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抽筋拔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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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過剛才這一陣折騰,本來沉睡的梁庫、老王、蠍子眼已經陸續轉醒,被擾了美夢,梁庫他老大不爽。

    史館長醒的最遲,一雙骷髏眼還是布滿血絲的老樣子,單看一雙眼睛,活像紅眼兔子。

    小葉有點不太理解:“呀,史館長,睡了這麽久,眼睛怎麽還是這麽多血絲啊?”

    梁庫:“靠!不會是紅眼病吧?”

    古傲一直困的要死,但怕一閉眼睛就有鬼要掐他,所以半刻也沒睡著,有時候真恨不得忘掉所發生的一切,不管天塌地陷倒頭就睡。

    此刻,他見到從美夢中醒來的梁庫,心裏極不平衡,睡覺怎麽可能睡出紅眼病!嘴裏因而嘀嘀咕咕道:“睡覺也能睡出紅眼病來,真是幸福啊、真是幸福啊……”

    史館長剛睜開眼就成了焦點,正不知道要說點什麽。

    早準備好了的房東老太,把燃著一點遣夢丹的小銅鍋,湊在史館長的鼻子下麵。

    史館長下意識的頭往旁一歪:“這……這是什麽?”

    房東老太一雙幽眼,此刻閃爍出鷹一樣的銳光,聲音卻又再次無比的綿軟磁性起來:“你需要再睡一會,好好的再睡一會,放鬆放鬆放鬆……”

    在房東老太極具誘惑力的聲聲催眠中,史館長眼皮越來越重,漸漸的癱軟下來,他入夢了。

    經過房東老太的意識引導,史館長在夢話中道出了結果,不過這個結果,很讓朝歌和房東老太失望。

    史館長隻不過是把白天說的又重複一遍:“我一大早就進來了,忘記帶鑰匙,就讓門衛老張幫忙開門,老張離開後就沒再出現,然後我就見到了一個站在門口的年輕人……”

    話中的年輕人當然就是指朝歌,史館長一副夢語的樣子,幾乎把白天發生的事都說了一遍。

    這個結果雖然讓朝歌失望,但也由此對這位古怪的史館長去了大半戒心。

    朝歌是真實領教過煉煙氏丹香的厲害,恐怕天下沒幾個普通人可以抗拒得了,但這樣一來,隻是說明史館長的確不知情,卻沒有給園區裏各種古怪現象提供絲毫線索。

    探測完後藥力仍在,史館長還是沒醒,在探測過程中,眾人已經知道其中原由。

    古傲見那寶貴的遣夢丹又少了很多,不禁嘖嘖可惜,嘟囔著要想讓人說真話,有很多種逼供手段,何必非要浪費寶貝丹藥呢!

    他忽然好像想起什麽,湊向房東老太靠近說:“煙奶奶,您教教我怎樣操縱這個史館長的夢意識。我總覺得,這個人的底細,我們應該進行更深入的調查,比如家庭、喜好、習慣。哦對了,還有就是殯儀館的保險櫃在哪裏,說不定裏麵藏著什麽重要線索呢!”

    小葉沒好氣道:“恐怕裏麵藏著什麽重要的錢財吧!”

    古傲一臉冤枉:“難道我在你心目中,就這樣低俗嗎?”

    小葉刻薄的笑:“當然不是低俗,你比低俗可還低俗多了!”

    古傲一副強裝的悲憤,小葉笑的心滿意足。

    梁庫接過話來:“我說小古同誌啊,你真應該加強道德意識的自我反省,這樣可不成啊,死人錢你也敢動?”

    梁庫這番話頗有大家風範,眾人不禁刮目相看,別看這個暴發戶平時的市井嘴臉,沒想到還有這樣的思想覺悟。

    閃爍中眾目不禁仰視,梁庫加深了批評力度:“你小子一定要給我記住,死人錢是絕對不能動的!”

    梁庫稍頓了頓:“不過……不過死了很久的人,就可以考慮考慮了。嗬嗬,管死人陵園這麽久,說不定知道些什麽古墓啥的,讓我探探,閑著也是閑著不是,嗬嗬,嗬嗬……”

    所有人頓時暈倒。

    你言我語,鬥轉星移,眼看就要天亮了。

    眾人已經一天兩夜沒睡,這樣熬下去,恐怕沒被術人抓到,自己會先倒下。

    房東老太取出最後一支爛眼蝕腦的致命丹香來,掐了半截,她要用半截丹香散發的致命煙毒,在車庫內設個防衛圈。

    燃香前,她先把車庫所有通風的門窗關緊,再把所有人聚在小巴車中,取出最後幾根酸草枝讓八人分吃了,然後在車外點燃那半截丹香。

    因為不通風,這半支丹香,可以彌漫在車庫範圍內保持五個小時不散,眾人在小巴裏,一是為了集中,二是避免因為吸入過多煙香,致使彌漫在車庫裏的煙力減弱。

    如此,眾人可以安心睡五個小時。

    但這也就意味著,唯一具備可怕攻擊性的致命丹香,隻剩下半支,而且能解掉煙毒的酸草枝也沒有了,以後的日子真是過一天沒一天了。

    梁庫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剛一倒頭便睡著了。

    緊接著老王和蠍子眼也睡著,沒一會蠍子眼還發出濃重的呼嚕聲。

    要是在平時,這呼嚕聲能把不打呼嚕人的腦仁吵炸,可現在聽起來卻完全變了意境,給詭異陰森的殯儀館增添了許多安詳,竟比催眠曲還厲害。

    吳姨母女也漸漸閉上眼睛,就連最沒膽子的古傲也沒能堅持多久,一雙眼皮就像緩緩下落的千斤閘,一旦關上,再難開啟。

    朝歌倚坐在離拉門最近的座位上,一有情況他可以最先抵擋。

    他總是處在半朦朧狀態,不敢睡的太深,而房東老太睡的也輕,稍有點動靜就醒。

    一安靜下來,朝歌也在不覺中漸漸放鬆,半閉的視線落在小巴駕駛台的電子鍾上。

    黑暗中亮綠色的時間顯示,每隔一分鍾數字就跳動轉換一下,與蠍子眼此起彼伏的鼾聲相配合,讓人一下子回到從前那種平凡普通而又舒適的生活,困倦不可阻擋的襲來。

    忽然“嘀”的一聲,朝歌猛的驚醒過來,警覺中急向四周掃視,卻平靜如常,蠍子眼的鼾聲還是那麽動聽,所有人的睡態還是那樣貪婪。

    原來是那個電子鍾,每到正點就輕輕的嘀一聲,朝歌不禁啞然一笑,看看顯示的時間,比入睡前隻走了一刻鍾。

    雖然時間極短,卻是朝歌少有的深度睡眠,本來平時睡的就少,再經過這一驚,朝歌困意全消,腦海裏又一幕幕的演起電影來。

    朝歌是個意誌超堅定的人,可自從姐妹花死去後,朝歌曾一度閃念,想放棄對身世謎局的追蹤,遠遠躲避開擺脫不掉的家世之謎。

    自己仿佛成了不祥之物,先是讓幾乎整個五行族覆滅,現在又掀起這樣大的一個亂子。

    可他真能放棄嗎?

    從他媽媽去世起,一直到成年,朝歌都在試圖躲避擺脫,可最終還是踏上了這條路。

    這些都隻是一閃而過的念頭,半途而廢絕不是朝歌的性格。

    況且隨著入局漸深,他越來越覺得,不但是牧氏家族和散落餘生的五行六甲後人,世世代代困縛其中,說不定有更多的人或家族,都被壓在更深更黑的角落。

    所以這是一條不可能回頭的路,無論怎樣艱險,都注定要一步步走完它。

    朝歌忽然有種非常渴望得到能力的衝動,因為古鎮地脈被封,自己的術力不但無法依風水地勢施展,連以前那種對周遭敏銳的洞察力也被打亂了。

    在數以萬計的術人麵前,他感覺到自己太沒用、太渺小了。

    而到現在為止,他所遇到的,還隻是術界中層次較低的雜術者,他想像不出位居術界首領的八門,又強大到什麽可怕地步。

    衝動過後,朝歌又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轉變,一向厭惡因陣衍導引所引發的異變和邪惡感的他,現在卻渴望得到更大的能力。

    難道是體內日積月累的術力,真的導致了性情改變?還是越來越險惡的遭遇,讓自己不得不有這種轉變?

    無論是因哪種原因而轉變,朝歌都得承受,他既然踏上了這條路,就注定無法回頭。

    矛盾掙紮之下,朝歌開始默默導引起左右大掌訣來。

    意想不到的是,這五行族的導引,平時都是依據風水地氣的相生相克原理來運行,現在由於全鎮地脈被封,這種相輔相成又互相製約的力量沒有了。

    朝歌完全處於一個自我真空狀態,術力一下子像脫了韁的野馬,毫無羈絆在體內奔騰起來。

    五種力量左衝右突,又互相征戰,木行占優的時候,朝歌就感覺自己僵硬的如同木頭,鐵行猶如冰鐵,火行如同烈火,水行波濤澎湃,土行山崩地裂。

    這種沒有製約的運行,無意中讓朝歌體內的術力急劇增厚,是術人夢寐以求的捷徑,但如果是普通人的體質,恐怕早就經焚脈斷。

    對於導引,朝歌既沒人教,又沒長期練習過,對於這種突變有點不知所措,不知道這樣任由術力狂轉下去會有什麽後果。

    他當下手中停住掌訣,野馬般的五行術力才漸漸平息下來,最後不知不覺隱歸到五髒百脈中。

    剛剛經曆了一場體內折磨的朝歌,感覺到從沒有過的舒適,就像忽然在掙紮的煉獄中解脫。

    愜意中,他忽然回想起,曾經在九鹿縣運用過的一次大掌訣,當時出現了可怕狀況,這不會也對小巴內的眾人有什麽不良影響吧?

    朝歌意識到危險猛然醒過來,往車廂內上下左右一陣急看後,朝歌愣住了,他並沒看到想像中被術力波及得東倒西歪的眾人,相反卻發現小巴內已空無一人。

    怕自己還沒徹底清醒過來,朝歌使勁睜了睜眼睛,再次將車廂內看了個底朝上。

    沒錯,還是一個人影都不見,這下朝歌有點心驚,莫不是自己睡著時發生了什麽不測?

    急切中,朝歌轉身下了車,正要準備到外麵去查探查探,抬頭一看,又是猛的一愣。

    距離車門十米外,以煉煙老太為首的八個人,緊緊的站在一起,正神情怪異而又緊張地齊刷刷盯著朝歌,活像是看著一頭怪物。

    朝歌莫名其妙看了看自己的衣服,除了身上與術人激鬥時粘上的血汙,其他上下並無異樣。

    他又摸了摸臉,也還是老樣子,就不明白這些人在發什麽呆。

    朝歌向前走了兩步,可八個人竟然驚恐的一齊向後退了兩步,驚恐之色更勝剛才。

    朝歌真的想不通了:“你們沒事吧?”

    梁庫語氣閃爍,眼神擔心的問:“你沒事吧?”

    朝歌奇怪眾人如此反常,怎麽卻反問自己有事沒事。

    他莫名道:“什麽事?”

    梁庫上下看了一遍兩遍三四遍朝歌,看樣子確實沒發現什麽事,長長籲了口氣:“啊呦,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小葉卻嘟起了嘴:“他是沒事,我們卻差點有事!”

    古傲添油加醋的說:“不是差點有事,是已經有事了!”

    朝歌還是不太明白,不過隱隱已經猜出,一定是跟自己剛才體內的五行失控有關。

    房東老太幽目閃銳:“我們煉煙氏雖然是外丹術士的分支,但也對導引術略知道些。”

    說著,房東老太用眼角,瞥了下朝歌剛剛收起掌訣的手,接著道:“你剛才應該是體內運行失控。奇怪,體內有這麽強大的術力,怎麽好像毫無駕馭章法呢……”

    房東老太神情疑惑,對這個神易後人有著諸多不解,但又怕泄了身分,畢竟還不能完全確定史館長還有館內的情況,於是她沒再說下去。

    果然是剛才朝歌術力失控,給車內眾人帶來極大影響,不過這種影響,對於同處一車的八個人各有不同,而且影響的方式怪異非常。

    八個人雖然沒感覺到朝歌強大術力對他們的衝擊,但每個人所遭遇的卻更加可怕。

    當朝歌體內五行術力翻江倒海之時,八個人差不多同時以不同感覺驚醒。

    有的忽然心髒痙攣,就像在深海冷水中遊泳,忽然手腳抽筋,眼睜睜的感覺自己快要窒息而死,卻是束手無策。

    有的睡得好好的,猛的感覺像是有兩隻鐵鉗似的大手,伸進自己的皮肉,狠命的抽筋拔骨。

    有的更離譜,感覺身體百髓、五髒六腑中正在刮龍卷風,用古傲的話來形容:連喊媽都來不及了!

    唯獨梁庫與眾人不同,他的感覺幾乎是與朝歌同步的。

    他能清楚的感覺出,朝歌體內一會冷一會熱,一會水一會火,每次朝歌的承受力快要到達極限時,就有部分五行術力轉換到梁庫身上,維持了某種臨界狀態下的平衡。

    眾人七嘴八舌、手腳並用的一陣亂述,朝歌一點一點明白了究竟。

    沒想到左右大掌訣培蘊的五行力,在暴漲狂亂時,並未硬碰硬與外界進行衝擊,而是在試圖改變和扭曲周圍的五行格局來發揮作用。

    這種奇力若是作用在人身上,命弱的頃刻有被改變五行格局的可能,或狂亂或暈厥;重則當場斃命,輕則命局紊亂,時而張三時而李四,最終不堪折磨,精神分裂不知所終。

    命硬的則自身的命局中過旺五行,與朝歌發出的奇力產生對抗,結果就會出現各種恐怖至極的痛苦感覺。

    而梁庫之所以與眾不同,那是因為其命局天生與朝歌相和,當朝歌到達極限時,自然有部分術力會流轉到梁庫身上。

    梁庫此時的作用,就像是一個人體泄洪場,不但自身不受損傷,而且還對朝歌起了絕妙的維持效應。

    朝歌暗暗冒冷汗,剛才如果收訣再遲一點,後果不堪設想,愧疚道:“對不起,是因為我體內術力失控才導致這樣,幸虧各位命硬,否則……”

    “命硬?啥叫樹……數力?”史館長一直雲裏霧裏的聽,此刻終於忍不住,等了半天卻沒有一人理他。

    女孩子對於命事最關心也最擔心了。

    小葉驚問:“我們的命都很硬嗎?會……會有什麽不好的後果嗎?”

    朝歌說:“能在這一天一夜刀山死海中衝過來的,無不是萬裏挑一的硬命,假使命稍弱一點,早已經不測了。至於後果,如果剛才持續的再久些,恐怕真的會有不好的後果。”

    小葉繼續不停刨問著有關命的各種擔心,問著問著就離題萬裏了,什麽將來她會怎樣,讓朝歌好好幫忙看看她的麵相,是不是有錢有勢,富貴雙全啊。

    如果不是吳姨製止,恐怕連婚姻、家庭也一並問了。

    眾人也亂碴碴的跟著起哄,甚至自動自覺的排好了隊,等著朝歌批命,全然忘了剛才還要死要活的驚險。

    史館長腦袋搖的像是波浪鼓,可還是聽不出所以然,最後也死乞百賴的排隊等著批命─當然他是排在最後。

    “的確應該好好算算,看看我們各位落在術人手上是怎麽個死法。”

    房東老太正在眾人興頭的時候,狠狠的潑了盆冷水,場中立時息聲下來,靜了半天。

    隻聽古傲幽幽的歎了口氣:“哎,煙奶奶,您就不能讓我們高興一會兒?就算騙著自己玩也成啊!”說完,他垂頭喪氣像隻瘟雞。

    古傲說中了每個人的心事,從前天到現在,整整快六十個小時,每個人的每根神經都時刻處在極度緊張中,剛才好不容易暫時難得糊塗的放鬆一會,沒幾句話功夫,又被打回了殘酷現實。

    古傲說完,其他人也紛紛無力的垂下頭。

    房東老太本是出於好意,卻不料惹的眾人頹喪,大概也是覺得有點下不了台,畢竟奶奶輩的人了,心上軟了嘴上還硬。

    “難道我說錯了嗎?大敵當前性命攸關,還是省點力氣準備逃命的好!”

    不說還好,老太這一補充,眾人的心情更是雪上加霜。

    梁庫忽然哈哈一笑:“光顧著亂吵,差點錯過一個重大發現。”

    所有人一愣,梁庫湊過來說道:“老大,你剛才是不是說,我們諸多的不良反應,都是因為被你發出的真氣所幹擾嗎?”

    梁庫不懂術語,又把武俠小說搬了出來。不過兩者也差不多,都是通過吐納導引培聚的一種能量,隻不過術力的五行特性更突出些,而且運用獨特。

    朝歌道:“嗯,是五行術力。”

    梁庫:“對對,我說的就是五行術力!”他轉頭像是吃了十顆大補丸似的,興奮地對眾人道:“同誌們,老少爺們,我們終於有救了!”

    古傲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說:“什麽什麽什麽就有救了?剛才差點就被這種五什麽什麽的力給整死!”

    梁庫超級鄙視的說:“說你沒文化吧,你又好歹算是個被開除的大學生,你懂得啥叫信號幹擾不?”

    不但古傲沒有明白,就連朝歌也有點不解。

    梁庫又超級得意說:“嘿嘿,既然不明白就給我閉嘴,讓本教授給你補補課。我問你們各位,誰家裏的電視是用室內天線的?”

    小葉雖然還不知道梁庫要說什麽,兩片薄唇一撇,忍不住酸道:“都什麽年代了,有線電視早已經普及,誰還用室內天線。”

    古傲趕緊附和說:“嗯,葉妹說的極是!不過還請理解,我們一夜暴發的梁兄弟,在沒暴以前,生活還是相當水深火熱的。”

    梁庫眼一瞪:“少跟我在這貧嘴,說正經的呢!”

    朝歌道:“你直說就好。”

    梁庫清清嗓子:“我想大夥就算沒經曆過大概也聽說過,臨街用室內天線收看電視的,經常因為外麵經過的機動車輛,導致信號不穩、圖像模糊。”

    機動車輛本身散發的電磁信號,幹擾電視本是物理常識,眾人都點頭。

    雖然這是常識,沒讀過書的梁庫,卻還是通過偶然機會,在以前繳不起有線電視費的窮鄰居那裏學來的。

    梁庫接著說:“既然大夥都明白,那就再聯想聯想朝歌剛才發功的經過,不也是一個道理?老大既然能把我們幹擾得要死要活,不也同樣能幹擾外麵那些術人?

    “嘿嘿,我早想好了,咱們趁黑就開這輛小巴出去,讓朝歌就像剛才那樣發功,嘿嘿,這一路幹擾過去,五行神力大發神威,就算那些個術人發現了,恐怕還沒來得及攔車,就已經命局錯亂、神智不清!哈哈吼吼,那可真叫做挨著死、碰著亡!”

    說到得意處,梁庫不覺的手舞足蹈起來。

    如此煽動之下,小葉等人不禁也跟著轉憂為喜起來,又在梁庫的基礎上,大大充分延伸拓展了聯想力,簡直就把自己這方擠在小巴裏的老弱病殘,形容成天兵神將了。

    就隻是史館長越發的心急火燎,他發覺自己怎麽越聽越糊塗啊,這幫闖進殯儀館的男女老少,該不是一群從精神病院集體逃出來的瘋子吧!

    正高興的忘了天忘了地,又忽聽得老太一聲清咳:“清醒點吧!先不說這辦法行不行,隻說大家都擠在一塊,朝歌一發功讓術人倒下,可在這之前,恐怕我們會先瘋了!”

    嘩啦,又一盆冷水劈頭蓋臉的潑下,之所以這冷水潑得有效果,就表示老太說的有理,隻是對於幾個年輕人來說有點無情。

    梁庫歪著脖子:“我說老太太,我喊你聲奶奶成不成?拜托凡事都往好的方麵想一想成不成?我就不信沒有解決的辦法!”

    古傲好不容易看到了點希望,急道:“我們還是先問問朝歌吧,他可是大師,真正的大師!大師,您一定有辦法對不?”

    幾乎所有人都飽含著一雙希望之眼,可憐巴巴的望向朝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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