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無法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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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們三人趕到魔穀,見到吳昊天時,才知道魅影和天劍早在七天前就已趕到,現在被眼前這個霸道的大教主關在地牢中。在我的再三要求下,吳昊天心不甘情不願的將他們放出。
被放出來的歐陽天劍和魅影見到我,均滿臉喜色。魅影上前拉著我,細心地看了我一圈,見我滿臉的憔悴,短短幾天瘦了不少,心疼地說“你怎麽了?臉色這麽不好!怎麽這麽晚才趕到?是不是出了什麽事?”
我苦笑著說“唉,不說也罷,差點就見不到你們了。你們怎麽會被關起來了?”
歐陽天劍看了吳昊天一眼,苦笑著說“我們七天前趕到這裏,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他不相信,不認我,大罵了我們一頓後就將我們關起來了!”我責備地看了眼吳昊天,他不以為然的哼了聲。我心知他的脾氣,也猜出他可能不會相信,所以才趕來魔穀。隻是沒想到的事,他竟然比我想象中的反應還大。
我強壓住一身的疲憊,頭疼地摸著額頭,然後坐下來,對吳昊天說“他們說的都是真的,你的確是歐陽天劍的大哥,你本名叫歐陽飛劍,證據就是你身上的那塊玉佩。”
吳昊天似笑非笑地看著我,不屑一顧地問道“光憑一塊玉佩就證明我是那家夥的哥哥,也未免太荒唐了。這玉佩是我師傅給我的,他並沒說這原來是我的東西。”
那晚時間緊迫,我隻簡略地告訴歐陽天劍關於他父親和叔叔之間的恩怨,而魅影也並不清楚吳昊天的師傅就是歐陽烈,以及他和師傅之間的種種,難怪吳昊天會一點都不信。我知道把所有的事全說出來,對吳昊天來說是件很殘忍的事,但也無可奈何。
我長歎一口氣,說“天劍和魅影隻告你了歐陽昊和歐陽烈兄弟兩人的恩怨,他們不知道的是,你師傅就是歐陽烈,也就是你的親叔叔,證據就是他身上那塊有”烈“字的玉佩。二十年前,有人挑唆管家胡福,讓他給歐陽昊和歐陽烈的妻子下春藥,從而調撥兩兄弟之間的關係。歐陽烈親眼目睹自己的愛妻和自己敬愛的兄長在一起,深受刺激,憤怒之下將幼小的你和天殘魔功帶走,是想拿你來報複你的父親。”
吳昊天邪肆地笑容慢慢消失,睜大了眼睛,一臉的無法置信,暴喝道“你胡說!”
我滿臉平靜地說“我有沒有胡說,你心裏最清楚。你不是一直不明白你師傅為何對你時愛時恨嗎?我現在可以解答了,恨你是因為你讓他想起了自己兄長的背叛。愛你,是因為你是他親侄子,與他擁有同一血脈,而且我想,有時他從恨意中清醒過來後,也會內疚不該牽連上無辜的你。”
童年的記憶如排山倒海般閃現在吳昊天腦海中,他一改平日的邪魅與霸道,雙眼充滿憂鬱,滿臉的無助,再也說不出話來,隻能呆呆地看著我。看著這樣脆弱的他,我感到心揪似的疼痛。我強忍下心痛,繼續說“你還記得在魔穀那間密室中,那滿屋的畫像就是歐陽烈的妻子楊雨晴,那折斷的珠釵也是她的。歐陽烈性格激烈,二十年來一直在愛恨中徘徊,恐怕連他自己也不明白這種感情,他也算是性情中人。”
在場的所有人都呆住了,誰都沒想到這件事背後還有這麽多隱情,可以想象的出吳昊天一直以來是如何的悲慘,小小年紀就要承受性格如此激烈之人的刻骨之恨,心中都不由得對他抱以同情之心。
我接著說“吳昊天,昊即是天,天也是昊,你師傅為你起這個名字除了取自諧音”無好天“外,可能還有一層意思,暗示你是歐陽昊的兒子之意。他讓你練天殘魔功,嗜血殺人,不光是要你痛苦,也是想讓你長大後,去隱劍山莊討要無相神功,這樣可以使你們兄弟自相殘殺。”
吳昊天隻感陣陣心寒了,仿佛如墮入萬丈深淵,眸底盡是死寂般枯冷,他慘然一笑,這一笑竟然比哭還讓人辛酸。隻見他倒退幾步,跪倒在地,喃喃地說“我算什麽?隻是別人複仇的對象,哈哈,竟然還是自己的親叔叔!為什麽,為什麽會這樣?我做錯了什麽,為什麽一切都讓我來承擔?”說完眼淚滑過臉龐。過了一會兒,他抬起頭,雙眼散發出熊熊怒火,一眨不眨地看著我,指責地說“你太殘忍了!為什麽要讓我知道事情的真相!”我不敢看他的雙眼,微轉過頭。
歐陽天劍看著眼前的親哥哥,心如刀絞,雙眼含淚,走上前扶起吳昊天,咽嗚說“哥哥,你別這樣!事情都過去了,你還有我!”說完,一滴眼淚從眼角中悄悄滑落。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唉,隻因未到傷心處。
吳昊天猛然推開歐陽天劍,憤恨地說“我不相信這一切!誰是你的哥哥,我沒有你這個書呆子的弟弟!我絕不相信這一切!”說完衝出門外。
歐陽天劍剛想追出去,我幽幽地說“你讓他一個人靜靜吧!他不是那種接受不了打擊的人,否則他也活不到現在,他一定會想明白的,一定會坦然接受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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