一橫將手擋在胸前。劍直穿過手臂,力猶未盡,仍刺向邁克心口。邁克心口一痛,劍尖已入肉一分。萬分危急之時,劍嘎然而止,女王攸地後退。那柄劍的半截劍身猶在邁克手臂上,她手裏握的劍已隻剩下半截。

    邁克不敢停留,忍痛向後疾飛。卻見女王棄劍而立,笑得花枝亂顫:“老比爾,你是趕來看我嗎?”

    原來是死神比爾及時趕到,用死神之風斬斷了女王的劍。查爾斯等人在他的身後陸續趕來。比爾貪婪地盯著菲尼克絲赤裸的玉體,吞了口口水說:“那倒不是,隻是聽到有人要殺我徒弟,趕來相救。沒想到是小兩口打架,得罪了!”

    女王驕傲地挺起酥胸,似乎怕比爾看得不清楚不全麵,還特意扭了幾扭,嗔道:“你看也看夠了,還不走?”

    比爾奸笑道:“走?這是我的家啊!要走也是陛下走。”

    女王心知殺不了邁克,唾了一口。扭著蛇腰縮回房間,不一會,她穿著件粉紅色透明絲袍,豔光四射出來了。

    亨利和查爾斯對女王的裸體隻是驚鴻一瞥,不由萬分怨悔自己來晚了。伯蕾此時才趕到,見邁克兀自赤身呆立,她冷冷地提醒邁克。邁克忙從儲物手鐲中取出衣物穿上。

    菲尼克絲慵懶的梳著青絲對正在穿衣的邁克說:“小親親,剛才的事是我們的小秘密哦。你要是告訴別人,我可不會饒你!”

    邁克心道這世界怎麽了?人人都想殺人,都想稱王稱霸,就不能一本正經偷偷東西上上床?剛才還卿卿我我的情人,轉身就恨不能殺了你。邁克覺得這裏的人都瘋了。他發現自己並不適合這裏。他心生去意,心灰意冷的說:“我知道了,我不會和別人說的。”

    菲尼克絲頓時笑靨如花,向邁克飛了個吻,嬌羞的說:“小親親,你知道嗎?我有了!”

    邁克邊係褲子邊問:“有了?有了什麽?”

    菲尼克絲的臉上煥發出動人的母性的溫柔,她輕拍著肚皮,歎息道:“傻瓜,我有了我們的寶寶。你要當父親了。”

    邁克站立不穩,撲通摔倒在地。其他人麵麵相覷,作聲不得。魔神啊!女王懷孕了!邁克幹的!

    邁克趴在地上,結結巴巴地問:“你確定真的是我的?”

    女王哀怨地看了他一眼,看得邁克覺得自己罪大惡極,旁人均不禁怒目相向。

    “這一陣,隻有你陪著我,不是你的是誰?我要你記住,我和孩子都在等你回來!”女王甜蜜地衝邁克一笑,轉身款款而去。

    眾人憋住笑,紛紛向邁克道喜。邁克傻乎乎地回道:“同喜!同喜!”

    伯蕾沒有上前,她一言不發悄悄走開了。

    比爾一個頭比兩個大,他覺得自己真要被邁克逼瘋了。要是他殺了邁克,占了邁克的身體,那他豈不就變成了菲尼克絲孩子的父親?轉念一想,他豈不就可以名正言順地上女王的床。隻是多了個孩子很麻煩,不過比爾有的是神不知鬼不覺殺人的辦法,殺掉孩子隻是小事一樁。

    回憶起菲尼克絲動人的玉體,老比爾淫笑起來。

    “回家,回家!明天就回家!”比爾情不自禁地嚷道。他迫不及待要殺掉邁克和斯裏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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