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香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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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智女加盟,青鸞立刻輕鬆自在起來。智女雖然年幼,經驗也稍有不足,但代理連鎖店等各種讓青鸞焦頭爛額的事情在她的處理下顯得井井有條,很快,“果葉青”前每日包圍的商人群開始散去。精明的頭腦,利落的處事,加上她老少通殺的可愛麵孔,智女很快成為了飄雪城人人皆知的風雲人物。
神曆999年9月27日清晨,晴。青鸞陪著老婆婆又在市中心的湖畔散步。與忙碌的智女相比,青鸞現在有大把大把的時間可以揮霍。於是,她每天早晨陪著老婆婆散步。老婆婆開心得像個小孩,每天笑得樂不攏嘴。年紀大了,最怕的不是沒錢,是孤單。龍葉孝順,可忙,一年也就逢年過節來幾次,而且很少陪她散步。
青鸞則把老婆婆當作了自己鄉下難得一見的姥姥,有時還跟她撒撒嬌。下線的事情,青鸞已經拜托了交際日益廣泛的智女幫忙打聽,看看能不能找到遊戲公司,解決這個致命的bug,相信不久應該會有結果。在飄雪城的生活,平靜、充實而快樂。
正跟老婆婆談論家長裏短的時候,青鸞突然看到對麵紅花壇裏一對情侶,女子黃衣飄飄,感覺熟悉。
“香香!”青鸞靈光一閃,招手大喊道。
黃衣女子身子一震,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發現青鸞,怔了一怔,然後拉著身側的藍衣男子繞道過來。果然是香香,但變了好多。長發盤成了發髻,妝容成熟,除了手腕上一個有些眼熟的碧綠鐲子,什麽飾品都未帶。身邊的男子,濃眉大眼,皮膚黝黑,背著個鼓鼓囊囊的長形包裹,不算帥,但挺有男人味。
香香羞澀地看了男子一眼。男子會意,笑道:“你就是香香多次提起的青鸞姑娘吧。我叫聞天。上次多謝你幫忙。以後有什麽事情,盡管吩咐。我們夫婦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青鸞忙道不客氣,並向他們介紹了老婆婆。
老婆婆很喜歡香香和聞天這一對恩愛小夫妻,隻是看著看著,就瞄向青鸞笑道:“如果小葉在……”每次想到龍葉都要看著青鸞說話,搞得青鸞像是等丈夫回家的深閨怨婦,哭笑不得。但耳熏目染,青鸞常常為此想起龍葉,回憶相逢相識的一幕幕,猜測銀色麵具下的真麵目……
“姐姐!姐姐?”香香看青鸞突然陷入了沉思,疑惑地叫道。
“額……”青鸞搖頭晃去那黑衣挺拔的身影,笑道:“香香,你怎麽來飄雪城了?”
香香笑道:“這段時間我們一直在到處遊蕩。昨晚剛到得這裏,明天可能又要離開了。”
“為何不定居下來?”青鸞皺皺鼻子問道。
香香無奈地笑了笑,黯然道:“城內,有傳送陣,行蹤一露,爹爹轉瞬可達。城外,怪物等級太高,聞哥功力尚淺,打它們不過。所以我們隻好到處飄泊,四海為家。等聞哥功力大進,不再怕怪物騷擾,我們就找個世外桃源隱居。”
青鸞看向聞天,聞天憨憨一笑,心中浮起一個奇怪的感覺,這個聞天倒有些像《射雕英雄傳》裏的郭靖,隻是香香容貌也許更勝黃蓉,智慧卻要遜色許多,正是梅須遜雪三分白,雪卻輸梅一段香。當下微笑道:“那在這邊多住幾天吧。我跟婆婆開了家飲料鋪子,不如過去坐坐。”
“不會是‘果葉青’吧?”聞天笑問道,“昨晚嚐過‘愁香酒’,口感不錯啊!”
青鸞哈哈笑道:“這是根據‘培香大全’調製的。說起來,我還得謝香香呢!”
香香恍然大悟道:“難怪我覺得有點熟悉,可就不記得曾經喝過。不過,書裏沒有這個配方,是你自己領悟的?”
青鸞感歎自己是瞎貓碰到死耗子,調配出愁香酒完全是意外,而後的那些口味也都是在建築在這個基礎上研究所得。香香大感興趣,立刻就要去看調配過程。老婆婆笑稱不打擾年輕人,留在了湖邊,倒正合青鸞之意,免得香香萬一說漏李代桃僵出嫁之事。
果然,還在路上,香香就忍不住問出嫁之事。青鸞簡單地講述了被龍葉劫持,後被師傅所救,又重逢龍葉的經過,婚禮鬧劇則避而未談。倒是說起了龍葉跟老婆婆關係匪淺。
“壞了!”香香聽青鸞說完,突然驚呼了一聲,道,“我爹和冷月城正糾集隊伍,要攻打少龍山寨——就是你說的龍葉的山寨。”
看著青鸞驚異的神情,香香解釋道:“你前腳剛走,我後腳就跟聞天離開了香香城,剛出城門,突然發現聞天給我的鐲子留在了枕下,就偷偷回去取,正遇上了香葉。香葉從小與我情同姐妹,倒沒有出賣我,隻是讓我留了個聯係方法給她。前幾天,她突然聯係我,說城主得知送親隊伍被劫,悲憤不已,和冷月城城主商議糾集隊伍,誓滅少龍山寨。一旦寨滅,事情肯定敗露,讓我小心點。”說著也有些黯然,長歎了口氣。
青鸞的心頓時亂作一團。眼前似乎看到了千軍萬馬攻打山寨,龍葉滿身傷痕倒在了血泊之中,老婆婆痛不欲生……想著想著,心裏突起一陣痙攣的絞痛,“千軍萬馬之下,個人的力量是有限的。縱是英雄也枉然!眼睜睜地看著龍葉死去?雖然初見時有些自以為是,可幾日相處下來,正如老婆婆說的,本性並不壞……還有香香和聞天,這麽一對珠聯璧合的神仙眷侶,我要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到處流浪,過著顛簸流離的日子嗎?”尋思著,臉上陰晴不定。
突然,懷裏的小木偶微微震動起來。
“木偶,師傅,晨流村?”青鸞欣喜若狂,接起小木偶,急促地問道,“師傅,晨流村外人,呃,外麵城市裏的人能不能進入?”
心血來潮想問問徒弟近況的玉盜被問得莫名其妙,思考了一會才道:“晨流村有遠古封印,曆來隻出不進,你誤打誤撞闖進來算是個奇跡。城裏的人恐怕不行……”
青鸞頓時心如冰涼,但又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尋思了一會,突然道:“不對啊!第一次進來算是奇跡,但上次你不是接我進去過嗎?那算什麽?”
玉盜哈哈大笑道:“算你聰明想到了。幹嘛,要送幾個帥小夥過來伺候我啊?”青鸞皺皺鼻子,也不知道村長在不在她旁邊,敢這麽明目張膽,汗!心底又想起一事,確認道:“如果您不接,城裏人是不是也能破印而入啊?或者其他人是不是也能接人進去啊?”
“你nnd怎麽這麽囉嗦啊?你以為這封印是封著玩的啊?你放八百個心,傳說世界有數不清的村子,但女村長隻有一個。晨流村的封印比其他村子的封印要強悍,必須一男一女兩個村長才能帶人進來。所以,你好好討好師傅我吧。嘿嘿!”
“好啊,我將師傅您剛才的話跟村長說說。”青鸞聽完玉盜的話,心中的大石頭落地,也開起了玩笑,不等玉盜回話,急急道:“師傅,我這邊先商量商量,遲些再叫您幫忙,保證您不會吃虧。拜拜。”說完,放下了小木偶,把晨流村簡單介紹了一下道:“那裏也算是世外桃源了。你爹爹肯定找不到你們。就算找到,也進不去。你們放心好了。”
香香一臉感激,聞天拱手道:“大恩不言謝。以後我夫婦任由青鸞姑娘差遣。”
“先別謝我。進了晨流村,你們多幫我調配點酒孝敬我師傅師公就是了。而且,以後我還要經常請教香香專業問題呢!有空再幫我研究研究新口味,就是幫了我最大的忙了。”青鸞心中已經將他們當成了自己的朋友,與其讓他們覺得欠了人情,還不如“公平”交換。
果然,聽了她的話,這對情侶臉上明顯輕鬆了許多。隨後,青鸞帶倆人來到飲料鋪,交流了一些培香的學術問題後,就聯係了玉盜送走了香香夫婦。
香香夫婦的問題順利解決。那麽,龍葉呢?龍葉會聽自己的安排嗎?青鸞沒有信心。還有,該怎麽聯係他?要是一步步走去,恐怕還沒到半路,已經屍骨無存了。“不知道婆婆有沒有聯係方法?”青鸞決定試一試。她準備了很多調酒珠,然後去找老婆婆。
老婆婆眯著眼直笑:“想小葉了?”
“哪有嘛!隻不過果葉青他也有份,現在改進了口味,當然要給他嚐嚐對吧。您也知道,他挺喜歡喝酒的呀!”青鸞臉紅紅地,找了個爛的不能再爛的借口撒嬌道。
老婆婆哈哈大笑,從懷裏取出了一個戒指遞給青鸞,道:“這是小葉托我保管的。你戴上,然後默念小葉三次,就會被傳送他的身邊。”
“念誰都可以傳送嗎?”青鸞打量著戒指隨口問道。戒指泛著淡淡的金色,龍形環成,一片片超級迷你龍鱗上刻著更加迷你的花紋,龍頭上鑲嵌著晶瑩透明的珠子,感覺跟左手戴著的神紋鳳戒有異曲同工之妙,這個,不會也是神器吧?
“隻能傳送到小葉身邊。”老婆婆眼中閃過一絲詭異的微笑。
青鸞隨手戴在了右手中指,查看了一下屬性,沒有發現改變,心裏微微有些失落。默念著“龍葉,龍葉,龍葉”,眼前的空間開始扭曲,彩色的光芒將她籠罩,然後,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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