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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血城，鳳鳴客棧。

    青鸞笑著看向艾戰，轉了個身，道：“怎麽樣？”

    艾戰看著眼前陌生的清秀男子，敬佩地道：“皇上，您的易容術還真不賴。”

    青鸞嘿嘿偷笑，忖道：“這可不是易容術，是跟翅膀一樣莫名其妙就得到的變身技能。”不過嘴裏可沒有說破，淡淡地嗯了一聲，道：“別再叫我皇上了。現在兩國交戰，要是被認出來就慘了。叫我欒青吧。”

    “是，欒公子。”艾戰遲疑了一會，道：“我要不要也易容？”

    “你？”青鸞笑道：“不用了吧。又沒人認識你。要不我把你易容成女人？”看著艾戰額頭頓時冒出的細汗，哈哈大笑著拍了拍他的肩道：“開玩笑呢，別當真！”說著出門而去。

    艾戰捂著被拍的肩，無語地忖道：“這皇上，怎麽易容成男人，行為也就像男人了。”跟隨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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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街上，熱鬧中透著戰爭的緊張氣氛。不時，有持槍拿刀的戰士列隊經過。天血宮前更是戒備森嚴，不時有巡邏隊經過。

    青鸞搖著紙扇閑庭信步，緩緩來到天血宮門前，艾戰落後半步伴隨一側。

    “放鬆點，看你身子繃得像根竹竿一樣。”青鸞用扇柄敲敲艾戰，低聲道。

    艾戰嗯了一聲，可還是警惕地戒備著。

    “這裏是天血宮，閑雜人等不許久留，速速離去。”門前的兩個褐衣戰士喝道。

    “這位大哥，我們有事想見鬆王子，不知可否通報一聲。”青鸞說著偷偷塞了兩人一人一個沉甸甸的錢袋子。

    戰士掂了掂手中的錢袋子，緩和但遺憾地道：“不是我們不願幫忙，隻是鬆王子不在宮中，實在無能為力。”說著遞回了錢袋。

    青鸞沒有收，道：“兩位大哥還是收著吧。如果鬆王子回宮，還請兩位替我稟告一聲，就說有一位老朋友有急事找他。我們最近都住在鳳鳴客棧。”

    兩位戰士眉開眼笑地答應了。

    青鸞帶著艾戰一路閑逛，到處嚐小吃，還買了一堆小玩意，號稱回去時送給瑕卿等。正逛著，艾戰突然眼神一凜，頓住了腳步。

    “怎麽了？”青鸞問道。

    “有人跟蹤。”艾戰低聲道。

    “哦？”青鸞回頭四顧，遠處一個嬌小的邋遢人影閃過，不由大笑道：“不過是個小乞丐，最多也就是個小偷。別理了。我們回客棧吧。”

    艾戰欲言又止，終於沒有說什麽。身後，嬌小的人影一直若即若離地跟隨著，直到鳳鳴客棧。

    房間裏。艾戰皺眉道：“皇上，那個小乞丐一直跟著我們，不知道在打什麽鬼主意。我去殺了他。”

    “殺了他？”青鸞啞然失笑道：“太小題大作了吧。很可能就是個小偷而已。也許是在天血宮門口看到那一幕了，想順手撈一筆罷了。艾戰，我們來天血宮，可不是來挑釁的。”

    艾戰悶悶坐下。青鸞尋思了片刻，笑道：“要不，你去把他捉進來。不過，別讓別人發現。”話音未落，白影一閃，艾戰已經不見了。

    過了沒一會，艾戰拎了個小乞丐進來，將他往地上狠狠一扔。

    “哎喲！”小乞丐呻吟一聲，聽聲音嬌柔婉轉，倒像是個女孩兒。

    “說！你一路偷偷摸摸跟著我們幹什麽？”艾戰冷冷地問道。

    “誰跟你們了？”小乞丐拍拍塵土，爬了起來，隻見她臉頰瘦削，橫一道豎一道地灰痕，倒像是故意塗抹上去的。

    青鸞心中突然想起了黃蓉扮小乞丐邂逅郭靖之事，反正閑著也閑著，就微笑地看向小乞丐，看她如何應付。誰知一看，卻覺得似曾相識，怔了一怔。

    艾戰冷哼道：“是嗎？”說著，伸手快如閃電，抓住了小乞丐的胳膊，一用勁，小乞丐頓時哇哇大叫起來，“疼疼疼！放手！”同時眼淚撲簌而下，將臉上的灰衝出了一道痕跡，露出了白晰的肌膚。

    青鸞眉頭一皺，寒聲道：“住手！”

    “皇……黃公子，她不老實。”艾戰回答。

    “欺負女人算什麽英雄好漢！”小乞丐抽泣道。

    艾戰一聽，如燙到手似地放開了手，訕訕地對著青鸞道：“我不知道她是女人。”

    青鸞玩味地看了看艾戰，輕笑了笑，對著小乞丐柔聲道：“你叫什麽名字？”

    “紅……紅……”小乞丐吞吞吐吐。

    “紅紅？”青鸞疑惑地反問。

    “嗯。”小乞丐輕籲了口氣，似乎放下了心頭的一塊石頭，臉上卻浮現了一抹異常的紅暈。青鸞看在眼裏，忖道：“真是個單純的丫頭。連編個名字都不會，順手推舟還會臉紅。”心內頓時起了好感，將寒著臉的艾戰支到了門外，然後拉著小乞丐的手輕輕坐下，柔聲細語道：“你別害怕，我們不是壞人。告訴哥哥，你為什麽變成這個樣子？”說著，從懷中取出一塊白色的手帕，輕輕擦去小乞丐臉上的灰，臉色漸漸地變了。

    “我……”小乞丐低著頭欲言又止，卻沒注意青鸞的神色。

    “紅袖！”青鸞突然按上小乞丐的雙肩，激動地喊道，看抹去灰塵的小臉，分明就是天血宮鬆王子的侍女紅袖。

    紅袖身子一震，隨後的反應出乎青鸞的意料，猛力一掙，掙脫了青鸞按在她肩上的雙手，拔腿就往門外跑，可是很快就被守在屋外的艾戰老鷹拎小雞扮地拎了回來，臉上滿是驚惶，雙手搖擺道：“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什麽都不會說出去的……”

    “紅袖，沒有人要殺你，不要怕。你不認得我了？”青鸞話剛出口，立刻意識到自己現在是欒青的模樣，紅袖根本不可能認識自己。

    紅袖聞言打量著青鸞，上上下下，翻來覆去，失望的神情越來越濃，試探地道：“您是？”

    “我……”青鸞啞然，雖然紅袖是熟人，但在目前的情勢下，卻是敵對的身份，防人之心不可無，不敢貿然相認，打著哈哈道：“我是鬆王子的朋友阿，前幾年還見過你，不認得我了嗎？”

    紅袖再次仔細辨認，還是失望地搖了搖頭，但神色已經放鬆了許多。

    “紅袖，你不在天血宮侍候鬆王子，怎麽會淪落街頭落魄至此？”青鸞問道。

    “你，你們剛才去天血宮是去找鬆王子嗎？”紅袖盯著青鸞的眼睛小心翼翼地問道。

    青鸞笑道：“是啊！你是那個時候開始跟蹤我們的嗎？”心中似有所悟，探尋地道：“鬆王子出事了？”

    “嗯！”紅袖狠狠地點了點頭。眼前的這位白衣公子散發著獨特的親切感，她決定信任他。

    “出什麽事了？”青鸞的心中暗驚，急忙問道。

    “他……”紅袖正想回答，突然聽到客棧外一陣喧嘩，臉色立刻慘白，伸手一拉青鸞道：“我們快離開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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