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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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表麵上雖然力保義正詞嚴,但心裏大羞,嘿嘿,這話怎麽聽怎麽覺得有歧義。別說那個幾百年的“老古董”了,就是我這個見過大世麵的人精都有點不好意思了。我雙眼不敢看他,隻覺得兩麵發燙,假意打量四周。
大約一兩分鍾後,我看旁邊還沒有聲音,鼓起勇氣轉頭看向他,他竟然還在發愣。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拉他胳膊,讓他回神。沒想到的是,我剛碰到他的胳膊,他象被火燒到一樣,躥到一旁,遠遠避開我。最可笑的是,竟然滿臉的戒備,還用手緊緊抱住自己胳膊,怎麽看都象是在防備色狼。
我望著他苦笑。我盡量用最無辜的表情看著他,說“別誤會,我隻是要看看你的傷口。誰讓你的傷口傷的不是地方呢,不脫褲子我怎麽看?”
他盯著我看了半天,臉上紅得好象快滴出血了,最後冒出句“你還說?這還不是被你傷的嗎?”
我冤啊!我苦笑的對他說“我瞄準的是你的背後,是你躲得快才傷到那裏的,怎麽能怪我?”接著,我又向他眨眨眼,笑著說“還好,沒傷到什麽”重要“位置。”
他狠狠得瞪著我,恨恨的說“你是不是女人?沒見過象你這麽不要臉的女人。”
我不以為意,嘿嘿笑著說“那是你孤陋寡聞。快點,我隻看你傷口,絕不多看別的地方一眼,總可以了吧。”
他心不甘情不願,但也知我說的沒錯,隻得慢慢半褪衣褲,趴在地上。我看向他的傷口,皺了皺眉。子彈打得很深,不過還好,沒傷及骨頭,隻要把子彈取出止血包紮即可。
我看完,向他詢問說“我需要為你動手術,有麻醉的藥嗎?我還需要一把刀,一些酒和一盆火。對了,還有止血的藥。”
他低聲說“我身上有刀,有金創藥和一些迷藥。火也可以現點,我有火折子。但沒有酒。”
我愣了下,然後說“起來把衣服穿好吧!這裏哪能買到酒?我去買。”然後轉過身。
我聽到背後的人如釋重負,趕緊起來整裝。等他整理完畢,又恢複了他那冷冰冰的樣子,冷言說道“我怎麽會知道,你不會趁機溜走?”
我聽他質疑我,心裏不悅,沉下臉說“信不信隨便你。是你想殺我,不是我想殺你。我若要殺你,剛才有的是機會。我若想走,你也攔不住我!”
他怔怔的看著我,低聲說“我不相信任何人。從來沒有一個人值得我相信。”他的話是失落的,是悲哀的,是無可奈何的。看著這樣的他,我心中一痛,柔聲對他說“你相信我,我不會辜負你的相信的。”
信任,是人與人之間交流的基礎。沒有信任,這個世界將隻剩猜疑和爭鬥。當一個人對你說“從來沒有一個人值得我相信”,這句話透露著怎樣的悲哀?說這句話的人又有著什麽樣的過去?他的話他的人都讓我心痛,心疼……
也許是我的溫柔的態度感染了他,也許是我堅定的神態打動了他,也許隻是因為他心底深處渴望出現一個能讓他信任的人,他衝我點點頭,告我在哪能買到酒。我找他要了銀子,立即出發。
往返耗費了我兩個多時辰。對於我這樣習慣坐車很少走路的人,無疑是件痛苦的事。但我隻要想起他那句話、想起我對他的承諾,我便覺得身輕如燕。
等我回到那熟悉的山洞,看到靠在山洞口旁等著我的人,我露出了大大的笑容。他看到我出現,眼裏發出絢目的神彩,照亮了他,也照亮了他眼中的我。
經此,我們之間仿若生出許多默契。我們雖然都不出聲,但心有靈犀一點通。他拿出小刀遞給我,我將其消毒後,看他服下了迷藥。在他迷藥發作前,他忽然對我笑了笑,低聲說“魅影,我的名字。”我怔了一下,回他一笑,學他說道“風若雲,我的名字。”
手術很快完成了,我幫他包紮好,穿好衣杉,扶他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然後在一旁閉目養神,靜靜的等著他的清醒。
眼前的畫麵是那麽的溫馨、暖人心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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