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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笑了笑，衝著山洞處，說道“上官老莊主，既然來了，就請現身吧！”

    “哈哈……女娃娃果然冰雪聰明，竟然猜出老夫的身份。”一聲大笑過後，一個人影出現在我們麵前，正是那個幾次三番出現在我們麵前的黑衣人。他揭開臉上麵巾，露出了真麵目。隻見他大約四十多歲，保養得很好，麵如冠玉，溫文爾雅，眉眼與上官無痕有幾分相似，一身儒雅，滿臉書卷之氣，看起來根本不像一名武林高手，更像飽讀詩書的文人雅士。

    慕容輕煙滿臉震驚地看著他，說不出話來。

    上官無痕上前行禮，低聲喊了聲“父親！”

    上官老莊主冷淡地瞥了他一眼，點點頭，不再看他，而是將視線轉移到我身上，笑著說“老夫正是上官無塵，無痕的父親。女娃娃聰明機智更勝無痕，老夫很是欣賞。”

    我衝他笑了笑，說“謝謝，前輩謬讚了！若雲還有一些事不明，請老先生指教！”

    上官無塵笑眯眯地說“女娃娃請講！”

    我指著慕容輕煙，說“二十年前慕容山莊被滅一案震驚武林，傳聞是前輩揭穿了曾經俠名遠播的南天大俠燕青山的真麵目，可有此事？”

    上官無塵眼中閃過一絲狠厲，瞬間消失無蹤，笑著說“不錯，確有此事。”

    我並沒有忽略那一瞬間淩厲的眼神，知道他現在已經有恃無恐，因而問道“若雲鬥膽猜測，當年南天大俠燕青山應該與前輩交好，滅慕容山莊一事恐怕與前輩脫不了幹係。”

    上官無塵哈哈大笑，坦然承認，說“二十年前，無爭山莊雖然在江湖上享有盛名，但若論勢力，比不上隱劍山莊和慕容山莊。老夫若想一統江湖，必須先要除去兩大山莊。恰巧這時，老夫認識了燕青山，無意中得知他因為要維護俠義之名，需要大量錢財，為斂財他暗地裏做了不少傷天害理之事。老夫便慫恿他一起去打以財富出名的慕容山莊的主意，哈哈，其實當日血洗慕容山莊大部分是我無爭山莊的人，否則光憑一個燕青山，怎麽能夠對付的了慕容山莊。”

    慕容輕煙狠很瞪著上官無塵，咬牙切齒著說“原來是你！我要殺了你，為父母報仇！為慕容山莊一百三十幾口人報仇！”

    上官無塵輕蔑地看了她一眼，不屑地說“嘿嘿，傻女人！慕容清怎麽會生了你這麽傻的女兒。不過，你也應該感謝我，若不是我，你也不可能活到現在！”

    我歎了口氣，說“果然，當年慕容輕煙能夠被救出，是你故意放的她。等她張大後，你利用上官無痕來利用她，讓她為仇人做嫁衣！”

    上官無塵大笑說“我就喜歡聰明人！不錯，痕兒能碰到她，是刻意安排的。這麽多年來，利用她的身體，我們勢力壯大了不少，說起來，她可是功不可沒啊！”

    所有人都看向了慕容輕煙，她做了那麽多壞事，害死了無數的人，付出了自己的身體和自尊，失去了原本的純真和容顏，結果一切的一切，全是為仇人做嫁衣，她雖然可恨，但又不能不讓人唏噓她的不幸。

    慕容輕煙此時肝膽俱裂，隻覺眼前天崩地裂，她仰天慘笑“哈哈……爹娘，你為什麽要把女兒生到這個殘酷的世上。這麽多年，我都在做什麽？為了一個不曾愛過我的男人出賣了自己，被滅我全族的仇人所利用，哈哈，爹娘，我錯了！你們在天上是不是也在為女兒心痛……”笑完，她擦幹眼中的淚水，眼中迸發著破釜沉舟、同歸於盡的光芒，握劍向上官無塵刺去。這一劍去勢凶猛，含著慕容輕煙所有的痛、所有的傷、所有的不甘、所有的悲憤，勢如雷霆，劍尖幻化出萬朵銀光，似要將眼前的上官無塵吞噬。

    上官無塵冷哼一聲，喝道“你這是找死！”身形一晃，輕鬆地脫離了她所布下的劍網，欺近慕容輕煙，伸出右手，往她天靈上拍去。慕容輕煙剛才的一劍使出全力，如今根本來不及躲避，隻喊出一句“上官無塵，你不會有好下場……”隨即斃命。倒地的她雙目圓睜，狠狠瞪向上官無塵的方向……

    上官無塵不以為意地瞥了已死的她一眼，輕蔑地說“傻女人，如今的你，一點利用價值都沒有了，早就該死！”

    上官無塵的冷血讓在場的每個人不寒而栗，我看著他，喃喃地說“無爭山莊，無爭山莊，本該與世無爭，如今卻名不副其實，哎……慕容輕煙，死對你來說，也許是種解脫。如今你一死，洗刷了你生前的種種罪孽，希望你在天上能遇到你的父母，從此遠離紛爭，過上幸福的生活！”

    上官無塵儒雅地笑著說“女娃娃，你不用替她惋惜，這是她的命。”

    看著眼前儒雅親切的上官無塵，誰又能想到他內心的冷酷，我搖搖頭，繼續說“南天大俠燕青山應該是你殺的吧！還有，據快意閣那名護衛所說，他曾看到一個黑衣人逼問姚宇，所說的也是你吧！”

    上官無痕點點頭，說“不錯，正是老夫！當年燕青山不放心我，暗中派人調查我，發現了我的秘密。哼，我隻能一邊揭穿他的老底，一邊打著替天行道的名義追殺他，沒想到，他還真能躲，竟然幾年不知去向。後來，是他主動找我尋仇，被我一掌擊斃。不過，在那種情況下，還是讓他將手中所掌握的證據流傳下來，他也夠有本事了。至於姚宇，他是找死。不過在他臨終前，看到我的真麵目，想來他也可以瞑目了！”

    感受到身旁的林月軒情緒激動，我緊緊握著林月軒的手，安撫著讓他平靜。林月軒深知此時形勢危急，不能激動。他也明了我的用意，我在這裏盡量拖延時間，若能超過二個時辰，歐陽飛劍和歐陽天劍恢複，也許還能有一線生機，他不能連累我。因此，他用盡自己所有的毅力，勉強平靜下來。

    發現林月軒已經控製住情緒，我感激地看了他一眼，然後看向上官無塵，說“對付完慕容山莊，你下個目標應該就是隱劍山莊了。隱劍山莊的管家胡福可是受你唆使？”說完，我肯求地看向歐陽天劍，他明白我的用意，衝我點點頭。

    上官無塵欣賞地看著我“女娃娃知道的真不少，老夫是越來越欣賞你了！不錯，隱劍山莊在歐陽兩兄弟手下逐漸強大，它要比慕容山莊更難對付。本來我想最後在對付他們，沒想到，他們兄弟兩人竟然開始追查慕容山莊被滅的幕後真相，那老夫就不能再等了。”

    我問道“你是如何說服管家胡福的？”

    上官無塵說“胡福本來就對歐陽昊不服，更何況當年他和歐陽昊同時看上閔柔，結果閔柔卻選擇了歐陽昊，他一直耿耿於懷，認為自己輸就輸在不是隱劍山莊莊主。我明白他的心理，因此幫他出主意，讓他離間歐陽兄弟兩，如此，他可坐收漁人之利。”

    歐陽天劍緊緊壓著歐陽飛劍的肩膀，低聲在他身邊勸慰他。在歐陽天劍的努力下，歐陽飛劍鐵青著臉，緊咬嘴唇，雙拳緊握，一字不發！

    我衝歐陽天劍笑了笑，表示感激。然後，繼續說“前輩果然很聰明，利用離間之計鏟除隱患，這樣說來，胡福也是前輩殺的了？”

    上官無塵說“恩，我知道你和魅影已知胡福的所作所為，一定會來質問唆使之人，於是我搶先一步，殺他滅口。當年挑撥歐陽兩兄弟，本來一切都很順利，可惜，我低估了歐陽烈的實力，他竟然一怒之下離家出走，竟然還使當年不起眼的天星教成為勢力龐大的魔教，成為我心腹之患。”

    我想了想，問“秦方和魅影是你派去的魔教臥底？”

    上官無塵說“本來我想讓秦方挑起魔教內亂，讓魅影去刺殺魔教教主，沒想到他們這麽沒用，一個失敗，一個放棄，真是一群廢物！”說完，他看了我一眼，溫和地笑著說“女娃娃，你還有什麽要問的嗎？其實你不用在這裏拖延時間，現在才過了一個時辰，我怎麽可能會讓他們恢複功力。如今，隻要殺死你們，江湖上再也沒人知道我的所作所為，嘿嘿，我不久就能實現一統江湖的夢想。”

    我知道能拖到現在已經是極限了，但我還有……我想了想，揚起眉，說“反正你也不會放過我們，不如先殺我吧！他們對我癡情一片，我不忍心看著他們死，不如我先死。”

    上官無塵笑著說“女娃娃果然有情有義，好吧，我就成全你！”說罷，向我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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