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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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莫顏就醒了,眼瞼下兩個淡淡的黑眼圈說明了她昨晚沒睡好。輕輕推開窗戶,暖暖的陽光傾瀉下來,親吻著她的清秀而略帶憂愁的臉。
看著樓下忙碌的人群,微皺的眉心漸漸散開。即來之,則安之!以前她的生命裏隻有文鋒,如今老天安排她來到這裏,自有它的用意,現在,新的生活才剛開始!
吃完早餐的莫顏決定去逛街。看著新鮮的環境,卻不能令她像昨天那樣喜悅,無神的雙眸充滿寂落。心裏竟有些思念杜銘軒。他,現在在哪裏呢?陽光照射在她背上,落下一個孤寂的影子。
這時一個小男孩撞上她,使她差點摔倒,拉回了她的思緒。小男孩看起來有八九歲的光景,穿著破爛,那張有些髒的小臉楚楚可憐。
“姐姐,可以給點錢嗎?我餓了一天了。”小男孩用乞求的目光看向她。
“呃。。。這些夠了嗎?”莫顏動了惻隱之心,沒注意到他眼中閃過的邪惡的光芒。她對古代的銀子沒有什麽概念,隨便拿出一錠銀兩給他。
“。。。夠了夠了,謝謝姐姐!”小男孩看到這麽多銀兩,眼中閃著異樣的光芒。(作者:別懷疑,這就是典型的見錢眼開的目光)
“不用謝!”莫顏輕輕撫摸他的頭,開始注意周圍的環境,“呃。。。這裏是哪裏?”剛才隻顧發呆地走著,現在忘記回去客棧的路了。
“姐姐你迷路了嗎?那你住哪裏呢?我給你帶路吧!順便報答你的‘救命’錢之恩。”小男孩詭異的笑笑。
“哦!太好了。那我先謝謝你噢!我住‘迎賓客棧’,麻煩你帶我回去吧!”莫顏感激地說。
“姐姐,跟我來。”說完,小男孩就帶著她繞過街道。
“咦?!等等!這裏是哪裏呀?”小男孩帶著莫顏穿過一條條小巷,離熱鬧的街道越來越遠。讓莫顏不禁懷疑他們是不是走錯方向了。
“姐姐莫是不相信我羅?”小男孩挑挑眉,不悅地說。“姐姐不明白,像我們這種小乞丐,是不能從那些大客棧經過的,否則肯定會被小二拿著掃帚追趕。”說完,他低下頭,神色黯然。
“對不起!姐姐不該懷疑你的。隻是我對這裏很陌生,所以多少有些疑慮。那就請你繼續帶路吧!”莫顏愧疚地向他說。
“姐姐,我也隻能帶你到這裏了,否則會被追趕的。前麵就是客棧的廚房入口,你從裏麵進去吧!祝你好運!”說完,他飛快地跑開了。
可憐的孩子!看來他是經常被店小二追趕,以致現在害怕地跑得那麽快!莫顏憐惜地看著他的背影,搖搖頭,向前走。
“。。。這裏應該是客棧的廚房了吧?”莫顏自言自語地走了進去。
“。。。”廚房裏工作著的人們隨著她的闖入而紛紛看向她。一個虎背熊腰的黑大漢帶著審視的目光走向她,“你是誰?是不是一個小男孩介紹你來的?”
“呃。。。是的。請您告訴我回去客棧的路。謝謝!”被大漢看得不自然,莫顏悄悄地退了一步。
“嘿嘿!什麽客棧?這裏是萬花樓的廚房。看來這小子的眼光越來越準了,這次竟然帶了個清純小妞來,比之前的好多了。”黑大漢眯起眼睛,色色地看著莫顏,那淫逸的目光仿佛想要把她的衣服撥光似的。
萬花樓?聽起來象是妓院的名字。慘了!誤入賊窩!
“對不起!我想,我走錯地方了。再見!”莫顏慌張地想要跑開。無奈她後麵竟多了幾個滿臉橫肉的彪型大漢,凶惡地看著她,害她直冒冷汗!
“想跑?嘿嘿!沒有女人可以從這裏出去的!來人,把她抓起來!”黑大汗奸詐地說。
“不用抓我,我自己會走!”莫顏閃開他們伸過來的手。既然逃不了,那就任命吧!起碼給自己留點骨氣,不讓他們拖著。
“哼!算你識時務,不過你別想逃跑,否則有你好看的!你們把她帶到柳媽媽那裏!”黑大漢輕蔑的說。
我偏要想逃,你能拿我咋辦?哼!邊走著,莫顏邊在心裏頂撞他。
接著她就被關到一間房裏,於是她急忙跑到窗口看能不能逃生。唉!好高!要是跳下去不死也殘廢了!況且下麵就是街道,這樣下去肯定引起注意的。看來要換逃生計劃了。
一股濃烈嗆鼻的混合型香味從門口飄進來,接著進來一個濃妝豔抹的中年婦女,她每走一步,身上的贅肉就顫動一下,身上散發出的混合香味差點熏暈莫顏,害她隻好用衣袖捂著鼻子。
她應該是這妓院的柳媽媽了吧?莫顏心裏揣測著。咦?她那嘴角竟然有顆豆大的黑痣,上麵還長著一根粗黑的毛,典型的媒婆痣啊!她應該去當媒婆才對,跑錯行業啦!莫顏心裏小小地替她惋惜了一下。
柳媽媽打量了一下這表情機靈古怪的小丫頭,說:“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們萬花樓的人了。我是柳媽媽,你就叫玉蘭吧!今晚開始接客。”
“玉蘭?怎麽那麽難聽?什麽?今晚就開始接客?我不幹!”莫顏倔強地說。她才不要當‘一雙玉臂萬人枕,一點紅唇萬人嚐’的妓女!
“你不接客,我買你回來幹什麽?你可是花了我50兩銀子買回來的。要是不想幹就拿500兩給自己贖身!”
真夠黑心的!隻用50兩買回來,竟要500兩才能贖身。邊想著,莫顏邊將手探入衣袖。什麽!!!錢不見了!看來剛才被那個小男孩都給偷走了!
柳媽媽看著莫顏驚慌的小臉,就知道她沒轍了,得意地笑笑。“怎麽?拿不出錢啦?那就乖乖接客!”
莫顏一臉倔強的看向她,不服氣的別開臉,心裏盤算著該如何逃脫。
“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羅!”柳媽媽陰險的說。“來人!好好的‘伺候’她,讓她嚐嚐幾個猛男‘伺候’滋味!”
房裏頓時進來幾個閃著饑渴目光、流口水的彪型大漢,淫逸地走向她。莫顏害怕的退後幾步,看來隻能妥協了!
“慢著,柳媽媽!我有些事想跟您說,求您摒退左右。”莫顏叫住準備離開的柳媽媽,佯裝鎮定的說。
“好!你們先下去。老娘倒要看看你能耍出什麽花招。”柳媽媽遣散眾人,關起門來。
“柳媽媽請坐!”莫顏倒了一杯茶遞給她。看著她的臉色漸漸緩和下來。莫顏心裏也有了算計。
“柳媽媽,如果給您一個選擇,您是想要個一出場就有大把銀子收入的花魁,還是想要個每晚接客收入僅幾兩銀子的小妓女呢?”莫顏徑自坐下來,喝了口茶壓驚。
“廢話!當然是前者了!你的意思是你能成為花魁?哼!你這容貌雖然也算是朵清麗的小花,但是我們樓裏多的是豔麗四射的牡丹花,你憑什麽能成為花魁?”柳媽媽刻薄地說。
“非也!一個人的吸引力不單單隻是外表,外表一下子就會看膩的。最重要的是內涵和耐人尋味的新鮮感。所以我有把握能一鳴驚人!”莫顏臉上洋溢著自信的光芒,讓柳媽媽動容了。
“好個‘一鳴驚人’!我給你三天時間準備,看你能搞出什麽花樣,否則你就得老實的按我說的去做!”柳媽媽站起身,欲離去。
“等等,媽媽,我這三天的準備需要您的幫助,希望您能答應我即將提出的要求。”莫顏諂媚地對她笑笑,沒辦法,在別人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喲喲喲!你這是得寸進尺呀!”柳媽媽尖酸刻薄的說。
“媽媽,俗話說,沒有投資,哪有的收入。您放心,隻要您能給我幫助,我肯定會讓您滿意的!”莫顏自信的說。
“好吧!這三天你的要求我會盡量滿足,希望你能麻雀變鳳凰!”說完,柳媽媽扭著肥大的腰肢走出了房間,那臀部的兩團肉上下左右晃呀晃,害莫顏的眼珠子也跟著上下左右轉呀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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