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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先發製人，襄天劍快速向他砍去！玄辰欹拿劍一擋，我又從側麵繞過向他的腹部橫削！他轉身偏過，我再迅速將劍尖貼著他的脖頸劃過，他躲閃不及，被我劃出了一道細細的口子，鮮血滲了出來。他仿佛毫不在意，繼續揮劍於我對打了起來。

    我一麵冷笑，一麵牽製他的招式，讓他不能自如發揮。

    “求饒吧，現在求饒還可以保你一條命。”我冷笑。

    “我不會的！”他閃過我狠毒的一劍，堅定地說，“即使我死了，死在你慕天吻的手上，我也欣慰。”

    我的心裏有了一絲的波動，劍也緩和了一些，“為什麽？”

    他溫暖地笑了：“因為你幫我殺張慶東的時候，因為你和我去皇城的時候，你幫我放了皇城那場百年不遇的大火之後，你對我笑的時候，你摘下麵紗的時候……”他一口氣說了許多許多，我微微有了些許動容。

    “所以，我現在才這麽義無返顧。天吻。”

    “是嗎？”我發了發內力，讓劍鋒突然改變招式，向玄辰欹握劍的右手砍去！

    他反手躲過，用劍快速擋住了。劍與劍之間相碰發出了很大的聲響，而且雙方手腕都感覺到了劍柄的震動。我握得更緊了，劍揮得也更快了，完全打亂了他的招式。

    他隻能費力地抵擋，不能做還擊。我可以聽見他急速的喘息聲，還可以看得出他揮劍越來越緩慢的力量的多少。

    “求饒吧，再不求饒，你就要死了。”我說出這話的時候，甚至帶了一些關切。

    也許我是並不想殺他的吧。

    可是為什麽不想殺他呢？

    “不。不要最後，我是不會認輸的。”他微微笑了起來。像是春風一般和熙。

    他的坦然讓我無言以對，我的思緒混雜了起來。

    我真的要殺了他嗎？

    有個尖利的聲音在我腦海裏炸開，殺了他！慕天吻！你要殺了他！

    我看了一眼他俊朗的麵容，就是這份善良和美好，曾經讓我在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心動過。

    可是，我要殺了他嗎？

    我迷茫地想著。他的額頭上已經有了密密汗水。但是那份堅定和坦然還不曾動搖過。

    “擎安王玄辰欹，也許過了今天，就不會再有你了。”我再次提醒他。

    “我知道。”他還是這樣，沒有表現出過多的悲傷。

    我再也容不得給他機會了！我將劍貼著他的劍一挑，挑飛了他的劍，然後，我迅速將襄天劍搭上了他的肩，劍尖已經入了他脖頸的皮膚。血流了出來，染紅了襄天劍。

    我皺眉，看著他微笑的麵目。

    我的頭又開始痛了起來。我勉強地忍住。

    慕天吻！殺了他！你可以殺所有人，區區一個擎安王別放在心上！

    慕天吻，你不可以殺他，你一定要將自己變成一個魔鬼嗎？

    我握緊了劍，克製住自己痛苦。我的臉蒼白沒有一絲血色。

    我猛地將劍收下，推開了站立的玄辰欹，“你走！玄辰欹！不要讓我再見到你！”

    他深深地望著我，沒有過多的表示：“天吻，你是可以控製自己的心魔的，為什麽還要殺人呢？”

    我頭疼欲裂！我用力地衝著他喊：“玄辰欹！你快給我滾啊！”

    “我希望，看到一個純真而美好的慕天吻，而不是一個殺人狂。”他說完以後，擔憂地看我最後一眼，就離開了這個街道。

    從此，再也沒有見過他。

    一別成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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